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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6章 真正意思(1) 文 / 墨上青籬

    「皇上可知道鳳鳴騎的弱點在什麼地方?」北冥站在容洛的下方,看著他不驚不動的神色,心中已經是知道,面前的可是讓鳳主所在乎的人,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鳳主傾心,但也沒辦法,鳳主交代的事情,他只要是辦到就好了。「局限在曾經的陣列之上,一人倒下,卻只是讓一人頂上,不曾想過更換位置。且戰場風雲變幻,老師這般的迂腐的話,那可是不行。本身,所要追求的,就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在敵人察覺到了其漏洞的情況之下,要先一步察覺到敵人的動作,然後掩護下自身這一方的弱點,這樣的話,才能萬無一失!」

    容洛看著面前鎮定自若的款款而談的北冥,他看得出來,北冥是極為的不滿的,卻一點也沒有再語氣動作之中表現出來。

    這個北冥,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也是呢,畢竟是鎩羽騎,九死一生的活著,才能成為現在的四將軍之一。

    「北冥將軍前來,恐怕不是只為了簡單的告知就了事的吧?墨兒想要你告訴朕的,怕也不是這般的簡單吧!」

    北冥一驚,暗歎他對鳳主的瞭解,也不隱瞞,道:「明日一戰,北冥請戰,皇上可否應允?」

    「你要戰?」容洛直起身問道。

    「是!」北冥答的鏗鏘有力,沒有一點點的不甘不願。「我此番僅帶兩萬鎩羽騎將士,明日我會帶領這兩萬人,將殺陣的弱點一一的展露出來,屆時,皇上就明白對付殺陣,到底是應該用何種方法!只是,那個時候,皇上的軍隊可能就……」

    在他說話的時候,容洛已經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之前,容洛忽然的彎腰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臉上的冷意褪去,緩緩的說道:「這一戰,朕允了!朕知道你的意思,明日你只需要按照你自己所想的來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朕自有打算!」

    皇上親自的彎腰扶起他,這倒是真的讓北冥有些受寵若驚。

    並非是攀好容洛,而是因為他似乎隱約的發現了容洛這個皇帝與其他的人所不同的地方,或許是鳳主之所以會對他與眾不同的緣故吧?

    北冥站起來之後,容洛便就鬆開了手,北冥卻微微的垂下頭,神色相較於之前,多了一份真誠恭敬。

    「北冥多謝皇上!」

    北冥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日夜兼程的趕路,明日便就要親自的上戰場,今日的休息,自然是極為的重要。所以容洛將該說的都說完之後,便就安排他去休息了。

    等到北冥離開之後,張毅不解的看向容洛,道:「皇上相信他?不管怎麼說鎩羽騎也曾經是南衡宛若守護神一般的軍隊,這般輕易的就投靠了我方,是否有些過於的草率?」

    「你錯了!」烈風明白其中的緣由,卻又不能說出來,便只能給予最為簡單的解釋,說道:「實際上,對於鎩羽騎的忠誠,你們從來都不需要懷疑。只要是墨相始終是站在我大卿這一邊,那麼這鎩羽騎就是我大卿的鎩羽騎,與南衡沒有一點的關係。」

    「墨相?雖然明白鎩羽騎現在是投靠墨相,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去投靠墨相?真的是讓人搞不懂。」

    「不需要懂,只要記住,鎩羽騎的人值得相信,墨相值得相信,懷疑任何的人,都不需要懷疑他們,這便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最後,還是由容洛結束了這樣的話題。

    從始至終,他和烈風兩個人都沒有解釋這個鎩羽騎和鳳墨,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得到這般肯定的信任。但有一點說的不錯,至少不該去懷疑他們,這確實是現在最佳的選擇,最好的一條路……

    大卿帝都!

    鳳墨昨晚處理政務到了很晚才歇下,早上的時候,天剛亮便就起身了,這加起來休息的時辰,勉強的才不過兩個時辰。

    無衣過來將劍門關的消息和嶧城的消息一併的傳達了之後,便就退到了一旁。

    而鳳墨在聽完消息之後,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只是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太陽慢慢的升起來!

    深處五指,感受著從五指縫隙之中穿透的陽光,微微的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的握緊雙手。

    戰爭一旦拉響,便就沒有停止的那一天,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不變的定律。到底誰會成為上蒼所眷顧的人,終究站在最頂端,傲視天下?到底會又會在這場戰爭之中,真正的明白生存下來的意義,而後歸隱山林?

    這天下,其實明白生存下來的意義的人,卻往往要背負的太多太多,承擔起沉重的擔子,為了天下的太平而努力奮鬥。而實際上,真正的歸隱山林過著寧靜的日子的人,卻少之又少。往往,一個盛世的來臨,總是需要付出太多太多的心血,有太多太多的人會因為這個目標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這便就是天下之爭,最後帶來的後果!

    天下嗎?

    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站起來,「無衣,去一趟溫府,讓子柔過來一趟,我有話問她!」

    「是!」

    那兩個人,要是在一起的話,倒也不錯。

    過了會兒,無衣和溫子柔一起的來了這裡,與她一起來的人,還有溫子軒華漣漪。

    「卿兒,我剛想來呢,就見無衣過來,說是你要我過來一趟,是不是一段時日不見,想我了?」

    人為之聲先到,溫子柔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毫不扭捏矯作,這一點,很得她的喜歡。

    溫子軒笑著將手中的一包茶葉放在她的手邊,道:「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這剛好的到了,就送給你嘗嘗。」他知道她喜歡在下棋的時候喝茶品茗,所以在茶葉上面,總是會習慣性的送上一些頂尖的茶葉給她。他基本上是抓住了一個規律,知道一包半斤的茶葉她多長的時間能喝完,然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將新茶送來!

    鳳墨掂了掂茶葉,微微點點頭,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的問問子柔。」

    溫子軒臉上的笑容一頓,看了眼溫子柔不明就以的神情,然後看了眼身邊的華漣漪,倒也不多說什麼,道:「那好,我們便就先出去了,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漣漪我就先送她回府了。」

    「也好,那卿兒,子柔,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溫子軒和華漣漪都是一個極為的聰明的人,這陣仗,打眼一看,就知道鳳墨是有話要單獨的和溫子柔說,且這樣的話,還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即便是他這個哥哥,活著華漣漪這個表姐!

    踏出書房的門,望著漸漸的合併起來的門,溫子軒臉上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凝重,卿兒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非要和子柔單獨的去談?還有什麼事情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人都不能知道的嗎?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什麼話也就直接的問了。」一開口,她就直奔主題的說道:「子柔,你非要留在嶧城的這些天,到底是在做什麼?」

    其實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她非常的清楚。即便是不想知道,也總是有人將這些事情不但的傳進她的耳朵之中,反正基本上是樣樣不落,事無鉅細啊!

    溫子柔沒想到鳳墨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的去回答,只是傻傻的看著她,然後垂下頭,微微的有些逃避的避開她的視線,手指絞著袖擺的邊,貝齒緊咬著下唇,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的去說。

    鳳墨也不著急,而是緩緩的說道:「你若是不說的話,我也不逼迫你。但是我現在要說的話,等你真正的想好了之後再答覆我!子柔,聽明白,是真正的確定了,堅定了,想清楚了之後,再回答我。我不想聽到任何的不確定的詞語,我不喜歡不確定!」

    「……」溫子柔的手心中全部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今天變得非常的奇怪,雖然回來了有好幾日,但是每次來,鳳墨都是以忙和累為借口的避不相見。她隱約的覺得,其實那是她不想見她,故意說得借口而已。

    但是,真正的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她似乎是變得愈發的讓人不懂了起來!

    或許,鳳墨本身就不是她這樣的人能懂的了的人吧!

    「你到底是對阿楓是什麼樣的感情?你知道要是你選擇了阿楓的話,將會面臨這什麼?孤獨,痛苦,擔心,害怕,這些你能承擔的了?你的這份感情,到底是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之上,又如何的能夠經歷長期的分離擔憂?溫子柔,你是溫家的大小姐,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但是阿楓不同,他是從最底層一步步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上,他所經歷的這二十五年之中,有絕大部分都是在戰火之中所歷練而來。你和他不同,你如果是想要玩這種大小姐的感情戲碼,到這裡就可以了,收手還來得及!」

    「卿兒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大小姐戲碼?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溫子柔的臉色很難看,可以說是蒼白。鳳墨一向冷淡,但很少對她說出什麼重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來,在她感覺來,是非常的傷人的。

    霍的一聲站起來,「卿兒,你要是再這般的說,我可要生氣了,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這般的侮辱我。」

    「侮辱?如果你非要這般的認為的話,那就當做是侮辱吧!但是,我剛剛的話,卻不會收回。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將全部的可能性都說出來之後,你要是這般的想著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和他的不同,就像是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也說了,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對於你們之間,我有絕對的權利干涉。」

    溫子柔是這一世的表姐,雖然年紀山相比較來說,她要小一點,但終究身體上的年齡實在是小的可憐,也就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總的來說,她對溫子柔其實也很在乎,但相比較出生入死的兄弟,多少的還是差一點。她並不是威脅溫子柔,她實際上也很瞭解溫子柔,溫子柔是什麼樣的人,她多收的還是知道的。這樣的人是不會去玩弄別人的感情,尤其還是林楓的感情。

    林楓這個人是個冷靜沉穩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林楓能成為鎩羽騎的第一將軍的原因之一。如果溫子柔真的能和他在一起的話,她反而是放心。

    但,就像是之前她對溫子柔所說的話一樣,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成親在一起的話,那麼所要面對的就不只是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行軍打仗,生死離別,這是常有的事情!

    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她都不希望他們受傷!

    「我……」溫子柔被鳳墨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不受控制的向後快速的倒退了數步,臉色一片慘白,可見剛剛鳳墨的話,對她是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鳳墨,你瞭解多少?你瞭解我,瞭解林楓?你現在站在這裡,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告訴我這樣的話了你有權利?什麼時候你都已經可以全權的掌控我,掌控林楓了?鳳墨,我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來管!」劇烈的喘著氣,她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她覺得鳳墨真的是有些過分了,雖然她也知道她的這些話是有些過分了,但她現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鳳墨卻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一般,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斂眉,緩緩的說道:「你錯了子柔,別人或許是沒有權利,但是唯獨我,卻恰恰的有這樣的權利。如果我不准許你們在一起,那麼,即便是海誓山盟,即便是同塌而眠,即便是現在立即另娶他人,也不過只是我的意願而已!子柔,你根本就沒有認清楚你自己的立場,我很想知道,這樣的你,當真能看得到以後?一生?永遠?你對著兩個詞四個字的定義又是什麼?你明白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明白的話,到底是誰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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