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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小二魔 文 / 布衣才人

    燕百里起身拍了拍灰土,看了看眾人,笑道:「莫要發笑,腳下滑了一下而已。」女娃抿嘴笑著,說道:「小子,哪家門派的?報上名來,我小二魔不打無名之輩。」聽到小二魔這三字,堂內眾人如談虎色變,全都向後避了幾步,眾人開始議論起來,唯有衝到前面的燕百里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發愣。

    「這是怎麼了?眾人全都退開了,難道是嫌打鬥的地方不夠大,嘿嘿,各位博望苑的門客英雄們,謝謝你們抬愛。」燕百里傻笑著,卻被師傅拉了回去,說道:「你個夯貨徒弟,我怎會收你做徒弟,真真是愁死我也,你可知那人是誰嗎?」燕百里愣愣傻笑道:「師傅怎還怕一個女娃娃了?」精怪老給了燕百里一摑,怒聲罵道:「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師傅我都未必打得過她。」燕百里不以為然,笑道:「師傅,我知道,準是你又在唬我,這次,我偏不信你的。」精怪老說道:「你不見方纔的馬天都和貝子星嗎?他二人何等的能耐,不一樣被這魔頭打。」燕百里腦袋轉不過彎來,愣是沒聽師傅的忠告,逕直衝了過去。

    少女見眾人中只有燕百里出來,笑說道:「什麼天下博望,什麼英雄豪傑我看都是一群苟且之輩、,自己不敢,卻叫徒弟出來。」眾人聽著辱罵,如芒刺在背,羞愧難當。

    燕百里傻傻笑道:「姑娘少言,方才是我要出來的,不是被叫出來的,我是想代表我自己向姑娘討教幾招,不敢說什麼代表師傅門派,輸了的話,怕末了師傅的名聲。」少女看著這小子,一身英氣,不禁暗自佩服他的孝心和膽量。說道:「小子,旁人見我,躲都躲不及,你怎不怕?」燕百里直說道:「為何要怕的?再怕不還是得死嗎?」少女笑道:「你真真是可愛的緊啊。」燕百里兀自憨笑,一旁的雲嬌和精怪老都替百里捏一把汗。

    「燕啟生啊,燕啟生,你死也就算了,把這個禍害留給我,當真是要了我老猴子的這條老命了。」精怪老心裡暗自埋怨,一旁的雲嬌看出了師傅的愁苦,安慰道:「師傅,莫要傷心,哥哥定能逢凶化吉的。」精怪老歎息一聲,低聲道:「就怕是沒這命啊。」

    說話間,少女已與百里廝殺開來,百里沒有使精怪老教的內功把式,而是用的他爹燕啟生從小教的天樞劍要劍招來打,雖只會區區十幾招簡單的招式,卻也是打的相當精彩,少女有心想讓燕百里幾招,卻被百里識破,反要是要命的招式,百里都處處留情,少女也沒有要傷他性命的意思,就這,兩人從堂內打出了堂外。

    眾人亦追出堂外,全都看著,那門客裡有人說道:「精怪老,你收了個孝順徒弟啊,他沒使你教的本事,給你保住了臉面啊。」精怪老聽後,心中暗自美美,說道:「見笑了,方才沒聽我這師傅的話就跑出去了啊,這也是不孝啊。」

    太子也說道:「精怪老,燕啟生果然沒有挑錯人啊,你教的真真好。」精怪老飲了一口酒,笑道:「太子爺也來取笑我老猴子啊,這燕啟生一點都不讓我這省心,給了我這個榆木疙瘩,讓我教他開竅,這不是難為死我嘛。」說罷,眾人笑作一團。

    少女與百里已鬥招一百多下,依舊未分勝負,少女越鬥越開心,百里體力卻漸漸不支,開始處於下風,眼看著就要被少女挑殺,突然一聲大喝,有人擲出幾枚小刀,朝少女後心打來。

    百里見有暗器來襲,一把摟住少女,少女嬌羞,給了百里一摑,然後退了幾步,小刀正好從百里的胸膛穿過,打在一邊的牆上,百里唰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少女看出了原委,上的前去,抱起了倒地的百里,說道:「你為何要救我?你又不曾虧欠於我。」百里憨憨笑道:「師傅說了,見死不救,不是大俠作風。」少女聽後,哽咽了一聲,看著門下的眾人,說道:「方纔是誰放的冷箭?我要殺了他。」眾人聽後,嚇得魂飛破散,全都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燕百里低聲求道:「還請女俠不要和他們為難,若看在我救了你的份兒上,不要找他們的麻煩,我先謝過了。」說罷,吐了一口稠黑膿血,但見的刀口已經開始化膿腐化,少女驚呼:「刀上有毒。」精怪老和雲嬌驚詫,但也不敢走到近前去,把百里搶回來。

    「我好心來給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出主意,想不到你們卻將我視作魔頭,要暗殺我,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小二魔從今以後,若再見到你們,我必然見一個殺一個。」

    說罷,背起燕百里,使了個凌空輕身,離開了博望苑。

    精怪老見徒弟沒帶走,心中甚是焦慮,也管不得許多了,飛上前去,就要奪回百里,卻被小二魔回還了一個「通心掌」,打了下來。

    眾門客在太子爺的帶領下,追出博望苑,卻也覓不見任何的蹤影,只能返回了博望苑。

    眾人回到院裡,見精怪老獨自坐在地上,太子便上前安慰道:「精怪先生,莫要著急,百里福大命大,定會沒事的。」精怪老起身笑著道:「不礙事,不礙事,太子爺,我那徒弟命硬著勒。」說罷,狂飲了一口葫蘆裡的酒,放聲大笑,那笑聲裡卻擠出了淚水。

    「方纔是誰放的暗器?」雲嬌質問眾人,眾人皆面面相覷,都說不知,精怪老說道:「怪了,難道是有人暗中放冷箭。」「太子說道:「方纔我也查看了掉在地上的暗器的樣式了,不是咱們博望苑裡面人使得,地上的血跡也是濃黑異常,血裡面還散發出香氣,這香氣我特別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聞過。」

    「好了,太子,先不要揪心這件事了,我們要先想想怎麼幫公孫青一家脫身。」馬天都說道,太子走到精怪老的身邊,說道:「別在神傷了,百里被那魔女帶走也好,正好讓那江充找不到,咱們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去找尋百里不遲,我想那魔女帶走百里定有他的用意,一時半會,百里的性命應該沒有什麼。」精怪老和雲嬌聽了太子的這一番講述,稍稍安了心,隨著眾人進了大堂。

    回到大堂,太子開始說道:「諸位都想想如何才能救了公孫青的家人,但是又不能引起那江充的懷疑。」眾人陷入一片沉思,都那拿不出合適的主意來。

    忽聽的這時,一人喊出道:「江充禍害天下,陛下都被他蒙蔽了雙眼,倒不如太子殿下進宮謁駕,面呈陛下江充的罪行,陛下是最聽殿下的話的,一定會酌情處理此事的。」眾人也附和道,太子思量片刻,也覺得只有自己能做成這事了。

    翌日,巳時,太子單人匹馬來到甘泉宮見駕,卻被黃門的蘇文攔住,說道:「太子殿下,陛下今日龍體欠安,誰人的面也不見,還請太子殿下回去吧。」太子疑惑,說道:「也不聽的人和我報來,卻說陛下龍體欠安,難不成是蘇常侍不想讓我進去?」蘇文傲聲說道:「陛下的旨意,我這臣下哪敢抗命啊。」太子哼的一聲,轉身離去。

    蘇文見太子離去,擺首進到甘泉宮去,並不是武帝欠恙,而是江充在甘泉宮給武帝稟事,所以蘇文矯稱武帝欠安,打發走了太子。

    武帝問江充,說道:「江充啊,你說這人能長生嗎?」江充奸笑道:「陛下,當然可得,想那彭祖,不也能活到八百歲嘛。」武帝聽後,笑了,說道:「哈哈,彭祖畢竟不是神仙,我是說,若能得神仙的長生之法,也就好了,想那秦皇嬴政,當年不也是差人海外求仙未果,終日惶惶不安,最後也因尋仙而亡,且他為尋丹藥,勞民傷財,終遭滅國之禍,這是前車之鑒,我可不想步了她的後塵。」江充聽後,笑言道:「陛下多慮了,其實有很多東西阻礙陛下長生。」武帝聽後,大驚大喜,問道:「是何物?」江充補言道:「陛下,巫蠱之源才是阻礙陛下長生的魁首,若除了巫蠱源頭,陛下定可得長生。」武帝聽後,大喜,說道:「這巫蠱源頭在何處?」江充假作害怕之狀,說道:「陛下,臣不敢說。」武帝說道:「哎,全都說來,莫要顧忌。」江充聽後,說道:「陛下,想當年巫蠱起源,也是源於那陳阿嬌皇后,所以說這巫蠱的源頭其實就在宮內,不在別處。」武帝聽後驚呼:「那你知道是在宮裡何處?」江充得意地笑道:「這,巫蠱的源頭,就在太子的東宮。」

    武帝大駭,說道:「這???。」江充補言道:「陛下,若不信臣所言,那就請陛下跟臣到東宮一趟,若沒有發現桐木人偶,那我江充甘願伏誅。」這一番說的武帝動了龍顏,起身說道:「來人啊,起駕太子東宮,朕要親自看看到底有無此事。」江充臉泛奸相,陪言道:「陛下,由臣隨你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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