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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壹章 離別散 文 / 玉弄弦

    蒼茫雨落雪飛揚,萬里寒冰冷殘陽。

    碧榮華材日更新,風霜映墨雪峰愁。

    那是一個人。

    那是個孤傲的男人。

    誰也不知他孤獨的在那裡站了多久,也不會有誰知道他還要在那裡站多久,更加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在那裡。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站在雨中,站在雨後的彩虹下。

    他那深入骨髓的冷漠,會讓任何看見他那背影的人,都忍不住心生顫抖。

    那個站了許久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望著身後,輕輕地蠕動了嘴唇,「你,終於來了。」

    在他身後,有個穿藍衣長褲裙的女人。

    那個女人冷冷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好像對曾經在雨中的他熟視無睹。她的聲音毫無色彩地道:「我來了,那又怎樣?」

    「我沒想過你會出現。」這個男人淡淡地笑了。

    他的笑,是苦笑,好苦澀的笑,彷彿是一朵枯萎的花蕾。

    那個女人也笑了,說道:「看來,你已經等在這裡很久了」

    「的確。」這個男人說著,不由自主地將頭轉開。

    那個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冷,說道:「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地」

    「我知道。」他將頭轉回,深情的望向女人微乎躲閃的眼睛。

    深情不再,就似昨日的黃昏已經遠去。

    他似乎歎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

    「你有什麼想說的?」那個女人的聲音顯得略微的嘶啞。

    他苦澀的一笑,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輕輕一頓,又道:「你若是想殺我,就動手吧,我絕不會還手的!」

    「刷-」,那個女人猛然拔出了腰間的那把青色短劍。

    劍上的白芒,就彷如白色的雪花一樣漂亮。一樣刺眼,刺得白衣男人的眼睛睜不開。

    劍鋒,對準那個閉眼的男人。

    是淚水,還是劍光在閃亮著?

    她口中輕輕地喃聲道:「我會成全你,就像那天你殺我父親時一樣!」說著,女人的眼睛充滿了恨意,那黑色的眼瞳中就彷彿被染上了血一樣的色彩。

    「我再最後說一遍,我並沒有殺你父親!」-他睜眼,咆哮!

    一股氣勢,就如風般吹動了女人的髮絲。

    女人冷冷地一笑,冷冷地回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自殺。」他的聲音很小,小如蚊蠅,可是卻無比清晰的傳入了那個女人的耳中。

    剎-

    這是風聲,是一陣風劃過般的聲音。

    風聲伴隨著血液滴淌在地的聲音,是那麼的微小,那樣的刺耳。

    這個聲音明明小得可憐,可是怎麼會傳入了那個女人的心中呢???

    紅色,是黃褐的土地上唯一的色彩。

    如果在這紅色之上有一點綠色,也不會顯得那麼的淒涼。

    「你為什麼不一劍殺了我?」這個胸口流淌著鮮血的白衣男人,輕聲問那個將頭轉向一邊的女人。

    那個劍上淌血的女人,聲音毫無色彩地說道:「因為你還未出招。」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還手嗎?」這個男人問。

    「不想」那個女人說道:「我知道這個理由後,就不能再殺你了。」

    忽地,白衣男人猛然笑了。

    那個女人狠盯著男人,問:「你在笑什麼」

    「笑你的可憐,笑我的傻。」這個男人慘笑道,「我知道你一開始就沒準備殺我。」

    那個女人厲聲大吼道:「你若再不還手,我真的要殺了你!」

    「我沒有理由還手。」這個男人依舊在笑。

    那個女人的態度軟了許多,她深情地望向這個男人,聲音輕輕地道:「真的不是你?」

    「我為什麼騙你?」他深邃的眼睛盯著那個女人,就彷彿將自己脆弱的靈魂晾曬於

    /』看書,網男生最心痛的自嘲。他聲如蚊蠅地道:「我不會去的,我會把你忘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了誓言,我會永遠忘了你的,呵呃呃……啊哈哈……!」

    「隨便!」她淡淡的身影在在遠方消失。

    深山的迷霧中。

    她回頭了,深邃的回望著那個男人,眼中充滿了淚水。

    可是,那個男人卻依舊在笑。

    世間,還有什麼比這笑容更加苦澀?

    世間有一種藥,叫做忘情水。

    那種水沒有味道。

    那種水永遠記不起。

    那短暫的記憶,在記憶的海洋裡只是一朵浪花,卻使得整個海面一起消失。

    再真摯的感情,忘情水都能夠消除。

    一朵記憶的浪花毀滅記憶的海洋,這就是忘情水的殘酷。

    在曾經愛人婚禮的時候,那個男人喝下了忘情水。

    新郎不是他,新娘卻是他的摯愛。

    一切往事,就如那杯水被一飲而空。

    只留下一個空杯。

    雪紛飛。

    萬雪從中一點紅。

    白衣男人踏著飛劍在雪中漂流,風雪在他耳邊飛過,衣衫飄舞。

    雪花沾在他白色衣衫上冒出熱氣,白色衣衫與天地的白色融為一體。

    白衣男人運著氣息,冰天雪地在白衣男人眼裡顯現不出任何色彩。

    從容的笑容,直到雪山之巔。

    雪山之巔長著一棵冰草。

    能在雪山之巔生長的植物,必定非凡。

    他小心翼翼地將冰草摘下,放入包裹中。

    忽然,一陣鳥鳴傳來。

    一直碩大的雪鳥,拍著翅膀向白衣男人襲來

    一張鳥嘴劃過,雪山之巔被強力衝擊,無數雪粒滾落。

    雪粒從山上落下,引發雪崩。

    飛劍自如行動,白衣男人手中聚氣,一掌大出,白色的氣體凝結成一個巴掌印,朝雪鳥衝擊去。

    雪鳥躲閃不及,被一掌打中,巨大的鳥鳴傳出。

    雪鳥翅膀受傷,煽動幾下翅膀,就盤旋著飄落。

    白衣男子飛劍跟著飄落,飛劍鋒芒劃過

    空中的白雪中,一片紅色飄舞。

    陽光,照在白衣男子臉上,說不出的憔悴。

    只是用了點內息,不想到卻損耗了大量功力。

    吐著氣,白色氣體在冰冷的空氣中飄散,白衣男子停靠在岩石上休息。

    望著茫茫雪山,白衣男子覺得今晚應該早些離開,否則等大雪落下,自己如何在龐大的雪山中走出去。

    依舊是自己施展全力縱劍飛行,也要一天才能飛出去。

    所帶的乾糧已經不多,白衣男子笑容滿面的看著方才獵到的那只雪鳥。

    今天晚上,這只雪鳥就將被白衣男子超度。

    酒肉穿腸過,菩薩心中留。

    白衣男子覺得應該用嘴幫助這只雪鳥超度**,期望來世投個好胎。

    「是你在雪山裡點燃柴火?」遠處,傳來一個由原到近的聲音。

    看著飛來的青衣女孩子,白衣男子覺得應該將烤鳥肉分享。

    也許一點烤肉就能換來一份大好緣分。

    看著那個青衣女孩子將魔毯降落,白衣男子笑著說道:「沒想到在這茫茫雪山,還能遇到修行者。」

    青衣女孩子忽然臉色大變,看著一堆白色鳥毛髮呆。

    「是你殺了這隻鳥,又將它放在這烤火架上?」青衣女孩子的聲音很冷漠。

    「我花了好大勁才殺了這只死鳥。」白衣男子驕傲地說道:「你想不想嘗一嘗烤鳥肉的味道,這隻鳥的肉聞起來很香。」

    「好的很,好的很。」青衣女孩子說著,將一把笛子拿出,輕輕吹奏著。

    「這音樂不怎麼樣。」白衣男子實話實說,不在乎青衣女孩子還有幾分花容月貌。

    繼續吹著曲調,忽然白衣男子頭痛欲裂,大聲嚎叫著:「你做了什麼,快停下。」

    青衣女孩子依舊吹奏著雜亂無章的笛子。

    白衣男子忍受不住笛音,一掌打過去。

    青衣女孩子輕巧躲過那一招,手裡拿著笛子吹奏,腳上卻踢了過去。

    被笛音擾亂思維,白衣男子根本分不清進攻方向,結實地挨了一腳。

    青衣女孩子第二腳踢來的時候,白衣男子已經強忍著頭痛,祭出飛劍。

    飛劍急促飛向青衣女孩子,剎那間就將笛子打落。

    手臂的血滴落,在白色的雪地中特別顯眼。

    青衣女孩子拿出了暗器,對著白衣男子攝去。

    白衣男子用衣角接下暗器。

    這一招是他的絕活,卻讓青衣女孩子看呆了。

    青衣女孩子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方法擋下暗器。

    「你到底為何殺我?」白衣男子叫道。

    青衣女孩子撿起笛子,準備再次進攻。

    「你殺了我的雪絨,我要你償命。」青衣女孩子喊著,笛聲再起。

    強烈的笛聲讓白衣男子表情痛苦。

    飛劍再次祭出,再一次將青衣女孩子手中的笛子擊落。

    左右兩隻手都負了傷,青衣女孩子表情痛苦地看著白衣男子。

    咬著嘴唇,青衣女孩子祭出魔毯,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白衣男子覺得青衣女孩子突然攻擊自己,是否和那只雪鳥有關。

    青衣女孩子,眼角的淚水都已結了冰,在白衣男子眼中特別顯眼。

    而白衣男子嘴邊,還有鳥肉的肉油,在青衣女孩子眼裡特別刺眼。

    「你等著,我總有機會殺了你,為雪絨報仇。」青衣女孩子說著怨恨的話語,祭出魔毯離開。

    看著遠去的魔毯,白衣男子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

    莫名其妙地,就結交下了一段仇恨?

    那個很傻,很可愛的青衣女孩子,又如何找自己報仇?

    要打架,是否也先要認識一下再說。

    白衣男子覺得自己很倒霉,很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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