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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7章 真正意思(2) 文 / 墨上青籬

    鳳墨話中含著震懾人心的氣勢,本身就是身經百戰的被傳為戰神一般的人,那一身凌厲肅殺的氣勢,便就是經過戰場血洗的將士,也會不由自主的受到其氣勢的震懾,從而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溫子柔愣愣的看著面前從來不曾見過的鳳墨,總覺得面前的人非常的陌生,似乎是從來不曾見過一樣。

    被其氣勢所震,她也不過只是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柔弱女子,竟腳下一軟,不受控制的癱坐在地上,纖細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星眸之中隱約的閃爍著水光,卻倔強的不讓它們掉下來!

    察覺到鳳墨那冰冷的視線,溫子柔下意識的避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即便是不看鳳墨,她也能感覺到那雙視線之中的冰冷,毫無感情的尖銳感,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不明白,我的確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干涉我這些事情,明明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和林楓兩個人的事情,你憑什麼管?就是因為林楓是你的下屬,所以你就這般的獨裁?鳳墨,明明是你什麼都不懂,明明就是你不明白,你為什麼就只知道說別人,卻不說你自己?」閉著眼睛,溫子柔大聲的反駁著鳳墨的話。

    「鳳墨,你瞭解什麼?你瞭解我?你瞭解你身邊的那些真正的關心你的人?你瞭解林楓?你瞭解那些聚集在你身邊的人?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那般的任性,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將任何的人放在眼裡,這樣的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不瞭解了?」

    原本走向她的腳步一頓,鳳墨就這麼的站在她的不遠處,沉沉的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溫子柔。

    門外,百里清揚剛剛抬起的手停頓了一下,而後緩緩的放了下去。不遠處的梨樹下,無衣雙手抱胸,冷淡的看著緊閉的書房門,以及站在滿口猶豫不決的百里清揚!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很快,無衣便就繼續的閉上眼睛,根本就沒有打算上前去的意思。而百里清揚在門口垂著頭站著一會兒之後,也不耽擱的,轉而離開。

    「哼!」冷哼一聲,無衣同樣的轉身離開了此地。

    書房之中,溫子柔的聲音已經是非常的尖銳,說出來的話也是愈發的不留情面。

    「以前你是將我們當做仇人一般的疏遠,而現在卻像是高人一等般的俯視。現在卻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關心我和林楓,還是在向我展示你在林楓心中的份量。已經夠了,早就已經夠了,我早就聽夠了你這樣的話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想聽,你要是有本事阻止的話,便就阻止好了,我絕對不相信在他的心中,你這樣的不合理的命令,他都願意聽!」

    說完,溫子柔從地上爬了起來,掩面擦乾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的眼淚,從書房中衝了出去。

    後面,鳳墨微微抬起的手,最後卻還是無力的放了下來!

    絕對不相信……嗎?

    轉過身,額前細碎的髮絲垂落下來,遮擋住了右邊的眼睛,左眼微微的斂起,微微有些疲憊的光芒在其中閃爍。

    每一次都是在河陽的,真心的對這些人,他們總是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到了最後,反而是她的過錯。當然,她也承認,今天的話,她確實是說的重了一點,但她不後悔!

    她今日將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告訴她,將會面臨的是什麼,還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戰場風雲變幻,刀劍無眼,誰能保證能安然無恙的就能回來?雖然她是這麼的想著,希望每一次出去多少的人,就回來多少人。現實總是殘酷的將人不斷的拉往現實,摧毀那不該存在的夢。

    她已經經歷了太多,一次次的看著先前還笑著和她打招呼的人,下一刻卻是血肉模糊,辨不清模樣。當身邊的人不斷的在戰場上面犧牲的時候,誰又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作為家屬,不能親自的去戰場,只能留在安全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那遙遠的戰場上面的消息,這種煎熬是無與倫比的。

    思念,恐懼,卻又期待!

    思念著戰場上的親人,愛人,害怕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卻又同時期待著聽到消息,期待著他們能夠在戰場上面凱旋而歸!這樣的矛盾的心情在心裡面不斷的交織著,多少的人能承擔的了?

    一個是如兄弟般的人,一個則是真的當做親人,她當真是不希望傷害任何的人,更加是不希望有人在這裡面受傷!

    緊攥的手緩緩的鬆開,歎了口氣,捏了捏有些抽疼的額頭。

    罷了,便就這樣吧……

    溫子柔是哭著回的溫家,一回去,誰也不願理,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也不吃飯,更是不開門,讓溫家的人不知該有多擔心!

    那個時候,溫子軒正在外面商談著事情,在聽到家裡面通知來的消息,稍微的覺得有些詫異,溫子柔也不是孩子,自己做什麼事情,應該是比較的又分寸,他有些奇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讓她從小就很少哭的人,今日便就是在人前就已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忽然的,他想到,在離開之前,鳳墨的神情,已經她當時要他們離開之後,要和溫子柔單獨的談談。

    難道……是和卿兒有關?

    想到這裡,溫子軒騎馬快速的回了府。

    終究是自己的妹妹,他從小就疼著她,她傷心難過,他心裡面的擔心不是假的。

    第一個看到溫子軒回來的人是玉玲瓏,這一轉頭的瞬間,就遠遠的瞧見了溫子軒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子軒!」她連忙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溫子軒攬住她,硬挺的眉峰緊緊的皺著,道:「子柔到底是怎麼了?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似乎是快要要用午膳的時候回來的,那個時候,原本有人要叫她一起用午膳的,卻沒想到竟然看到她在哭。」擔心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子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怎麼你們不是一起回來,而且子柔還是那般的傷心的模樣?」

    溫子軒心中已經大概是明白了,溫子柔的事情,肯定是和鳳墨有關係。但是他並不是那種不分黑白的人,鳳墨是什麼樣的人,他非常的清楚,無緣無故,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溫子柔的事情來,他相信這一點。

    現在,他們所欠缺的不過只是一個事情經過的緣由而已!

    拍了拍滿含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的玉玲瓏,他笑著說道:「沒事的,這裡有我,我去問問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先回去和爺爺奶奶說一聲,否則的話,他們又得的瞎擔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子軒。子柔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我待會讓廚房送點東西給你們,你勸著她吃一點。」

    「好!」

    玉玲瓏在邊上說的話,讓溫子軒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能感覺到,玉玲瓏和玉傾歌那樣的人是不同的。雖然他也承認,對於她,他並沒有完全的放心,可多少的還是有了那麼一些的信任,尤其是在看到她眼中不似作假的關心,他就放心多了。

    「咚咚咚——」

    「子柔,我進來了。」溫子軒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兩下,便就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溫子柔趴在床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還在哭!

    「誰惹了咱們的大小姐生氣了?和我說說,我去幫你教訓他怎麼樣?」

    「出去!」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了出來。

    「這可不行,我都還沒有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讓我的妹妹這個時候這麼的傷心,我怎麼就能出去?」坐在床邊,溫子軒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道:「子柔,可是因為卿兒?若當真因為她的話,那我可就要說你了,你這個做表姐的,難道還要和她計較嗎?」

    果然,提到鳳墨的時候,溫子柔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僵,但卻依舊還是不動彈,也不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趴著。

    他也不催促,只是等待著,她總是會說的,他相信!

    過了好一會兒,溫子柔忽然的緩緩是坐了起來,垂著頭低聲問道:「哥,你說,卿兒是不是變了?我總覺得,現在的卿兒,實在是……為什麼她什麼事情都要干涉,我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叫做和他在一起,就要回答她那麼多的奇怪的問題?我真的是很不喜歡這樣。」

    回答問題?溫子軒摸著下巴,他不認為她是那種無緣無故說這樣話的人,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吧?

    「卿兒問了什麼問題?」

    「你到底是對阿楓是什麼樣的感情?你知道要是你選擇了阿楓的話,將會面臨這什麼?孤獨,痛苦,擔心,害怕,這些你能承擔的了?你的這份感情,到底是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之上,又如何的能夠經歷長期的分離擔憂?溫子柔,你是溫家的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但是阿楓不同,他是從最底層一步步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上,他所經歷的這二十五年之中,有絕大部分都是在戰火之中所歷練而來。你和他不同,你如果是想要玩這種大小姐的感情戲碼,到這裡就可以了,收手還來得及!」

    忽然的想起來鳳墨當時毫不客氣且一點情面也沒有留下的話來,剛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的襲上心頭,眼中更是閃爍著不屈的神情。

    溫子軒歎息的伸出手握住她緊攥著粉拳的手,道:「氣成這個樣子,總也得告訴我,到底是卿兒說了什麼樣的話吧?不說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況且,仔細想想的話,卿兒也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什麼傷人的話的人嘛,不是嗎?」

    溫子柔一愣,心中卻額是接受這樣的說詞的,畢竟……

    將鳳墨問她的話重新的說一遍,雖然知道可能其中也是有原因,但終究心裡面還是覺得生氣憤怒。

    「哥,我是真的不明白,卿兒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兩情相悅不就行了?」

    兩情相悅?溫子軒複雜的看著不諳世事的溫子柔,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將世事的殘忍全部的揭開。這個世上,若是當真就是兩情相悅就能天長地久的話,那麼就沒有那麼多的悲劇了。

    終究是小了,子柔終究是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她看不到,林楓所處的境地!

    鬆開她的手,溫子軒站起來,走到窗前,輕緩的說道:「實際上,既然這是卿兒這麼問了你,你卻並未回答,那麼,現在就在我這裡回答一次。將卿兒對你問的問題,回答我,認真地想清楚的回答我。」

    「哥!」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就不要多說什麼。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答案,你只要回答了這些問題,我便就告訴你,為什麼卿兒要這般的不惜決裂的問出這有些侮辱你的問題。」站在窗前的溫子軒背著光轉過身,「還有為什麼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的原因!」

    「哥,你……」

    「不用著急的回答,我等著你的答案。」

    溫子柔瞪大眼睛,緩緩的搖著頭,她怎麼也沒想到,回到這裡之後,她的親哥哥也會這般的問她。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般執著於這個問題?明明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嗎?

    但……

    她和他從小長大,雖然很少見到他真正的對外面損害家族,損害他們利益的人認真起來是什麼樣子,但多少的很多次都見到他生氣時候的模樣,和現在這種表情一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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