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衝突 文 / 文學菜鳥
下了樓,武松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激動。良久,他呼出了一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還是順其自然吧。」這樣想著,心情也舒坦了許多。這時,竹聯幫的一個心腹傳來消息,說王進有急事與我相商,急事?陽武縣中還有什麼事是未擺平的呢?武松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只好辭了錦兒,秀蓮一行人,急忙奔往竹聯幫的秘密基地。
一來到大堂,就看見王進正在來回得踱步,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武松走上前去,開門見山地問道「王大哥,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煩心啊,快向兄弟我道來。」
王進見了武松,原本皺著的愁眉一下子舒展開來,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舒了一口氣,「兄弟咱不急,你先坐著,容哥哥我向你慢慢道來。」
「其實啊,這段時間,我們竹聯幫發展的相當順利,只是……。」王進一五一十地講道。
武松聽完了王進的講述,一拍桌子,大罵道,「這西門慶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們竹聯幫唱反調?」原來,竹聯幫已經按原計劃,佔領了整個陽武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武松制定的內部盈利計劃了。所謂的內部盈利,說白了,就是收保護費。可怪就怪以前的那些小幫會,不但沒膽子向那些大戶收錢,反而定期向那些人交錢,當黑社會當到這種地步,真是太失敗了。這一回,竹聯幫做大,自然要去向那些個大戶要錢,可人家以前囂張慣了,那還會乖乖交錢。這不,在西門慶和鄧老太爺的暗中支持下,縣中的絕大多數商家都拒交保護費。
「靠,沒有保護費,叫我們竹聯幫的兄弟喝湯啊,看來,得殺隻雞給那些猴子看一下了。」武松閉口不言,其實已經在心裡想陰人的法子了。
見武松不出聲,王進以為他也沒了辦法,乾脆一狠心,大大咧咧的講道,「兄弟你也別急,辦法總是會有的,大不了咱帶幾個兄弟,直接把這些鳥人砍成八塊,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武松微微一笑,一擺手道,「哎,對付這些人,哪用得著大哥你出手,別忘了咱是什麼身份,黑社會啊,敢惹黑社會,他們這是沒事找抽啊。」見王進沒聽怎麼明白,武松就將具體計劃這麼一說,王進不由得拍案叫絕,「好,兄弟,就照你說的做,哼,看這回不氣死西門慶那小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第二天,陽武縣最大的妓院「宜春院」,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開張了。妓院門口,無非是一些老鴇,滿臉堆笑,唱諾著那幾句不會變的說辭,什麼「大爺,好些日子沒來了」、「大爺,小紅可想死你了」,然後,就會有一些浮浪子弟,滿臉壞笑與那些老鴇打趣,然後摟著一個姑娘,走進門去。
望著這千篇一律的模式,正坐在對面茶樓上的武松,也不禁打起了哈切,「真是無聊,算算時間,王進他們也應該到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十幾個身著清一色服裝的漢子,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妓院門口,為首的正是王進。正當幾個老鴇要上來招呼時,王進一揮手,冷酷地說了一句,「開砸。」
頓時,宜春院裡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只見一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刷」的就衝進了妓院,緊接著,裡面傳來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聲與男子的謾罵聲,各種聲音都有,場面簡直混亂到了極點。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混亂才逐漸平息,這時候,宜春院上下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砸爛了不說,還有很多過來**的,也無緣無故挨了揍,鼻青臉腫的,正躺在地上呻吟呢。王進見砸的差不多了,還不罷休,讓會眾並排站在妓院門口,看見是男的往這邊走,就海扁一頓。不一會兒,這宜春院附近就成了無人區了。一個領頭模樣的老鴇見情形不妙,連忙派了個小廝往外跑,似乎是給什麼人去報信,王進自然不會攔他,只是由他去而已。
過了一會兒,街上衝過來一群人,約莫有二十來個,為首的是個三十來歲的英俊人物,正是西門慶。只見他手拿一把折扇,一臉陰鶩地喊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砸我西門慶的地盤,有種報上名號。」原來這妓院正是那西門慶的產業,果然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王進嗤笑道,「我倒是誰這麼大口氣呢,原來是你這西門慶啊,我說西門慶啊,你也不用你那豬腦子想一下,這陽武縣除了我們竹聯幫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幫派。今天我來,是為了你上次拖欠的保護費的。」
西門慶大概是被人奉承慣了,哪裡被人這麼侮辱過,立刻惱羞成怒,折扇一揮,下面的人立刻亮出了傢伙,雙方劍拔弩張,是要火拚的節奏啊。
見王進的戲份差不多了,也是該自己上場的時候了。武松提起龍泉寶刀,從二樓上一躍而下,攔在兩伙人之間,大喝一聲,「幹什麼,幹什麼,本都尉在這辦公,還不都給我放下兵器。」立刻,兵器嘩啦啦的放下一大片,看來打虎武松的名號也是倍兒響,這些龜孫子一見武松,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的小夥伴給交代了,也真是沒膽的主兒。
西門慶一見武松,原本陰沉的面色,立刻綻放出了一朵菊花,簡直比翻書還快。他笑吟吟地上前來,像是見了老朋友一樣,「武都尉,你可算是來了,你瞧瞧,我的宜春院被這群潑皮砸成什麼樣了,你可一定得給我教訓這群混蛋。」
武松佯裝生氣,「什麼,在我的地界竟會發生這樣的事,太無法無天了。」
「誰說不是呢!」西門慶也在一旁應襯道,「那都尉的意思是……」
「當然是將這些人帶回衙門了。」武松故作憤慨,「你們這些賊人,識相點,跟我回衙門吧,也省的本都尉動手。」
王進他們自然明白武松的意思,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跟著他走了,臨走前,武松還狠狠敲了
西門慶這廝一筆錢,看著這老小子肉痛的樣子,武松心裡那個樂啊。
等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兄弟們立刻就原形畢露了,一個個哈哈大笑,王進邊笑邊對武松說,「兄弟,咱明天還這樣玩嗎?這感覺太爽了,西門慶那小子也忒傻了,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呢!」
「那當然,明天咱繼續,不玩死西門慶這小子咱不罷休。」
接下來的這幾天,可以說是西門慶的噩夢。他的宜春院幾乎每天被人砸一次,而每次當雙方僵在一起時,武松都會挺身而出,帶走竹聯幫的弟兄們,然後還不忘敲他一筆錢。到了第五次的時候,西門慶終於崩潰了,他答應了向竹聯幫定期交一筆保護費,作為幫會打手不砸宜春院的條件。在武松的指使下,王進將保護費又提高了一倍,看著西門慶這老小子的臉由白轉紅,再變成一片墨綠的樣子。武松心裡邊那個樂啊,我說,大哥,何必硬撐著呢,你早從了,不就完事了嗎?
「擺平了西門慶,這收保護費的事就完成一半了」,武松的心裡頗為得意,同時,也在心裡尋思著,「擺平了西門慶,下一個就是那姓鄧的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