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4章 ：蝕骨的恨（八千） 文 / 思華年
「祖母，祖母……！」夏水嫣不敢相信的繼續嘶喊。
「娘……娘……！你不能不管嫣兒……你就幫幫嫣兒吧！」錢素梅也拚命的嘶喊著，這是唯一的一點希望了，如果連老夫人都不幫他們，夏水嫣就非嫁不可了。
「從今以後，她不是我孫女！我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孫女！她是太尉府的恥辱！」老夫人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心軟，別過頭去不看他們。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雖然這裡面有很多疑點，可是她已經不想去追究了！
太累太累！有夏水嫣一天，這府裡都不會安寧！
「祖母……！」夏水嫣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夫人，萬萬沒想到老夫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同樣是孫女，為什麼她對夏水瓔那麼好，對她卻這麼殘忍！為什麼？
見老夫人和夏廷禹態度決絕，管家忙招呼四個家丁過來，拽住不依不饒不肯離開的錢素梅和夏水嫣，死命的將他們往外面拖。
「祖母……祖母……！」夏水嫣撕心裂肺的吶喊著，仍然帶著一點點期望看著老夫人。
可是老夫人卻壓根不看她一眼，將頭扭到別處，無情到極點。
漸漸的，夏水嫣放棄了掙扎，任由家丁將她拖出去。
當她消失在門口時，紅唇緊抿，雙眸射出陰冷而狠毒的光芒，那股怨恨幾乎能將老夫人吞噬。
當看到夏水嫣的眼神，夏水瓔心下一緊，隱隱的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直到錢素梅和夏水嫣被拖走，夏廷禹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而是將視線定到依然跪在大堂中間的男人身上，冷聲道：「你走吧！一個月後，我們會如期的把人送到你家！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將今天的事傳揚出去，到時候別說婚事，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我保證，我絕對不說！我這就走！多謝太尉大人，多謝太尉大人……！」男人喜不自勝，朝夏廷禹和在場的人磕幾個響頭，連滾帶爬的離開。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居然真的被先前那人說對了，他不止不會有生命危險，還能成功娶回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關鍵是，娶回來的還是太尉府的滴出千金！他可算是走了狗屎運了！會讓他遇到這種好事。
將來，老婆是太尉府千金，在前途上，好歹能幫他一把！看來，他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昨天，他原本在賭坊賭博，結果突然走進來一個女人，女人帶著斗笠，輕紗遮面，看不清楚真實容貌！
那個女人對他說，有辦法讓他娶到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不過要賭一把，看他敢不敢賭！反正他別的不會，就是會賭！於是就放馬一試，點頭答應。
所以，在昨天深夜，大家都入睡後他便偷偷摸摸的來到太尉府側門，他們的暗號是學貓叫。
然後就有人出來接應！將他帶到聽雨軒，讓他在*上埋伏，待會有人進來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辦事。
然後還教了他一系列口供，待會有人發現後，他就按著口供說！還保證，他不止不會有危險，還會順利的娶個老婆。
剛才，他在辦事時突然衝進來那麼多人，當時他確實很害怕，但是很快的冷靜下來，然後按照原先預定的計劃，將串通好的口供演練了一遍。
沒想到，這婚事就這樣成了！他成了太尉大人的女婿，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娶太尉大人的千金！
真是做夢都沒有想過…………！
男人一邊想著，一邊離開。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夏廷禹將在場的人均掃視一眼，厲聲命令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你們敢傳揚出去，我就打斷你們的腿，剝了你們的皮！讓你們餵狗！」
「是……！」夏廷禹說的血腥，他的手段太尉府的老人都見過，駭的一個激靈，大氣都不敢喘，哪個還敢說出去。
「既然事情落寞了，都下去休息吧！真是的，沒一天安寧的！總有一天，我會被折騰死！」老夫人在李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疲憊的離開大堂。
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鬧出一點事端來！還每次都在深夜！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總有一天，她肯定會被折騰死。
「都下去吧！」夏廷禹揮揮手，待老夫人離開後也起身離開。
「老爺，妾身陪你！」張姨娘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忙追上夏廷禹。
鬧劇收場，夏水瓔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也和莫愁一起離開。
今天的計劃很完美！當初她剛回府時，夏水嫣想以她失貞為由置她於死地，今日，她如法炮製，也讓她嘗嘗這種滋味。
為了完成這個計劃，她昨天在市集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男人。
男人名叫劉二，和鐵大牛一樣，好吃懶做，吃喝嫖賭，長的也猥瑣！於是，她經過一番喬治打扮，找到了他，兩人一拍即合，於是就有了剛才那精彩的一幕。
現在，夏水嫣算是徹底毀了！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只不過……她剛才離開時表情好奇怪！眼底充滿了深深仇恨，好像一頭瀕臨死亡邊緣的野獸，狠毒而凶殘！即便是死了，也要拉著身邊的人一起死。
難道說，夏水嫣準備破罐破摔，又有了什麼新的打算？
「小姐，我們回房吧！」見夏水瓔發呆，莫愁挽住她的胳膊，拉回她的神志。
「走吧！」夏水瓔點點頭，一邊猜測著夏水嫣那個眼神所隱含的涵義，一邊和莫愁回到房間。
經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鬧劇，太尉府終於陷入了暫時的寧靜當中。
夏廷禹退婚了，可是卻成功的沒有得罪任何一方！因為所有的責任全夠歸在了夏水嫣身上！
夏水嫣失貞的事情被夏廷禹用權勢暫時壓住，暫時沒有傳揚出去。
太尉府又陷入了一片寧靜的假象中。
在這片寧靜中，迎來了夏水瓔在太尉府過的第一個新年。
由於出了夏水嫣的事，太尉府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喜氣洋洋的，可是在這層喜慶的外表下，總隱藏著一股陰鬱。
新年，離夏水嫣成親的日子接近，在錢素梅的苦苦哀求下，夏廷禹終於將夏水嫣給放了出來。
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吃了一個團圓飯。
原本該是喜氣洋洋的年飯結果因為夏水嫣的加入而變的有些詭異。
大家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怪異，總含著一股子譏笑和不屑。
「我吃飽了！先走了！」終於，在大家怪異的視線裡，夏水嫣再也坐不住，隨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嫣兒！」錢素梅的心微微一緊，也丟下碗筷跟上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夏水嫣回到房間，氣憤的將所有入眼的東西全部都掀到地上。
只聽到辟里啪啦一陣響，地上頓時一片狼藉！桌上的茶盞也全部碎個粉碎。
「嫣兒……！」錢素梅推開房間，見裡面慘不忍睹，忙又重新關上房門。
「娘，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在夏水瓔沒有回來前我才是全家的焦點！爹爹疼我，祖母愛我，大家尊敬我！沒有一個人敢忤逆我！而現在呢！爹爹討厭我，祖母煩我，大家鄙視我，連下人都不將我放在眼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夏水嫣站在梳妝台旁邊，將梳妝台上面的東西也全部揮到地上，雙手捧著頭，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
「嫣兒……！」錢素梅心疼的來到夏水嫣身邊，將她一把抱入懷中，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夏水嫣緊緊的抱著錢素梅的腰，眼淚拚命的落。
想著即將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她就感覺一陣絕望。
讓她嫁給那樣的男人，她寧願死。
「嫣兒，我的嫣兒……！」錢素梅無計可施，只能將夏水嫣抱的更緊。
夏水嫣拚命的哭著，腦海裡不停回想的全是那天晚上老夫人絕情的樣子。
雖然夏水瓔可惡，可是老夫人更可惡！
這十幾年來她盡心的俯視她，伺候她，孝順她！沒想到還頂不過才回府一年不到的夏水瓔！
一直以來，如果不是老夫人佔在夏水瓔那邊，在爹爹面前推波助瀾，挑撥離間，爹爹絕對不會這樣對她，決定不會！
所以……她要報仇……報仇……！
夏水嫣銀牙緊咬，雙眸微瞇，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讓她泛著幽深冷光的雙眸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絲毫不明白夏水嫣此刻心裡的想法，孰不知，一次陰謀在夏水嫣的策劃下正悄悄展開。
時間悄然流失，不知不覺又過了幾天。
新年，不止各家各戶，街道上也是人山人海，大家都趁這難得的機會出門遊玩散心。
在府裡憋了幾天，夏水瓔終於忍不住帶著莫心莫愁出府了。
「小姐，這裡好熱鬧！」莫心和夏水瓔走在路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周圍的景物，發自內心的發出感歎。
這是她過的第一個新年！一起和小姐一起被關在明月庵七年，她從來沒有切身體會過這種熱鬧的氣氛。
「是啊！確實熱鬧！小傷小販多了很多！」夏水瓔贊同的點點頭，面帶微笑的看著周圍的情景。
這些人，趁著新年，都出來擺攤。而這個時候的錢也是最好賺的，每個小販臉上都掛著滿滿的笑，荷包都已經塞的滿滿的。
這時，迎面來了一個買冰糖葫蘆的商販，夏水瓔買了三串冰糖葫蘆，三人一人一串，一邊逛街一邊吃冰糖葫蘆。
三人這裡逛逛，那裡走走！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過的好不開心。
快樂的時光過的永遠是最快的！不知不覺到了申時，三人隨便找了一件酒樓便準備用晚膳。
菜很快便上桌，三人正要動筷，一個人影神色匆忙的跑進來，當看到夏水瓔後，毫不猶豫的在他們空下的位置坐下。
三人一愣，同時朝來人看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很久沒見的風離痕！他坐下後一點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一滿杯茶水一口氣全部喝到肚子裡。
夏水瓔納悶的看著他，挑挑眉，是笑非笑道：「風離痕？你怎麼來了？你可別說又是巧合有緣啊？」
「我……我……！」由於剛才跑的太急，一口氣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別急別急！莫愁，再給他倒一杯水！慢慢來！我們等著！」夏水瓔強忍住笑意，吩咐莫愁再給他倒一杯水。
莫愁領命，慢悠悠的給風離痕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
風離痕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接過水，一口氣又喝個精光。
兩杯水下肚，氣息終於順暢多了！風離痕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道來，「是蘇甜兒！她……她死纏著我不放，好不容易我才逃出來！見你們進了這間酒樓，我就跟來了！」
「哦……！原來又是你那未婚妻啊？」夏水瓔嫣然一笑，難得很有心情的打趣。
這風離痕，每次看到蘇甜兒就像老鼠見了貓！那蘇甜兒上次她見過，也沒有那麼恐怖啊！
相同的情景，他真應該多跟慕北煜學習！看看人家慕北煜，對於死纏爛打的林朝惜，兩三招就擺平了！而風離痕就知道跑，知道躲。
不理會夏水瓔的打趣，風離痕陡然轉身，對著莫愁一本正經的哀求道：「莫愁，你要幫我！這回必須幫我！否則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幫你？你讓我怎麼幫你？」莫愁挑挑眉，饒富興味的問著。
「嫁給我！」風離痕焦急的吐出三個字，就怕莫愁拒絕，急忙又道：「你放心，你只是假裝嫁給我！我會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將你娶回來做我風離痕的妻子，做風家二少奶奶！等你幫我度過眼前的危機，你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
風離痕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他的話說完，夏水瓔三人立刻安靜下來，面面相視，均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風離痕，你吃錯藥了吧？」莫愁首先反應過來，一向清冷的她難得不自然的笑了笑，企圖打破這片尷尬。
「沒有！我是認真的！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風離痕難得一改往日嘻哈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看著莫愁，眼底有著赤/裸裸的真誠。
「嗯……！」莫愁第一次出現語塞，雙頰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緋紅，低下頭做沉思狀。
莫心目不轉睛的看著莫愁，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複雜。
由於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風離痕剛才的話題上，絲毫沒發現莫心的異樣。
夏水瓔眼神閃爍下，納悶道：「風子，到底出了事？你怎麼突然要娶莫愁？難道說，你從很早就開始覬覦她了？」
風離痕俊臉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潮，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語氣也帶著一些不自然，「不……不是……！是我爹逼我成親，逼我娶蘇甜兒！我死活不願意，我說我有心上人了！但是我爹不相信，一意孤行讓我娶蘇甜兒！如果我現在還不找個人，我爹一定會逼我娶她的！你們也知道，我不喜歡她！看到他恨不得躲的遠遠的！你們讓我怎麼娶她嘛！」
風離痕說的甚是委屈，為了渲染效果，眼底還閃過可疑的淚花。
夏水瓔不以為意的挑挑眉，取笑道：「堂堂風家二少爺，只要你想娶妻，大家即刻，馬上把閨女馬上送到你面前，你需要這樣委曲求全來向莫愁求親嗎？」
「是啊！你的紅顏知己那麼多！隨便找一個就行了，何必來求我！」莫愁點點頭，開口附和。
「上次你不是見過蘇甜兒嗎？上次你告訴她，我們兩人兩情相悅，她一直都信以為真！如果這次不娶你，那麼先前的謊言就被戳穿了！所以，我只能來求你了！求求你，看在七王妃的面子上幫我一把吧！」風離痕雙手呈作揖狀，拚命的哀求莫愁。
「喂！誰是七王妃？」夏水瓔小臉微紅，憤怒的看著風離痕。
雖然知道風離痕口中所說的是自己！可是，她和慕北煜的關係還未公開，現在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慕北煜和她還沒有婚約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現在的婚事！」風離痕揮揮手，打斷夏水瓔的話，視線始終沒從莫愁身上移開。
時間彷彿就此凍結，夏水瓔，莫心，風離痕均看著莫愁，屏住呼吸，等著莫愁的答案。
「……！」
莫愁一直低頭沉默不語，風離痕以為她不會答應，信心一點點流失，夏水瓔也以為她不會答應。
畢竟，莫愁性子清冷，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模樣！
這些日子他能感覺出來風離痕對莫愁的感情，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出莫愁對風離痕有什麼特別！
何況，婚姻大事豈可兒戲！莫愁斷然不會答應風離痕這種荒唐的做法。
結果……莫愁開口了，說出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好……！我答應你！」莫愁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小小的，聽不出真實情緒。
可是，在回答風離痕的同時，一絲異彩從眼底一閃而過！只是低著頭，大家根本沒注意到。
「真的？」風離痕怎麼都沒料到莫愁居然會點頭答應！一時之間還沒能緩過神來。
「嗯！」莫愁再次點點頭，讓風離痕徹底的安下心來。
「太好了！你放心，我會選個黃道吉日去找媒人下聘！雖然你是個丫鬟，但是入府後，我絕對不會委屈虧待你的！我一定好好待你！」風離痕的心激烈的狂跳著，彷彿要從喉嚨給跳出來。
今天，他原本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前來，沒想到，莫愁居然答應了！
這真是太好了！他一定會用他的誠心慢慢打動她。
「恭喜！這是好事！莫愁，你放心，我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嫁出去！嫁妝什麼的一樣不會少！一定會讓你嫁的風風光光的！」夏水瓔發自內心的笑了！莫愁能嫁給風離痕，她是真的放心了！
風離痕論家世，論人品，論長相，絕對配得上莫愁。
何況，他們兩人一動一靜，一個風趣幽默，一個清冷寡言，這樣的配對，實屬絕配！
「不必！小姐現在在府裡也為難！實在不用再為我費心神！拿我當普通丫鬟嫁了就行了！」莫愁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夏水瓔，一陣內疚佔居心頭，「反倒是我，我覺得很對不起小姐！小姐對我恩重如山，而我卻不能繼續伺候小姐了！」
在心底，她確實覺得自己很內疚，夏水瓔幫了她那麼多，救她於危難！她應該一輩子都呆在她身邊伺候她，保護她的！可是……她今日卻要離開了！
如果不是為了那隱藏在心裡的仇恨，她是絕對不會選擇嫁進風家的。
她要鬧的風家雞犬不寧，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她要讓風家的人後悔一輩子！
當初風家加注在他們身上的痛苦她要一點點全部討回來！
哪怕是覺得對不起夏水瓔和風離痕，她也要這麼做！
夏水瓔笑著挽住莫心的胳膊，說道：「沒關係！你幸福就行！何況，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是還有莫心在我身邊嗎？你放心，莫心對我衷心不二，她會比你更盡心的伺候我！」
夏水瓔的話讓莫心的心微微一暖，笑著點頭承諾，「是啊！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我和小姐相依為命十幾年，小姐是我的一切！你儘管放心！」
「嗯！我相信你！」莫愁紅字眼眶點點頭，心裡卻依然內疚自責。
「快點用膳吧！菜都涼了！」夏水瓔讓小二給風離痕加了一雙碗筷，風離痕也不客氣，低頭便拚命吃起來。
一直困擾他幾個月的難題終於解決了！他頓時覺得食慾大開，一連吃了三大碗才滿足的放下碗。
臨離開前夏水瓔突然想到什麼，拿出一直小心珍藏的荷包遞到風離痕面前，道：「對了！風子，幫我把這個教給他！上次答應花燈會交給他的！可是卻忘記了！加上這段時間特別忙，就耽擱下來了！這幾天我都沒機會看到他，你就代替我交給他吧！」
風離痕低眸看了夏水瓔手裡的荷包一眼，閉著眼睛搖搖頭，笑道：「不行！這種東西還是你親自交給他的好！他雖然現在忙的焦頭爛額，但是如果知道你要送荷包給他，他一定會來取的！放心吧！」
夏水瓔急忙搖搖頭，一口拒絕，「不要！千萬不要麻煩他！他現在已經很忙的，不能再累著！等他忙過再說吧！」
「好吧！那麼就等他空下來再說吧！」風離痕稍稍沉思片刻，想起最近慕北煜的事情，頓感一陣無奈。
這些日子，慕北煜真的是到處奔波！林家的人實在太厲害了！死咬著帥印不放！看來，這場帥印爭奪戰還要打很長時間！
莫愁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忙道：「我們回去吧！天色已經很晚了！」
「走吧！」夏水瓔點點頭，四人一起站起身出了酒樓。
風離痕出了酒樓後就自行離開了，而莫心和莫愁依然走在夏水瓔身後。
莫心默不作聲的走著，紅唇張張合合半響，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這個荷包是給七王爺的嗎？」
「嗯……！」夏水瓔好不避諱的點頭承認。
莫心本來就是她的心腹，她所有的事情根本無心瞞她！之前不告訴她，是因為她單純，她怕她會受到傷害。
但是現在莫愁走了，她少了一個臂膀，有些事情，只能交給莫心去辦了！
所以，她不準備隱瞞自己的任何秘密。
「小姐和七王爺……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莫愁躊躇半響，接著又問道。
夏水瓔不疑有他，看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小聲道：「回府告訴你！這裡人多口雜！」
「哦……！」莫心低著頭，不再開口。
當她低頭的瞬間，眼底出現一絲暗芒，隨即很快消失。
………………
隨著時間的流失，朝中的局勢越來越緊張，而夏水嫣的陰謀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悄悄的進行中。
眼看離夏水瓔的婚期越來越近，夏水瓔心裡仇恨的火苗也越來越旺盛。
這天，剛過午休，府裡便又開始忙活起來。
老夫人有個習慣，每天午休起來後都喜歡喝一杯用晨露泡的碧螺春，喝茶時，再遲點府裡張廚子親自坐的點心。
因為老夫人吃齋念佛的關係，所以每餐都是張廚子專門給老夫人準備素菜和點心。
老夫人住在東苑，從廚房到東苑必須經過東面的小花園。
夏水嫣很早便坐在小花園的涼亭裡靜待時機。
等了接近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一直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的丫頭春梅端著托盤走來。
夏水嫣朝無雙使個眼色，無雙心領神會，忙低下頭，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故意在地上找東西。
「哎呀，我的東西去哪了？怎麼找不到了？東西呢？」無雙一邊朝春梅慢慢靠近，一邊繼續在地上找東西。
春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予理會，朝旁邊躲了躲，繼續朝前面走。
見春梅似乎不準備搭理自己，無雙假意抬起頭，焦急的問道：「春梅姐姐，你有看到大小姐的碧玉釵嗎？剛才我們正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結果走到這裡碧玉釵就不見了！那可是大小姐最喜歡的碧玉釵，如果找不到，大小姐一定會打死我的！」
無雙擋住了去路，無奈之下春梅只能停下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無雙，平靜道：「不好意思！我趕著給老夫人送甜點，所以沒看到！如果沒有別的事，麻煩讓開，我趕時間！」
春梅態度冷淡，絲毫不將無雙放在眼裡。
如果是在以前，她也許還會給幾分薄面！可是現在，夏水嫣在府裡已經徹底失*，即將嫁給一個連太尉府下人都不如的男人！大小姐已經沒有任何前途了！
他們這些下人眼頭最亮，大小姐不中用了，自然是不需要再討好她。
別說她了，現在府裡任何一個下人看到他們都是避之惟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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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姐終於要將自己推向末路了！
她很快就要暫時落幕咯！
哇卡卡，大家歡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