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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你的安好,我的幸福 大結局:永遠愛你 文 / 舒七夏

    許是程源菲悲慟的哭泣喚醒了季老太太的一絲神智,她的目光停留在程源菲滿是淚水的臉上,漸變有神。

    「菲……菲……」她的嘴角已經歪斜的厲害,每說一個字都無比艱難,卻是手指顫動,試圖握住程源菲的手。

    程源菲驚喜於她的反應,將她的手反握住再次問道:「奶奶!奶奶我是菲菲,您認出我來了對不對?」

    見到如此情景,季安越等人皆訝異屏息。

    這是這麼多天來,老太太唯一一次準確說出面前人的名字。

    病情的加重使得她神智越發不清晰,認錯人就成了最明顯的徵兆,這麼多天來,只有程源菲是她沒有認錯的。

    風蔓歌見狀就坐到病床的另一邊去,她紅著眼睛耐心溫和的在季老太太耳邊說:「媽,您說對了,她是菲菲,是您的孫媳婦。」

    「孫……媳……婦……」季老太太呆呆的看著程源菲,重複。

    「是!」風蔓歌喜極而泣,「她是您孫媳婦,是阿越的老婆,媽,菲菲已經懷孕了,您就要抱重孫了!」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季老太太眼中一閃即逝的一抹明亮的光芒。

    「有反應!」季文毅萬分驚喜,他激動的上前兩步,道:「媽有反應,她能聽懂我們說的什麼!」他激動不能自持,甚至微紅了眼眶,「我去找醫生過來!這一定是有所好轉的信號!」

    而程源菲在季老太太快速的眼神變化之後,就如福臨心智一般,她將季老太太的手慢慢的移向了自己的小腹處,放在了那高高隆起的地方。

    「奶奶,您的寶貝重孫現在就在這裡,您摸摸他跟他打個招呼好不好?」

    季老太太緩慢的轉動眼珠,放在程源菲肚子上的手手指也有了細微的動作。

    「重……孫……」她念叨著這兩個字,最後,在幾個人的注目下,顫抖著嘴角,竟然扯出了一個類似微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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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老太太的病情在見到程源菲之後有了明顯的好轉。

    從那天開始,程源菲開始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吃飯、洗臉、說話……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她幾乎一整天都陪在季老太太身邊。

    她察覺到了肚子裡的孩子對季老太太的影響,於是每天的談話內容有七成都是圍繞孩子而進行,雖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說,可儘管季老太太只有簡短含糊的回應,她也不覺得累,反而感到看到了希望。

    這是好的徵兆。

    這天,她剛把老太太哄睡著,季安越就帶著兩個同樣是許久未見的人走進了病房。

    「大哥?!喬沐姐?!」程源菲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輕手輕腳的從病床邊站起身來迎接。

    來人正是季燁辰和喬沐。

    「菲菲,好久不見!」喬沐一如既往的美麗,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源菲,看到現在平安無事的你,我心裡的石頭也就放下了。」季燁辰也仍舊帶著儒雅的笑意,「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看阿越他恐怕一輩子都要活在自責之中。」

    季安越站在旁邊,見大哥如此說,不大自在的扭過臉去。

    程源菲淡笑不語,倒是喬沐,放開她之後就看著她的肚子低聲驚呼:「哇,你的肚子那麼顯了啊,幾個月了?」

    「四個月多一點。」談及孩子,程源菲臉上的微笑就透著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

    喬沐拉著她走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下,感歎道:「才四個月就那麼顯了啊?看來這孩子一定虎頭虎腦。」

    程源菲伸手撫上肚子,柔和的笑:「是呢,醫生說他是要比一般的小寶寶要長得結實一點,之前我因為一點意外動了胎氣,最後還見了紅,可是他一直都陪著我熬過來了,他很堅強。」

    喬沐看著她的肚子,臉上就露出了羨慕而又暗自神傷的表情,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若當時……

    「季家的孩子都很堅強,所以小寶寶也不例外。」季燁辰同季安越也走了過來,他微笑著看向弟媳,問道:「寶寶的名字取了沒?」

    程源菲聞言便笑了:「還沒呢,我實在想不出,不過現在也還早,所以也不急。」

    季安越走到她身邊坐下,伸出手覆在了她撫著肚子的手上。「寶寶的名字,就讓我爸給取吧。」

    程源菲略有怔然,不由得抬眸看他。

    他看著她肚子的目光透著令人動容的溫柔,但神色卻透著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隱痛。

    季安越他……是在為自己和父親僵持的關係而難過吧……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程源菲也已經知道了丈夫與公公之間的問題在哪裡,當初他的姐姐就是因為被父親逼迫才進的軍隊,從而犧牲,換言之,若是當初季文毅沒有逼迫自己的女兒,讓她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那麼季安越的姐姐也就不會犧牲了。

    所以因為這件事,季安越才會對父親心生隔閡,認為是父親害了姐姐,他無法原諒父親,所以父子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好啊!」程源菲握住丈夫的手,微笑:「反正我猜想你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名字來。」

    「哈哈哈——」一句調侃之語惹得一旁的季燁辰和喬沐連聲笑起來。

    原本還有著一絲情緒低落的季安越也因她這一句話而哭笑不得:「誰說我想不出來好的名字了?」

    「我說的啊!」程源菲瞥他。

    「……」從來沒有被人否定過的季安越果斷黑面:「我非取一個既好聽又有意義的名字給你看!」

    「那你說。」程源菲一臉興致缺缺的表情。

    季安越真的就微蹙眉頭認真想了起來。

    在這短暫的安靜裡,季燁辰和喬沐很有眼力勁的走進裡面去看奶奶,見丈夫真的就不理她自己想起名字來,程源菲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起來。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漸漸的她便有了些許睡意。

    睡得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然後就陷入了一片柔軟的包圍。

    因為孕期的敏感情緒,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季安越的臉在她眼前放大,正替她蓋上毯子。

    「你要去哪兒?我不要你走!」她慌忙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季安越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傻瓜,誰跟你說我要走了?」

    程源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道:「我不管,反正你說了不准離開我的,即使我睡覺你也不能離開!」

    這樣的她讓季安越的一顆心瞬間被酸甜的情緒所充滿,他替她將臉龐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動作繾綣而溫柔。

    「我不走,你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他將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手輕輕的拍打著她,聲音柔的像是此刻窗外的暖陽,溫暖而窩心。

    程源菲窩在他的懷裡,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嗯。」

    他的懷抱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安心,程源菲很快陷入睡夢之中,朦朦朧朧間,她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程源菲……知道我給我們的寶寶想了什麼名字嗎……是季隘晨……」

    「因為季安越愛程源菲……」

    「親愛的,我愛你。」

    永遠愛你。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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