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江鶴城 文 / 白松魚子
林木先是一陣鬼哭狼嚎,旋即大呼道:「什麼什麼跟什麼什麼嘛?」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的屁股之上,劍皇有點心虛地說道:「就是那個什麼什麼的啊,臭小子,快說,又還是沒有?」
林木又是一陣破口大罵,在一頓殘酷的拷問之後,最終以林木逃脫,可惜脫掉褲衩子一看紅彤彤的屁股當即就是一陣憤懣,奈何技不如人,他甚至已經想著以後怎麼報仇,想到把劍皇吊起來大屁股,嘴角就是一陣陰森森的笑容。
老劍皇總覺得這些笑容像是針對自己而來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奈何自己確實幹壞事了,暫時也要讓著這只臭小子。
「老師,我們為什麼要跑這麼遠路來到這原木帝國啊?」易笙恭敬地向著簫靈老人問道。
「這裡面有一些機緣在等著你們,而且,原木方面的一些修煉環境也有利於你們的修為,所以,我才會安排你們來到此處。」簫靈老人淡淡地說道。
易笙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對於老者的命令,他一向言聽計從,甚少過問。
「小笙,你有怪責過老師嗎?」簫靈老人突然回過頭來望著易笙說道。
易笙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樣就好。」簫靈老人說完便轉身向著山丘之下而去。
「老師,謝謝你。」易笙突然站在後面大聲叫道,簫靈老人離開的身影兀然停了下來,可以明顯地看見,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但他還是沒有回過頭去,再一次抬起腳步逕自離去。
他何嘗不想立即回頭,何嘗不想緊緊地擁抱,何嘗不想去親吻這個自己視如己出的孫子啊,可是他不能,他的大限已經越來越近,他寧可把自己冷淡的影子留給易笙,也決不可以把自己的眷戀留給他,他懼怕,這一份恩情會成為這個孩子以後的羈絆,他要用冷水把這顆種子培育成茁壯的大樹,任時代的冷風雨如何強大,都掀不起他的根,甚至不能傷害他的一絲一毫。
樹林之內,八人再次聚集,兩名老者靜靜地站在他們的前面,簫靈老人率先打破平靜,聲音淡淡地對著他們說道:「未來一年多的時間裡,你們必須要做到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是拿到魂鬥場的團隊銀星級別的徽章;第二件是要得到上古精靈族的認同,獲得太虛力量的傳承。」
對於這老者吩咐的這兩件事情,易笙他們一行八人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因為他們對這什麼魂鬥場從來沒有太多的瞭解,而對於那太虛力量的傳承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但簫靈老人話音剛完,兩位老人帶額身影便徐徐消散在空氣之中,像是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之上一樣,地面上老人留下了一樣東西,是一卷魔法卷軸。
望著老劍皇的再一次離去,林木的眼眶紅紅的,他竟然有那麼一陣去懷念老劍皇「嚴刑逼供」他,為何這種相聚,從來如此短暫,但時間會告訴他們,成長就是這樣。
易笙默默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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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去那卷魔法卷軸,是一卷魔法地圖,大陸上所有的地方大致的標記,靈魂稍稍定點,就能找到他們目前的位置。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找到有人的地方去,魂鬥場他們倒是都聽說過,是一種比武競技的場合罷了,但這種競技場絕不如大陸學院競技大賽的賽場那般規則與和平,魂鬥場上,生死自理,在那裡生活的人,可以說,都是劊子手式的人馬,誰的手裡都染滿了鮮血,至於這銀星徽章,大概是是一種用來區分級別一樣的東西吧。
八人展開身形,拋下不快的情緒,迅速根據地圖的指引,向著距離這密林最近的一座城池飛馳而去,經歷了接近一天時間的趕路,大城的影子終於遙遙在望,時隔這麼久,終於再一次聽見人生鼎沸,原本那點離別的陰霾都迅速被驅散。
這是一座名為江鶴的城池,位於原木帝國國土的中部,地近帝國的皇都,是一座二級的商業巨城,易笙他們是在傍晚的時候才進入這座大城之中的,但人流依然極為旺盛,街道上儘是人來人往,夜景才剛剛開始攀上城樓,五光十色的魔法燈,照耀在人們的臉上,儘是紫醉金迷之色。
但是不論如何,有人氣的地方總是溫暖的,在深山野林中行走了太久的八人,如同再一次進入人類的社會,彼此都有種再逢新生的感覺,但或者是在危機中生存得太久了,他們都不敢輕易放縱自己,意識裡還是習慣地捕捉一切的蛛絲馬跡。
先找了一座乾淨的客棧居住下來,每天烤肉外加一份野菜湯,縱使巴薩的廚藝再如何精進,眾人都已經是十分厭倦的了,看見這些五花八門的精巧菜式,迅速狼吞虎嚥地大吃一頓,認認真真地在客棧的澡堂裡把身體裡裡外外地清洗了一遍,才開始走在入夜的街道上。
原木帝國長期以來的偏安一隅,雖說成為了大陸上僅餘的一片和平的樂土,但也因此,他們的封爵因為長久沒有戰爭的威脅,生活奢靡腐爛,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矛盾所引致的一系列社會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原木帝國皇室最頭疼的問題,措施是一條接著一條的頒發了,可真要落到實處,就通通都成了空頭文件,真正可以施行的倒是沒幾條。
若不是有精靈族這樣的強大種族鎮守此處,他們恐怕連偏安一隅的機會都不會有,但這種苟延殘喘的官僚機制已經遭到越來越多人的反抗,尤其是一些平民的勢力組織,他們甚至可以在公國之內公然叫板一些強大的貴族力量。
而對於原木帝國皇室無能的統治,這些年來精靈一族也開始採取它們的措施了,若果這種風潮繼續下去,精靈族為了守護它們的樂土,可能會幫助其他的勢力另立新君,畢竟人類的社會由誰來統治並不是它們所憂心的問題,它們只需要原木帝國和平地延續下去,成為它們精靈族的第一道堡壘。
對於此,原木皇室也已經感到深深的惶恐,一系列的強硬政策被強制執行,平民與貴族之間額矛盾在近些年來也有一定的緩解,然而這些頒佈施行的措施還是會受到一些強大貴族的百般阻撓,貧富差距問題也還在影響著帝國皇室的統治。
走在江鶴城的夜裡,燈紅酒綠、紫醉金迷之下輝映著的卻是沿街乞討的人眾數不勝數,年邁的有、年幼的也有、年老的拖著年幼的乞討更是常見,而一些高樓戲宅之內,夜夜笙歌。
而沿途上目睹這一幕幕的易笙,總有一種發自心裡的同情與悲痛,念想著,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如此這般,若不是有易老的收容,若不是幸運地在冰城內有林木的接濟,自己也是與面前的這些人無甚區別,在另一種世界裡存活。
世道總是如此,他們還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唯有在心內默默地祝願與祈禱,今晚的晴天不要有雨,這年冬天的風可不可不要太冷,那個孩子被某一戶好人家的一個慈祥的夫人收養了、、、
然而世界像沒有聽懂他們所說的話一樣,深秋的風還是一陣一陣地刮過大街,掀起街道上的落葉與沙塵,入夜的風像刀子一樣刮著人的臉,刮痛人們的心。
突然從遠方的戲樓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易笙他們立即循聲而去,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正扯著戲樓外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就要往戲樓之內走去,少女苦苦掙扎,死活不從,然而在她的身旁卻站著一名塗脂蕩粉的婦人在不停地叫罵。
言辭甚是刻薄與無情,不堪入耳,但大概的情況也可以從婦人的叫罵聲中得知一二,那名豆蔻的少女被父母賣身給了戲樓,而叫罵著的婦人便是這戲樓內的當家人,而那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則相中了少女的容貌,齷蹉的事兒就那麼幾件,少女死活不肯,才會有易笙他們面前的這一幕。
「得大爵爺的相中,你也沒有什麼好不從不願的了,不想多受皮肉之苦的就好好服侍好爵爺吧,這麼走運的事兒你看被你弄得,你自己瞅瞅。」那惡毒的婦人一邊說一邊扯著少女亂蓬蓬的頭髮要她往人群處看。
旁邊圍觀著的人群很多,但上前阻擾的卻一個也沒有,易笙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或許還多多少少感到有一些的不解和憤怒,但類似如這樣的事兒每天都在這座城市內上演,這種程度的已經算是較為平和的了,更有甚者拳打腳踢的都不在話下,奴隸只是貴族手裡一種人形的玩物,和飼養的寵物並無多大的差別或者說還尤有不如。
但對於這些事情,即使想給予幫助也無法真正能做些什麼,買賣奴隸的制度在日月大陸上都是被承認的,但是在官僚**極其嚴重的原木帝國以內卻把這一幕上演得更加的淒厲與慘無人道。
易笙他們雖然很想對此施以援手,但是這名少女的一切,包括了她的身體與靈魂,都已經是別人的私有財產,只要那名華貴的男子不願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剝奪他對她的擁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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