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8艱難的冬儲(下) 文 / 小城山人
張元只有在旁邊眼饞的份,看著李桔冰激動地對著用弓箭打獵的人族僕人使用強擊光環,動不動就對已經是鋼鐵身體的傀儡人首領金剛放出專注光環,心裡又高興又羨慕。
飛葉第一場雪終於飄落了,這場雪雖然不大,但是帶來的卻是極度的寒冷,埃及拉平原這一天開始正式進入了最嚴酷的冬天。
而那些麵包樹雖然在張元的混合魔法下沒有被凍死,但是也將樹葉全部掉落變得乾枯了起來。
第一場飄落的時候,藍月為李桔冰選擇的月之騎士利爪德魯依修熊思來了。利爪德魯依修熊思現在已經是月神騎士,此時的他身穿著亮銀板甲式鎧甲,背著招牌式的黑鐵巨斧,手持橢圓精鐵盾,坐在一頭連腦袋上也批著鏈甲的巨型熊怪背鞍上,顧盼之間,頭盔上一根長羽絨飄飄灑灑,威風凜凜。
這頭熊怪足有四米高,前肢上的兩副利爪長達四寸,力大無窮,能夠直立行走,奔跑起來像一隻發癲的坦克。作為將一切奉獻給月亮夜神的月神騎士,修熊思的附庸族全部交還了南方行省貴族院,代價就是這頭巨型熊怪坐騎。
利爪德魯依騎士修熊思這個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利爪德魯依騎士的加入,對於基礎軍事建設是有著不小的裨益的,也讓飛葉又添了兩張大肚皮。
藍月看著這個曾經追隨過自己的戰士又開始重新加入了徒孫追隨者的行列,給予了美好的祝福。
修熊思的那超大戰斧和身上裝備整齊地板甲鎧甲讓整個飛葉民兵們一天內全害了紅眼病。而性格開朗的修熊思很快就和民兵們混到了一起,天天有美酒好肉地伺候著,還有幫志同道合的朋友吹吹牛,這種日子讓他好是一陣開心。
形勢的嚴峻其實遠不是頭腦簡單的民兵能知道的。為了就會嚴冬的到來,李桔冰甚至暫時停下了光環的修煉,鑽進了統計數據的海洋,整理著飛葉領地內內下一階段地財務和收支平衡報表。
即使是雄心勃勃的張元,在搶·劫強盜的斂財大計落空之後,也開始徹底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想依靠這個荒涼的黃土戈壁發家致富的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漫長的冬季到春天生長期有四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飛葉的畜群是不可能放牧的,這意味著有四個月時間財政收支只出不進。
現實的嚴峻讓張元頭痛無比,飛葉總共將近兩千張嘴,除了要就會冬季三個月左右的霜凍和冰封期,明年開春之前長達一個月的飛毛河雨季春汛也將是阻隔荒原與明世界的障礙,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裡,這麼張嘴指望著他提供吃喝,光是糧食消耗,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迫於無奈,張元下達了一系列的動員令,將飛葉領地現實地困難通知到了每個還不知道底細的子民們。在張元的指揮下,每個飛葉領地的子民立刻快速的地投入了冬季儲備之中。
附庸族的森林女妖牧民們趕著在大雪到來之前,給獸群中的黑豬和森林鹿群添上最後一層膘,大量地牧草堆積如山以備不時之需。
奴隸每天一個往返的伐木,也給飛葉帶來了堆積如山的木材,在張元的指導下,這些木材被大批量地燒成了木炭,以備冬季用度。麵包果地採摘也進入了尾聲,這些雖然四季長青的植物,在張元的混合魔法之下雖然不會凍死,但天氣寒冷之後,樹葉都掉落了已經不結果子了。
而雪怪騎士白魁岳在領主大人的指示下,率領著新成立的飛葉騎兵隊特地去了一趟樹魔鹽鹼森林領地,拿著介紹信找到了女獵手軍官默冰,走後門從鹽鹼地裡馱回了無數不花錢的鹽巴。
有了鹽巴,民兵們的打獵也被立刻添置到了訓練課程當中,荒原上的冬天是沒有大批的野生遷徙獸群出現的,除了一些地洞中的豚鼠和兔子,能夠提供獵殺的對象實在是少的可憐。
民兵中馬庫拉迅速走紅,他們依靠自己傑出的技能,在飛毛河中逮了不少大魚大蝦,飛毛河的寬廣和山峰水的豐富水質讓這些魚蝦螃蟹肥碩的有點不像話了,一條大魚起碼都有手臂長,一隻蝦都能有五斤重,鉗子鬚子又粗又長,一隻螃蟹更是如同人頭一樣大小,肥美異常。
也幸虧是沙發嫻熟的馬庫拉才能捉住它們,即使是魚網,能對這些巨大的魚蝦螃蟹能起到多少作用真是天曉得。
馬庫拉這個突出的表現,多少讓收留他們之後,對他們的胃口時時有所怨念的領主大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那些人族僕人身為主廚,也大批地在秋末收集了無數的野菜,或曬乾,或醃製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北風是帶著呼號吹過來的,一夜之間氣溫驟降。天空還是一樣如洗的藍,黃土戈壁前的麵包樹林仍然一樣挺直,只不過葉子全都掉了。
附庸族的牧民揮舞著響亮的鞭子,正把獸群往回趕,漫天的冬雪就快到了,這是最後給獸群長膘的機會了。但是,就是這段時間連著出了幾趟意外,有兩支外出放牧的森林女妖,各帶了幾百頭森林鹿群,一出去就沒能再回來。
荒原太大了,組織了幾次大範圍搜索之後,才在離這裡一百多里外的荒漠中找到了被殺害的矮矛森林女妖牧民的屍體和一部分森林鹿群的骨頭毛皮。
按照修熊思這個張元任命的民兵軍官的估計,剩下的獸群應該是被荒原強盜們擄走了。荒原上的強盜都是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
每年冬天,大荒原上都有餓紅了眼的土匪和強盜,路過飛毛河凍結的冰面,衝入王國的腹地,冒著被正規軍隊巢滅的危險去掠奪食物。在寒冷降臨時,強盜們地鬥志會格外地高漲,為了生存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洗
劫的對象。
對於這種情況,張元嚴令牧民們在降雪前放牧畜群時,一概不允許超過黃土戈壁五十里的半徑,並且都帶了張元用鳥糞、硫磺和木炭製造的火藥信號彈。
張元一直在考慮的是怎麼處置俘虜,他還缺少一個折衷的辦法來解決這個野火燒不滅春風吹又生的強盜難題。黃土戈壁面前的麵包樹林邊,一個偌大的丘陵下,一幫奴隸們正在「吭哧吭哧」地在挖地窖,把薅得整齊的枯草不停地往裡面搬運,因為那裡將是他們地家。每個奴隸呵出的氣都是白色的,土層梆梆硬。
埃及拉平原實在是太荒涼了,張元在夜間已經撤消了原先看管他們的崗樓,就是希望他們跑掉幾個,減少吃飯的人。
可惜的是,這些奴隸沒一個願意逃跑的,面臨殘酷地冬季,沒有武器,沒有儲存的糧食,逃出去就是死亡。雖然試煉場的世界非常的殘酷,讓張元鍛煉除了一顆硬幫幫的心。但是,有底線的張元在飛葉設立了一個不成的規定,即使是奴隸,也禁止剋扣他們地口糧。當然,打罵侮辱隨意。
張元的這規定也堅定了豺狼、狗頭人還有人類強盜奴隸和幾個強盜領主奴隸們賴在這裡不走的決心。就算是他們以前,也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吃住環境,為什麼要逃跑?
一幫民兵和領主大人光著胳膊,就坐在麵包樹林前喝酒。酒是芳香四溢的野葡萄釀造的葡萄酒,下酒菜是用木炭現烤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