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195.戚府的不穩定因素-2 文 / 乙夢
195。戚府的不穩定因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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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及笄禮的時候想要什麼禮，好讓七妹我早早的準備起來呢。」戚明鸞果斷的選擇再一次的撇開話題，對著戚明蘭笑得甜美。
戚少廣是清姨娘的兒子，雖是護短老爹的庶子並不怎麼得看重，不用擔心會爭家產什麼的，不是她容不下大哥四哥外的其他人，但是到底有清姨娘跟戚明秋毒害人在前，要相信同樣留著清姨娘血的戚少廣是內心善良的奇葩，那她自己就真的是奇葩了。
至於眼珠子總滴溜溜四處轉、想看不敢看、想說話不敢說的戚明月，戚明鸞可還記得楚婉當初是怎麼中毒的，沒什麼腦子還好高騖遠被戚明秋挑撥幾句就會去做下藥的事兒，不過是不是也得謝謝戚明月身邊更沒腦子的丫頭，能認錯了送膳食的人下錯了藥，不然楚婉雖然好好的繼續當著她的婉姨娘，自己這個嫡小姐又得吃點苦頭了。
這筆賬沒跟你算不意味著我忘記了，只不過一個清姨娘已經讓祖母跟爹娘寒透了心，又怎麼忍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孫女有著齷齪害人的心思。
呵呵！眼神掃過戚明月時清楚的看見她慌張的神色，不由心底一陣冷笑，性子還真是越來越左了，看來在其他兄弟姐妹中，也只剩下低調謹慎求生存的戚明蘭還能入得了自己的眼了，不得不說，同樣是姨娘生的，戚明蘭在頭幾年被蕭姨娘管教得十分好，。
「七妹送些什麼都好，都是七妹的心意。」戚明蘭輕輕將筷子擱在碟子上，才清冉的開口回話，一字一句都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
「明蘭也別客氣，有什麼想要的禮儘管說就是，你這個七妹別的沒有，好東西多著呢。我也跟蕭姨娘說起，當日的裙衫，讓你自己繡，也讓到場的夫人們瞧瞧，戚家三小姐的繡活兒有多出色。」
許氏再一次將最疼愛的小女兒掛在嘴邊調侃，戚明鸞不得不連帶著眉毛一起抽，什麼叫別的沒有好東西多著呢，這明擺著矛盾的話，娘親還能說得那麼溜，剛想嘟著嘴說兩句撒嬌，卻見娘親的臉色忽然間白了白。
「娘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臉色發白、還不斷順著自己的領口，明顯的不舒服戚明鸞看著心頭一緊。
「沒什麼，或許是這肘子蹄花吃多了兩口，膩著了，喝兩口湯壓壓就好。」雖然總說著小女兒各種的不足，但到底是最寵愛的唯一女兒，只一句擔憂的關心，就讓許氏什麼不舒服都沒有了。
「夫人近來越發貪嘴了，有愛吃的菜，總連著吃，怎麼會不膩呢。」說話間秋水已經端了個空碗盛了菌菇湯，略微吹涼幾口，放在許氏面前。
「娘親經常這樣？」許氏的樣子分明就是噁心到了。
等等，總是焦慮不安、性情不同以往、思維跳躍、吃東西的口味變了、再加上現在的噁心，omg！該不會是！自己這個笨腦子！虧自己還是天生帶著兩張醫學博士憑的！
「就快到了宮宴的時候了，娘親可得好好休息，要不小七扶娘親進裡屋歇著吧。」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戚明鸞直接起了身就要把許氏扶起來，許氏不明所以的放下手中剛喝了兩勺子的湯水，也不能拂了小女兒的心意，滿面都是慈祥的母愛。
「母親不舒服，那明蘭不擾了母親的休息，先回房了。」這似乎是頭一次戚明蘭不是跟在別人後頭說話，反而讓戚明鸞再一次高看了一次她的這個三姐，眼力價不是一點點兒的好啊，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先提出來說走比被干晾著好多了。
「明日少廣再來給母親請安，還請母親好好休息。」戚少廣也起身作揖，眼神中似乎只是關心許氏的身體罷了。略微一撇，眼神掃到戚明月身上的時候，瞬間冷了許多。
「明月也回房了，明日再來請安。」等戚明月急急忙忙的起身告退，三位庶子庶女先後退出了許氏的房。
「七小姐，夫人，該不是哪裡不妥吧。」秋水見戚明鸞要扶起許氏，神色也不同於方纔的輕鬆淡然，才想起七小姐是跟著兩位神醫學醫術的，該不是看出來夫人生了什麼病吧，暗惱著自己只顧伺候夫人的起居飲食，竟然從未注意過有何異樣。
「姑姑，娘親這般症狀，有幾日了。」邊往裡屋裡扶，戚明鸞一邊在從秋水那兒求證。
「也就這幾日，左不過三五天吧。」戚明鸞還不知道自己正兒八經的問話，把秋水嚇得更厲害了，額頭上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平日裡夫人說個熱叫個冷的老爺都能急的竄上房梁，要真有個什麼病她還疏漏了，還不得掀了整個戚府的屋頂。
「娘親，你可有覺得自己哪裡不適的？」進了裡屋，戚明鸞直接就把許氏扶到了床上坐下，小手搭上娘親的皓腕，只不過幾息，心下就瞭然，果然如此啊。
「不適？娘親很好啊，能吃能睡的，也就是操心小小年紀就總要往外頭跑的你啦。」不明所以的許氏，點了點小女兒的額頭，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嗎？在她看來是小明鸞在小題大做，動不動的就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生怕別人忘了她是跟著兩位神醫學過醫術的。
對著一臉茫然的許氏，戚明鸞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好歹娘親你是生過戚明敏、戚少源還有自己這個戚明鸞，怎麼就跟初為人婦的新嫁娘一般，絲毫就沒察覺到已經有了身孕呢？難道還要一個女兒告訴自己的娘親說，娘啊，您要給人家添個弟弟或者妹妹啦！
「秋水姑姑，從明個兒開始早膳前給母親沖一杯淡淡蜂蜜水，我會讓大喬
再去帶一些回來，然後煮碗紅棗燕窩，少放些糖，不放最好；每日的菜色上清淡些，蔬菜必須有，過重的調味料就不要放了，娘親既然愛吃魚，每天弄幾條來就是，以河魚為主，海魚的話一會兒我寫幾個種類給你，只能採購那些；還有，像豬蹄子這種油膩的東西就少做些，要是娘親實在想吃，也得換種做法，油水得先去除了……可記下了？」
直接略過許氏，交代了秋水一大堆的話，秋水聽得一愣愣的，足足呆了兩秒鐘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七小姐說的這些是為了什麼，連著說上三遍是，眼眶裡還有東西在打轉，激動的一塌糊塗。
「這是怎麼了？」許氏再楞就真傻了，話裡話間還有秋水喜極而泣的表情，都在告訴她有一件大事兒。
「小七，你這是？難道說？怎麼會呢？」很快就想明白了緣由的許氏，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腹部的位置，
「娘親府裡頭的事情能放給蕭姨娘幫著管的就放吧，可不能累著自己了知道嗎？不行不行，還得找人現在就去爹那兒，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什麼飯局都不參加了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戚明鸞跟秋水兩個人聯合著將思緒完全停滯的許氏扶著半靠在床榻上，秋水這才騰出了手抹了把眼角快要流下的淚。
「七小姐，您真的確定嗎？夫人從前傷過身子，懷上七小姐時已經非常的不易，不曾想現在……」秋水的激動之心不明而喻，曾經是難以有孕之身，後來又是難產、喪女，到懷上七小姐時已經讓夫人跟老爺意外的不行。
「是啊，小七先別去急著把你爹叫回來，萬一……萬一不是呢？畢竟娘已經是這個年歲了，還真的能……」
許氏說著說著，才意識到跟自己說話的是還不到九歲的小女兒，在小明鸞面前說這些話，當娘的也會覺得害羞的。
「娘，您要不是不放心，女兒去把那臭……不對，陌師兄請來給娘親瞧瞧，這總行了吧。」看娘親跟秋水的反應，戚明鸞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誰能想許氏又懷孕了呢，這年歲也不大，剛過三十而已，孫皇后生宇懿德的時候，可是四十歲啊，這才是在這個年代不科學的事情。
她看得真真的，一家子似乎都覺得自己會是戚府裡頭最小的一個孩子了，自己從小那麼受寵莫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要是將來娘親生了弟弟或者妹妹，自己這份恩寵就要被分去了麼。要不還是生個弟弟吧，沾不到最小孩子的名頭，只能佔著唯一嫡女這個身份邀寵了。
許氏的院落裡，一份天字號驚喜正醞釀著，院落外頭，正要去繡樓找小七妹妹的戚少源在石子路上遇上了戚少廣。
「四哥。」
「五弟。」
戚少源不講究那麼多的禮，打了招呼就要繼續走，他正一心的只想去找他的小七妹妹，因為整個戚府裡頭，應該也只有小七妹妹願意收留他躲躲了。
「四哥走的那麼急，可有急事？弟弟原本還想找四哥說說話的。」戚少廣橫插一步擋住了戚少源的半個身位，肩膀與肩膀的擦碰，戚少廣結結實實的後退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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