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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十五章 北岸傾城梨花醉 文 / 舊日日

    一大清早起來,還來不及喊醒翠綠為自己梳妝打扮,洛水賦便快速的穿好衣衫,拿著冊封當日玉函墨賜的出宮令牌匆忙的出了門。經過昨夜的一陣思量,洛水賦忽然警覺若是自己再如此磨蹭下去,得到的必然不會是好結果。縱然現在危機四伏,她也不能再安穩的等下去。

    出了皇宮命人快速的備好一頂轎子,洛水賦以去煙雨閣探親為由,成功的擺脫了身後人的糾纏。閃身從前門進入煙雨閣,洛水賦又接著從後門出來。繞過幾家別院,縱身躍入呼和浩的院子。輕車熟路的走到書房門口,熟練的打開虛掩的房門,洛水賦的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看著氣喘吁吁雙手撐著桌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洛水賦,呼和浩的臉上寫滿了驚訝的光芒。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看起來如此慌張?」

    「昨日我從哪些破舊的信紙裡找到了一些東西,我拿給您看。」

    洛水賦顫抖著手取下腰間的錦囊,慌慌張張的打開,從包裹的白布裡拿出哪些纖細如髮絲的絲線給呼和浩看。

    「這是從信紙裡找到的嗎?」、

    「是的,昨夜我忽然發現燈光下信紙的背面看起來有無數的閃光點,所以便用指甲一點點的抽剝了出來。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信紙裡面?」

    「這是當年京城有名的一家造紙店舖專用的絨線,就是因為有了這些絨線哪些紙張才會格外的柔韌有彈性而且不容易破損。經過絨線加工的信紙是當時最昂貴的,只有黃家才可以使用的信紙。這些絲線出現在信紙裡只能證明,當初勸你父親密謀謀反的是皇室中的一員。跟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幾乎是重疊的,根本沒有新的發現啊。」

    「怎麼,會是這樣。」

    聽了呼和浩的一番解釋,洛水賦原本不斷狂跳著的心一瞬間凝固起來。她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些絲線就一定會有更多的發現,可是兜兜轉轉卻不過是重複了現有的線索罷了。懊惱的握緊雙拳,洛水賦咬緊下唇一言不發的站在書房裡。

    「傻孩子,復仇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有時候不用太在意,也不要過分的苛責自己。你父親能擁有一個你這樣的女兒,地下有知也算可以瞑目了。」

    呼和浩一臉慈祥的看著洛水賦說著,他的眼底裝滿了對她的心疼和不捨。

    「呼伯伯,聽說每一年的春天那幾位王爺都會回到京城。今年是不是同樣的也要回來,什麼時候能到?」

    忽然想起來昨日冷月心的話,洛水賦連忙抬起頭一臉急切的看著呼和浩問道。

    「孩子,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偶然聽人提起的,所以才想要問問。可是呼伯伯,為什麼您臉上的表情那樣的奇怪?」

    洛水賦看著呼和浩忽然變得有些為難的臉色,皺緊眉頭不解的說著。

    「孩子你有所不知,關於春天幾位王爺見面的事情其實並不像你想像的這麼簡單。唉,都是權利**造的孽啊。」

    呼和浩臉色無奈地歎息一聲,一副惋惜的摸樣。他的神情讓洛水賦更覺得奇怪,為什麼春天裡德見面會跟權力**扯上關係?難道,帝王之家就不能存在單純的親情嗎?就好比……玉函墨和玉含煙。

    想到那兩個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洛水賦忽然開始擔憂起來。若是有天他們也反目成仇兵戎相向,那該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每一年的春天其他的三位王爺都會從各地的封地趕來京城,在外人看來是兄弟敘舊促進彼此間的聯繫。實際上則是皇帝利用這個世紀拷問三個王爺各自的政績,管理和子民狀況。每一年的會晤之後,其他三個皇子的封地上就會莫名其妙的發生瘟疫,大規模的百姓死去,或者遷移。每當這個時候,那些王爺就必須動用所有的儲備去救援。這麼一番折騰下來,那些王爺的封地就會慢慢地衰敗下去。」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那些瘟疫是有人故意為之?」

    洛水賦一臉震驚的看著呼和浩充滿了惋惜和無奈地臉,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好冷。原本她以為玉函墨那樣溫爾的人必定是好兄長好皇帝,可是卻忽略了這天地間的帝王又有哪一個不是冷血無情。即使再溫潤再俊逸,在權力和政治面前也是無情而殘忍的。

    「這些都是祖傳下來的方法,皇上也是迫不得已。不這樣做的話那些藩王的勢力就會大大超越君主的,到時候就會引發一些列更殘酷的戰爭。好了,咱們就暫且不說這個了。這一次距離三個王爺進京恐怕還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而且他們只在京城呆三天。短短的三天時間,孩子你能從他們三人身上打探到多少呢?」

    呼和浩撫摸著自己已經有些泛白的鬍鬚,一臉擔憂的問著洛水賦。

    「沒關係的,呼伯伯別忘記了,我可是煙雨閣出身的。哪兒雖說是煙花之地,可是姐妹們卻個個有情有義。關於調查這件事我已經跟她們都說好了,到時候她們一定會幫忙的。呼伯伯您不用過多的擔心水賦。現在正是危險的時期,我就不多留了。呼伯伯,您自己保重。」

    洛水賦說完之後就快速的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接近中午的時候總算趕到了煙雨閣。

    「孩子,你說的事情嬤嬤已經全部交待下去了。這段時間我會安排整理情報的人員把你需要的東西一一查找出來,你一個人在宮裡可要保重身子。」

    聽著嬤嬤的話,洛水賦的鼻頭忽然一陣酸澀。十五年來若不是有嬤嬤在身邊教導支撐著,洛水賦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命站在這裡。

    「嬤嬤,若是事情不小心敗露了,你還有煙雨閣裡的姐妹們一定要活著逃出去。水賦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你們受牽連。」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你一定會成功的,咱們一定會含冤昭雪,嬤嬤等著給你慶功的那天。」

    嬤嬤伸出手憐愛的摸了摸洛水賦的臉頰,眉目慈祥的讓洛水賦想哭。

    匆忙的拜別嬤嬤,洛水賦從前門出去乘坐來時的轎子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轎子剛剛挺穩,洛水賦便急切的出來。神色匆匆的往宮內走去,還未曾走多遠,竟然跟玉含煙在唯一的小路上狹路相逢。

    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洛水賦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皇嫂一大早的就出宮,現在才回來,竟然還一個侍衛都不帶。如此這般不小心,若是出了什麼岔子皇兄肯定會很氣惱的。」

    「是扶搖走的時候太過於匆忙,一時忘記了請示皇上。回頭扶搖會去跟皇上說清楚的,八王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扶搖就先走了。」

    微微點了點頭,洛水賦低頭匆忙的於玉含煙擦肩而過。她長及腰部的黑髮在風的吹拂下,有幾縷髮梢拂過玉含煙的臉頰,那種光滑如綢緞般的觸感讓玉含煙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下意識的他隨著洛水賦的身子轉過去,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的走著。

    感覺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洛水賦不回頭也知曉是玉含煙在跟著。雖然不知所措,但也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曉的樣子繼續鎮定自若的往前走。

    穿過侍衛眾多的麗京門,接下來要走的就是回扶搖宮畢竟的霞飛殿。哪兒是整個皇宮侍衛人手最少,樹葉最茂盛的地方。

    洛水賦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陰影之中,玉含煙就隨之閃身走了進去。她的腳步因為察覺到什麼,所以不自覺的加快,可是玉含煙的腳步卻比她的還要快。

    當洛水賦察覺到自己身前擋著一堵人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可阻止的撞了上去。她的身子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洛水賦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抗拒著玉含煙的胸膛讓自己站穩。可是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死死的握著她纖細的腰,一用力把她整個人再一次的帶入眼前的懷抱之中。

    「怎麼辦,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想你,觸碰你。你說,我是不是中毒了呢,明明就是那麼的討厭你這中貪圖富貴的女人,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要愛上你。」

    玉含煙像個小孩子一樣脆弱的呢喃著,他的話讓洛水賦的心一陣顫慄。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大抵如此,不用太華麗不用太奢侈,可是卻能輕易的虜獲人心。

    「我是你皇兄的女人。」

    幽幽的在心底歎息一聲,縱然有幾分不捨,洛水賦還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出口。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提醒玉含煙。

    聽到她開口說出的話,他的心疼得就像是在被一刀刀的拎凌遲一般。

    默然鬆開雙手,玉含煙用極其憂傷而易碎的眼神看著洛水賦。

    「我知道,你進宮的目的不是為了我所想的榮華富貴,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水賦,求你告訴我,你入宮究竟是何目的?究竟是怎麼樣的動機可以讓你不顧自己的清白和名節也要入宮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你告訴我,告訴我。」

    玉含煙臉上的糾結和心疼讓洛水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在確定不了對方是敵是友的時候,她決定不會輕易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更何況,若是被玉含煙知道了,就憑他狂妄而毫無顧忌的性格,一定會帶來一場不小的風波。

    「放心好了,你所在乎的人和東西,我全部不會傷害。」

    洛水賦只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轉身欲走。可是卻被玉含煙擋住了去路,抬頭看著一臉憂傷的玉含煙,洛水賦只能輕輕的歎息著。

    「我在乎的人也包括你,所以你能跟我保證,你所做的事情也不會傷害到自己嗎?」

    玉含煙皺著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洛水賦。她越是沉默,他的心情就越是忐忑不安。一股難以言表的恐懼感籠罩著玉含煙的心,那一團陰雲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告訴我說,不會傷害到自己。不會。」

    玉含煙握緊洛水賦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可是洛水賦卻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

    玉含煙咆哮著低吼一聲,理智在洛水賦的沉默裡一點點的喪失。他狂亂的低頭,暴躁的在洛水賦的嘴唇上瘋狂地嗜咬著。他真的好想把眼前這個女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到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人都一生一世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可是這樣的機會他卻從一開始都沒有,這樣殘忍的事實讓他如何接受。

    感受著玉含煙如暴風雨一般細碎的吻,洛水賦的心頭一片苦澀。注定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樣就可以的,她們或許今生無法在一起吧。

    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溺在玉含煙霸道又不是溫柔的吻裡。這一刻就跟著他淪陷吧,就暫時的放縱自己。

    抱緊懷裡洛水賦的身子,玉含煙的眼神迷醉。他的眼前就只剩下洛水賦一個人,整個世界都已經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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