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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6章 背後之人(1) 文 / 墨上青籬

    老容王見此,眼中掠過遲疑,卻在下一瞬間又轉化為堅定,道:「緣滅大師,你應當知曉的吧?」

    「緣滅?」那不是師父嗎?老容王為何會提到師父?

    「當初容洛為了你,將緣滅大師擄到了地牢之中,緣滅大師曾經說過一句話,你可想知道?」

    當初容洛竟然還擄了師父?鳳墨驚愕的瞪大眼睛,很顯然她是真的非常的驚訝,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他為何要擄師父!

    鳳墨停下腳步,而此時,老容王同樣的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老容王在面對鳳墨的時候,總是笑嘻嘻的,從來不曾以現在這種嚴肅而認真的,甚至還帶著隱約的不加掩飾的排斥的神情對著她。她猜想,接下來的話,怕就是說明老容王態度突變的原因了吧!

    「他說,『施主心中裝有一人,無子之命,與施主本身無關,卻恰恰和施主心中之人有關聯。若是施主無法放開心中那人的話,那麼,此生必然是無子之命。且,還有孤老終生之象!』這是緣滅大師的原話,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倒也可以去問問容洛,或者他身邊的烈風,想來他們的話應當是能讓你相信!」

    老容王盡量的將話的說的稍稍的委婉一點,但語氣中的意思卻不容置喙,他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只是支會鳳墨一聲。

    其實,老容王最開始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的滿意這個能幹的媳婦,聰明且漂亮,他真的是非常的喜歡這個孫媳婦。他也曾想著,若是容洛登基之後,她若是成為皇后的話,必然容洛就該非常的放心後宮之事。但事與願違,她不曾成為皇后,卻反而成為了朝臣。

    他並非反對女子為官為政,他只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好好的在一起。他是希望有個重孫兒可以帶著逗弄逗弄的,人老了,總是會想要一個可以承歡膝下的家,孫子成為了帝王,即便他們是祖孫兩人,但身份地位擺放在那裡,容洛是君,他是臣。無論放在哪裡,他們都先是君臣,而後才是祖孫!

    多少的對於鳳墨不曾嫁給容洛,而是成為大卿的朝臣這件事情,雖然老容王嘴上沒有說,但心裡面已經是有些不悅了。他老了,但是眼睛卻不瞎,他能看得出來,鳳墨是一點也沒有要嫁給容洛的意思,他曾經勸說了那麼多,竟然到了最後卻還是這般的結果,怎麼不讓他生氣?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因為失望,所以氣憤,因為氣憤,所以曾經他明明看好的一對,他現在也已經不抱希望。

    老容王其實心中非常的清楚,若是鳳墨真的在朝為官的話,對於容洛反而是有好處的。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想法,所以他從來不曾說些什麼,而是默許了他們現在的關係。

    然而,這種默許的態度,在得知了緣滅大師的話之後,就徹底的消失的一點不剩!

    即便面前的人是他極為欣賞的女子,即便是他曾經一度的希望面前的女子能夠成為他容家的媳婦,能夠成為容洛的妻子,成為這大卿的皇后,但所有的所有,在緣滅打算的那番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他就容洛這個一個孫子,容家也就這麼一個後,難道要他在明知道可以避免的情況之下,眼睜睜的看著容家的後就這般的斷了嗎?

    毫無疑問的,這番話對於鳳墨的打擊很大,她剛剛的才願意接受容洛這個人,剛剛的有打算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卻在這時,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愣是將她從匯錢的幻象之中給拽了回來。

    老容王曾經待她如何,她雖然從來不曾表露出來,心裡面卻非常的清楚。而現在突然改變的態度,她更是非常的清楚。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她多少的還是能明白老容王的顧忌的,所以她不會去怪他。

    至於老容王所說的,要她去向容洛和烈風求證……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面前的老人,是否說謊,她還會有眼睛有心的,直覺上,她清楚的知道,老容王不會是那種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鳳墨臉上依舊還是看不出來絲毫的變幻,緩緩的道:「王爺的話,鳳墨自然相信,只是……」只是,這樣的要求,是否有些強人所難?

    「只是?」

    她搖搖頭,拱手道:「沒什麼,王爺不用在意,鳳墨知道該如何去做,王爺放心!」她知道了,她已經知道該如何去做了,所以,請放心!

    有些失魂落魄的從容王府中走了出來,一路上碰上了好幾個人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僵硬的點點頭,卻根本就不記得到底是誰和她說了什麼。

    倒是最後,溫子柔華漣漪以及玉玲瓏在街上去往首飾鋪的時候,不經意之間碰上了她,連續的喚了許多聲,才將她的思緒勉強的給喚了回來。

    但即便是如此,她的臉色也是極為的蒼白,本身她因為身子骨從小落下的病症,唇色就很淡,現在簡直就一點顏色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令人無來由的生出一種心疼之感!

    「卿兒,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去看一下大夫吧?」溫子柔拉著她,擔憂的皺起眉說道。

    「是啊卿兒,若是當真身子不舒服,便就好生的歇息歇息,莫要累著自己了。」華漣漪也勸說道。

    玉玲瓏站在邊上,臉上有些糾結,事實上,她真的是非常的糾結與尷尬。面前的這個精緻絕倫的男子,是她第一個動心的,甚至是想要去嫁的男子,曾經為了要嫁給鳳墨,她差點都忤逆了手段很辣的鳳王哥哥的意思。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面前的人,事實上,是她而非他。

    現在想想,她忽然的有些慶幸,好在她從來不曾將這份心思告訴過其他的人,知道的人,也不過只是鳳王哥哥。而鳳王哥哥現在在西成,即便是知道她曾經的那份可笑的心思,但終究也只是曾經,現在的她,很滿意這樁婚事,有愛人,有將要出生的孩子。

    至於鳳墨……玉玲瓏扯了扯嘴角,她覺得她是可以放寬心的對待的!

    看了看鳳墨身後的方向,玉玲瓏有了些許的猜想,道:「看這方向,鳳墨是剛從容王府出來的吧?用膳了嗎?正好到了飯點,要不一起用個午膳如何?」

    本來臉色就不好的鳳墨,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雙唇動了動,垂下眼簾,道:「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怕是沒有時間,你們去吧,等有時間再說!」

    說完,也不等溫子柔他們說什麼,她便就錯身離開了。

    「卿兒……」

    溫子柔剛剛喚了聲,玉玲瓏就輕輕的拉住她的胳膊,搖搖頭:「看樣子她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她那般的聰明,她的事情,你我都是無從插手的,暫且先看看,若是實在是擔心的話,回去讓子軒去問問。畢竟皇上出征在外,她心裡定然是擔心不已的吧。」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好啦好啦,卿兒是個聰明的人,她的事情,即便是我們想要幫忙,怕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的,我看啊,現在暫時的先放一放,明兒個我們再去相府看她。如果明日她還是這般的話,便就讓表哥去問問如何?」

    華漣漪拉了拉溫子柔的手,她的意思難得的和玉玲瓏一致,畢竟鳳墨的為人處事,她們是看過了的,也聽過的,許多的事情,並非是他們就能插手的了的,看開一點,什麼都比較的好!

    溫子柔皺眉,她此時也想到了出征在外的丈夫,心中也是極為牽掛的緊,故而,也就將這個小插曲放在了一邊。

    她們都親眼的見識過了鳳墨的能力,所以,她們根本就不覺得她會遇到什麼樣的難事,或者會遭遇什麼事情來!

    她們是打好了主意,等第二天去看鳳墨的,只是鳳墨從那一天開始,就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一直到了半個月之後,才再次的出現。

    那個時候,當鳳墨失蹤半月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冷漠更加的濃烈,即便是曾經與她極為的交好的溫子軒和明溪,也無法再和她多說一句半字。除了必要的時候的交談之外,她不再多和任何的人多說半句話。明明比當初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多了些,可那笑容,卻從來不曾直達眼底。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就像是枯井寒潭一般,深不見底,更別說是從眼中露出半分的心思出來了!

    「皇上,何事煩心?」

    長達半月的跋涉,他們終於是趕到了大卿的邊境瀾州,也終於是在瀾州差點被攻破了城池之險境下,支援了瀾州。

    只是,蕭紫芯感覺到,似乎是在皇上接了京都的信之後,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容洛斂眉,放下手中的信件,他的屬下都是一副關心的模樣的看著他,他此時斷斷是不能公私不分,若是如此的話,她肯定也是不喜的,會覺得失望的。

    「無事,只是京中的一些瑣事!」他敲了敲桌子,然後說道:「現在的戰況如何?玉傾歌可是當真來了?」

    說到正事上面的時候,容洛的神情也是變了變,嚴肅而認真。

    剛剛來的時候,若不是支援的及時,怕是現在瀾州就已經失守了。玉傾歌為人雖然陰險狡詐了點,卻也是個用兵遣將的能人,這一點,他從來不曾懷疑過。

    「這……據探子來報,玉傾歌本人倒是不曾見到,自從大軍來了之後,主營帳之中雖然是每日人來人往,卻似乎顯得頗為的隨意了些許,不知玉傾歌到底是在打什麼注意,實在是讓人心中猜不透。」雲陣皺眉說道。

    「難道玉傾歌是已經鑄錠了,鑄錠了他這場仗,即便是他不親自上陣,也能贏?那還真的是有些盲目的自信呢,哼!」蕭紫芯一向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在她的心中,她是極為的厭惡玉傾歌那般的人的,自然,說起話來,評價起來,也是一點餘地,一點客氣也沒有了。

    「那是否可以理解為……」

    烈風的話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容洛慢悠悠的說了出來,「他並沒有來,他不過只是在迷惑敵人。或者應該說,他去了南衡那邊?如果當真如此的話,兗州怕是有些麻煩了,尤其是鎩羽騎的人。」

    此番出征,也或許是考慮到鳳鳴騎和鎩羽騎都是心高氣傲之人,且相互之間的融合併沒有多麼的默契,所以,鎩羽騎和鳳鳴騎依舊還是各行其事,不相互干涉半分。

    如果當真如他們從所猜測的話,那麼這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實際上,玉傾歌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在兗州那邊打開突破口!

    想到這裡,容洛微微的招了招手,烈風馬上就明白的走到他的面前。容洛在烈風的耳邊輕聲的呢喃兩句話,然後看著他,說道:「記住,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是,屬下明白!」

    蕭紫芯等人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默契的看向在烈風離開之後,閉目養神,嘴角卻噙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的容洛。

    果然,他們還是搞不懂皇上的心思到底是何呢!

    夏至剛到,天氣愈發的炎熱起來,天下硝煙四起,並未因為這愈發炎熱的天而有絲毫的和緩。

    瀾州之戰打的愈發的火熱,只是相比較第一次還能見到大卿的皇帝容洛之外,剩下來,無論是大卿的將士,還是西成的敵對將領,都再也不曾見到容洛一眼。

    他們誰也不知道容洛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只是隨著戰爭的時間越長,竟然慢慢的開始形成了一種對峙現狀,誰也不能佔誰一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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