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這個月色如水的夜裡 文 / 蛋小花
「因為我跟你一樣難過」添烙心不由的癡癡地笑起來了,之後便是敞開胸懷的大笑「哈哈哈……」。79閱笑過之後又異樣的沉默,她望著跟她一樣落寞的男子「聞人衣,你才是最傻的那個……」
聞人衣一怔,他傻嗎?他好像真的很傻呢!可是怎麼辦,傻了二十多年了,還能不傻了嗎?望著笑的開懷的添烙心,她還如二十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歲月似乎格外的善待她。他記起了那個被她打趴下的添烙心,驕縱的他拎起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不娶也得娶」,如今這一切似乎來得很不真實,一陣恍惚之後才說道「其實我很累……」
他累了,他厭倦了這裡的紛紛擾擾,厭倦了這裡的明爭暗鬥,他累的失去了自我,他想離開了。
「是嗎?」添烙心不自覺的道出口,心亂如麻。她聽出了聞人衣的言外之音,他想離開這個地方。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若是他也離開了,這偌大的皇宮不就只剩下自己了……
「嗯哼!陛下你竟然讓夏昀帶走了你的魅貴君耶~我的天哪!什麼時候我們偉大的女皇陛下竟然有成人之美的情操了。這可不像你喔~」聞人衣收起心中的低落,調侃的說道。
「你找死……」添烙心原有的那一點同情之心瞬間全無,她就說聞人衣這個驕縱的大少爺怎麼會可憐,看看他那高傲的抬起下顎,雙手懷抱,一身正宮衣袍穿的絕代風華,不得不說這男子是他見過最有尊貴氣質的皇后,這氣勢與後宮妖嬈溫順的貴君們都不一樣。
「怎麼想打架啊……」聞人衣挑眉看著面前氣憤的女子,原有的落寞消散的無隱無蹤,彷彿那個難過的添烙心不存在,這才是他看慣的添烙心。
「粗鄙,朕乃一國之君,是整個添香國的典範。你身為一國皇后,也請注重形象,免得丟了朕的臉面和相府的門面。別不知所謂……」添烙心冷聲說道,潛在涵義就是:別給臉不要臉的跟我搭關係,我跟你不熟……
「粗鄙?陛下可聽說過什麼樣的人娶什麼樣的夫,本宮是粗鄙,陛下也是粗鄙不堪的……」聞人衣不生氣,二十年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的,這樣爭鋒相對的場面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該死的聞人衣,朕總有一天會廢了你……」添烙心冷聲的說道,這個想法從二十年前就沒變過,可以說添烙心的執念還是很堅固的,雖然只能說說想想,但能堅持二十年也不容易。
「再你廢我之前,我定先休了你這黑心的女人……不說了!天色不錯,良辰美景,喝酒去!你要來嗎?」
「哼……」添烙心冷哼但腳下的步伐還是跟隨著聞人衣身後,這麼多年來的習慣未曾改變過。如果說萬俟魅是添烙心無法救贖的殤,那麼聞人衣便是添烙心無法忽視的人,一個似是敵人又似是朋友親人的存在。
此事皇宮的紅牆磚瓦上,躺在屋頂的聞人衣與添烙心盡情的喝著上好的美酒,一杯杯的品嚐。由原有的苦澀變得香甜美味,香氣濃厚。聽說這上好的桃花酒,是從南方進貢來的,而添香國比較偏冷,很難醞釀出這上品的酒,顯然這樣的氛圍有些迷醉,兩個相互針對的人也變得異常的安靜,久久不語。
添烙心一杯杯的喝著,坐在最高處望著這片地域,不由的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什麼……」聞人衣瞇著眼,轉頭望著身邊的女子,他發現眼前的女子有好多個,一個個的在他眼裡笑的很囂張。
「聞人衣,你看看。這片土地都是朕的,你看那座殿,是朕每日早朝的地方,你看看那座是不是你的繁盛殿,哈哈……這都是我二十年的成果。」添烙心很是得意,這麼多年來。她失去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這一片土地,丟失的卻是最心愛的人。能不讓人大笑嗎?
「是是,都是你的……」聞人衣點頭,整個添香國都是添烙心,想必她很高興吧。
「聞人衣啊,聞人衣啊!你當初把我打趴下,讓我娶你是不是已經預測到朕將來一定能當皇帝。」添烙心顯然也有些醉意,不然這多年前的糗事她也不會道出口。
「錯。想我一府大少爺,在京都誰敢得罪我。我娘又寵我,對我不是很苛刻,我爹死的早又沒人管教難免有些驕縱,又學了武功,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你這死女人強娶了萬俟魅,我怎麼會嫁給你這人。我瞎了眼都不會嫁給你的……」聞人衣幽幽的說道,當初他是找過添烙心的,仗著自己武功高將添烙心打趴下,恐嚇她娶了他,結果這黑心的女人就是不娶他,還說他是個暴力沒家教的男人,說他嫁不出。讓他自尊心大大的受創,求著他娘要進太子宮,沒想到他娘求女皇下旨賜婚,他就這麼當了正牌夫君。
「哼,別跟我說你是為了魅兒,我才不信你。你搶了魅兒的正夫之位,這個爛理由我會信?」添烙心又喝了幾杯,她心裡鬱悶,是誰看著最愛的人被人抱著出了宮門都會鬱悶的吧。當初還是她抱著進了魅墨樓的,明日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議論呢!她心裡是不舒服的,不然也不會坐在這喝酒。
「我又不愛你。當初要不是你,魅兒就不會進宮,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萬俟魅,聞人衣!嘿嘿,那麼美的男人,是誰都會心動的吧!當初我也是一眼才喜歡的呢!」聞人衣笑著說道,他喜歡他早不是秘密了,這會說出來感覺好輕鬆呢!
「呵呵……聞人衣啊,你是我見過最孬種的人,喜歡了那麼多年都不讓他知道。你真***是個傻子,你都能接受夏昀和他的不倫戀,怎麼自己就不行了!就是個癡人,我們啊!都是癡人。」添烙心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人生就是這樣,明明已經過了半輩子了,她還在折騰。是不是自己還年輕呢!
聞人衣也癡癡地笑出聲,癡人?這世上太多的無奈,他不就是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了嗎?他不可能跟萬俟魅在一起不是嗎?儘管他很愛他,一個男
男人對一個人男人的愛是讓人不恥的,他也不願意他受人爭論,本想嫁給添烙心也能每天見到他,卻不想會……如今物是人非,又能怪誰。何況現今的萬俟魅已經不是萬俟魅了,而是夏溪啊!他又怎麼會去打擾他餘下的兩年呢!他心累了,就這樣吧!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放棄了……
「嗯,我很可憐對吧……」聞人衣瞇著眼靠近身邊的添烙心,兩者離得那麼近。添烙心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不似魅兒身上的藥香味,是一種很好聞的花香,見他吐氣如蘭,瞇著眼,那一頭烏黑的發用鳳凰釵冠給豎的高高的,少了平時的盛氣凌人,多了一份溫婉,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樣子。見他又靠近了幾分,其實仔細瞧他,也是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很是漂亮,沒有魅兒的那麼勾人魅惑卻有著不一樣的邪氣,力挺的鼻翼下,一張微微輕啟的唇瓣,很是誘人。添烙心只覺得渾身發熱,那張嘴勾著笑,又時不時的誘惑她一親芳澤。這樣迷醉的他是她不曾見過的,在添烙心的印象中,有盛氣凌人的樣子,有囂張跋扈的樣子,有驕縱紈褲的樣子,還有尊貴威懾的樣子。她不由的又靠近了幾分,彼此的臉只有一毫米的距離。只要在靠近那一點點,就能吻到了,添烙心暗暗的想。
聞人衣沒有添烙心想的那麼複雜,覺得眼前的人秀色可餐,讓人心裡癢癢的。他想狠狠的撲倒她,狠狠蹂躡她,便一把將添烙心推倒在磚瓦上,欺身壓向她,很是邪氣的說道「小妞,給爺調戲一下……」
添烙心的心漏了半拍,撲撲的直跳,又吞了吞口水,顫聲說道「你想幹嘛……」
兩人都有些醉意,不然清醒的添烙心也不會像小媳婦的一樣早將壓在她身上的聞人衣給推開了。這男上女下的姿勢放在哪個古代看都是正常,可要是放在女尊國度裡這是chil裸露o的挑戰一個女人的尊嚴。顯然添烙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用力將聞人衣推倒壓上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不服氣的說道「該死的聞人衣,居然調戲我。活膩是吧!」說著動手朝他的臉頰拍打了幾下,本有些粉撲撲的臉更加紅暈,真是妖嬈的想將他狠狠的蹂躪……
「呵呵呵……」身下的聞人衣嬌笑起來,這一推一壓,衣服已經凌亂的鬆鬆垮垮了,再經他魅惑性的笑,添烙心這個經過情事的女人那受的了這樣,直接伸手扯起他的衣袍來,嘴裡嚷嚷道「不要怪我,我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引誘我……」心中想著在個月色如水的夜裡,她要亂x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