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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同是紫霄宮中客 文 / 夢裡軒轅

    話說眾人來到紫霄宮前,見得宮門大開,便一一進入宮殿內。

    進得宮來,只見宮內有一高台,位於中央之處。其餘則是空蕩蕩,無一雜物。

    見得此景,眾人心中皆是明瞭:這恐怕就是鴻鈞老師傳道之處。於是眾人分列兩旁,手臂(翅膀)自然下垂(收起),眼睛直視高台。但菩提卻是納悶了:為什麼沒有七個蒲團呢?就在菩提納悶之際,在眾人直視下,只聽「噹」地一聲鐘響。中央高台上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身穿古樸道服地老者。其身後站著一對金童玉女。

    看著這老者,兩旁的眾人卻是明白:這就是那洪荒聖人,鴻鈞是也。不過身後兩位童子卻是令眾人猜測不已。菩提卻是知道:這就是日後主宰三界的昊天與王母。不由艷羨不已。

    鴻鈞卻是沒有理會下面眾人的心理,自顧自的說道:「吾乃鴻鈞,掌造化玉碟,悟造化大道。今有三千大道,爾等可仔細聽講。」說完便不管眾人反應。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皆是喜出望外。一陣紛紛擾擾後,才安靜下來。

    鴻鈞這才開口講起了那無上的大道。聖人講道,不同凡響。只見紫霄宮中,地湧金蓮、天光大作。眾人聽聞皆是如癡如醉,時而歡聲大笑,時而皺眉苦思,時而嚎啕大哭。眾生萬象,此間在眾人臉上一一浮現。又有那天女平空出現,撒下朵朵金花。那金花接觸到人,融入體內。每個被天花融入的人臉上都不由露出微笑之意。台下眾人所融金花卻是各不相同,有多者,如三清、接引准提與女媧等人,佔有大半。餘者卻是寥寥無幾。更少者如菩提,卻有也僅有一朵。也有分毫未得者:十二祖巫也。

    隨著鴻鈞講道的深入,眾人亦更沉浸其中。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大殿之上異變出現,先是三清,頂上忽現三朵金花,其中五色之氣,氤氳於三花上,忽而直下,回轉反覆。而後卻是接引准提二人,化作丈六金身。兩隻三足金烏卻是顯出人形,化作兩位渾身霸氣的中年男子。那蒼龍亦與金烏似。伏羲女媧則脫去蛇身,伏羲變為一個相貌英偉的男子,女媧則是個容貌端麗,瑞彩翩躚的女子。而那鳳凰卻也為一女,只見那女的卻是個美貌少婦,看模樣不過二十三四歲年紀,微微一笑,媚態橫生,艷麗無匹。出自北冥的鯤鵬則化為滿臉陰鬱的老者。

    除卻菩提因無法聽懂而抑鬱醒來外,就連沒有絲毫所得的十二祖巫都是閉目參悟。因此這些變化都只被菩提映入眼中。正在菩提觀察殿中聽道者的變化時,鴻鈞卻閉口不再講道。眾人被迫從沉浸中清醒過來。一時好不難受,卻也不敢大聲喧嘩。

    待到眾人慢慢平復過後,眾人驚奇地發現自身已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莫大改變。

    其中那金烏中的太一說道:「我怎麼變成老師模樣了。?」

    而其餘蒼龍等人也是附和:「我也是變成老師模樣了。」

    說完,他們便看向高台上的鴻鈞,滿眼的疑惑。鴻鈞回道:「此乃先天道體,吾此番講道,道始出。爾等悟道之心甚堅,故自然而然變為道體,以便悟得大道。」

    話音落下,剛剛出聲者盡皆喜笑顏開。然而卻從旁插入一句話語打亂此景:「老師,我們兄弟十二人,乃盤古精血與天地濁氣所化。向道之心亦堅,為何此番老師講道,吾等卻是未有所得?可是吾等機緣不夠,資質駑鈍?」

    鴻鈞卻是搖頭道:「非是爾等資質機緣不及,而是盤古精血與濁氣所致。爾等機緣不在吾處。」

    此話一出,十二祖巫盡皆垂頭喪氣,歎聲連連。更有甚者,如那控火祖巫祝融則是口出遜言:「吾等兄弟來此,即是機緣。為何卻說機緣不在於此?莫不是老師不願?」這話嚇得其中他們的大哥也就是背生六翅,緊跟菩提與三清至三十三天外的帝江連忙說道:「老師息怒,吾弟甚愚,萬望老師原諒則個。」見到祝融還有話說,十二祖巫中背生十二手的祖巫后土卻是拉著祝融不讓說話。她對著鴻鈞說道:「老師,吾等機緣既不在此,卻又在何處?」鴻鈞看了后土一眼,手指下界道:「從何處來,去何處去。」

    聞得此言,十二祖巫卻是默然離去。場中眾人見此也是默然。當中一身高丈六之人,面色疾苦道:「尋道多年,今番得遇,卻發覺不是。可歎可歎。」說完面色更為疾苦。另一身披道服、頭挽雙髻,臉色蠟黃的道人接著:「緣法如此,奈何!奈何!可奈何?」

    同為盤古一體,三清中的通天也是感慨:「天意如刀啊,吾等此時也已尋著道,亦有**力大神通,可這天意如此。難!難!難!」元始也說著:「此又未嘗不是給吾等一個明悟乎?縱有**力大神通,且能違背天數?豈不聞,神通不敵天數。」

    元始這話說完,眾人皆是默然不語,似有所悟。

    鴻鈞把台下眾人所說聽的入耳:「爾等皆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機緣之人,初聞道就已有金仙道行,但爾等當知,道有三千,亦是不可淺嘗輒止。須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厚,君子以厚德載物。也切莫自持神通,欺凌他人。須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又言:「『鴻鈞成聖道始出,從此天地因果爐』爾等切記,欲窮大道,萬萬不可沾惹因果。」

    太清李耳道:「不知因果何物,因果何來?如何避得因果?」

    「因果無形無質,因既是果,果亦是因。因果無絕對。爾等所行所為、所思所言,皆可成為因果。故而須得時時勤拂拭。」轉而鴻鈞有對著菩提說道:「不知菩提小友贊成否?」

    「鴻鈞老師說笑了,我哪有什麼不贊成的。」雙手一攤,菩提說道:「不過我卻是對老師所講不曾有悟,猶如墜雲裡霧裡。」

    「小友切不可這樣說,老師一說不可再提。吾傳道於爾等乃是機緣,不求名分。」

    這回,在場的所有卻是急忙彎身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今老師所作所為,皆為此。」

    鴻鈞卻是不應,只是搖頭。

    李耳在此番講道中體驗最深,卻是領悟道:「可是機緣未至?」

    鴻鈞不語,只是面露微笑。諸人皆以為然,唯菩提一人追問:「諸位都有所悟,吾卻不曾?可否請老師解惑?」

    鴻鈞大笑;「小友,豈不聞道不可輕傳?」說完,便隱去身形,獨留身後兩童子。

    太一此時卻是扯著二童衣物忙問:「不知老師去向何處?」

    一男童掙開太一雙手連說:「老師已走,自是講道結束。為何爾如此無禮?還不快快離去。」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開始準備離開紫霄宮。太一放開女童,亦是跟隨大哥帝俊現出三足金烏真身,奮翅離去。最後只留下菩提祖瑪兩主僕落在最後,待到菩提正將跨出宮門時,卻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不知兩位小童如何稱呼?」

    那男童本待不說,女童卻是靦腆地回道:「我叫瑤池,他叫昊天。不知道長名號?」

    菩提卻是神秘一笑:「我是菩提,兩位小童,可得記住了。你們日後有大成就,雖不及道祖,也是名揚洪荒之輩。但修行之路道阻且長,日後有所難,可來尋我。」說完就乘祖瑪離去。留下兩個正幻想日後的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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