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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豪情壯志肆揮灑 文 / 舊日日

    鐵青著臉回到金鑾殿,玉含煙清冷的眉眼一一掃過在場的武百官。

    「皇上近來身體不適,不宜過於勞累。從今日起,北方大旱以及南方大澇的事情全部交由本王處理。」

    清脆而帶著幾分高傲的冷峻聲音響起,玉含煙面不改色的說著。雖然對於玉函墨的所作所為厭惡又不贊同,可是畢竟是自己的琴大哥。玉含煙還是想要在武百官的面前,給玉函墨留一個明君的面子。

    縱然,玉含煙不知曉玉函墨是否領情。

    「若是八王爺肯親自去處理,那大家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聽到玉含煙的話,原本焦灼成一片的官員紛紛鬆了口氣。不管怎樣,總算有了一個管事的人開口。天曉得若是再耽誤下去,還會不會出更大的亂子。

    「既然如此,那各位大臣就各自散了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過,負責南北災情的官員,即日起全部前往八王府商議。」

    「臣等遵旨。」

    玉含煙說罷揮揮手,金鑾殿上的官員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轉身看著威嚴而華麗的大殿,玉含煙輕歎了一聲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御書房裡,歌舞依舊生平。喝的醉醺醺的玉函墨眉眼微瞇,唇角上揚劃出一道自嘲的弧度。

    一連數日,玉含煙全部待在府上同官員商議分析南北方災情的緩解救治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大多的災區百姓已經獲得了糧食補貼以及必要的醫療供給。流離失所的難民暫時得到了還算良好的安置,可是卻依舊面臨著災後重建的問題。

    來回的奔波,玉含煙的身子明顯清瘦了不少。經過上一次玉函墨刻意的破壞,水色以及位影月已經全部搬出了王府。偌大的庭院,清冷起來倒也安靜的嚇人。

    月朗星稀夜黑風高,玉含煙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借酒澆愁。

    似乎短短的幾天,玉照國的所有朝政都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刻不停的忙碌,幾乎讓玉含湮沒有喘息的機會。可是一想到玉照國是先皇辛苦打下的江山,玉含煙就覺得肩膀上有沉重的責任和重擔。

    仰頭將琉璃盞裡的烈酒一飲而盡,玉含煙卻依舊保持著仰頭喝酒的姿勢。他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此時正因為疲憊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灰意,漂亮的眼睛下方甚至已經出現了隱約的黑眼圈。

    讓自己如此忙碌,玉含煙知道除了為了玉照國的子民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忘記洛水賦。

    算算時間,他們怕是已經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吧。玉含煙揚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甚至都快要忘記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八弟竟然一個人在此喝悶酒,難道不怕借酒澆愁愁更愁?」

    清冷的院子裡忽然傳來比冬日的寒風還要刺骨的聲音,拖長的尾音裡還帶著幾分嘲弄和高高在上。

    幾乎不用去看玉含煙也知曉,到來的人必定是六王爺玉函茳。他能闖進自己的王府玉含煙一絲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玉函茳為何不惜從皇宮玉函墨的囚禁中逃離而來找自己。

    「怎麼,八弟看到本王竟然一絲的驚訝都沒有。難道八弟一早就知道本王會來?」

    玉函茳一邊繼續發揚自己夾槍帶棒的強大語言攻擊一邊大搖大擺的走到玉含煙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他的唇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透著嘲弄的冷笑。

    「既然來了,就不用那麼多的廢話。」

    放下手裡的杯子,玉含煙冷眼看著玉函茳。對於這個六哥,玉含煙從來都不曾有過好印象。

    「嘖,八弟你可真讓本王傷心呢。什麼時候起,咱們兄弟之間也變得如此生分了?」

    玉函茳故作惋惜的說著,可是他平靜如深海的眸子裡卻波動著一絲不屑和寒冷

    「若是六哥想要敘舊,不妨去找些懂得阿諛奉承你的小人。」

    玉含煙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他不歡迎傷害過洛水賦的人。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兄弟,也絕對不可以傷害洛水賦。

    「真是無趣,本王原本還以為八弟你會高興呢。不過也無所謂,本王來這裡只是為了提醒你一句話罷了。」

    玉函茳毫不在意的說著,他詭異如魍魎的眸子靜靜的打量著玉含煙。看著玉含煙不為所動的表情,玉函茳的嘴角愈發的上揚。到最後甚至他的臉上已經開出了一朵奇異的花,卻是天下間至毒的那種。

    「六哥有話就快說,時辰不早了臣弟還要去休息。」

    冷冷的瞥了一眼玉函茳,玉含煙對他那種詭異又神秘的表情沒有興趣。他只想早早的打法走玉函茳,然後回房間休息。玉含煙說的不是敷衍的話,是他真的累了。

    更重要的是,玉含煙不屑於跟玉函茳呼吸同一片區域裡的空氣。

    「八弟,你可要小心皇兄。相信他最近的轉變你也已經看到了,過不了多久你們之間必然會出現衝突。至於起因是什麼,你應該很明白。」

    優哉游哉的替自己倒了杯酒,玉函茳勾魂攝魄的眼睛灼灼的盯著玉含煙。他似乎是想要從玉含煙臉上的表情裡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是遺憾的是聽到他的話之後玉含煙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若是六哥只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你也可以離開了。」

    毫不客氣的表明自己不歡迎玉函茳,玉含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始終盯著遠方未知名的方向。

    「不聽六哥的忠告沒關係,不過你跟皇兄對峙卻是遲早的事情。就算你不願意,皇兄也會逼著你去做的。」

    對於玉含煙的冷淡和反感,玉函茳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悅。他只是聳聳肩站起身子,丟下一句話之後就縱身消失在院子裡。

    一切動作都悄無聲息,甚至連空氣都不曾有絲毫的波動。

    玉含煙久久的坐在院子裡,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琉璃盞。漂亮的琉璃盞在玉含煙的手裡漸漸的縮小,最後竟然化為粉末消失在夜風裡。可是對於自己做的一切玉含煙卻並不知曉,他只是在一味的回想著玉函茳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玉含煙總覺得玉函茳最後那段話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可是其中究竟有什麼奧妙,究竟是怎麼回事,玉含煙卻並沒有猜透。

    為什麼,事情會漸漸的發展成今天這個局面?

    玉含煙來不及多想,也不想去想那麼多。他起身緩慢的走到房間,和衣躺在床上。不多時,靜謐的房間裡就傳來了玉含煙輕微的鼾聲。及時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著。

    這一夜,玉含煙做了許久的噩夢。接近破曉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摸著自己滿頭的冷汗。玉含煙的心依舊在狂亂的跳著,呼吸也粗重的嚇人。

    回想方才做的夢,玉含煙的眼底更是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

    為什麼,他會夢到洛水賦被關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為什麼那夢竟然如此的真實,真實到讓玉含煙因為那是真的。

    了無睡意的起身,玉含煙披上衣衫就往書房走去。既然睡不著,那麼就讓自己忙碌起來吧。南北方的災情依然在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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