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十五 誓殺劉徹 文 / 文學菜鳥
第二更
劉府的正廳裡,梁宣承站直的身子卻未坐下,他泛著亮光的眼神還意猶未盡地盯著門外,那都已經消失的倩影。
劉徹抿了口香茗,狡黠地說道,「梁大人,你認為此女比之李詩詩如何?」
「啊,啊——」梁宣承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七魂六魄中已經去了三魄,他坐下身子,吶吶地答道,「詩詩姑娘才色雙絕,倒是你們這些高人喜歡的,我只是粗人武夫一個,自然認為剛才那女子更令加驚艷,唉,看到這女子,我才知道以前我這雙眼是白長了。」
劉徹嘴角冷笑連連,眼角又是那絲陰鶩的神色。
梁宣承像是意識到什麼,馬上改口道,「此女是獻給中書大人的,梁某自然不會僭越,劉大人可別誤會了。」
「好說,好說。」劉徹滿臉堆笑。
華州大牢位於劉府不遠,靠近一座廂軍的營寨,寨中有廂軍共計七八百,守衛森嚴。
宋時州大牢也分等級,州級的監獄主要是分為「天」,「地」兩級,每一級又分為三等,天級一等的囚房位於最裡邊,守衛也是最森嚴,關押的往往是重犯。
大牢的最裡的一個囚房裡,武鬆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間石室鐵欄囚房中,身上還戴著枷鎖,往腳上望去,竟然還有一副鐵鐐銬,鎖住了雙腳。
龍泉刀也不見了,只是身上的衣服未換,興許是怕他醒來,直接是上了枷鎖,連囚服都沒有換。
武松混沌的腦子慢慢清晰起來,他回憶起劉府上的點點滴滴,眼裡閃過一絲瞭然,怪不得那叫李詩詩的女子眼神會有愧疚,最毒婦人心,要說武松這時不恨這個女子是不可能的,他沒有繼續多想,把注意力集中到當前。
他無意中殺了樑子傑,惹得梁中書大怒,現在劉徹想要用自己的命向他邀功。武松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可現在問題是他被關進大牢,與竹聯幫的聯繫斷絕,說不定劉徹還美名說留自己在府上做客。
那自己豈不是稀里糊塗地送命了。
武松虎臂硬生生地張開,想要掙脫枷鎖,但這枷鎖接口處皆是鋼鐵,儘管發出「咯咯」的聲響,但依舊無法掙脫開。
他又試了試,但還是放棄,一時間,他竟有些茫然。
忽而,大牢傳來腳步聲與喧嘩聲。
武松從平板床立起身子,透過鐵欄杆的縫隙,望向通道處傳來的聲響,眼裡先是閃過一道驚喜,俄而又有些困惑,末了還有一絲憂愁。
往囚房走來的是一俏女子,她用絲巾輕掩鼻翼,腳步卻是不慢,正是剛才從劉府裡走出的那女子。
華州大牢中囚犯吃住喝拉一室,常年不洗澡,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味道。但越是關押重犯的地方,反而越是清潔,這也是重犯的一個額外好處吧。
離囚房幾丈處,女子屏退了左右,邁著碎步,急切地往武松關押的囚房跑來。
「嫂嫂你怎麼來這地方了?」來人正是鄭秀蓮,武松見到這熟悉的俏容,心中微喜。
「叔叔,公人來家說你衝撞劉知州,被捉進了大牢,奴家心焦,也就想來看看叔叔。」鄭秀蓮望著武松,言語有些嗚咽,但卻是滿懷關切。
武松大為意動,道,「嫂嫂對我可真好。」
鄭秀蓮愁眉一舒,眉間竟有些喜意道,「叔叔放在心裡就好了。」
武松疑惑地問道,「嫂嫂,劉徹怎肯放你進大牢裡來探監,你莫不是答應他什麼了?」
鄭秀蓮眼裡閃過驚慌,卻是強作笑顏道,「叔叔莫要亂猜,嫂嫂是你的家人,為何不可探監?」
這哪裡瞞得過武松,他霸道地牽起她放在欄杆上的玉手,微微往前一拉,二人四目相對,武松說道,「嫂嫂莫要瞞我了,你的眼睛已經把你出賣了,嫂嫂,你若不把我當外人,就告訴我。」
鄭秀蓮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可武松又握得緊了些,眼裡的霸道不容她反抗。
鄭秀蓮幽幽歎了口氣,眼神一軟道,「叔叔,我與你說便是了,你先放開我的手,這樣……這樣不好。」
武松將吻了吻素手,滿嘴餘香道,「不放,等嫂嫂說完了。我再放開。」
鄭秀蓮輕「呀」了一聲,霞飛雙頰,為了讓他放手,只能回答道,「叔叔,劉知州說此事他決定不了,需要讓我與他一起前往大名府,同梁中書求情。在這期間,我便可自由進出囚牢了。」
「梁中書?!」
武松凜然道,「嫂嫂難道不知道劉徹的禍心嗎?」
「我自然知道。」鄭秀蓮迎上了武松的目光。
「那嫂嫂為何如此。」
鄭秀蓮目光突然變得有些堅定,「我寧願對不起你大哥,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因為——」
「因為如何?」武松追問道。
「因為秀蓮喜歡叔叔你。」叔嫂戀是大忌,何況是宋時森嚴的綱法束縛,若不是鄭秀蓮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武松,也不會大膽說出口,但言語剛出,俏臉就如同火燒一般,她怕武松因此看不起自己。
bsp;武松含住她的豆蔻香指輕輕吮吸,令得她嬌軀微擺,欲拒還迎的嬌媚神情,簡直令任何男子瘋狂。
須臾,武松離開香指,對鄭秀蓮道,「秀蓮你放心,你不必去大名府,劉徹這個腌臢潑才,也會死在我的手裡。我只問你一句,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鄭秀蓮如雷震天,呆了半晌,心裡又喜又怕,喃喃道,「我……我——」
還沒回答,就聽不遠處的牢頭嚷道,「裡面的人快些,時辰快到了。」
武松像是有事情一般,也沒有糾結,欣然道,「秀蓮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以後我就稱呼你蓮兒好嗎?」
鄭秀蓮臉更加滾燙了,她沒有說話。
「蓮兒,現在你把你的髮簪偷偷給我,注意不要被那些公人看見。」武松剛才在吮吸秀蓮玉指時,突然想到了脫身的一個妙主意。
鄭秀蓮不知想到了哪裡,眼中一眸喜意道,「叔叔,這髮簪是我父親生前留給我的,他說是給我做嫁妝用的。」說著,已經解下髮簪,偷偷送到武鬆手裡。
武松暗道她會錯了意,但也沒有多說,而是暗聲道,「嫂嫂,你出去後,吩咐石頭,叫他去知會竹聯幫的大小頭領,今夜戌時佯攻華州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