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未來計劃 文 / 對茶當歌
「我還以為你去哪了!?好傢伙,教堂都快讓你拆了,這身手不去搞拆遷都屈才了!」
納威沒進叢林幾步,就看到倚在古木旁邊的西蒙,一臉悠閒的看著自己。嘴裡叼著不知道名字的野草,好不自在。哪有半點逃命奴隸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納威疑惑,這傢伙該不會跟蹤自己吧。
「一聽那邊的沒完沒了的巨響,我就知道有事了!」西蒙解釋道。
「馬馬虎虎吧!」納威隨意道。但他自己心裡知道,要不是苦難之心關鍵時刻發威,自己現在早就和族人團圓了。
「其他人呢?」納威問道。
「那叢林那頭!幾百人,就等你了!」西蒙無奈道。
納威發現了西蒙神色似乎不錯,細細一看,納威驚道:「你?難道靈力恢復了!」
「好事連連,我們的運氣極好,在叢林的幾柱枯木上,發現了彩鱗毒蛾!」西蒙說道。
「彩鱗毒蛾是什麼東西?」
「彩鱗毒蛾就是抑制我們靈力恢復的罪回禍首,它的毒粉只對戰王以下的戰士起作用,可以讓戰士的靈力枯竭,難以恢復。」西蒙解釋。
「這是找到毒藥了,好不?解藥呢?」納威疑惑。
「難道物極必反,吃幾個毒蛾就能解開?」
「解藥自然還是彩鱗毒蛾!」西蒙說道
「不會吧,真讓我說中了?」納威驚愕。
「你只說對了一半,只有成年的毒蛾才會分泌那樣的粉,而彩鱗毒蛾的繭就可能解開毒性!」西蒙從腰裡掏出倆個黑色東西扔了納威。
納威接了過來,上面的纏綿了黑絲,「這就是彩鱗毒蛾的繭?」繭殼似乎還很軟,顯然是幼蟲剛剛纏成的繭。
納威想也沒想,放在嘴裡就是一通亂嚼,一股腦連殼帶蟲全嚥了下去。在過去,在必要的時候,外出部落狩獵的時候,都得過上茹毛飲血的生活,因為火光可能會吸引某些靈獸,納威早就見慣不慣了。
吃下去沒多久,納威覺得小腹很熱,失去許久的靈力再一次遠遠的不斷的恢復,納威感覺身體一下子充滿了力量,他極致之心發動的時候,吸收的靈力大部分都轉化成了血液,只有很少一部分被身體吸收,但是那一點點靈力,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納威忍不住一聲吶喊「啊!」一解多日來的壓抑,一拳打在一個數人合抱的大樹上,震掉了陣陣樹葉。釋放憋在心中的抑鬱,多少次,如果體內還有靈力的話,戰鬥根本不會那樣的艱難。他無法想像沒有靈力,作為一個戰士江何去何從。
「不過,這樣也好,不斷在在最純粹、最原始、最基礎的戰鬥,磨練自己,終究是有好處的!」納威很樂觀。起碼這一次次的戰鬥,受益匪淺。
沐浴著清晨的陽光,走進叢林深處,葉子,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露珠。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西蒙問道。
納威一愣,想起自己的使命,隨機語氣堅決到:「我想復仇!」
「向帝國宣洩你的仇恨嗎?因為他們把你囚禁,當做奴隸?」
納威搖搖頭,當下,把自己的身世由繁略簡,挑重去次的跟西蒙說了一次。
聽完,饒是西蒙也是長吁短歎,怎麼也沒想到納威竟是這樣的身世,他微微點頭,確實,「這樣的深仇大恨!難怪對帝國無比的仇恨」
「可你打算怎麼復仇?把帝國所有人殺光!」西蒙問道。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屠夫,讓復仇之心燃燒了理智,只會毀了自己!」納威搖頭反對。
可實際上納威的腦子也亂亂的,按理說,真正的仇人是死靈法師,可茫茫人海,大陸之大,上哪裡去找他們。帝國可能只是他們利用的工具。
但是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從國王本人的嘴裡去探尋他們蹤跡。雖然國王他不見得會知道,死靈法師可能根本不會告訴他們。
但是納威知道,那日降臨的,是何等強悍的魔法,一瞬間,十萬戰士全滅,那樣的存在,納威相信,自己去了,除了死,大概還是死,所以在實力提升前,他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時間一旦久了,萬一那些人走了,怎麼辦?那就徹底沒有了線索了!
納威神色不斷地轉化,小小的腦袋,想著,裝著太多不應該存在於少年頭腦的東西。一時間,竟也沒了主意。也在這樣的事情,那樣的經歷,納威也在飛速的成長著,變得更像一個大人,身上的稚氣、童氣,逐漸被沉著、穩重所取代。
西蒙看著,神色不定納威,他彷彿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走到納威身前,說道:「納威有什麼興趣,推翻這個國家!」
「什麼?!推翻?國家?」納威吃了不小的驚。
「西蒙將軍,你沒發燒吧,這可是億萬帝國,我們倆個人,拿命去推翻啊?」納威有些哭笑不得。
「再說,就算神靈附體,讓咱倆成了,這個億萬帝國你讓誰去管理?」
但是西蒙神色不變,鎮定自若,彷彿納威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
「億萬帝國,可笑!納威,那只是虛假的繁華罷了!」西蒙冷聲道。
「什麼意思!?」納威語塞。
「億萬帝國,確實帝國也曾有輝煌的時代,可那終究過去了,潮漲潮退,陰晴圓缺,盛極必衰,久衰定盛,這是自然的鐵律,即便是帝國,也概莫能外。帝國是大陸上少有的**奴隸國家,大量的奴隸作為帝國的第一生產力,在生產,戰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奴隸們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個細小的反抗,必定會掀起一陣反抗風暴。」
「而且,你以為帝國真的有億萬人口嗎?那些只會享樂,只知道哪裡的酒醇,哪裡的女人消魂,哪裡可以撈錢的官員們,靠他們,帝國早就行將就木,內部腐爛不堪了,現在在你眼前的只是一個巨大的空殼而已。」
「在我在任的時期,給國王匯報的時候,報告的帝國公民和奴隸總是九千萬,你知道,當時在宮殿之上,我差點沒笑抽過去,九千萬!那可是九千萬,這些官員也真敢報,而國王陛下竟然還真敢信!」說著西蒙一臉的鄙夷。
「那帝國現在有多少人?」
「實話告訴你,五年前,只有不到二千萬了,還是往多了估算,五年後可能人後更少,很多小城都變成空城了,甚至一個郡的省城都不到萬人!」
「怎麼反差會這麼大!」納威心驚,他本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個擁有億萬子民的大國,但是眼下,這個敵人竟然是披著虎皮的小貓,光有氣勢沒力量,這讓納威頓感壓力減少了不少。
「我說過了,這是個奴隸制度下的國家,帝國的子民七、八成是奴隸,奴隸們的死活,你覺得貴族會過問嗎?帝國會過問嗎?不會,瘟疫,災荒,貴族不會管,他們連自己的財產都不管,帝國更不會理會了,所以奴隸的數量越來越少······」西蒙的臉上竟有了氣憤。
「西蒙,你倒地?」納威疑惑的看著西蒙,對於一個帝國將軍,後者似乎對帝國偏見極深,反而對奴隸很是同情,這讓納威想不明白,這不符合常理。
「納威,我也不瞞你!」西蒙說著,露出肩膀上的特殊印記,那是奴隸專屬的印記,對於帝國子民來講,一旦烙上這個印記,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一生的恥辱,一生的折磨。
「這有什麼?我也有啊!」納威不以為然到,自己的肩膀上也是被烙上這個印記。畢竟他也是一個擁有奴隸鬥獸師的經歷的男人。
「嗯?等等,好像有些不太一樣!」納威馬上發現了倆個印記的不同之處。
納威的印記很完整,而西蒙的肩膀上的印記很淡,而且形狀也很奇怪。
似乎看到了納威的疑惑,西蒙一字一句說到:「道理,很簡單,因為,我生下來就是奴隸,這個印記在我剛出生就被烙上了!」
這一下,納威吃驚不少,眼前這個人,居然是一個地道的奴隸。「難怪,印記隨他身體一齊變大,所以便有了那樣的形狀!」
「那你怎麼當上將軍的!?」納威好奇。
「帝國連年的戰事,我是從一個戰奴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將軍!可笑,在所有人眼裡這個是一個榮耀,而在我眼裡,這個僅僅是一個虛假的稱號,毫無意義!。」西蒙異常平靜。
「即便立下怎樣的戰功,都不能除掉奴隸的身份!」
寥寥幾句,西蒙的話語雖少,但是納威憑這個幾個月奴隸的日子,大概也能多少懂得其中的辛酸。多少,納威有些佩服眼前這個漢子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具體計劃?」納威問道。
「奴隸城,去那裡,那裡是帝**備庫,第一糧倉,而且裡面有著近三百萬的奴隸,而駐城軍隊只有不到二十萬,我們可以結合那裡的奴隸一起反抗!」聽到納威提及了計劃,西蒙看起頓時有了精神,他知道這件事納威多半會參加,有個戰靈中階的幫手,這個計劃成功率會硬生生提高倆成。
「好,就去奴隸城,一切在那裡做個了斷!」納威答應道。
「真的嗎!」西蒙的臉上頓時出現孩童般的喜悅。
倆人都是奴隸,基本都是知根知底,都對帝國有著或多或少仇恨,不論怎樣,他們終於在一起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