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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奴隸之身 文 / 對茶當歌

    在帝都的市中心,有一個讓所有城民和貴族都為之狂熱的地方,那就是帝都鬥獸場,這是帝國最大的鬥獸場,這裡供皇室和所有臣服於他們的子民會做出各種的血腥節目,無數的奴隸被賣到這裡供人觀賞之用,人們在現實的壓抑和痛苦都隨著奴隸們潑灑的鮮血得到扭曲的釋放,人們熱衷於這樣血腥,因此對不等同於競技場的鬥獸場,支撐著帝都的經濟命脈。

    而在奴隸們看來,帝都鬥獸場就像人間地獄,吞噬著無數失去自由和被人奴役的人們的生命。只要被送到了這裡,命運就很難有所轉機。

    次日,納威被放了下來,關進了地牢之中。

    納威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渾身上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傳來陣陣劇痛,不過他的眉頭仍是不曾皺一下。並不是他多麼的能忍受痛苦,實在是內心所承受的悲傷,**是無法逾越的。

    他能選擇這樣的方式活下去,他的心自然是變得堅強了不少。

    他環顧下四周,爬到牢門,倚著牢柱,一個長長陰暗的走廊裡,有著無數的和自己所處相似的牢房,關著數之不盡的奴隸。

    這些將死之人,人們美名曰「角鬥士」。

    納威握了握拳,渾身虛脫根本使不上勁,連體內的靈氣都接近乾枯,多半是被服了散靈之類的藥物,是自己根本無法使用靈氣。

    「角鬥士」

    納威喃喃道,對於自己來講,或許與靈獸決鬥是最好的方式了,這樣會讓他少忍受不少非人的屈辱。

    他細數了一下,這裡和他狀況一樣的有14個人,都畏縮在牢房這邊邊角角的黑暗處,但沒有人像他一樣的躺在牢門的旁邊。

    只有2個人除外,他們引起了納威的注意,想比他人的六神無主,渾渾噩噩,滿是絕望的神情。他們顯得淡定的多了,一個背對著他呼呼大睡,在安靜的詭異的牢房裡,他的鼾聲極為刺耳,反常的是,但沒有人制止。

    另一個是一個老頭,靜靜坐在正中央,黝黑的褶皺的皮膚,蓬亂的頭髮和空洞的眼睛,這是老頭給納威的印象。

    納威大概能感應到,那個躺著人的實力,至少在戰靈中階左右,而那個老頭,納威感知不到任何的靈氣波動,這樣他很驚訝,要知道,若連戰靈都無法感知到的人,其實力至少在戰王之上。

    「這裡居然有戰王實力的強者。」納威心驚。

    他難以置信的老頭,連戰王級別的強者都淪為奴隸,自己不得不重新估計這裡的防守力量,自己究竟應該怎麼逃出去。

    走廊裡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穆凡朝著走廊望去,原本幽暗的長廊不知何時站滿了士兵,精整的軍裝,銀亮的長茅,這是帝國的軍隊,從裝備來看,似乎是類似與皇城禁衛軍或是戰爭正規軍的級別的士兵。

    從長廊的一側,在幾個士兵的陪同下,一個身著貴族服飾的胖子,像是檢閱一樣,走過每一個牢房,同時對身旁的侍者細說些什麼。

    他是誰?獄長?納威不知道。

    當胖子走到納威所在的牢房是,他停都沒停一下就走開了,只是在沖這個牢房一指,就好像這個牢房被他選上是一種理所應當的事情,後邊的侍者微微點頭,在手中的書上,劃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麼快就要鬥獸了嗎?」納威震驚,自己來剛剛來到這裡,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身體根本無法吸收靈氣,沒了靈氣,作為戰靈,自己的實力可就大大的被削弱了。

    戰士們實力達到戰靈時,才能吸收存在於自然的能量——靈氣。這是戰士們對抗魔法師們的唯一也是最有力的武器了。

    牢門突然被打開了,牢房裡的所有人都被士兵帶了出去,納威乖乖的站在了最後,走出了牢房。

    眾人被不同的士兵分開帶領,納威被分到了其他的隊伍,在眾士兵的看護下,一群人分成好幾撥,被帶到了不同的地方,而穆凡則被帶到了一個寬敞大廳內。

    近

    ])看;書網武俠^竟這裡很少能看見這樣年齡的人。

    隨後,納威的奴隸被眾士兵帶入了鬥獸廣場,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周圍像城牆一樣高高壘起,其高度達到了數十米。

    「困獸之鬥麼」納威心中突然冒出來這個詞彙。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去面對靈獸,我不想和它們打,我不想死!」

    納威別過頭去,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八,十九的奴隸,但是身形極為的消瘦,黃黃的皮膚,乾枯的嘴唇,他的聲音顫抖,幾乎是哭著說這出來的,起雙腿更是不止的打顫。

    「這也是罪有應得。」納威淡淡的說道。

    哪只奴隸聽到了納威的聲音,他發了瘋似的跑到納威的身前,拽住他的肩膀,喊道:「罪?難道身為奴隸就是罪麼?可是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對嗎?對嗎?」最後一句奴隸的聲音近乎力竭的嘶喊著。

    納威並沒有對他的舉動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色。

    他只是淡淡的問道:「你沒有觸犯任何的法律,只是單純的因為是奴隸之身,所以才被抓來的?」

    奴隸跪在地上絕望的回道:「沒錯,就因為我的父母,就是因為我那愚蠢的父母,身為奴隸的父母生下了我,我才遭受了這樣的苦難,我恨他們,恨他們生下了我。

    聽到這句話,納威面色一變,他猛地伸手抓向奴隸的咽喉,奴隸彷彿被鐵鎖鎖住一般,動彈不得,呼吸漸漸變得極為的困難。就像拎小雞一樣,他被納威抓了起來。他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戰靈實力的強者,即便沒有靈氣,強橫的身體,足以匹敵高階靈獸。

    納威將他拉到眼前,奴隸剛想發飆,但是下一刻,他看見了納威如野獸般寒冷的眼睛,這讓他的心開始怕起了,這是怎樣的少年,明明看起來只有十三歲,怎麼能有這麼可怕的氣息?

    「我不管你過去經歷過什麼,他們叫你吃屎,還是叫你學狗叫,這都與你的父母無關,對父母多少尊敬些,畢竟給你生命的恩情,你拿什麼也換不了。」納威冷冷道。他狠狠將奴隸扔在一旁。

    周圍不少人看著這場莫名的場景。而那奴隸愣愣的看著納威。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少年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在納威的心中,自己的父親身為首領,雖然平時很少時間能和自己在一起,但是,自己很尊敬他,他是首領,納威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在他肩上沉重的責任,部落子民重於一切,所以他一直是他的榜樣。想到這,納威又想起了,那日,父親在帝國征戰中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死去的時候,納威就在他的眼前。父親的死去,帶給納威不僅僅悲傷、難過,更有發自內心的驕傲與自豪,因為他活出了戰士的尊嚴。

    更何況,父親正在看著自己,看著自己如何復仇。

    納威蹲下去,冷冷的看著那個奴隸,問道:「你是無罪之身,但是是奴隸?」

    「是的。」奴隸馬上恭敬地回到,近二十年的奴隸生活,奴性已經充滿了在他的腦中。

    軟弱、服從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大資本。

    「這裡只有你一人這樣嗎?」

    「不,基本上所有人都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都是無罪的人?」

    「是的,帝國之民,即便犯罪,也不可能輕易被貶為奴隸,已經很久沒有聽說有人被貶為奴隸了。」

    奴隸疑惑的看著納威,按理說這樣的事帝國奴隸應該都知道啊。

    「那麼,這麼多奴隸哪來的?」納威繼續追問道。

    「我們都是奴隸之後啊?」

    「也就是說這裡全是無罪之人,根本沒有犯過任何法律是嗎?」納威震驚。

    「是的。」奴隸理所應當的回到。

    「搞什麼?居然全是無辜的人,僅僅因為是奴隸的後代,就這樣的將他們推入死亡般的鬥獸場。」

    「腐朽的政權麼。」納威心裡默念道。

    像眼前這個奴隸一樣數以千計的奴隸被帶到了鬥獸場的廣場的中心,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帝都鬥獸場流傳著「只要你在角鬥台上隨便抓一把泥土,放在手中一捏,就可以看到印在掌上的斑斑血跡」這樣的話,納威俯身抓起了腳下的泥土,他瞪大了眼睛,在他的世界裡泥土何曾是這般顫人的血紅,多少人的血液融進了這裡,融進了這片罪惡的土地。他告訴自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離開這裡,自己的鮮血決不能這樣沒有意義的流。

    帝都鬥獸場作為帝國最大的鬥獸場,可以容納近20萬左右的觀眾,而今天帝都彷彿格外的熱鬧,人們都來到了這裡,萬人空巷。甚至連平日了不開放的貴族專廂裡都擠滿了皇室貴族。整個鬥獸場雜聲不斷,還有無數人硬著頭皮擠進來,儘管沒有了座位,但哪怕站著,人們似乎也不想錯過今天的這場盛宴。

    隨著一生轟鳴,鬥獸場的大門關閉。沒有進入的人帶著遺憾離開了這裡,而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帝都鬥獸場。」一聲洪亮的聲音傳向了鬥獸場的每一處地方,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人們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在兩名身著暴露侍女的伴同下,一名身著貴族服飾的胖子緩緩地從貴族包廂裡走了出來,他手持傳音魔導器,使他的聲音可以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到,如果穆凡在這裡的話,定會認出他便是那個在牢房裡看見的胖子。

    他走上主持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他拿起傳音魔導器說道;「我是帝都鬥獸場的負責人,傑諾,想必大家都清楚,今天是國王三子,雷恩皇子的生日,雷恩殿下花重金啟動了這個特殊的項目,為此我們才有幸看到著百年來最精彩的盛宴,雖然前幾日,很多人都知道了今天的節日,但是具體內容可能都不大清楚,我來在此具體聲明,現在場上的鬥獸士的數量達到了歷史最高的7000人,而他們今天的對手將會是帝國邊疆雪域剛剛引進的雪地戰狼,2階魔獸,數量多達400只。

    「嘩」人群一陣沸騰。

    「天啊,我沒有聽錯了吧,整整400只!?」

    「果然今天的門票貴了些,但是值了,哈哈!」

    「喂喂,這400只戰狼別說7000個奴隸,7000名正規軍都不定打得過啊?」

    「你管奴隸的賤命幹嘛,反正都得死。」

    「奴隸的身份竟然如此的低賤。」納威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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