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 196.戚府的不穩定因素-3 文 / 乙夢
196。戚府的不穩定因素-3
「四哥走的那麼急，可有急事？弟弟原本還想找四哥說說話的。」戚少廣橫插一步擋住了戚少源的半個身位，肩膀與肩膀的擦碰，戚少廣結結實實的後退了一大步。
肩膀上吃痛，戚少廣不得不當著戚少源的面兒揉著痛的地方，這個四哥，比他只年長幾個月，說起來兩個人同歲也不為過，偏偏生的膀大腰圓的一身蠻力，這就是戚家的嫡子！
「有什麼話改日再說不行嗎？」戚少源什麼都好，長得也算是繼承了許氏與戚候儒的優點，體型在戚少廣看來是膀大腰圓的粗狂樣，落在某位丫頭眼裡可是豪邁的男子氣概，頭腦簡單可以說是缺點，也是他最善良單純。
「四哥可是要去找七妹？」戚少源的態度向來如此，戚少廣也不去多想，在府裡頭除了父親母親，四哥向來只買兩個人的賬，一個是大哥戚少成，一個是七妹。說起七妹，府裡頭又有誰不是把她從小寵到大的。
「如何？我正餓著呢，想吃小七那兒小廚房的菜了，五弟也想一起嗎？」只要能暫時離開自己那院落，戚少源並不在意戚少廣是不是跟他一起，反正多一個人不就多一雙筷子多幾個菜，小七肯定不會餓著他的。
戚明鸞：四哥你的臉皮敢不敢再厚一點。
「四哥怕是要白去一趟，七妹去母親院落裡用晚膳了，三姐、六妹也去了，這會兒剛散，七妹怕是還沒回來，不過弟弟倒好奇著，為什麼母親沒叫四哥一起去呢。」
戚少廣完全不提之後許氏身體所有不適的事，如果提了戚少源必定撂下所有事兒往許氏的院落趕去了，那他還有好些話沒說呢。
「大哥不也沒去麼。」聽到小七不在繡樓還沒回來，戚少源難掩的失落，這蹭飯的理由都沒了，還能去哪兒，偌大一個戚府竟然還沒有他能躲的地方。
「聽母親說大哥陪著父親去應酬了，只是父親一直是讓四哥幫著去店裡忙生意，應酬也該帶著四哥去的，怎麼又成了大哥呢？」說五分留五分，明明什麼都知道的戚少廣卻只在戚少源面前說得不明不白。
「反正店裡那些我也不懂，去不去就這樣唄。」戚少源大大咧咧的個性還是出乎戚少廣的預估，想要戚少源照著戚少廣的設定去思考，絕對是難度超大的事兒。
因為戚少源這人，從來都沒有思考這個功能唄。
「四哥與少廣年紀相仿，卻從小不怎麼玩在一起，自然少廣心裡清楚嫡庶有別，大哥與四哥都是父親的嫡子，而我只是一個姨娘生的庶子，能跟在大哥身邊一起讀書寫字已經是少廣的福氣。」
說到嫡庶二字，戚少廣打量著戚少源的表情，要說嫡子，只有戚少源一個罷了，府裡頭誰不知道戚少成是許氏進門前一個通房丫頭所生，要說出身，還不如姨娘生的他這個五公子。
所以作為家中唯一嫡子，戚少源就從來沒察覺到父親母親對待大哥更為親近、對他反而漸漸疏離了嗎？
可惜，在戚少源的臉上，戚少廣除了簡單的疑惑，什麼都沒有看到。
「什麼嫡庶不嫡庶的，都是自家兄弟，五弟想太多了吧。」戚少源把戚少廣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從來沒認為人說的話還有背後的什麼含義，話剛說完，見戚少廣的表情暗沉了幾分，才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五弟啊，四哥這個人就是嘴笨……那個，我知道，二姐嫁了人、清姨娘又去了，雖然現在你住在大哥的院落裡，可是大哥也時常出門，若以後你覺得無聊沒有人陪，儘管來找我吧，要不我跟爹說說，以後鋪子裡你跟我一起去。」
前面一大半在戚少廣聽來都是廢話，直聽到最後，一起去戚家玉石鋪子？
這四哥是真傻還是假傻，讓一個庶出的弟弟接觸家族生意，對自己可以毫無防備的如此地步？
以為他從小恪守本分是為了什麼，在書院裡被同窗說是戚少成的書僮都忍了是為了什麼，不就因為他是個庶出的兒子嗎？清姨娘總跟他說，戚少成不過是命好，生母難產而死，讓他養在嫡母名下才成了嫡子，否則不也是個庶出的長子而已，好在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以好唸書為由，而不去圖戚家的家業。
對於真正的嫡子戚少源胸無城府，不難接近。現在看來，何止是不難，簡直是太容易相處，自己前幾年都幹什麼去了，早知如此，還討好大哥做什麼，早知如此先前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裝個弱扮個可憐不就行了！
「五弟？是不是、是不是我又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了？」戚少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戚少廣，自己從來不會勸人哄人，就連在小七身邊說了那麼多年的好話，小七都還是最愛親近大哥的，唉。
「四哥！五哥？」石子路的另一頭，戚明鸞獨自而來，大喬被她打發去鳳宅找陌藍過來，黑白倆糟老頭子這回是真雲遊去了，天曉得在哪裡，楚婉是女眷原本是最合適的，只是楚婉會醫術這件事兒戚府的人還不知道，所以剩下的，也就所謂的師兄陌藍了。
「小七妹妹啊你！總算回來了！四哥好餓！快給四哥弄吃的啊！」一跟戚明鸞在一起，戚少源的氣場瞬間弱小化，跟戚少廣說話太費腦子，感覺自己比剛才更餓了。
「……」滿腦門的黑線，在自己繡樓前的路上遇上四哥不是個意外，遇上五哥也不是頭一回，遇上四哥五哥在一起，破天荒的頭一回。尼瑪的四哥，我的繡樓是你的後廚房嗎，見著我是不是就像見到一塊五花肉？你的院落裡怎麼可能沒吃的，多半是來躲人
人的吧。
「五哥怎麼也在這兒，也想再吃點什麼？」戚少廣一見自己出現，神色上的那點躲閃變化特別的刺眼，戚明鸞在告訴自己，一切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
「七妹這話說的，好在在這兒遇上了四哥，不然四哥可找不到七妹在哪兒了。」對於戚明鸞的態度，戚少廣也不敢有所說辭，那樣鬧過一場，還肯叫他一聲五哥，算是既往不咎麼，被寵大的嫡女，哪個不是恃寵而驕的傲視庶出的那些，年紀到底還是小，除了享受家裡人的寵愛，不會去多想。
當初那一次的鬧騰，戚少廣十分的後悔，憑著父親對戚明鸞的寵愛，自己這個庶子根本得不到父親什麼重視，長姐嫁了人、生母病死，省自己一個，更應該明哲保身，好好的留在戚府裡謀定而後動。
「四哥，你想要好吃的估計吃不上了，最會做吃的小喬不是在你那院落裡麼，你怎麼沒讓小喬給你做你愛吃的肉。」戚明鸞自然是知道理由的，雨兒自從後脖子的瘀傷褪了能下地活動之後，當日就被許氏派到了戚少源的院落裡，為了不出岔子，戚明鸞依舊讓小喬留在那兒，美其名曰好好的教教雨兒怎麼當個丫鬟，實則是想看著雨兒別一衝動直接把四哥撲倒就通房。
神奇的地方在於，戚少源對於自己院落裡多了丫鬟很不自在，幾乎雨兒出現的地方他就躲，所以一個追一個多，小喬就在後頭收拾殘局。小廝們都沒拿雨兒當丫鬟使喚，笑話，這可是當家主母親自放到四少爺院落裡的，這身份還不明顯麼？
「現在餓，有什麼吃的都行，反正小七這兒的東西，什麼都好吃。」戚少源蹭在小七妹妹邊兒上，自己塊頭都是小七妹妹兩倍寬了，竟然還用撒嬌無賴的口氣說話，旁若無人。
「五哥要來嗎？正準備讓人挑兩隻嫩兔子做紅燒兔子肉吃，或者烤兔腿。」
走了兩步，戚明鸞看看還在原地不動的戚少廣，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如今許氏有了身孕，滿心思都在如何給娘親補身子上，別的事兒也無心去理會。
「不了不了，還得回書房那裡整理些東西，大哥新買了些紙筆墨，等大哥回來或許會用上。等四哥下次出府的時候，別忘了叫上五弟啊。」
戚少廣笑笑，現在再去吃，不是明著說在母親那兒沒吃飽麼，關鍵的事兒是戚少源說的那句帶著他一起去店舖裡，雖然並不是父親說的話，但多少也是一種可能，戚少源這個嫡子開口說，父親多半不會拒絕的吧。
「小七呀，你真的要把肥兔兔宰了吃？」戚少源一聽說吃兔肉，最先想到的就是最肥的肥兔兔，只是肥兔兔年紀大了，肉該老了吧。
「誰說我要宰了肥兔兔了！我說的嫩兔子，那些子子孫孫裡隨便挑一隻，都嫩的。」肥兔兔享受的待遇可不比皇宮裡頭的某個boss差，後宮一堆子孫一堆，再不清理掉一些，繡樓的兔圈兒都關不下了。
努力這個月的全勤的指望貌似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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