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但是狂風呼嘯 文 / 舊日日
悵然若失的坐在院子裡,洛水賦不曾察覺天色已經愈加的陰暗起來。天空中不時劃過幾道刺目的閃電,悶雷滾滾的響動著。看來,是要下一場大暴雨了吧。
就連院子裡的樹葉也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彷彿在互相低聲的傾訴著各自的煩惱。
厚重的烏雲遮蓋了整個天空,這讓原本就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更加的陰暗。那些烏雲就像是壓在人的頭頂,隨時都會倒塌一般。可怕的摸樣令人驚駭極了,沒事的宮人早早的就各自回到房間去了。
一陣震耳欲聾的驚雷過後,陰沉了許久的天空總算開始下起雨來。如豆般大小的雨滴不停的砸在地面上,一旁的泥地裡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小坑洞。
儘管風聲嗚咽雨聲滴答雷聲轟鳴,可是洛水賦卻像是根本就未曾聽到未曾感受到一般。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於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起來。
因為所有的宮人都被下令只能呆在前院,所以洛水賦住的中間的院子裡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伺候的宮人。大雨滂沱,她就那麼呆呆的坐在雨裡。很快,薄如蟬翼的衣衫就被打濕了。冰涼的雨水沿著洛水賦的頭髮不停的滴落,臉頰上已經充滿了雨水。
此刻的洛水賦已經知曉下雨了,可是她卻不想回房間。好想就這麼痛痛快快的淋一場雨,最好可以救這樣久病不起就這樣徹底的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充滿了雨水的道路上,玉函墨緩步往扶搖宮的方向走來。他的身邊跟著幾名太監,無一不謹慎的舉高了手裡的傘。生怕一不小心讓玉函墨淋了雨,惹怒了龍威。
一道閃電猛然從天空中劃過,剎那便照亮了整個御花園。狂風裡,花花草草全都蜷縮著身子。
「皇上,今個兒這雨下的可真大。」
「是啊,看起來像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雨。」
玉函墨看了看天空語氣淡漠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接近扶搖宮他的心裡就越是不安。不自覺的,玉函墨加快了腳步。
很快就已經可以看到扶搖宮的宮門了,玉函墨忽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幾名太監,從其中一個的手裡接過一把傘獨自往前走去。
身後那些太監看到玉函墨獨自離去的背影,紛紛識趣的轉身往御書房走去。他們知道這一晚,玉函墨是不想讓他們跟著的。主子們之間的事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沒有膽子妄加猜測。
上了台階,玉函墨剛走到門口就已經有侍衛幫著打開了院門。前院黑漆漆的,只有一側宮人的廂房裡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繼續撐著傘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跟中院連接的宮門處。玉函墨又一次停止了腳步,安靜的站在門廊下面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油紙傘被放在地上,很快傘上的水就把地面給打濕了。
整個中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玉函墨不知道洛水賦是否已經睡覺了。他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門廊下面,一直到一個明亮的閃電劃破天際他看到獨自坐在大雨裡閉著眼睛仰頭對著天空的洛水賦。
看她的樣子,怕是已經在大雨裡淋了很久了吧。
玉函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也顧不得拿起地上的傘就朝著洛水賦衝了過去。
「你瘋了嗎,這麼大的雨還坐在外面?」
聽到耳邊憤怒的怒吼聲,洛水賦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她像是瀰漫著漫天大霧一眼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玉函墨,之後便重新閉了起來。看著洛水賦無動於衷的樣子,玉函墨更加的惱怒。
「你是朕的女人,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准傷害。」
玉函墨怒吼著咆哮著,他彎下腰一把抱起洛水賦徑直往屋子裡走去。玉函墨不去在意洛水賦的衣服會不會弄濕自己,更不在意她的微弱的掙扎。
天知道當看到洛水賦像是毫無氣息的死人一般,坐在那裡淋雨的時候,玉函墨的心臟差一點停止跳動。沒有來的恐慌讓玉函墨幾乎無法思考,他只想要把洛水賦抱進房間裡。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傷害。就算是洛水賦自己也不行,誰都不行。
「告訴朕,你的衣服放在哪兒?」
玉函墨把洛水賦放在床上,一臉急切的看著她狂吼著。可是洛水賦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目光始終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她像是抽離了靈魂一般的樣子,讓玉函墨的雙眉緊緊地皺著。
「朕不准你不說話,不准你這樣。快告訴朕,你的衣服在哪兒?」
用力的搖晃著洛水賦的身子,玉函墨不管怎麼怒吼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玉函墨沒辦法只好又跑到前院,把已經睡下的宮女統統叫了起來。
頓時之間換衣服的換衣服,收拾床鋪的收拾床鋪。好一陣忙活之後才算是替洛水賦換上了乾淨的衣衫,也重新鋪好了床。
「都退下吧。」
一臉疲憊的說著,玉函墨的眼底盛滿了哀傷。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玉函墨坐在床邊看著躺在被子裡的洛水賦傾身的呢喃著,可是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口,洛水賦始終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摸樣。她明目張膽的無視徹底的惹怒了玉函墨,他憤怒的把洛水賦從被子裡揪起來強迫她面對自己。
洛水賦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在看著玉函墨,可是眼神裡卻沒有玉函墨存在的混跡。就好像她是在透過玉函墨看向了他所不知曉的地方一樣,那種莫名的恐懼感佔據著玉函墨的心臟。
「說話,朕命你開口說話。」
玉函墨怒吼著,洛水賦始終一點反應也沒有。
「記不記得你答應朕一件事情?你親口說的,不管朕讓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所以,你是不是想要以此讓朕用掉你這個承諾?」
玉函墨語氣森冷的說著,他看著洛水賦的眼神裡帶著陰鬱和絕情。他的牙關緊咬,似乎是在控制著滿腔的怒火。
洛水賦依舊不言不語,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朕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話,不信你可以試試。」
玉函墨說完就俯身親吻上洛水賦的嘴唇,他的吻細密而綿長。雨點般細碎的吻慢慢的落在洛水賦的臉頰,耳垂以及裸露在外面的鎖骨上。玉函墨吻的小心翼翼,絲毫都不顯得焦急。就好像他是在拜讀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扶搖,朕記得你的味道。可是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變了呢?」
玉函墨停下來,瞇起眼睛一臉冷峻的看著洛水賦說著。他的話裡帶著隱含的憤怒和絕望,讓洛水賦總算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動靜。
「呵,真是可笑。你是朕的女人,可是朕卻從來都沒有碰過。現在,你還是不是那個純潔如初的女子呢?」
玉函墨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的撥開洛水賦胸前的衣襟,大片雪白的美肌一瞬間便裸露在空氣裡。冰冷的空氣讓洛水賦的胸前皮膚上開始冒出無數個細小的疙瘩,它們似乎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扶搖,你永遠走那麼美。美的讓朕不得不為之瘋狂,可是為什麼你要硬生生的毀掉一切?」
玉函墨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著,他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洛水賦胸前的挺立。原本粉色的柔軟在玉函墨的觸碰下漸漸的變得堅硬起來,可愛的像是成熟的小葡萄。嫵媚而誘人的讓人想張嘴咬下去,格外的令人血脈噴張。
「這裡,已經不是朕的專屬了麼?」
玉函墨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殘忍而絕望的笑,他的眼底滿是傷痛。只要一想到某一個晚上有另外一個男人這樣撫摸著洛水賦,玉函墨就覺得渾身奔騰著無數的怒火想要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