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五一 歸翠玉難得清靜 文 / 文學菜鳥
「義父,聽張相說,你守衛幽州時受了重傷,不知現在如何了?」
耶律大石眼裡露出欣然神色,「松兒,你有心了,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倒是你,令我有些擔心。」他指了指武松,面有憂色。
「義父所指何事?」
「今次你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皇宮,是不是為了蕭德妃這個女人。松兒,聽義父一句勸,遠離這個女人,否則你會受到遼國舊貴族的敵視,這對你的仕途將會大大不利。」
武松一陣苦笑,看來當初天錫皇是會錯意了,連帶著耶律大石也理解錯了,他們都以為自己行軍前提到的女子是蕭韻,蕭德妃,其實他指的是完顏萍。
自己當初也是太草率了,以為柳韻背叛了自己,她話裡的那句「更大的驚喜」,指的就是她自己吧。
可一旦提起完顏萍,勢必要暴露實情,武松只能轉移話題,道,「義父,此事可否暫且別過,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同你商量,你可知道天錫皇此番對我透露了什麼?」
「耶律兄病重,我已數日未見他了,每次來到乾龍宮,都被值班的太監攔下,說是他需要靜養。他對你說了什麼,病情是否好轉?」耶律大石眉間成了「川」字形,現在幽州方面的軍務都是他撐著,天錫皇又病重,他的確感到些許力不從心。
「陛下生病是沒錯,但恐怕生的更多的是心病。」
耶律大石若有所思,目光變得有些銳利,「難不成耶律兄是不得已而為之,松兒,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重病後,耶律浚皇子迅速被立為太子,陛下重病,義父可曾聽說過太子朝夕侍奉在旁?」
「他?」耶律大石目光陰晴,「怪不得,看來雪兒的事讓我蒙蔽了雙眼,我之前還一直懷疑是蕭德妃的問題。」
武松猜測的沒錯,耶律浚用耶律白雪討好耶律大石,這樣在一些政治大事上,他就能得到耶律大石的支持,少一分威脅了。
至於他懷疑蕭德妃,這倒沒什麼奇怪,遼國歷史上蕭姓和耶律姓本就有著諸多矛盾。
耶律大石繼續說道,「此子狼子野心,幸而雪兒沒有落入他的手裡,否則雪兒的終身幸福就毀在我手裡了。」
武松聽聞此話,忙見縫插針,裝出訕訕的表情道,「義父,其實此次出軍,我和雪兒已經定了終身,此事未同你老人家商量,請您見諒。」武松這是在給自己增加砝碼,他終歸是要吐露真情的。
無恥如武松,佔了便宜還賣乖,賤人至此,你還能耐他如何。
知女莫若父,耶律大石看了眼一臉悔色,只能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松兒,你雖是我的義子,但你若是敢對雪兒不好,休要怪我不講情面。」
武松當然是連連答應。心裡卻在嘀咕,岳丈大人,你這是變相的求我嗎。
二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天錫皇的身上,耶律大石手裡尚有兵馬,明日上朝,如果確有此事,他說不定會採取極端的做法,以暴制暴。
從耶律大石那裡,他瞭解到,耶律淳病重後,眾臣的早朝都是由天錫皇身邊的太監傳話,眾臣的奏章也是由他代傳給天錫皇。而那個太監,應該就是今日死在武松刀下的王公公,那明日早朝該會是誰來傳話,莫不是換一個太監,眾臣會服氣嗎?如果眾臣不服,誰又會被推到台前,是耶律浚自己嗎,那他豈不是要提前登基了……
武松的思維轉換的很快,但是這種權力傾軋,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的,他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武松就不信耶律浚那小樣兒能翻了天。他又突然想起今天吩咐耶律浚半個時辰來的話,暗忖他要是真的來了,見不到自己,該會氣成什麼樣子,想起他那張小白臉青一陣紫一陣的樣子,他就感到好笑。
不過這一切,都得等到明日早朝時才見分曉。
見耶律大石在沉思中,武松輕咳一聲,終於決定要說出實情,他面色一正,說道,「義父,有件事我想要同你說明白。」
耶律大石從沉思中回過神,看了眼正色的武松,聽他繼續說道。
武松將祝家莊與耶律楚,耶律齊的恩怨,以及在沙丘裡發生的事情和完顏萍,都一字一句地吐露出來,沒有一絲隱瞞。
武松的原則是,對朋友要真心,他可以對不起朋友,但是不能欺騙朋友。原不原諒是對方的事,但是他必須要說出口,不為其他,但求心安。
耶律大石初聽時滿臉震驚,尤其當他聽到耶律齊死在武鬆手裡時,眼裡更是多了幾分暴怒。從耶律白雪那裡,武鬆了解到,耶律齊是耶律大石的侄子。
但是耶律大石終歸是耶律大石,他聽了半晌,面色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雙目陰沉,不知在考慮一些什麼。
武松卻沒有看耶律大石的臉色,他繼續平靜地講道,直到說完最後一個字,耶律大石都沒有說一個字,客廳裡變得有些靜謐。
半晌,耶律大石才懷裡拿出一把短刃,匕首出鞘,閃閃寒光,瀰漫著絲絲殺氣。刀刃竟慢慢靠近了武松,但是武松沒有動,直到刀鋒在離他只有幾寸的時候,停了下來。
耶律大石握住刀刃,將刀柄遞給武松,「耶律齊是我的子侄,他被人所殺,我理應為他報仇,你是我的義子,子過父償,松兒,這件事錯不在你,我本想要以命抵命,但是我身負護遼重任,松兒,你用咱們遼人刺臂歃血的方式,代義父向齊兒
恕罪吧,」
遼國有一個習俗,如果一男子犯了重大過錯,他可以用刺臂歃血的方式來贖罪,憑此可以保住性命。但是這刺臂可不是輕活,不僅要見血入肉,而且受過者還不能痛呼出聲,只能強忍著,這樣才能表明他的悔過之心。
武松一臉驚愕,「義父,我……」
「松兒,你我就算沒有父子情意,你在沙丘上救我和雪兒一命,今日我就代你受過。快動手吧,你攻打金人的勇氣那裡去了。「他說著撩起袖子,露出裸露的手臂。
武松接過匕首,看了眼一臉堅定的耶律大石,卻遲遲沒有動手。
「松兒,義父不在乎你是漢人還是遼人,或是你以前做過什麼,義父只要你答應,留在遼國,同我一起中興大遼,這強似你在宋朝做一個步兵都統。」
望著耶律大石一臉的慷慨,武松暗道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來的,一定會為此人的義氣與勇氣折服,進而拜服到他的腳下,安心與他共事,也怪不得他能以一人之力,創建起西遼這個大帝國。
但武松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計劃,他只是含糊地答道,「義父,此事容我再考慮幾天吧。」他雖然不會留在遼地,但燕雲此次的危機,他也是不會置身事外的。
「好,你動手吧。」耶律大石眼神堅定,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
等武松從客廳出來時,耶律大石已經滿手鮮血,手臂上一道傷口還在不停地淌血,但是他硬是沒有發出聲,臉上更添幾分蒼白,大夫正在為他包紮著,他卻把一點也未把注意力集中到傷口上,而是盯著屋外,怔怔地想著什麼。
武松來到了翠玉軒,自從他來到北遼後,惹了太多恩怨,現今恩怨大多已經明瞭,他的心中也舒坦了許多,又兼之與完顏萍離別多日,他得抽出時間好好陪陪這個丫頭了。
他來到完顏萍門前,輕敲閨門,門開,露出完顏萍的俏容,她自然是高興萬分,忙迎武松入房。
二人坐下後,武松攥住她的小手,輕輕摩挲著,貼心地問道,「萍兒,你剛才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完顏萍裝糊塗道。
武松將她拉入懷中,她嚶嚀一聲,嬌軀整個躺在武松的懷裡,被他摟了個香玉滿懷。武松找到她的櫻唇,與她動情相吻,手上自然也不會老實,知道這丫頭發出動情的低哼聲,武松才離開她的櫻唇,在她耳旁道,「小丫頭,你還瞞得過我嗎,剛才是不是再想什麼煩心的事?」
武松剛進門時,就發現了她眼角的憂愁,他知道完顏萍自幼母親早亡,父親又忙於軍國大事,無暇顧及她,所以性子也就比較孤僻,什麼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
就像那次在山洞裡,要不是臨死關頭,他又怎麼會對武松吐露實情,傾訴她內心的愧疚。
「壞蛋,你不要再問你了,我哪裡什麼煩心事?」完顏萍明顯口不對心,不敢看武松的眼睛。
武松見此,嘴角出現一抹壞笑,色手不知何時,鑽入了完顏萍煙紗散花上衣中,隔著那薄薄的一層滾雪細紗,四處揉搓著她嬌嫩的肌膚,感受著她胸前的起伏與小腹間的平坦。
他的手法嫻熟,很快就勾起了完顏萍的慾火,精緻俏嫩的臉上,佈滿絲絲紅暈。
「哦,壞蛋,不要,那裡……啊,你別在折騰,哦——」她筆直堅挺的大腿不安地扭動著,媚眼如絲,蔥蔥玉手,也環住了武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