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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溜鬚拍馬者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路能行也笑了,「這主意好,說不定蝦夷人把老關當大神崇拜呢。」

    路能行挾起一筷子菜陷入了沉思,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據說非洲叢林深處有個部落,該族男人的傢伙猶如大象鼻子一般很粗很長,所以叫像人族。他們選首領比的就是誰的傢伙大,有的傢伙垂下跟大腿平齊,有的垂下可到膝蓋以下,那麼肯定膝蓋下面的當首領了。好在超人才不和像人族打交道,否則要懾服他們,在華人堆裡上哪去找這方面的猛人?

    路能行想來想去,只有少林寺藏經閣的掃地僧有這資格,不過也說不定,弄不好走路時一不小心會踩到自己。路能行好像又明白了什麼:掃地僧是《天龍八部》武功最高的,為什麼幾十年只能在藏經閣掃地不行走江湖呢?就因為他只適合這份工作,掃地嘛,整天低著頭的,就不會踩到自己了,而且以這老和尚的超能力,連掃地帶灑水是一步到位了。

    師師在路能行面前揮揮手,「喂,路哥想什麼呢?對講機裡有人呼叫你半天了。」

    「哦,哦,沒什麼。」路能行抄起對講機道:「誰呀,又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還讓人吃飯不?」

    「小路,是我魯班。」

    「魯大師啊,什麼事?」

    「你不是讓我打造大車嗎?我帶人又造了兩千個車架,你的車軸車輪呢?」

    「我草,把這茬給忘了,我盤算盤算再給你回復,over。」

    路能行氣哼哼的扔下對講機,為個幾千副車輪再穿越一次不合算啊,自己打算跟滿載的油輪一起回去的呢,這樣才以震攝能源部的高官,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嘛。可是車架沒輪也不行,庫頁島是石子路,不可能為了把大車當雪橇使停工讓它積雪吧。

    師師道:「路哥我提個建議,你聽聽行不行。」

    「說吧。」

    「現在我們的局面鋪得很大,你應該再調一個精通統籌安排的高人上來,老藺張良都是出謀劃策的軍師,統籌學不是他們的專長。」

    路能行一拍腦袋,「師師這是你擔任秘書工作以來最有建設性的意見了。調誰呢,你說說看?」

    「蘇州丁謂,我們北宋真宗朝的副宰相,是統籌學大家。」

    「丁謂?沒聽說過。」路能行想了想,「不是什麼名人。」

    師師道:「怎麼可能,溜鬚拍馬講的就是他呀。」

    「哦,愛溜鬚拍馬的人有什麼本事?說說他的典故呢?」

    「溜鬚拍馬是這麼來的:宋真宗在位時,有一天國務院舉行宴會吧,總理寇準沒注意,把菜水湯汁弄到鬍鬚上了。丁謂忙上前拿餐巾紙給他擦乾淨了。今天看來這種做法也沒什麼出格的,畢竟是同事兼同志嘛。可寇准卻冷了臉,當著上百位部長級的高官說了一句話,讓丁謂下不來台——一個副宰相,給上司溜須,成何體統?

    這下可把丁謂擠兌狠了,寇準是總理,丁謂是副總理。副總理給總理打理鬍子,雖然有拍馬屁的成份,其實更有下級對上級表示尊重和友好的意思在裡面表現吧?從這以後,丁謂就恨上了寇准,而且私下裡處處尋寇准的短。丁謂這樣精明的人,要尋別人的錯,還不是舉手之勞。不久,丁謂投靠真宗皇后劉氏,將寇准出知相州,一直貶到雷州半島。丁謂掌權,不久也被政敵攻擊,被貶到了更遠的海南,最終他上了《佞臣傳》。其實,除了排擠寇准外,他實在沒有幹什麼壞事,算得上一個幹吏。丁謂被貶路過雷州,要求拜訪寇准,被寇准拒絕,至此,一對曾經的朋友和上下級永遠成了對頭。而且其實很實幹的丁謂永遠跟溜鬚拍馬捆綁在一起了。」

    路能行一聽就笑了:「丁謂是有點冤,要麼寇老西嫌他笨手笨腳的,要麼寇准根本不接受男人給男人理鬍子,身居高位,事事得避嫌呀,給皇上誤會成搞|基就完了。那丁謂應該喊個漂亮的服務員,拿熱毛巾一擦就沒事了。他的本事怎麼樣你還沒說呢。」

    師師接著道:「那行,我就給你演義一番他的本事。真宗朝祥符八年四月,宮禁內發生火災,不少殿閣樓台被燒成一片瓦礫。真宗皇帝命大臣丁謂為「大內修葺使」,負責宮室的整修與重建。」

    「我是在東京長大的,東京城擁有百萬人口,繁華無比。而皇家宮殿處於都城中心,重建皇帝的工程不但浩大而且繁難:首先,修葺宮室需要大量泥土燒磚,無論從哪個方向取土都得穿越半個京城才能遠至郊外,光這一項就得征發大批伕役、耗費不少時日。丁謂考慮後卻傳令:於通街大衢掘開路面,就地取土燒成磚運進宮中。於是過不多久,東京的一條南北大街就被挖成長長的巨塹,一直延伸到郊外汴河邊。丁謂又令掘開汴河將水引進巨塹,頓時便成了一條新的「運河」。就在掘街取土的同時,丁謂已分撥伕役紮了不少竹排木筏,此刻,那些木料、石料等建築材料便裝在排筏上,通過這條「運河」,源源不斷地一直運抵施工場所。」

    「工程結束時,已是冬天的枯水季節了,那條新「運河」也差不多見了底。丁謂又命令將水排淨,再把瓦礫與大量的建築垃圾都填進巨塹,再稍加修整,通街大衢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這樣,本來預計五年才能完成的浩大工程,在丁謂主持下只有了兩年多就超期完工了。」

    路能行撫掌大喜,道:「人才,這是人才啊。統籌安排,一舉三得,事半功倍。我馬上聯繫老鍾把他調上來。」

    半小時後,一個操著蘇州口音的南方人快步跑了進來,這人雖然穿著官服,卻是沒一點官相,長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還生一雙上斜眼,看人的時候視線是往上仰視的。一進門就衝到火盆邊蹦跳著烤火,「弗得了,咯地方冷殺忒。」你瑪,簡直是一頭大馬猴。這形象,不是奸臣都得被人當成奸臣。

    見眾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丁謂無所謂的笑笑,「路大善人,鍾書記讓我上來幫你做事,有什麼活就吩咐吧。不過能不能先給我一件皮襖穿穿?這地方太冷了。」

    路能行樂了,不明白的以為他跟屋頂的空氣說話呢。師師笑著取出一套保安專用冬季厚棉服,又長又厚的大衣穿在身上,才讓丁謂停止了哆嗦。

    「吃了沒有?」

    「吃是吃過了,有什麼能暖肚的再來一碗也吃得下。」這老小子挺自來熟的。

    於是娜布又給端上一碗熱熱的胡辣湯,丁謂邊喝別聽路能行給介紹了情況,待他一碗湯喝完,這人已經有了腹案。

    「路司令,我提個方案你考慮啊。大車輪就不要再去弄了,車一多肯定堵路。讓魯班別造車了,直接造大木箱,把油河拓寬,油河跟海水分界的地方築一壩,裝上閘門。大箱子裝七分滿的油,到一定數量開閘放出去,漁船就在閘外接著,拉上一串木箱就拖到巨輪那裡。」

    「大車不要全運油,只要留一定的數量夠交通船拖就行。剩下的運生活物資和生產物資,把油田的範圍再擴大,油田擴大到哪裡,油河就造到哪裡。」

    「其實最好是用管道,油河畢竟是明的,就怕火火災災的。」

    路能行一拍大腿慚愧了,現代人被一個古人教育了,怎麼沒想到帶油管過來呢?俄羅熊跟華國的石油大單不就通過管道輸送過來的嘛。只要安裝好地下油管,為強輪上有吸油裝置,到時來個對個接親個嘴,一兩天功夫就可以裝萬噸油滿載而歸,下一階段必須往這方向發展。

    他拍拍丁謂的肩膀,「老丁你行啊,就這樣。我任務你做庫頁島油田現場總管,你把所有的現場工作給理順了,讓油田全面的有序的快速發展起來,這就是你的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丁謂很是感激,看來這人喜歡做事,特別是做指揮人的事。一般來說,長的醜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人比較自卑不善勾通,另一種人特別愛表現自己,期望以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丁謂就是第二種人。

    當夜無話,只有林間大路上火把通明,流民們為多掙錢開起了夜班,必須的啊,現在的油都嘩嘩往海裡流呢。丁謂在娜布陪同下去了溫泉關,他要路趙雲張良交接工作,老張畢竟是文人,這幾天累壞了,再說他的特長是戰略方面的出謀劃策,現場指揮不是他的強項。

    魯班那邊也是連夜開工,歸他指揮的人手達到一萬,把造車改為造木箱後他們的進度又加快了,預計兩天後能出五萬口大箱子。

    路能行和回來的張良閒聊幾句,兩人約定為強輪裝滿油後一起回現代,老張對羅剎人大肆襲擾黑龍江流域很是擔憂,建議從現代弄些得勁的武器回來,最好是熱武器,黃太極的韃子兵弓馬嫻熟卻幹不過羅剎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靠大刀弓箭,中原流民更不是羅剎人的對手。

    路能行和張良商量了一陣後倒頭便睡,兩人都累壞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吃過早飯後一出帳蓬,我草,只見海面上千帆競發,蝦夷人的大小魚船拖著一口口大木箱,如老鼠搬家般把油往為強輪上運。魯班的手藝真不是蓋的,每個木箱一般大小,還都有蓋子,海水打上去也進不了水,路能行嚴重懷疑這就是後世集裝箱的雛形。

    一大高個棗紅臉長鬚飄飄的虎將見到路能行,大步流星過來道:「路司令早,未將已經讓蝦夷部落到油河口那兒裝船起運,如果這邊沒事,我還是到路上巡視去吧,那邊還有一個蒲城的老鄉,想跟我嘮嘮嗑。」

    路能行笑道:「關勝將軍說的是王啟年吧。」

    大刀關勝歎道:「對,北宋跟明朝就隔了一個元朝,想不到天災之下凋敝破敗到人吃人的程度。」

    「你放心,中原流民基本都給我弄來了,你們陝西人最多,到這他們就過好日子了。你的陝西鄉黨們都是狠角色,大多是流民首領呢。」

    關勝驕傲道:「那是,我們關西大漢本就好武,和平年代出精兵,適逢亂世出反賊。」靠,他的話也有一腚道理,有宋一代就是靠著關西漢子南征北戰,才維持了三百年統治,光水滸中的大將,出身西軍的就有關勝,魯智深,郝思文等好幾個。至於明末就別說了,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李定國都是陝西人。

    「老關跟你透露一下,李自成想做郵政快遞,張獻忠想和羅剎人打仗,他們手下都有一幫陝西鄉黨,所以你要給我看著點。還有蝦夷人都服你,所以跟蝦夷人打交道也得你去。兩副擔子一肩挑,你得能者多勞呀。」路能行說著好話,關勝跟他祖上武聖關羽一樣,都喜歡聽好話。

    關勝鬱悶道:「路司令,你讓我盯著李自成和張獻忠,這事沒說的,他們不聽話我大耳光抽他。跟蝦夷人打交道為什麼還得我呀?一般來說,我管軍不管民滴。」

    李師師笑了,「哎呀,誰叫你生得一部大鬍子呢,蝦夷人就服鬍子長的人。」

    關勝有點冏,「這算什麼事?長鬍子都長出事兒來了。」

    正巧丁謂坐著車從溫泉關回來,他一下車看見大刀關勝,馬上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來,邊跟關勝打招呼邊熟練的給關勝捋起長鬚,「哇塞,關將軍這部鬍子真漂亮,真是跟武聖人一個樣呢,我好羨慕呢。」這個熱情這個做作,把硬漢關勝嚇得蹬蹬蹬連退幾步。

    「咳!」路能行清清嗓子,「老丁你過來,關將軍還有事呢。」關勝指指丁謂,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張棗紅臉憋得比關公還紅,重重一跺腳,走了。

    「老丁不是我說你,關勝跟你很熟嗎?怎麼見人就給人捋鬍子呢。」路能行責怪道。丁謂抓耳撓腮無言以對,半晌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世人都說我給寇准溜須是拍他馬屁,其實不然,我見到毛髮重的人,下意識的就想給人理理毛髮什麼的。」

    「天生的?」

    「天生的。」

    「明白了,你前世就是一頭猴子,投胎為人後把習慣動作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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