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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真愛由心生 文 / 憑欄莫望月

    當梁道他們靜悄悄回來尖峰山,天已黎明,各自大吃大喝後,就睡了去。名申想回家,可是他實在是想休息了,就與大夥一起睡了。

    「伍叔,名申到哪兒去了,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名蹈問管家伍房。

    「我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反正是一早就出去了。」

    「爸,你知道名申到哪兒去了嗎?」名蹈又問他爸,他一天也沒有看到名申,他能哪兒去了呢?如果是走親戚,他會跟他說的,不明不白地走了,會是哪兒,多半是到尖峰山去了。

    「你不用問,他明天就會回來的。」

    當名申醒來,已是黃昏時分,他顧不上吃飯,就匆匆地下山,當他回來陳家大院時,大家都吃了飯,準備睡覺了。他把如何去尖峰山,又如何去長財縣的經過,對陳祖仁說了,陳祖仁並沒有半分責怪他的意思,只是在心裡想,陳家又多了一分危險,這危險不知道是在何時爆發。只是叮囑他,你以後出去一定要讓所有外人都不知道你是我陳家的人,不然,你老子我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上事鎮的案子與知縣大人的案子,據說雖經十餘任捕快深入察查,抓了不少人,得罪了不少人,還是沒有弄出個像模像樣的結論出來,到後來,人們開始淡漠這些事情,只是在茶餘飯的談資又多了一層,擺得讓人們有些恐怖和心驚肉跳。甄知縣的舅舅是巡撫大人,硬是找綏定知府耍了麻達,說你知府大人在長財縣,他的外侄怎麼會在當天晚上死去呢,他有不可言說不可推卸的責任,後來查不到任何實情,更是讓巡撫大人生氣,一氣之下就用手段把這個知府祝熙邰貶到了長財縣作知縣大人。巡撫大人沒有別的意思,他的外侄死了過後葬在長財,就要知府到長財來為甄守靈,長久地守靈,事情就這樣簡單。

    當知毅知道名蹈回來後,反而有些侷促不安,又不好意思去見名蹈,但在心中那沉重的負擔,又使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去見。於是,某日下午,當名蹈一個人在伏龍鎮陳氏商號裡的時候,他就闖了進去,知毅一個標緻的川東美人,長長的黑髮齊腰,彎彎的眉毛似月亮掛在眼睛上,長長的睫毛,睫毛下的眼睛熠熠生輝,粉嫩的臉龐微微有些泛紅,一襲女子裝扮,寬大的上衣,有些緊身的褲子,特別是寬大的上衣把一個女人的形象一下子就勾勒出來了,兩隻乳房的輪廓清晰而顯眼。名蹈看了一眼,有些傻,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就算是漢口萬縣也沒有,有山有水的伏龍鎮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子。一攏劉海遮到了眉毛的上沿,他怎麼也沒有認出她就是知毅。他甚至忘了問她要做什麼,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出神出竅地看著。知毅不急不慌,讓他看,她也看著他,這時間有八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長。當名蹈緩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是那麼的色,看到一個美麗女人竟是擋不住內心的**,如奔騰的黃河望東而去,絕不西歸,千溝萬壑也不能阻攔,直到把這個女人看在心裡茹在夢裡,一刻也不能走掉,這就是男人好色的本能使然,沒有好與不好,沒有善與不善,這是自然的順理成章的事。亦如有的女人喝醉了酒便露出了她的原形。平日裡中規中矩,看男人也不正視,更是與男人保持著相當的距離,當你想給她說一聲親愛的,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她則說你是不是中午酒渴多了,有什麼事就明說,不要有什麼掩飾。你一個電話打過去,一句「你有什麼事,請講。」把你擋在千山萬水外。然而,喝醉了酒的女人則是另外一個形象,特別是在唱歌ktv的場合,她就把你抱住,雖然是跳舞,手的肘搭你的肩上,胸部也與你沒有了距離,把臉也貼在你的臉上,當你感覺到她有些溫度的臉和酒臭的時候,你怕莫摔倒,她則說,我好孤單喲,把我抱緊一點。從人性的角度來說,不光是男人貪,女人也貪。名蹈貪的時候,知毅就讓他貪。他突然想起,異常驚訝地說,你就是知毅,這不是神馬吧,不是天方夜譚吧。當知毅說出「名蹈你回來了也就忘記了我嗎?」,這熟悉的聲音讓他鎮下心來,知道她就是男人的知毅,是個實實在在的女人。而她就是與他在往萬縣走的時候一起睡了五個晚上的女人,到現在才發現,反而自己有些臉紅,一時不知所措。名蹈是顯然的當日不知,日後方知,睡了五個晚上,居然如此的變化。此時,知毅低眉含首,想自己一個還未嫁人的姑娘,和異性有了男女之事,在她的心裡,她是非他不嫁了,他就是她今生的男人,永不變的男人,他的根已植入她,她只有用甘甜的泉水滋養他,無法更改。

    「那幾天晚上我們做了什麼,我天天晚上一睡到天亮,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一問,讓知毅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空間逃遁。

    「你做了什麼難道自己不明白嗎?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在家裡等著你來給我父母提親.」知毅看也不看名蹈低著頭說,說完就走出了陳氏商號。

    名蹈還是一個人愣在那兒,他已經訂了婚,難不成還要再訂一個嗎?知毅在他心中似有超黃夠菊的可能,他想他爸爸媽媽會同意嗎?這又讓他陷入困窘的胡亂思維之中。

    當陳祖仁聽了名蹈的兩個想法後,對他的兩個想法都特別有興趣,他說,兒子你成熟了,將來一定可以擔當大任。你就著手組織這兩件事,一是組織馬隊,二是到漢口去辦煤油銷售的事。這幾天他已買到十八匹馬,加上自己家中的五匹,共有二十三匹,留下三條在家,也可有二十往返於萬縣與長財縣了。再就是準備到漢口的事宜,一是人員二是銀子,陳祖仁把家中的一些黃貨白貨去長財縣換成了銀票,共計五萬兩,交給了名蹈。

    「不幾日我又將去漢口,我真心的請你與我一起去,你還是扮成男人。等我們回來了,就到你家提親。」名蹈一下子清醒過來,馬上奔出門去,叫住知毅。又把知毅叫回了商號。

    知毅剛才還有些迷茫,現在一下如晴空萬里,擔憂和懼怕都煙消雲散,又可以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就算是天長地久有時盡,只要擁有現在,也別無所求了。於是,他露出的開心的幸福的溫柔的迷人的微笑,「我等你的消息。」她就掙脫了名蹈的

    手往外走去。

    三天後,名蹈與知毅等一行人,從伏龍鎮向漢口進發。管家伍房此次沒有參與,陳祖德、吳來莫、陳名就等加入,他們二十人都成了馬隊,帶上陳家溝的桐油、山貨等物質,浩浩蕩蕩出發,黃夠菊來送行,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剛回來不久又要遠行,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知毅知道黃夠菊是名蹈未過門的婆娘,她心裡有些淡淡的醋意,畢竟別人是正大光明的,有媒有信,她與他還處於地下狀態,只好藏起自己的表情,即使有洶湧的波濤也只能在內心翻騰,外表若無其事。當他們到達萬縣後,陳祖巖就帶他們十五人把棉花、鹽等東西往長財縣運送。這樣,他們往返萬縣的時間可以大大縮短。為了穩固這支馬隊,當初伍管家在購馬的時候就提出了讓挑二哥們入資的辦法,馬由陳家專門請人飼養,通過馬隊賺取的錢,大家按比例入資的多少分,這樣做主要是讓大家在來與去的過程中更加集中精力,如果純粹成了一個下力的,可能會不盡力,還有可能會在其中搗亂,因為馬隊取代了挑哥,也奪了他們的生路,入資是最好的方法。從那以後,挑二哥漸漸地從陳家溝走進了歷史,因為他們創造了新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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