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章 ：老夫人中毒 文 / 思華年
春梅無禮的態度讓無雙氣紅了一張小臉，無雙強壓下心底的怒火，以命令的口吻冷冷道：「大小姐的碧玉釵掉了，現在這裡沒人，就看到你一個！你先幫忙找一下吧！如果老夫人急著用甜點，就讓大小姐幫你把甜點送進去！」
春梅將無雙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冷冷一笑，絲毫不留情面道：「不好意思！老夫人說過，從今以後都不想看到大小姐！所以，奴婢無能為力！」
「你……！」無雙氣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一口氣堵在胸口，只能拚命的喘氣來緩解心裡的這口怒氣。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春梅不再看她，越過她繼續朝前面走。
無雙惡狠狠的瞪著她離開的背影，用盡畢生最大的耐力壓下怒火，勉強揚起一絲笑，一溜煙的又跑到她的前面攔住她的去路，趁春梅沒反應過來之際，挽住她的胳膊，笑著討好道：「春梅姐姐！你就幫幫忙吧！我這不是著急嗎？那碧玉釵價值連城，如果不找到，小姐會打死我的！」說著，握住春梅的手，取下手腕上的玉鐲直接帶到春梅手上，臉上討好意味十足。
春梅低下頭，有意無意的瞥了手腕上的玉鐲一眼，臉上立刻揚起一個淺笑，語氣也瞬間變的溫和，「既然如此，那麼我便幫你找找！反正老夫人才剛起*，耽誤一會兒不礙事的！」說著，轉過身，就準備幫無雙找碧玉釵。
「春梅姐姐，手裡端著東西怎麼能好好找嘛！何況，萬一糕點冷了就不好了！還是放在這裡吧！」無雙不著痕跡的奪過春梅手裡的托盤，說笑間，已經將托盤放到走廊的圍欄上。
春梅不疑有他，看了糕點一眼，確定無礙後才隨無雙一同來到小花園，在地上尋找著碧玉釵的蹤跡。
早在無雙和春梅周旋時，夏水嫣便偷偷的躲了起來！見他們兩人一同朝花園走去，這才悄悄的不動聲色的來到走廊糕點旁邊。
無雙抬起頭，見夏水嫣已經到走廊，巧妙的來到春梅身後，假意和她一起找碧玉釵，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回頭去看走廊。
無雙的聰明很得夏水嫣的歡心，趁此機會，夏水嫣急忙取出懷裡早就準備好的藥粉，零零散散的灑到糕點上。
糕點的顏色本來就淺，藥粉很快便和糕點融為一體。
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好，夏水嫣再次警惕的朝周圍看了看，確定無人後又朝春梅看去一眼，見春梅依然蹲著身在找碧玉釵，在才滿意的揚起嘴角，悄悄的離開。
無雙雖然表面上在找碧玉釵，可是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眼角總是有意無意的朝夏水嫣看去，見夏水嫣終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下到糕點上，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一直懸掛的心終於得以放下。
既然今日的任務已經完成，無雙也不想多做停留，直接朝藏著碧玉釵的地方看去，隨即做出一副驚喜狀，「哎呀……！瞧我，碧玉釵不是在那裡嗎？我剛才從那裡找過來居然沒找到！瞧我這眼神，還連累了春梅姐姐！」
春梅順著無雙的視線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假山縫隙下面果然躺著一直碧玉釵！釵的半邊身子已經被雪覆蓋，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看到！也難怪剛才無雙找不到。
「既然碧玉釵找到了，那麼我便走了！老夫人還等著吃糕點呢！」春梅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和無雙點點頭，然後回到走廊，端起托盤，直接朝老夫人的寢房走去。
「多謝春梅姐姐，麻煩你了！」當春梅離開後，為了不引起懷疑，無雙還不忘記對著春梅的背影大聲道謝。
當春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後，夏水嫣才緩緩的走出來。
夏水嫣冷冷的看著春梅剛才消失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陰冷和惡毒。
狗仗人勢的賤婢，居然敢對她無禮！她就讓她嘗嘗得罪她的下場！
待會老夫人一旦服用糕點，絕對會一命嗚呼！到時候大家第一個就會懷疑春梅！這次既可以毒死老夫人，還可以拿春梅當替死鬼，一箭雙鵰！
等老夫人死了，娘親就可以在爹爹面前多說說的她的好話！到時候她就不需要嫁給那種噁心的男人了。
思及此，緊抿的紅唇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弧度。
「無雙，我們回晚霞苑！」夏水嫣甩了甩衣袖，轉身帶著無雙離開。
當夏水嫣離開後，一直躲在花園假山後面的夏水瓔和莫愁慢慢走出來。
「小姐，大小姐果然動了殺機！很顯然，她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老夫人身上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去阻止老夫人！」莫愁看著春梅消失的地方，微微皺著眉頭，眼底有著擔憂。
夏水瓔緊抿的紅唇微微上揚，笑道：「不必了！既然她想毒死老夫人，那麼我們何必壞了她的好事！」
「小姐的意思是？」莫愁納悶的看著夏水瓔，不明白她心裡到底是盤算什麼！
「我們現在去給老夫人請安！」夏水瓔朝她神秘一笑，沒有多解釋，直接帶著她朝老夫人的東苑走去。
莫愁也不再多問，靜靜的跟在夏水瓔身後。
反正她知道，小姐是絕對不會放任老夫人有危險而不管不顧的！她知道，小姐現在心裡一定有一個更好的計劃。
夏水瓔帶著莫愁直接來到東苑，經過通報後，兩人跟隨李嬤嬤一起走進老夫人的寢房。
「水瓔給祖母請安！祖母萬安！」夏水瓔微微福身，很是恭敬的給老夫人請安問好。
「水瓔啊！快別多禮了！起來吧！我正要用糕點呢！你也一起吧！」老夫人面露慈祥，朝夏水瓔招招手，拍了拍身邊空著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是！」夏水瓔點點頭，乖巧的在老夫人身邊坐下。
一邊的春梅急忙給夏水瓔上了一雙碗筷，然後又上了一杯和老夫人一模一樣的碧螺春。
他們作為下人，眼頭最亮，雖然府裡老爺是一家之主，可是實際上卻是老夫人當家！老夫人喜歡誰，他們自然明白！現在，二小姐就是老夫人的心頭肉，絲毫不能得罪！討好了二小姐就相當於討好了老夫人！他們自然樂於去討好二小姐。
「謝謝！」雖然春梅是下人，可是夏水瓔還是很有禮貌的給她道謝。
「伺候主子是應該的！二小姐不必跟奴婢道謝的！」春梅心頭一喜，雙頰染上一絲紅潮，忙退了下去。
「水瓔，這糕點可是張廚子特地給我做的！剛才我嘗了一塊，味道好極了！你也快點嘗嘗吧！」老夫人笑米米的夾起面前的一塊糕點放到夏水瓔面前。
夏水瓔面不改色的夾起糕點放到唇邊，正準備放入口中，當聞到糕點上面的味道後微微皺起每天，不確定的又仔細的聞了聞。
「怎麼了？這糕點有什麼問題嗎？」夏水瓔的模樣成功的吸引了老夫人的注意，老夫人也夾起一塊糕點放到鼻下仔細的聞了聞。
不聞還好，細聞之下也感覺出了一絲異樣。
「莫愁，過來看看，這糕點上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夏水瓔面色凝重，將糕點遞給莫愁。
莫愁將糕點放到掌心，仔細的聞了聞，然後檢查一番，越往後面色越凝重，「糕點上被下毒了！」
「下毒？」
「下毒？什麼毒？」老夫人和夏水瓔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砒霜……！」莫愁毫不遲疑的說出答案。
「砒霜！」老夫人臉色巨變，陡然站起身，正要開口，突然胸口一疼，一股熱流從喉頭湧出，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口鮮血突然從她口中噴射而出。
「啊……！」
「老夫人！」眾人都慌了神，夏水瓔就急忙站起身，扶住老夫人搖搖晃晃的身體。
「二小姐，老夫人剛才服用了一塊糕點！」李嬤嬤急忙跑到老夫人的另一邊，和夏水瓔一起扶住老夫人的身體。
「快點扶祖母到*上！莫愁，過來給祖母瞧瞧！」夏水瓔很冷靜的分配任務，下達命令。
春梅也急忙過來幫忙，三人手忙腳亂的將老夫人抬到*上平放著躺好。
莫愁片刻也不耽誤，急忙來到*邊，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子，打開瓶蓋，倒出一粒泛著淡淡光澤的藥丸塞入老夫人口中，將老夫人下巴輕輕往上面一抬，藥丸順著喉嚨進入胃裡。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後，莫愁再坐到*沿上，將老夫人的手平方好，仔細的給老夫人把脈。
夏水瓔，李嬤嬤，春梅三人都焦急的看著莫愁……
春梅更是緊張是手腳不停發抖！今天這糕點是她端來的，老夫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第一個拖不了關係！說不定老爺一怒之下殺了她陪葬！
所以，老夫人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春梅雙手合十，閉著眼前，顫抖著身體默默給老夫人祈禱。
等待的時間尤其漫長，半響後，莫愁終於將手從老夫人的脈搏上撤了下來。
「祖母怎麼樣？」不等莫愁開口，夏水瓔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莫愁微微鬆口氣，解釋道：「下毒之人怕被發現，毒下的很輕，幸好發現的早，剛才及時給老夫人服了解毒丸，如果老夫人再用涼快糕點，那就回天乏術了！」
「現在要怎麼辦？祖母身體裡的毒能完全解嗎？」聞言，夏水瓔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奴婢現在給老夫人針灸，將老夫人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小姐請先出去！針灸時不能有旁人在場，否則容易分心！」說著，莫愁已經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放到*榻上。
「我們先出去吧！」夏水瓔點點頭，帶著李嬤嬤和春梅一起離開房間，順便將門給關好。
李嬤嬤出來後的第一件是便是吩咐下人將夏廷禹請來。
「到底是誰要下此毒手，居然要毒死祖母！」夏水瓔站在門外，喃喃自語的揣測著。
夏水瓔話音剛落，李嬤嬤陡然轉身，揚起手狠狠的朝春梅的臉上扇區。
春梅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打的摔倒在地。
「老夫人的糕點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碰過，你說，是不是你下的毒手？」李嬤嬤這是被氣急了，沒有多加思考，直接將所有罪名扣到春梅身上。
一直以來，老夫人的膳食都是由張廚子親自操刀，而張廚子是老爺精心給老夫人找來的，老爺待張廚子不薄，她實在想不出張廚子要謀害老夫人的理由！所以，就只有春梅最有可疑。
春梅渾身一激靈，爬起來跪到地上，拚命的給李嬤嬤磕頭解釋，「沒有，奴婢沒有！奴婢哪裡敢給老夫人下毒！給老夫人下毒對奴婢沒有任何好處！奴婢冤枉的！請李嬤嬤明察！」
「李嬤嬤，我知道你關心祖母，但是事情沒問清楚前斷不能妄下結論！何況，春梅說的對，她沒有動機和理由！祖母死後對她沒有任何好處！老夫人慈祥，待人溫和，沒有得罪任何人！不可能給自己招來仇敵！何況，哪個下人敢給主人下毒！我覺得，這裡面一定不簡單！」夏水瓔談天說地的分析。
聞言，李嬤嬤微微一愣，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
二小姐說的有道理！老夫人平日吃齋念佛，幾乎很少管府裡的事情！也沒有得罪任何人！大家怎麼可能給老夫人下毒！
這些日子以來，只處罰過大小姐一個人？難道是大小姐記仇，所以報復老夫人，所以想毒死老夫人？
李嬤嬤猛的甩甩頭，將腦袋裡這個荒唐可笑的想法甩掉。
老夫人是大小姐的親祖母，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的親祖母下毒！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雖然李嬤嬤一個勁的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這個想法卻在腦海裡不停的擴大。
將李嬤嬤的表情盡收眼底，夏水瓔知道，李嬤嬤已經對夏水嫣產生了懷疑，暗自一笑，對著春梅厲聲問道：「春梅，你說，你剛才給祖母拿糕點時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是奇怪的人？」
「沒有啊！奴婢從廚房端了糕點就直接回東苑了！沒有遇到奇怪的事啊！」被李嬤嬤一打，春梅早就慌了心神，哪裡還有心情去思考。
「你可想清楚了，否則……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夏水瓔微微皺起眉頭，聲音冷了幾分。
被夏水瓔這樣一威脅，春梅果然冷靜下來，拚命的開始思考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突然，身子一激靈，猛然抬起頭，「奴婢記起來了！剛才奴婢在東邊小花園遇到了大小姐身邊的丫鬟無雙！無雙說大小姐的碧玉釵掉在花園了，讓奴婢幫忙找找！然後奴婢就幫無雙找了一會兒碧玉釵！」
夏水瓔一驚，忙追問道：「糕點可離手？」
「嗯！無雙說，端著糕點不好找碧玉釵！就把托盤放到圍欄上了！在找碧玉釵期間，奴婢有一會兒沒有看著糕點。奴婢想，一定是有人趁這個時候在糕點上下毒的！」春梅點點頭，如實將剛才的情景講了一遍。
春梅的話無疑證實了李嬤嬤心裡的猜測，李嬤嬤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夏水瓔也心裡瞭然，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的等著夏廷禹來。
不多時，夏廷禹便帶著錢素梅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侍妾，連夏小峰和夏小晚也一起跟來了，唯獨缺了夏水嫣。
夏廷禹一眼便看到跪到地上的春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見李嬤嬤站在門外，眉頭緊鎖，微怒道：「老夫人怎麼樣了？你為什麼不在裡面伺候，出來幹什麼？去叫大夫了嗎？」
「老爺，老夫人中了砒霜，現在躺在*上昏迷不醒！」李嬤嬤對夏廷禹恭敬，但是卻不畏懼！
她是跟隨老夫人嫁進夏家的，從小看著夏廷禹長大，兩人的感情雖然談不上親如母子，可是夏廷禹也對她尊敬有加！如果不是在她犯錯的情況下，她很少給夏廷禹下跪。
夏廷禹心下一緊，忙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砒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為什麼會中毒？是誰給老夫人下毒？」
夏水瓔搶先李嬤嬤一步回答道：「爹爹放心，莫愁已經在裡面給祖母解毒了！幸好發現的早，祖母中毒不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莫愁？信得過嗎？她懂醫術？」夏廷禹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也不怪他不相信莫愁，一直以來，莫愁在太尉府都非常低調，加上他很少關注水落苑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莫愁懂醫術。
「爹爹放心，我對莫愁有信心，她一定能讓祖母清醒的！」夏水瓔微微勾唇，信心滿滿道。
錢素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屑道：「哼！你有信心有什麼用？有真材實料才行！」
話落，夏廷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警告以為十足。
被夏廷禹瞪的心裡一寒，錢素梅眼神閃爍兩下，轉過頭不再說話。
夏水瓔清亮的雙眸看了夏廷禹一眼，又看了錢素梅一眼，心裡清楚。
早在夏水瓔和六王爺訂婚時她就感覺到了，夏廷禹對她有了一點點小小的變化！
至少，在人前他開始維護她，有的時候也會偶爾的說一些關心她的話。
她知道，夏廷禹之所以會對她有變化，全是因為夏水嫣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而她偏偏又得太后的歡心。
夏廷禹自然不敢再小覷她。
夏水瓔低眸陷入沉思，一時之間大家都不再開口說話，周圍的氣氛陷入冰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寢房的門終於打開，莫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重重的呼了口氣，「老夫人沒事了！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有醒來！讓老夫人休息一會兒，晚點應該就會醒了！」
「我進去看看！」夏廷禹深深的看了莫愁一眼，越過她直接走了進去。
錢素梅也急忙跟了進去。
張姨娘牽著夏小峰也跟進去。
夏水瓔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不多時，剛進去的人又全部都被夏廷禹給轟了出來。
夏水瓔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繼續站在門外。
剛才莫愁都說了，老夫人要安靜的休息！偏偏他們還進去吵老夫人，不被轟出來才怪呢！
不多時，夏廷禹自己也出來了，讓李嬤嬤進去伺候後便帶著所有人來到大堂。
春梅跪在大堂中間，感受著夏廷禹冷冷投射在身上的冰冷目光，駭的身體不停打哆嗦。
「春梅，將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爹爹！記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能漏掉每一個細節！否則，這個罪名便會落到你身上！」夏水瓔說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給與威脅。
春梅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人，顫抖著身體給夏廷禹磕了一個響頭，然後開口，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這回春梅說的很仔細，連每一個細節都不敢漏掉。
聽到後面，夏廷禹一張老臉氣的通紅，猛的揮手，將桌上的茶杯揮到地上，頓時水花四濺，茶杯摔的粉碎。
錢素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她的一張老臉慘白，放在雙腿上手緊握成拳，努力的壓制才能克制住自己的不安。
雖然春梅沒有直接點名道姓，可是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在場的人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裡面的蹊蹺！
現在，她算是徹底的踩到夏廷禹的底線了。
夏廷禹雖然功利，可是確是真真切切的在乎自己這個親娘！嫣兒居然打老夫人的主意，這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嗎？
夏水嫣這個傻孩子，居然背著她做出這種事情來！這讓她怎麼幫她？
為什麼她事先都不跟她商量一下！這回事情可嚴重了！
「混帳東西！管家，將夏水嫣那個孽女給我綁來！」到最後，夏廷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他現在面目猙獰，五官扭曲，簡直是恐怖到極點。
管家領命，急忙下去執行命令。
錢素梅心下一驚，急忙開口勸道：「老爺，你可千萬不能聽信春梅的一面之詞啊！嫣兒雖然平日任性了點，可是她的心思不壞！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你可千萬要三思！」
夏廷禹帶著怒火的雙眸深深的看了錢素梅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我不會冤枉她！我會調查的清清楚楚！倘若真的是這個孽女所為，那麼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被夏廷禹的樣子駭住，錢素梅急忙移開視線不敢再開口。
和夏廷禹夫妻十幾載，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恐怖的樣子！他剛才好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夜叉，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帶進地獄。
她現在更害怕了！倘若事情證明是嫣兒所為，後果不堪設想。
在錢素梅的忐忑中，夏水嫣被五花大綁的壓到大堂。
此時，夏水嫣臉上掛滿淚水，雙眸求救的看著錢素梅，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看著夏水嫣淒慘的樣子，錢素梅的心彷彿被人給擰住，疼的無以復加。
這是她的心肝寶貝，沒想到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怎麼能不讓她心疼。
「管家，誰讓你將她綁成這樣的，她好歹是大小姐，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錢素梅氣的一拍桌面，整個人跳了起來。
「管家沒有做錯！這個孽女居然敢毒害自己的親祖母，即使現在殺了她也不為過！」夏廷禹狠狠的掃了錢素梅一眼，聲音低沉而沙啞，怒氣不止沒有消，反而越燒越旺。
「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也沒幹，為什麼要綁我？祖母中毒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不知道啊！」夏水嫣哭的好不傷心，她現在只能否認，千萬不能點頭承認。
何況，她當時下毒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看到，她大可以理直氣壯，何須害怕。
思及此，夏水嫣的中氣又足了幾分，大膽的抬起頭，直視著夏廷禹，儼然一副坦坦蕩蕩，問心無愧的樣子。
「你還不承認！春梅你說，是不是大小姐所為？」夏廷禹氣的一拍桌面，力氣之大，桌面微微震動，連放在錢素梅身邊的茶盞都被震起，發出清楚瓷器碰撞的聲音。
春梅抬起頭，看了夏水嫣一眼，雖然心裡有所懷疑，可是她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夏水嫣下毒，心裡根本就不確定。
「奴婢……奴婢剛才在走廊遇到無雙，無雙分散奴婢的注意力，然後就有人偷偷在糕點上下毒！至於下毒之人……奴婢沒有看到是誰！」春梅眼神閃爍，結巴如實回答著。
「無雙……！」夏廷禹銳利而深沉的雙眸狠狠掃到無雙身上，管家立刻領會他的意思，猛的抬腳，用力的朝無雙的小腿踢去，無雙一個踉蹌，穩當的跪到地上。
「無雙，如果不想死就如實招來！是不是你和大小姐串謀，你分散春梅的注意力，然後大小姐在糕點上下毒？」夏廷禹面色扭曲的逼問。
像這種聲東擊西的小把戲，他經歷官場這麼多年，簡直是司空見慣！所以，他敢肯定，一定是這對主僕干的！他們現在就是死咬著不承認。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剛才，奴婢和大小姐到花園遊玩，因為路滑，大小姐摔了一跤，頭上的碧玉釵不小心掉在地上！起初我們並未發現，等回了晚霞苑才發現碧玉釵不見了！後來奴婢就前去花園找碧玉釵！一番找下來，依然沒有看到！奴婢心裡著急，正巧春梅姐姐經過，所以奴婢就想著讓春梅姐姐一起幫著找！奴婢當時找的太用心，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在糕點上動手腳！奴婢是無辜的，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給老夫人下毒！」無雙給夏廷禹磕了一個大大的響頭，很冷靜的將早就串通好的供詞說出來。
就是因為她信心滿滿，敢堅信一定沒有人看到他們下毒，所以她才不怕！何況，真正下毒的也不是她，她更加不需要害怕。
「還不承認！管家，把他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們開口承認！」夏廷禹臉色不停的扭曲變化，耐心殆盡。
「老爺，萬萬不可！朝堂上有那麼多冤案都是屈打成招！嫣兒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您也想屈打成招嗎？」錢素梅心裡一驚，急忙出聲喝止。
ps：明天就是渣姐就會落幕了！
很快就會進入男主的身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