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終南山,雷震子出山 文 / 為何修仙
卻說姬昌死去,不及三日,消息傳開,西岐百姓多受恩惠,也是自發的祭奠西伯。然而,西伯侯府上卻是又一番光景。
姬昌身首異處,紂王卻是下詔書西伯之位由伯邑考繼位。而伯邑考平素溫爾,為人謙和有禮;散宜生、南宮適、辛甲、太顛等眾大臣人也是十分看好這長公子。眾人在姬昌靈堂拜祭之後,卻是由散宜生出言道:「太妃,今主上遭難,本非人臣可言,然微臣世受國恩,唯一死以報,敢不盡言。」
散宜生說完俯身在地,朝太任叩拜而下。太任見散宜生這般鄭重,知道他心中所想,親自扶起道:「大夫卻是折煞老身。大夫忠義,吾兒亦是讚賞有加。此時正是我西岐飄搖之際,還望大夫不棄才是。」
散宜生又拜倒在地,說道:「太妃言重。吾嘗聞國不可一日無主!今南伯侯鄂順,東伯侯姜桓楚,俱是反叛大商;天下八百鎮諸侯已然反了四百。此是風雲變化之際,非賢良之君,不得以保西岐。世子伯邑考賢良恭德,溫有禮,盡得西伯賢名。還請太妃早做決斷!」
卻是散宜生要勸太任立下伯邑考繼西伯之位。雖是紂王下詔傳西伯之位與伯邑考,顯然西岐眾臣卻是沒有當回事;而太任在西岐地位非常,便是姬昌在世,亦是常常詢問太任治國之道。太任若是不認同,眾臣就是推舉出了西伯侯人選,也是無用。
不等太任回話,那邊姬昌諸子卻是變了臉色。姬叔乾、姬叔明等人年長,當即叫道:「不可!伯邑考是紂王所立!那昏君殺我父王,與我西岐勢不兩立,伯邑考不可繼位!」
這一番叫囂。卻是叫開了鍋,一時間姬昌諸子個個出言,有支持伯邑考的,有支持姬發的,有光是反對的。伯邑考不知如何分說,姬發臉色陰晴不定。姬旦一臉沉思。一時間,姬昌靈堂卻是有如菜市場一般。散宜生等人卻是沒有料到這般局面,一臉尷尬。太任臉色難看,把龍頭枴杖往地上用力一擊,道:「老身還未死,由不得爾等叫囂!爾等父王屍骨未寒,爾等便在爭做國主,忒得讓人齒冷心寒。」
姬叔乾等人聽到太任發話,不敢再說。俱都退去。西岐眾臣也是隨之告退。
姬發臉色陰鬱的回到自己府中,到了府中密室。南極仙翁早在密室等候,見姬發進來,劈頭就問:「世子,賢侯果真身死?」
卻說姬昌身死的消息傳到姬發耳中,姬發便是點了南極仙翁留下的信香;南極仙翁到時,姬發還在侯府,此時方歸。街邊消息。姬昌死去,南極仙翁自然聽到。南極仙翁有此一問。卻也是未曾料到姬昌就這麼死了。
姬發卻是急道:「仙長,如今父王已死,兄長尚在,吾如何繼位?」
南極仙翁從姬發口中確認姬昌已死,卻也是驚駭不小:師尊可不是這般說的,姬昌也非是橫死之象。南極見姬發急躁。便說道:「世子勿憂,賢侯出殯還有些時日,待貧道回山問過師尊,再做計較。」
姬發見南極仙翁又要回山,也是無法。只得說道:「仙長早去早回。」
南極仙翁微微頷首,說道:「貧道省得。」便出了密室,招來白鶴,往玉虛宮而去。南極仙翁到了崑崙山,直入玉虛宮,到了殿門方才止住,由童子進去通報。不一時,童子出來,傳天尊法旨,請仙翁進去。
南極仙翁進得大殿,參拜天尊。
天尊這才問話:「汝,所為何來?」
南極仙翁稟明師尊,道:「西伯侯姬昌被紂王梟首,伯邑考尚在,徒兒不知如何行事,特來稟明師尊。」
元始天尊聞言,卻是眉頭一皺,顯然此事也是超出了他的意料。卻是眨眼功夫不到,天尊便恢復常態,淡淡說道:「姬昌既是身死,也是榜上有緣。伯邑考本就榜上有名,汝使他歸了天數便是。姬昌已死,雷震子卻是不可久留山中,汝便去終南山玉柱洞走一遭。此番卻是到了姜尚出山之時,汝再去謀劃一二。」
天尊說完,轉身不見。南極仙翁領了教主法旨,卻是往終南山而去。
卻說元始天尊轉身離了大殿,卻是到了玉虛宮一處靜室。這靜室也是簡單無有什麼陳設,不過一個蒲團,供天尊坐下修道。靜室中卻是有幾樣寶物張掛,一樣便是盤古幡,卻是道祖所賜,開天三寶之一,能發混沌之氣,攻擊無雙。一樣是一根鞭,鞭成二十四節,號曰:「打神鞭」;此鞭打神不打仙,凡是封神榜上有名,皆要受制於此鞭。另一件便是天尊正在參悟的「封神榜」,這封神榜卻是似一張圖模樣,有如迷霧籠罩,使人看不分明;修士神念查探,卻是有如能吸去神魂一般,使人不敢輕動。元始天尊得到此寶多年,卻是一直小心祭煉。到現在方才摸出一些門道來。
就見元始天尊一番做法,那封神榜卻是現了變化,榜中有數百字樣飄出,卻是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元始天尊卻是臉色一白,元氣虧損,靜坐調息。
那姬昌屍首在靈堂停了七日,便即下葬;姬昌諸子俱都送葬,姬發卻是帶了一位異人隨行,正是雷震子。
卻是南極仙翁到了終南山玉柱洞見過雲中子,說及姬昌之事,師尊法旨著雷震子出山。雲中子叫過雷震子,著他下山,暗中卻是把那仙杏與他吃了。這仙杏本有三株,是崑崙山上靈根,雲中子得了一株,種在這終南山上。仙杏妙用非常,卻是把雷震子換了模樣:面如青靛,發似硃砂一般紅;眼睛暴湛欲脫出;牙齒橫生,出於唇外似妖邪。背生雙翅,風雷相隨。
要說這仙杏對雷震子便只有風雷雙翅這一種好處了。風雷雙翅雖好,可也速度不快,比不得上古妖神鯤鵬能飛,也是比不上雲鵬神速,便是修為有成的禽類得道,風雷雙翅的速度也是比不上的。再說,風雷之力雖強,卻也就欺負些小妖之類,太乙境的卻是不懼。吃了這仙杏只有這點好處,還弄得人不人
,妖不妖的;也不知雲中子是如何想的,好好的英武徒弟不要,為了封神殺劫,卻是弄出個這般的怪物徒弟。
待助了雷震子煉化了仙杏風雷之力,雲中子先是怪罪一番,又把姬昌身死之事說了。雷震子聽了不及傷懷自己慘樣,聞聽父親身死,當即便是要下山祭拜。雲中子又說封神殺劫將至,雷震子天命將星,卻是不必回山,要他留在西岐,助西岐伐商;如此,水到渠成,南極仙翁便帶了雷震子來見姬發。雷震子拜見兄長不提。
西岐眾人不說姬叔明等姬發兄弟,便是眾臣下,也是多有異言,想不明白姬發從哪找來的這般怪物,還來西伯墳前。就見姬髮帶著雷震子往太任面前走去,一眾兄弟多是看戲心情;便是有要勸阻,也是攝於姬發往日積威,不敢出言。
到了太任身前,姬發屈身下拜,說道:「祖母,此是父王義子,本在山中修道,聞聽父王離世,特來祭拜。」
太任到底人老成精,見了雷震子這般異樣,也是不動神色,見雷震子跪在跟前,便問道:「發兒言汝是西伯義子,可有憑證?」
雷震子恭敬道:「父親與師父曾有約定以『雷震』為號,是以孩兒喚作雷震子。」
這邊散宜生聽的此言,卻是出言道:「太妃,卻有此事!賢侯與臣下有書信說知此事,卻是不想既這般大了。」
雷震子聽散宜生疑惑,便道:「吾本是六、七歲孩童,因吃了山中仙果,才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散宜生聽是吃了仙果所致,也是釋然,若不然六、七歲孩童如何能長得這般高大。
太任見雷震子雖是生的妖邪了些,眼神卻是清明;又聽散宜生出來確認,不再疑慮,道:「汝既是姬昌義子,便來祭拜,全了父子情誼。」
雷震子聞言,又是一番拜謝不提。
正所謂:風雨之中父子緣,一入山門有經年。
卻是父亡才得見,風雷雙翅變在前。
封神一役豪傑事,天命將星自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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