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老人？ 文 / 高世七代

    「年輕人……既然你沒有目標……那你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

    聲音很沙啞，彷彿從九幽地獄傳出來的一般，縱使是張青寒，也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他疑惑地看了那個人一眼，沒有說什麼。

    「年輕人……」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盯著老人家怎麼看很不禮貌啊……」

    「嗯？」張青寒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說道：「你在和我說話？」

    那個人似乎愣了一下，緩緩抬頭看向張青寒，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廢話！這裡除了你，還有誰值得我去和他說話呢？」頓了頓，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還有車上那個女孩。」

    張青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至始至終，張青寒並沒有看到那個人抬起頭來，直到他看向張青寒時，張青寒才明白，這個人很老，蒼老，臉色也及其蒼白，頭髮蓋過眼睛，看不清整個面容，但是他的圓眼鏡依舊在他的鼻樑骨上，黑得發亮。

    他是怎麼知道車上有一個人的？

    這個問題他無法知曉，因為這個老人完全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年輕人……」許久，老人那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有時候，不要管一些事……你會活得更好……」說完，老人便把頭低下，不再看張青寒。

    張青寒愣了一愣，站了許久，從口袋裡掏出一點零錢，扔進了那只破碗裡，轉身向車子走去。

    「年輕人……不要勉強……」

    那邊，汽油已經加完了，工作人員正拿著那張卡站在車邊等著張青寒。

    「同志，」張青寒叫住了遞給他卡，正準備走的工作人員，問：「那邊的老人是幹什麼的？」

    「老人？」那個工作人員心情十分不好。當他看到車後座的人時，他就意識到，這兩個人可能不簡單，與他們過多的糾纏，可能並不是件好事。「老人？什麼老人？」

    「就是那個啊。」張青寒指了指加油站超市門口的地方。

    「……那裡……有人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