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傷疤 印跡 文 / 雲之空間
「你是劊子手拔刀齋？」左之助輕蔑的看了一眼白笑天，「只要你比他有名，我就選擇你，你誰啊？」
「哦……」白笑天一愣，還要名頭嗎？你大爺的，你還挑三撿四了是吧，我就是……沒名頭……在這裡……
「這是吃飯的地方，不方便。」劍心看了看愣住的白笑天，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就自己接下吧，說完，拿起刀站了起來，「我可沒錢賠償。」看都不看左之助一眼轉身就走。
「哈……太好了，終於可以和傳說中的劊子手拔刀齋交手了。」看了一眼白笑天，左之助一笑，「想和我打是吧，等我打敗他後再來吧，哈哈哈哈，和我最強打手打可是要排隊的。」
既然有熱鬧看，在這個時期沒有比這更讓人賞心悅目的了，大伙紛紛讓位再出去搶位。
「這把刀……」左之助把那大件架在石橋上，「是把應仁之亂時期的老古董，斬馬用的斬馬刀。」斬馬刀解開裹布立在地上，灰塵飄起，可見存放時間的久遠，「沒有去保養，一點都不鋒利了，不過……」又長雙大的斬馬刀被左之助一手舉了起來，還來了掃了一個圈，「斬人可能不行了，不過把對手砸爛倒是沒什麼問題的。」
「扛那麼大一個東西就是為了砸人用的？」白笑天指著左之助肩上的斬馬刀看向薰，可薰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劍心身上，哪裡有空理他。
「好厲害……」彌彥倒是被那又大又長的斬馬刀折服。
「嗯？」白笑天左右看了看倒沒看向惠，估計躲著呢，既然她要躲，那自己也沒必要真去找，一笑看向左之助一刀斬向劍心。
斬刀刀又大又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但缺點也顯而易見。劍心一個側身就讓過了迎面的一刀。
揮舞著大傢伙的左之助通過喊叫助威，一斬沒斬中一個橫掃，好吧，掃得有點高，劍心低頭鞠身閃過，上面不行下面，劍心一個小跳跳過，劍心在退，橋是拱橋，左之助借下坡之力又是一個橫掃。劍心看左之助掃上癮了，轉身就跑。
「跑什麼？才剛開始呢，站住！」左之助哪裡肯就此放棄，舉著威武沉重的斬馬刀就追了上去。
「劍心……」薰看到劍心逃離不由擔心的脫口而出。
「擔心什麼，這是他不想跟他玩了。」白笑天一撇嘴看著劍心頗有風範的跑酷，一踩石墩跳過一個扛沙袋的人，還不忘記雙手按在一個路人的背後一個翻空轉，接著就是踩著空貨車跳過。
「緋村拔刀齋！」左之助直接叫出了劍心十年前的稱號，這讓劍心收住腳步回頭看向左之助。
「長州派維新志士。14歲到19歲的五年間作為劊子手活躍於世！」話落刀落。
劍心側身讓過接著輕跳跳過貼地橫掃的斬馬刀，直接一個跨步反身貼近左之助，右手反抱住左之助。
「隱藏了近十年，沒人知道你的下落。現在我知道了。」左之助輕易脫離劍心的懷抱，雙手執刀朝劍心捅了過去。
「笨蛋！」白笑天看到搖了搖頭，斬馬刀體大且重，這拿來捅人。慣性更大，這不，劍心輕輕一閃。左之助收刀不及衝向河裡，如果不是劍心一手抓住他的後腰，那他就真掉進河裡去了。
左之助絲毫沒有感謝之意，站好後回身就是一刀掃過，劍心低身閃過，拿起船上竹竿插進河中央來了一個撐桿跳，直接跳到對岸。
「嗯，立定撐桿跳，有前途！」白笑天摸著下巴讚賞的點了點頭。
「哈哈，跳得不錯，我們還沒完。」看來欣賞劍心撐桿跳的人並不止一人，連對手左之助都大有讚賞，「都給我讓開！」扛起斬馬刀，果然還沒完的衝向石橋，明顯就撐不過走橋，充分發揮橋的作用。
左之助跑到橋上時，劍心這回沒再躲避的走到橋邊看著他，「把刀收起來吧，我們沒有交戰的理由。」
「你說什麼？」左之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是說我沒有交戰的資格嗎？」發揮斬馬刀的威力，一刀斬了過去。
劍心從容閃身，左之助沒有剎住下橋的衝力與劍心錯身。
「我是不會和你交手的。」
「混蛋！」左之助感覺這是看不起他，直接一刀戳了過去。
劍心抬腳踩住斬馬刀。
「你和我根本沒有交戰的理由。」
左之人工林怒從心頭起，雙手直接用力抬起斬馬刀把劍心甩出去。
「輕功嗎？」白笑天看劍心一個後空翻踩在石墩上一笑。
大家眼光不錯，劍心的這個後空翻落在橋的護欄石墩上引起不小的驚歎和掌聲，掌聲？這是看表演嗎？好像還真是來看表演的。
劍心看向遠處的武田等人，「這種人怎麼值得你去出賣自己。」
左之助撐著斬馬刀一頓，呼著粗氣，明顯揮舞著大傢伙很費力的，看向遠處人群唯一穿著白色西式裝飾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武田等人。
「怎麼了？打啊，倒是打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上啊，給我打啊！」武田一看雙方有罷戰的樣子馬上不樂意了，之前劍心的無禮他可是緊記心頭，「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打呀，給我打倒他！」
「吵死了！」左之助惱了，「大爺我打架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的，給我滾一邊去！」
左之助本來就有點氣喘，這還沒回過氣來呢就被武田的言語惹惱了，火氣只增不減，斬馬刀一個橫掃把劍心弄到地上。
劍心一跳閃過橫掃的斬馬刀落地後看向喘氣的左之助。
「算了。」氣喘的左之助一臉無所謂的靠在橋墩邊，「再打下去又得進差館了，我可是剛從那裡出來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不打啦不打啦，走吧走吧，都走吧。」
「劍心！」薰最緊張莫過於劍心，看劍心從橋上下來馬上就跑了過去，「你沒事吧？」
「行啦行啦，火鍋不吃就浪費了，現在惠應該在找我們了吧。」白笑天看向背著斬馬刀離開的左之助，感覺這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就知道吃！」薰惱怒的瞪了一眼打斷可以秀恩愛時間的白笑天。
「我們回去吧。」劍心看白笑天看向遠去的左之助也看了一眼離開的左之助，「別浪費了。」
☆★☆
隔天，白笑天五人經過一個兇案現場，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地上一部分屍體就是到道場搗亂的流氓，警察的屍體也有不少。
「又是那假拔刀齋干的嗎？」薰看著地上有流氓有警察的屍體，最近的屠殺都是那假拔刀齋所為，她看向身邊真的拔刀齋。
「警察也殺，流氓也殺，他到底是幫哪邊啊？」就連彌彥這個熊孩子也搞不明白，這是雞犬不留的節奏啊。
「殺人殺多了，真正能夠回頭的人並不多。」白笑天看向劍心，他很清楚，這是刃衛所為，一個被殺戮和血扭曲心靈的悲劇人物。
「殺人成癮，這才是劊子手的命運……」劍心他十年前也確實殺人成癮，這才有了劊子手拔刀齋的傳說，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算平息了心境，戒掉了殺癮，看了看自己的逆刃刀，「我已經發誓不再殺人！」抬頭看到負責現場的既然是熟人——齋籐一，本能的對大家說：「你們還是先離開吧。」
「為什麼是『你們』而不是我們？」白笑天看到齋籐一走過來不由一笑，說實在的，他還是挺喜歡他的。
「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劍心有點惱的看了一眼白笑天。
「不會有事吧？」薰關心的看著劍心。
「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回來。」劍心轉頭微笑的看著薰。
「噢，那我們先回去了。」薰拉起彌彥的手。
「笑天……」惠本能以白笑天為主。
「先回去吧，這是男人之間的事。」白笑天看著惠一笑，日本一向以男人為主，白笑天笑著對惠說並不會引起她的反感。
惠朝白笑天點了點頭後跟著薰先離開了。
「都是襲擊道場的那些傢伙。」齋籐一隻是看了一眼白笑天後就盯著劍心，「你當初就應該收拾掉他們。」齋籐一有點惱怒的回頭看了一眼警察的屍體，「那些警察就可以免遭牽連了！」看了一眼劍心那可笑的逆刃刀，「你的逆刃刀……還真是……管用！」最後兩個字，齋籐一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咬出來的，可見他的惱怒。
劍心看著發洩完的齋籐一轉身離開的背影，本想轉身離開時看到一個女孩跑到一具警察屍體旁，接著就是尖銳刺眼聲音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糾。
白笑天看了一眼聲音一頓的女孩，這一聲尖銳的聲音似乎醞釀著後面慘痛的哭泣，也是這一聲尖銳的起聲令劍心想起痛苦的回憶，看著愣神的劍心……
14年前的劍心是被維新派那邊安排臥底於幕府一邊，為了新時代，他殺了不少維新派的人，不願回望的記憶就是殺了一個未婚的新郎，而他臉上的一傷就是那時候受的，為了新時代，連肩負未來的年輕人都殺，這讓他臉上平添了一道傷疤，他的印跡也是由些而生。
眼前的情景讓劍心把當時的情景重合在一起，像，實在太像了，看起來都像未婚妻子失去未婚丈夫的樣子，心愛的人從眼前失去……
黯然傷神的劍心回身，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白笑天聳了聳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