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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5章 態度突變(2) 文 / 墨上青籬

    「其實你可以多去送送也沒關係!」明溪站在她的身側說道。

    「送了又如何?反正都是要離開的,送來送去,依舊還是會走,便就在這裡送了行,也就行了,又不是不回來!」

    鳳墨轉過身看向許久不見的明溪,「倒是能出來了?」難得的君千隴沒有跟著,確實是讓人有些詫異。

    「尋思著皇上他們出征,想來鬆一鬆,不曾想,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許久不見,她依舊還是那般的清清冷冷,並未見到他之後有絲毫的激動。倒是他,像是個毛頭小子一般,沒見到的時候,是緊張期待,見到只是,則是欣喜激動,卻又失望!

    她,終究不是他能去想著的人,他是知道的,容洛和她,早已經是成雙對了,他也不過只是在心裡面想著,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絲毫。在容洛還在帝都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是害怕會被容洛看出來端倪。

    他是羨慕容洛的,容洛得到了她的心,他們可以一直的都在一起,這是他做夢都希望的事情。只是,終究,也只是做夢,他自己的夢罷了!

    「明悅現在如何了?」鳳墨忽然的想起來那個在當初裝模作樣的明悅,便問道。她不認為那樣的一個女人能夠輕易的安分下來。

    明溪大概沒想到她會詢問明悅吧,畢竟她不喜歡明悅,這是從來不曾掩飾過的事實!

    明溪同樣的也不喜歡明悅,可終究是他的妹妹,即便是同父異母,即便是明悅的為人讓他不恥,但卻不能改變她是父親的女兒的事實。他留下她,卻不去親近她,他已經想好了,日後為她尋一門不錯的親事,也讓她的下半輩子有了保障之後,便就不再去管她了。

    但是明溪現在非常的後悔,後悔將明悅帶回來,若是早知道是現在這般的話,他當初就應該冷血一點,讓她死在封地上就好了!

    明悅喜歡溫子軒,從以前開始就是如此。本來想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且又過去了這般長的時間,溫子軒也已經成親,妻子甚至是堂堂公主,明悅若是理智點,有點腦子的話,就該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嫁給溫子軒。

    然而,是他高看了她了,是他太看得起她了,她壓根就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整天到晚就去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甚至三不五時的去溫家鬧一場,堵在溫子軒途經的路上,裝作不其然的相遇。溫子軒雖然是溫和有禮,卻也是看人的。之所以這般長的時間對明悅的種種行徑不曾表示什麼,那是因為看在他的面子上,顧忌他這個好友的面子。但若是明悅再如此的糾纏下去的話,難保有一日溫子軒會不會動了真怒,到時候恐怕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明溪想到這裡,勾起唇,嘴角彎起淡淡的譏誚的弧度道:「還能怎麼樣?整日的變著法子的做著白日夢。我以為墨相當是不喜歡她的才對,怎地現在忽然的就關心起她來了?」

    「對啊,我確實是非常的不喜歡她,尤其是她這段時日做的那麼多的事情,我如何都是無法喜歡上她的吧?我只是在給你一個提醒,也是讓你轉告明悅,若是再讓我聽到一點點的關於她在溫家鬧騰的事情,可就別怪我不曾提醒過她了。」

    這是最後的警告,也是她給明溪的面子,要是明悅還是那般的不識像的話,那麼她也就不會再那般的客氣了。

    明溪自然是知道她話中隱含的意思,心中顫了顫,眼底浮現深深的澀意,面上卻笑得暢快,道:「這話我會一字不差的轉告給她,要是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她繼續的像是現在這般的無法無天,那樣的話,讓墨相去好生的教訓一番,也省的我煩心。」

    鳳墨不去猜測他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她的話反正已經是放在這裡,該如何做,是他們的事情,她不好多問。明溪這個人,她多少的還是有些感激,若不是他的話,當初她也不會輕易的就能得到解開百里清揚眼睛的解藥。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不出格的話,她其實還是會睜隻眼閉只眼。但也僅限於他本人,而非是明悅那樣的人!

    明溪若是知道鳳墨此時心中的想法的話,恐怕會仰天大笑了,他大概是沒想到,曾經那般的作為,在她看來,也不過只是一種值得稍稍信任一點的人罷了!

    稍稍信任……也是了,鳳墨的信任,若不是當真全心全意的話,恐怕是很難,相信了,便就絕對不會去懷疑。鳳墨的信任要起來很難,得到了,卻是絕對的毫不懷疑。這一點,只要是真正的瞭解她的人,就會明白她的為人。

    其實,對明溪,那不過只是鳳墨嘴硬的說詞罷了。若非當真相信他的為人,如何能讓他這個叛臣之子隨意的出入宮廷?多少的,她的心中確實是存在著一絲絲的猶豫,卻並不是多深!

    說到底,明溪病不瞭解鳳墨的為人,自然是不知道她每句話中有話的語句中,到底真正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兩個人在一起又說了一些話,明溪也擔心明悅再次的違背他的命令而擅自出去闖禍,便也就告辭了。加上獨自的面對鳳墨,雖然是他所希望的,可也正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更加的擔心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樣的話,反而是不好。故而,明溪也沒有在宮中多做停留,便也就起身告辭了。

    明溪離開之後,鳳墨在宮中並未多加的停留,而是去了容王府。

    早先的時候,她就已經接到了老容王要見她的傳話,說是在送走了容洛之後,讓她去容王府一趟!雖然是不知道他到底讓她去是有什麼原因,但既然老容王要見她,那就順道去看望一下老容王也好。

    老容王並不曾前往去送容洛出征,她想,她多少的還是有些瞭解老容王的心思的。

    已經送走了一個黑髮人,他大概是希望,只要是他不去送了,那麼容洛便也就能夠安穩的回來的吧?

    「王爺,墨相來了!」福伯在見到鳳墨的時候,明顯的是極為的高興,臉上的喜色是如何也掩飾不住,連忙的就將她迎了進去。

    老容王此時正在後花園中給他的那些個寶貝菜地澆著水,聽到福伯的聲音,手也只是微微的頓了頓,然後依舊還是故我的在那裡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王爺!」鳳墨一襲白衣站在菜地的邊緣,輕聲的喚道。

    「走了嗎?」他問道。

    「嗯,皇上率領三軍已經出發,現在,怕是已經兵分三路,前往各自的鎮守之地了。」

    「哦,是嗎!」

    老容王又不說話了,那佝僂著的背,在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是更加的彎了的模樣。曾幾何時,那昔日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戰神王爺,現在也已經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了?

    老容王確實是老了,他已經七十多歲了,他的一輩子都獻給了北流,卻大概如何也不曾想到,最後的北流會變成大卿,他的孫兒,成了大卿的開過皇帝。

    老容王的心裡面定然是非常的複雜,即便是他深深的知曉,若非永和帝的逼迫,容家定然還是北流的支柱,還是會用自己的肉身,將北流誓死的守護起來。但是,最後,顛覆北流的人,卻恰恰是他們自己,這恐怕也是老容王如何都無法讓自己舒心的原因之一了吧!

    鳳墨望著一直在地裡面忙活著的老容王,她也不著急,表現除了難得的耐心,靜靜的佇立在一旁等待著。憋了那麼長的時間,老容王定然是有很多的話要說,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到底願不願意對她開這個口就是了。

    一直到整個偌大的菜地都全部澆完水之後,老容王才緩緩的直起身。而就在這時,之前一直都靜靜的站在一旁,被鳳墨忽視的徹底的侍女緩緩的走了出來,來到老容王的面前,也不顧及地上的泥濘,踩著稀爛的泥地,走到老容王的面前,將他攙著走了出來。

    在來到乾淨的地方之後,她又轉而端著一個水盆,走到他的面前,然後給他洗了手之後,又遞上乾淨的毛巾給他。從始至終,侍女的動作都極為的自然而熟稔,似乎是做了很多次一樣!

    鳳墨微微的斂眉,不知為何,那個看起來不過只是雙十年華的女子,給她的感覺極為的熟悉。可明明就是一個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人,又如何的會覺得熟悉?

    那人卻在這時微微屈膝俯身,然後再次的退到了一旁站定。

    「今個天兒甚好,鳳墨啊,不介意陪著本王隨意的走走吧?」

    她當然是不會介意,只是,鳳墨卻覺得,今日的老容王,給她的感覺極為的陌生,似乎是週身都縈繞著一種排斥和她接觸的氣息一般!

    排斥?

    鳳墨的一雙比一般的女子稍顯得堅韌的眉峰微微斂起,這種感覺,當真是讓她不知該說什麼來解釋了。

    微微的一閃神,老容王卻已經走了許遠,這時福伯走到她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墨相不要見怪,也不知是因何緣故,前幾日王爺在書房中將自己關了一下午,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般。墨相,若是王爺當真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不要見怪,怕也是因為皇上御駕親征的緣故,心中不痛快才是!」

    「我知道了,多謝福伯!」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鳳墨心中對福伯的這番話並不贊同,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遠遠沒有福伯所說的那般簡單。從老容王前後對比的差異,她就能感覺到,老容王現在是極為的排斥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何緣故,但直覺確實如此,絕不會錯。

    福伯和那名侍女跟在他們身後很遠的距離上,老容王背著手一直的向前走著,鳳墨則是慢了一步的稍稍落後。這是她對他的敬重,她並未有並駕齊驅或者要去超越他的意思在裡面。

    「鳳墨!」

    「是!」

    老容王的聲音很輕很淡,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同樣的,鳳墨的聲音也是極為的清冷,但卻也不失恭敬在其中。

    「曾經,本王很期待你能成為本王的孫媳婦,甚至一直到現在,本王都是這般期待著。」老容王終於緩緩的張口,要和鳳墨談話的具體事情了。「可是,本王忽然的知道了一件事情,讓本王決定,即便是再如何的想要你當本王的孫媳婦,本王也不得不割捨了。」

    鳳墨心一沉,面上卻不曾表露分毫。她想,她或許已經是猜出來他接下來的話中到底要說什麼了。可是,即便是再如何尊重的人,只要是她認定的,誰能干涉?

    「既然你已經選擇擔任大卿的丞相,就已然是做出了選擇,斷然是不會嫁給容洛。既然如此的話,本王也不會再去逼迫你,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容洛從繼位開始至今已有月餘,卻一妃一嬪都沒有,這哪裡是一國皇帝的模樣?本王這般說著,鳳墨,你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知道,她當然知道,但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就要去遵從?

    老容王的態度變化的太快,讓她心中覺得極為的怪異,似乎是有什麼地方被她所忽略了一般。

    「容王,可否告知鳳墨,是何原因?是何原因,容王會忽然的改變了態度?至少,即便是判了死刑的罪犯,也得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不是?」

    終於,她不再繼續的保持沉默,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

    老容王會選擇在容洛不在的時候和她談這番話,想來是早已經做出了決定和選擇了吧?既然如此,依照老容王昔日的強勢,怕是此事不得善了。

    她希望知道,到底是什麼緣故?竟然讓老容王的前後態度差別這般大?她相信,老容王並非是那種不明事理無理取鬧之人,其中,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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