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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回 朝堂驚變 文 / 俠武新星

    宋遠唰地飛出老遠,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輕靈地站在地上。林英幫著戴一飛包紮傷口,蕭舞陽正要上前,何志深已經大步走上前去。

    金長倫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假和尚,報上名來,老夫手下不傷無名小輩。」

    何志深是錚亮的大禿頭,可是卻穿著俗家衣服,所以金長倫叫他假和尚。

    何志深把禪杖噗地戳在地上,向金長倫一抱拳大聲說道:「晚輩少林門下何志深,忝為中原四義的大哥,向前輩討教。」

    金長倫點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好,這才是一個江湖英雄的風範,對人要謙恭有禮,不要像你的二弟說話尖酸刻薄,沒有一點英雄氣概,乾坤手怎麼收了他做徒弟,真是瞎了眼!」

    侯剛氣的臉色大變,就要上前理論,管五行向他擺了擺手,侯剛狠狠地瞪了金長倫一眼,站在旁邊生悶氣。

    何志深拔出插在地上的禪杖,一式黑雲壓城,禪杖帶著呼呼勁風猛地砸向金長倫。

    金長倫飛身搶步上前,右手一式擒龍手疾抓禪杖,左掌一式蒼龍出海閃電般拍向何志深胸口。何志深急忙側身避過拍來的左掌,雙臂向下一沉,禪杖下面的月牙猛地擊向金長倫的右腳。

    金長倫嗖地抬起右腳疾踢何志深腰間,右手一式猛龍奪珠,出手快若閃電般抓向禪杖中間。

    何志深撤身移步閃開踢來的一腳,手裡的禪杖猛地向前一伸,禪杖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擊向金長倫小腹。

    金長倫左手倏地伸出,快若電光石火般抓住禪杖,口中大喝一聲,右手變爪為掌,掌心唰地吐出一股洶湧澎湃的內家真氣,狂野地湧向何志深前胸。

    何志深被一股無可抵禦的凌厲勁風擊的向後翻了出去,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踉踉蹌蹌地穩住身形,若非他的金鐘罩神功登峰造極,這一掌就要了他的命。

    何志深呆呆地站在那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色蒼白驚懼莫名。

    金長倫扔掉奪下的禪杖,大聲說道:「還有誰?快上!」口氣狂傲令人心中氣憤難平。

    王爺驚喜地喊道:「快,把他們都圍起來,一個也不許放過!」侯剛宋遠飛身上前撲向金長倫,旁邊的王府高手呼啦圍了上來,把蕭舞陽眾人困在當中。

    蕭舞陽一夥各亮兵器,直直盯著周圍的王府高手,一瞬間劍拔弩張虎視眈眈,空氣變得緊張起來。

    侯剛宋遠兩人雙戰金長倫,一上一下配合默契,人影翻飛勁風激盪,三個人一時難分高下。

    蕭舞陽挺劍上前,大聲喝道:「那一位先來,蕭某奉陪到底!」王府高手各自看了一眼,卻無人上前出手。

    林英早已替戴一飛包紮好了,抓了一把銀針藏在袖中,一雙杏眼冷冷地望著周圍的高手,脆聲喊道:「不怕死的快上,姑奶奶讓你們好看!」

    管五行不慌不忙從褡褳裡拿出震天雷托在手裡大聲說道:「來吧,讓你們嘗嘗震天雷的滋味!」眾高手一聽震天雷三個字,不由得呼啦退了兩步,驚恐地看著管五行的掌心發呆。

    王爺身邊一個人打扮的中年秀士,在王爺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說的王爺不住點頭稱是。

    青衫秀士持著一把湘妃折扇上前走了兩步,哈哈一陣大笑,眾人都緊張地對視著,看他過來都無暇理會。

    林英看他故作風就心中有氣,唰地抬手一揚,數枚銀針帶著寒光閃電般射向走來的青衫秀士。

    青衫秀士折扇啪地一張,迎著漫天飛舞的銀針在身前唰地劃了一個圓弧,扇面上生出一股極大的吸力,銀針像撲向火焰的飛蛾紛紛跌落在折扇上。

    青衫秀士微微一笑,張口向折扇上的銀針輕輕吹去,「噗」地一聲,十幾根銀針碎成一片碎屑,隨著吹起的勁風紛紛飄落。

    眾人睜大了雙眼吃驚地看著青衫秀士,管五行失聲喊道:「你,原來是你!」青衫秀士重重哼了一聲,眼中射出一縷陰森駭人的目光,嘴巴微張向著管五行揚了幾下,管五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原來青衫秀士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功夫跟管五行說了一句話:「說出我的身份,你們休想走出這座院子!」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管五行一眼,青衫秀士大聲笑著說道:「諸位,在下有一言請聽我說來,事情已經這樣,咱們不妨和氣收場,你們看應當如何?」

    管五行看了蕭舞陽一眼,點點頭大聲說道:「依你該當如何?」青衫秀士冷冷說道:「今日之事就此揭過,以後絕不再提,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管五行點頭說道:「好,咱們就一言為定,絕無更改!」

    青衫秀士一招手,旁邊過來兩個青衣小帽打扮的僕人把院門打開,青衫秀士一拱手笑著說道:「諸位,好走,咱們後會有期!」

    管五行一夥暗中戒備著,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緩緩走出院子,急急趕了很長一段路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蕭舞陽持劍走在最後。

    林英急忙向管五行說道:「管前輩,那個人是誰?」管五行看了周圍一眼,低聲說道:「這裡不是講話之地,咱們回去再說。」

    林英有些不情願地撅了一下櫻唇不再說話,被宋遠攙著的戴一飛喘著粗氣說道:「我實在走不動了,咱們歇一會再說。」

    管五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眾人都累的氣喘吁吁,只好由他。管五行四處張望了一下,有些緊張地說道:「這裡不能久留,歇一會趕緊走。」眾人看他有些反常,

    ,變得緊張兮兮,心中暗暗好笑。

    過了一會眾人氣息平穩,匆匆趕回家裡,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危險發生。一進院子,林英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管前輩你變得如此小心,那個人到底是誰?」

    管五行厲聲說道:「不要問他是誰,你們以後千萬要小心,他潛藏在王爺身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答應了不能說出他的身份,總之,京城裡的形勢更加險惡複雜了!」

    戴一飛大聲說道:「算卦的,嚇破膽了嗎,行走江湖這麼些年,怎麼越混越膽小,一點也不像過去的你啦。」

    管五行歎息了一聲,低聲說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懂的,還是多加注意吧!」眾人雖然聽的莫名其妙,但是知道管五行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蕭舞陽急忙說道:「咱們再出門小心就是,管前輩這麼做,也許有他的主意,咱們聽他的就是。」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是,正要各自回房休息,驀地,一聲大笑傳來,杜嘯風笑著走進院子。

    看他大步流星的樣子,眾人心中暗想:他不會輕易來到這裡,今天突然笑著來到,怕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吧!

    杜嘯風看著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啦?」眾人有些尷尬地說道:「沒什麼,我們出去活動了一下。」

    杜嘯風不相信地看了他們一眼,管五行急忙岔開說道:「你杜大總管來,不知有何貴幹哪?」

    杜嘯風咳了一聲,慢慢說道:「王爺明天上朝,想請蕭老弟隨從保護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侯剛大聲說道:「我們兄弟答應杜前輩在王府應差,可是我們只管王府的安全,不是王爺的跟班。」

    杜嘯風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幾天接二連三出事,王爺心中十分害怕,錦衣衛指揮使馬順是奸賊王振的黨羽,副指揮使韓鎮山意圖不明。王爺身負重任,不能出一點差錯,你說,我們該相信誰?」

    侯剛無言以對,蕭舞陽急忙說道:「不用說了,明天我去就是。」

    杜嘯風看了眾人一眼,心滿意足地說道:「諸位,你們忙吧,杜某告辭了。」說完,他向眾人一拱手轉身離去。

    眾人也各自回房,客廳裡只剩下管五行和蕭舞陽,管五行正色說道:「你做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憑一時衝動,那樣會誤了大事的。」

    蕭舞陽不解地說道:「怎麼啦?」管五行大聲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去赴約,如果不是你托付的丐幫弟子及時傳來消息,你想過後果沒有,你隨便答應杜嘯風,知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發生,你又如何去應付?」

    蕭舞陽想了一會,大聲說道:「人無信而不立,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番!」

    「好!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明天你自己千萬小心,恐怕有一場腥風血雨。」管五行看著蕭舞陽鄭重說道。

    蕭舞陽點點頭,兩人各自回房休息,明珠和香梅免不了問長問短,向蕭舞陽打聽一番赴約的情況,蕭舞陽詳細說了一遍。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蕭舞陽跟著杜嘯風等人保護成王進宮。

    暫時攝政的成王坐在皇帝的龍座旁邊,才升任兵部尚書不久的于謙出班奏道:「請殿下宣諭,調南京北京、河南的備操軍,山東和江南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北京所屬各府的運糧軍,立即開赴京城。」

    成王大聲說道:「好!就依於大人所言,以上諸軍接命之後立即啟程,違抗軍令者,斬立決。」

    都御史羅通出班奏道:「殿下,大批兵力集結在京城,糧食恐怕是一個問題!」戶部給事中王竑立即奏道:「殿下,通州存有大批糧食,足有數百萬擔,足夠京城的人吃上一年。」

    成王驚喜地說道:「那太好了,快快派人運到京城來。」羅通奏道:「殿下,也先的騎兵就在京城周圍,運糧此舉恐怕不妥。」

    成王看了羅通一眼,疑惑地問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羅通想了一下,壯著膽子大聲說道:「依臣之見,與其被也先得去,不如把糧食全部燒掉,一粒米也不留下。」

    都察院右都御史陳溢上前兩步,大聲說道:「燒糧萬萬不可,這麼多糧食燒了實在可惜,請殿下三思呀!」

    一些大臣主張把糧食燒掉,另一些大臣反對燒糧,一時間,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各不相讓。群臣各說各有理,成王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沉思的于謙大步走出,高聲說道:「諸位不要吵了,請聽下官一言。」眾人紛紛住口,一齊望著于謙,看他如何解決?

    于謙上前兩步向成王行了一禮,大聲說道:「殿下,臣有一計請王爺恩准。」成王高興地說道:「於愛卿有話快快講來!」

    于謙恭聲說道:「讓所有進京的軍隊一律通過通州,無論官兵每人口糧一百斤,由通州糧倉發放,各軍自己攜帶進京,抗命者殺無赦。」成王聽了點了點頭,剛要說話。

    羅通出班奏道:「殿下,通州在京城東南,如果讓軍隊繞道,是否會耽誤進京日期?」

    成王眉頭一皺,心中暗想,擔心沒有糧食的是你,人家提出辦法,橫加指責的又是你,真是麻煩!

    陳溢在旁邊一聽,心中火起,上前幾步大聲說道:「就依於大人之計,通州離京城不足百里,誤不了多少時間。否則就依羅大人所說,把糧食全都燒掉還是送給也先,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

    溢說完雙眼直直瞪著羅通,彷彿要把他吃了相仿,羅通面紅耳赤無言以對,悻悻退回班中。這位陳大人為官清廉剛直不阿,向來是有話直說毫不留情,眾人都怕他三分。

    成王心中暗道,這陳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敢言直諫連那奸賊王振也不敢惹他。

    成王清了一下喉嚨,大聲說道:「准於愛卿所奏,就由於愛卿立即辦理,如有不從者,軍法從事,絕不留情。」

    于謙謝過成王回到班中,成王掃了群臣一眼,大聲說道:「眾卿如無別事,退朝!」

    陳溢上前緊走兩步,厲聲喝道:「臣有本奏,王振這狗賊禍國殃民罪大惡極,害得土木兵敗皇上被俘,害死了我大明幾十萬男兒,其罪當誅。一死不足以減其罪,應當滿門抄斬滅他九族,其黨羽屬從一律處斬絕不輕饒。」

    陳溢語氣嚴厲慷慨陳詞,大有如不辦理絕不罷休之勢,成王被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嚇了一跳,頓時呆住了愣在那裡。

    陳溢想起曾經一起做事的同僚都在土木堡死去,和現在無法收拾的局面,不禁失聲痛哭起來。

    群臣義憤填膺,紛紛出班彈劾王振,一致要求滅其九族,以平民憤。朝堂之上亂成一團,群臣顧不得禮儀,大聲高呼痛心疾首,你喊他叫吵翻了天。一時間,朝堂裡人聲鼎沸,大殿中嗡嗡作響,亂哄哄的吵得成王頭都大了。

    年青的成王那見過這陣勢,呆坐在龍椅旁邊一言不發,群臣終於說完了,一齊直直地看著成王,眼光裡充滿了可怕的狂熱和希翼,等他最後判決。

    剎那間,大殿裡安靜下來,寂靜的有些嚇人,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壓抑沉悶的空氣讓人感到窒息。

    膽戰心驚的成王考慮再三,不敢輕易下令,他沉吟了一會,大著膽子說道:「眾卿回去待命,此事關係甚大,咱們以後再議。」

    群臣心中明白,這不過是敷衍推脫,錯過今天就再也休想提起此事,王振的黨羽依然操縱朝政,彈劾王振的大臣們恐怕必遭毒手,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個個擁擠著走向龍椅,大聲痛哭咒罵,死死地盯著成王。成王身邊的敬事太監金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大聲喊了一遍成王令諭,群臣依然不動,還是大聲哭喊著,直直地望著成王。

    成王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地和群臣對視著。沉默,可怕的沉默!

    王振的黨羽錦衣衛指揮使馬順站了出來,掃了群臣一眼,輕蔑地大聲叱道:「殿下讓你們出宮,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造反嗎?快滾,再要不走,亂棍打出!」說著,他轉身大喊一聲:「來人!」四周的錦衣衛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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