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十二章 你虐待動物 文 / 君弄雪
離開摩崖洞之後，男狐狸讓琉鸞和西陵無垣先回客棧去，自己拿著被陷害的證據去找長春gong掌門玉真子真人解決問題。
回去的路上，琉鸞問西陵無垣，「你跟左丘半雪是同門？也就是說你也是瀟毓靈君門下？」
無垣愣了好一會，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會知道狐狸是左丘半雪？」
琉鸞彎起嘴角，眼睛裡溢滿了笑意，「第一眼見到左丘半雪的時候，你說，除了左丘這隻狐狸還有誰。若不是親近之人，你怎麼會這樣稱呼他？當時我就懷疑，你跟左丘半雪私交不錯。後來你跟我說你拿到題目，我便有些肯定是左丘半雪在暗中幫助你。跟我們一起去摩崖洞，因為他改變了容貌，最初我確實不知道他是誰。可從你們的交談中，我慢慢發現蛛絲馬跡。」他們兩雖然沒有明說，言談舉止卻不藏著掖著，若是這樣還猜不出來，她可以跟八戒做一家了。
「很聰明。」她確實很聰明，可以從一句無心之言分析出事情的原委。
「既然你是瀟毓靈君門下，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有身份的人，為什麼還要來長春gong參加試煉呢？」瀟毓靈君雖生性浪蕩，但實實在在是個上仙，資歷身份比之重華、寂陽之流也差不了多少。開天闢地以來，就收過左丘半雪這個明面上的徒弟和無垣這個地下徒弟，兩人完全稱得上他的入室弟子。
做他的入室弟子，比長春gong掌門的入室弟子有身份多了。西陵無垣放著他的徒弟不做，卻跑到長春gong混個系出名門的身份，未免有些說不通。
西陵無垣無奈苦笑，「師傅收我的時候就說過，終身不能告訴旁人我師傅是誰。至於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俏皮兔拱著毛茸茸的腦袋，從琉鸞衣服裡鑽出來，「瀟毓以前還收過一個弟子，可能兩者之間有關係哦。」
琉鸞使勁把她按回衣襟裡，「你一兔子知道個p，乖乖縮回去睡覺。」
俏皮兔使勁鑽出來咋咋呼呼大叫，「我真的知道。」
「你知道個p，左丘半雪才是他的大弟子，另外一個沒聽過。」
俏皮兔順著琉鸞胸口爬到她肩膀上蹲著，「那是十幾萬年前，天地初開時的事，以你的年紀當然沒有聽過，笨蛋主人。」
「哎呀，你還來勁了是不是？」琉鸞狠狠扯著她的兔耳朵，「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你的主人，你敢鄙視我，那等於鄙視你自己。」
俏皮兔不屑地哼了哼，「都已經出了摩崖洞，你還能再把我送回去不成？」
琉鸞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狠狠扯著她的兔耳朵，「流氓兔，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主人我有多厲害是不是？」
俏皮兔疼得嗷嗷直叫，「哎呦，哎呦，你虐待動物。」
「哼，洪荒不管虐待動物的事。你這個思想，稍微先進了幾萬年。」琉鸞變本加厲，惡劣地扯她的短尾巴，揉她的小屁股。
「哎呀哎呀，有色狼啊，非禮啊，非禮兔子啊。」
琉鸞皮笑肉不笑，「抱歉，我是飛禽你是走獸，我就算要非禮也不非禮你這種低等動物。」
俏皮兔揉著紅彤彤的眼睛，委屈地吸鼻子，「你才低等動物，人家是神兔，上古第一神兔。」
「切，就你這樣的神兔？」琉鸞十分鄙視，「我沒見過哪個神兔會被困在小小摩崖洞。」+++++++++++++++++++++++++++++++++++++++++++++++++++++++++++++++++++++++++++++++++++++++++++++++++++++++++++++++++++俏皮兔徹底炸毛了，抓著她的耳朵跳來跳去，「才不是才不是，主人法力無邊，她封了摩崖洞，我當然出不來。而且主人羽化之後沒多久我就陷入了沉睡，最近才醒過來。」
「哼，是，碧濯娘娘法力無邊，不過我隨便一走進就進去了。」她真不是對碧濯娘娘有什麼不敬之心，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他們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像散步一樣閒逛著就走進去了。
俏皮兔不依了，扯著她的耳朵大叫，「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那是因為你可能是未來的洪荒……」猛然摀住嘴巴，不說話了。
「什麼？」琉鸞掏掏耳朵，「洪荒什麼？你說清楚點。」
「額……」俏皮兔趕緊笑笑，掩飾的意圖很明顯，「今天晚上的太陽真好，你們覺得呢？」
琉鸞冷哼一聲，捏住她的小尾巴，讓她整個身子都吊在半空中，「你說不說？說不說？」
「嗚嗚，虐待動物，虐待動物……」
琉鸞提著她的尾巴使勁搖晃，「說不說？說不說？」
「嗚嗚……不說………不說……」俏皮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紅著眼睛委屈極了，「那是主人從無字天書上看到的事，我說了會遭天譴的，我不說。」
「她不說算了，你何必為難一隻兔子呢。」西陵無垣看她實在可憐，出言相助。
俏皮兔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使勁點頭，「嗯嗯，何必為難一隻兔子呢。」
「看在無垣的面上，暫時放過你。」琉鸞把她從肩膀上拎下來，塞進胸口的衣襟裡，「老老實實呆著，不然我把你丟下去摔死。」
他們這會騰雲飛在天上，被丟下去肯定摔死了。俏皮兔嚇得拍拍胸口，委屈地咬著手指縮在她衣服裡不敢動。
西陵無垣伸手揉揉她胖乎乎的身子，「這兔子其實蠻可愛的，你要不養給我好了。」
琉鸞尷尬地笑笑，「還是我養吧。」她從前連馬蜂的都養，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養寵物？
俏皮兔無論是外形還是言行都屬於很萌的類型，就因為太萌，勾起了她骨子裡惡劣的因子，總想著要好好欺負她。
西陵無垣略有些失望，順口把話題岔開，「你是不是很好奇瀟毓靈君為什麼會將我收在門下？」
「是啊，好奇死了。」
「據他自己所說，因為左丘是隻狐狸精，還是只漂亮的狐狸精。他怕兩人孤男寡男天天混在一起生出事端，所以順便收了我。」這樣的理由有點不靠譜，但事實確實就是這樣的。
「好巧啊，幽姬也是狐狸精。」俏皮兔又鑽出來，軟軟的說。
「幽姬是誰？」介於琉鸞有疑惑需要解答，暫時放過她的腦袋。
俏皮兔吐吐舌頭，「幽姬是瀟毓以前的女徒弟啊。」
「還有呢？」
「幽姬喜歡瀟毓啊，所以在他最後一次天劫的時候為他擋了。」
「然後呢？」俏皮兔不但勾起了琉鸞的好奇心，還勾起了西陵無垣的好奇心。
「然後瀟毓很傷心，遣散了洞府裡所有人，自己孤零零住在蔚山上。」
「然後就沒有其他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又下山收左丘半雪為徒呢？
「有啊，後來主人帶著我去看他，說他一個人太寂寞，再收幾個弟子吧。他說，他一生只收幽姬一個。即使幽姬羽化了，他也不會再收別人。」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後來他向東嶽帝君討了凝魂珠，雲遊去了。再之後魔族出世，我就跟著主人一起被關在摩崖洞。」俏皮兔氣呼呼地鼓著嘴巴，「十幾萬年都沒有出去過。」
「凝魂珠啊。」琉鸞邪惡地笑道，「無垣，你說……左丘會不會是幽姬重生？由於其中出了點岔子，於是他成了公狐狸？瀟毓害怕自己天天對著他做出點有違倫常的事，收了你做擋箭牌。」
「雖然有點扯，但也不無可能。」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師傅對左丘半雪特別好，疼他就像疼嬌貴的女孩一樣。所以他才會老跟左丘開玩笑，說要把他嫁出去。
琉鸞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到了很多舊事，曖昧地笑著湊過去，「怎麼？瀟毓上仙真跟左丘有一腿？」
「沒有沒有……」西陵無垣回過神來使勁搖頭，「他們兩之間還算清清白白，只是師傅的態度有些難以捉摸。」
「比如呢？」果然啊，男狐狸精果然有姦情，只是對像從師兄換成師傅而已。
自古以來，美人的風流韻事總是特別多。
「比如，衣服都是我洗的，飯都是我做的，不喜歡我叫他師傅。」
「就這樣嗎？」琉鸞兩眼冒綠光，八卦兮兮的問，「他有沒有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溜進左丘的房間，脫了他的衣服xxoo,再ooxx，o來o去，x來x去？」
西陵無垣很鄙視地看她一眼，「我師傅是正人君子。」
「切……」琉鸞十分不屑，「正人君子會對自己的男徒弟有想法嗎？」
「可能，只是可能有想法。」
「無風不起浪，他要是對左丘沒有想法，你怎麼會以為他最左丘有想法呢？」
「我……」西陵無垣無話可說了。
「反正我覺得瀟毓的態度很奇怪，他收了你卻不想承認，很可能就是因為答應過幽姬什麼。而左丘半雪可能是幽姬轉世，所以他們兩肯定有姦情。」
西陵無垣翻翻白眼，「你的神情能不能別那麼猥瑣？」
琉鸞吸吸口水，淫.蕩又無恥的說，「男人之所以愛女人，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其實，同性之間才是真愛。」
西陵無垣無力地垂下腦袋，「那麼，我也可以懷疑你對冥月羅有想法？」
「額？為什麼？」
西陵無垣很疑惑地看她一眼，「你自己說的，同性之間才是真愛。」
琉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訕笑著岔開話題，「呵呵，今天早上的月亮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