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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7章 登基前夕(2) 文 / 墨上青籬

    「不是?那也就是說,實際上是任何的樂器都可以了?」

    「你怎麼忽然的對這感興趣了?」歎了口氣,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是隨口一問,並未有要他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實際上玄音並未要求到底是用什麼樂器,只要是會玄音的人,任何的可以用的樂器,都是可以使用。我只是比較的習慣琴,也用慣了琴,所以此會每次再使用玄音的時候,都是用琴。也或許是我每次彈奏的玄音都是以琴使之,故而讓天下的人都以為玄音只能用琴。」

    說起來,她忽然的想到,當初蓮在奏出玄音的時候,用的卻是簫,簫聲空靈,卻也極為的有著攻擊力。簫畢竟比較的容易攜帶,相比較琴來說,小了很多,用起來也就方便了許多。她的手上的那支翠**簫,正好的是當初蓮遺留下來的,或許她應當可以試一試!

    容洛望著出神的鳳墨,大約的眼睛猜出了她的一些意圖。他今天的這個問題,似乎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即便是他現在扣住了她的琴,就像是她所說的那般,只要是有樂器,變就能夠奏出玄音,如此一來,扣住她的琴,也就沒了任何的意義了。

    忽然,他的眼睛一暗,啪的一聲落下一子,嘴角勾起清淡的笑痕,道:「有客人來了,墨兒,可想見見?」

    話落,刷的一聲,一枚剛剛被他內在手指尖的黑子,就如閃電般的向著屋頂激射而去。

    隨著嘩啦啦的聲響,房頂竟然出現了一個一人寬的大洞出來,卻並未看到任何的人!

    碎屑撒了整個棋盤都是,容洛搖搖頭,道:「嘖,好不容易能贏了墨兒一次,就差一子而已,就這麼的被破壞掉了,實在是讓人生氣啊!」

    兩個人都不曾動彈分毫,可是那掉落下來的灰塵,卻愣是一點也不曾落在他們的身上,當真是奇怪,似乎灰塵瓦礫在掉下來的那一瞬間,都故意的避開他們兩個人一樣。

    「你確定你能贏?」一語雙關的問道。

    「當然,墨兒不信?」他抬眼笑望著她,「可惜了這盤勝券在握的棋局了,我好不容易能在墨兒的面前扳回一城,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

    她冷冷的勾起唇,瞇著眼睛看著上面能一眼望到天上星辰的大洞,涼涼的說道:「那就要問問他們,為何要挑在這個時候,找上我們?是找你,還是找我?早些的解決掉了,早些的安寢。」

    「這個提議不錯!」容洛手中黑玉骨扇一展,玩味的笑了笑,輕輕的扇動了兩下之後,他卻忽然的將手中的扇子從那洞口拋了出去,與此同時,原本坐在鳳墨對面的人,卻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墨微微的仰起頭,望著天際的行程,起身走到窗前,倏地推開窗。

    本身就已經過了就寢的時間,這突然的開窗戶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極為的響亮。

    頓時,很多房間的燭光都亮了起來,緊接著便就是開窗戶的聲音!

    罵罵咧咧的同時開窗的人實在是太多,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首先那般大力的推開窗戶將他們吵醒了。遍尋無果的情況下,又嘟囔著的關上了窗戶!

    從始至終,鳳墨就倚在窗戶邊上,神情淡淡的,瞧不出來喜怒。

    突然,她本來沉靜的眼中劃過一絲神采,容洛一閃身的就進了這破了個洞的房間中!

    「我能以為這是墨兒為我留的窗戶?」容洛一身錦緞,絲毫不見褶皺,面色如常,笑的極為的暢快。

    鳳墨依舊還是之前的姿勢的靠在窗前,上下打量著容洛。

    她想,這或許就是容洛最為真實的一面,不是淡漠,不是清冷,不是孤傲,而是有一種非常無賴的一面!

    她突然的伸出手,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扭了一下,惹得他痛呼一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明顯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來是真人,不是被冒充的。」嘟囔了兩句,卻非常不巧,兩個人靠的很近,自然這嘀咕聲也就全部的都收入到了容洛的耳中。

    容洛微微的抽了抽嘴,無奈的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額頭,捏著她的鼻尖,寵溺道:「墨兒在想些什麼?誰能冒充我?誰又有那個本事敢冒充我?」

    搖了搖頭,避開容洛的動作,鳳墨揚了揚下顎,道:「現在不管是什麼其他的事情,你現在倒是和我說說,今晚我們怎麼睡?難道要這般的睡在這冒風的房間中?」

    從容洛回來到現在,她是一點也沒有過問剛剛的事情,也一點也沒有想知道的**!

    也是,以鳳墨的性子,很難讓她多什麼事情上心,一旦上心的話,那就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很顯然,那些個來歷不明的甚至她都沒有瞧見真面目的人,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過問了。

    「我去換一件房間。」

    這剛剛入住就將人家的屋頂弄了這麼大的一個破洞,當小二哥前來看的時候,目瞪口呆的將容洛這個看起來斯斯的男人,和鳳墨這個漂亮且氣質高貴的清冷女子瞧了兩眼,店小二是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才能將兩個人才能夠到的屋頂弄了那麼大的洞?

    但再多的疑惑,都是閉嘴在了銀兩的面前。

    給了店小二雙倍的錢,店小二也就歡歡喜喜的為他們兩個換了一間上房,態度上比之前還要客氣萬分。在他的心中,這兩個人顯然是個金主,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一點也不介意他們繼續的將屋頂捅破的,反正會給這麼一大錠的金子,何樂而不為呢!

    晚上弄了這麼大的動靜,等到他們就寢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容洛和鳳墨兩個人並未同床,這家客棧倒也不錯,分為裡間外間,外面放置一個軟榻,容洛晚上就是在那上面將就著一晚上的。

    之前的時候鳳墨就說了,讓他再要一間房,可是他不願意。然後鳳墨又說,她去睡軟榻,他睡床,可他也是不願意。最終無法,她說不動他,也就隨他去了,她獨自一人的躺在裡間的床上!

    第二天一早,鳳墨醒來的時候,容洛已經是醒了,剛巧的是在桌前弄著早膳。

    「醒了?梳洗一下就來用早膳吧,用完早膳之後,我們立刻就啟程!」

    容洛指了指邊上還在冒著熱氣的水盆,遞給她一盞鹽水,讓她漱口。

    這一過程,他的動作神情,就好似以前經常這般做一樣,一點也不顯得扭捏,自始至終他的眼中都是滿滿的溫情。

    鳳墨低下頭接過他手中的茶盞,心中暖洋洋的,嘴角更是止不住的上揚!

    畢竟是外面的吃食,早點也不是多麼的精緻,就是簡單的油條小米粥,加上一小碟的酸菜,吃起來倒是比那些山珍海味更加的讓人覺得香。

    這事實上是容洛比較喜歡的簡單吃食,以前在容王府的時候,老容王喜歡自己種點東西,自己將就著吃。這些大概是他小的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說實話,已經是很多年不曾吃過了,今早看到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就買了。他已經很多年都不曾吃過這些東西了,這多年之後再次的吃起來,似乎是味道變了一些,只是卻依舊還是那般的好吃!

    他喜歡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和所愛的人分享,他想要告訴他愛的人,他的一事情,哪怕只是曾經喜歡的某一樣東西。

    鳳墨不挑食的,或者應該說,曾經嬌生慣養的在去軍營之前的她,是個挑食,對吃的用的極為的看重的人。但是自從參軍之後,這就是一種奢侈!很多的時候,若是行軍被困的話,吃一些餿掉了的乾糧,那是常有的事。甚至是有很多的時候,他們被困的時間長了,連野草根都挖出來吃了,哪裡還有那般的講究?曾經嬌生慣養出來的陋習,就這般的在磨練之中,被徹底的改變了。

    鳳墨出身本就高貴,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盛華,明明非常的隨意的動作,卻給人的感覺異常的優!

    鳳墨望了眼面前的東西,然後微微挑眉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也喜歡這些東西!」說著,便就已經動筷吃了起來,沒有一點點的不自在,或者是食不下嚥的樣子。

    容洛托著下巴望著她,笑著道:「我可是自小吃這東西長大的,要知道當初在邊疆守衛的時候,我每天早膳一定是一根油條,一碗小米粥加上一個水煮雞蛋。我當時在那個軍營之中的待遇,算是最好了,現在想想,那大概是一生之中,從我爹娘去世之後,我最為開心的幾年。」

    那個時候,在那裡,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謀划算計,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在你的身後使絆子。

    可是,這一切的無憂無慮,隨著他決定回京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的破碎!

    他還記得,那是他的爺爺老容王第一次的動手,第一次的打了他,只是為了讓他放棄這樣的想法。可是沒用,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即便是明知道堅持下去爺爺會傷心,他還是會堅持下去。

    這就是容洛身上讓人吃驚的魄力,他永遠都會向前看去,他作出的決定從來不會後悔。拉弓沒有回頭箭,這就是他一貫做事的準則!

    以前是,現在是,只是以後……誰又能說的清楚?

    用完早膳之後,他們也就沒有再耽擱的啟程了。

    一路北上,向著帝都的方向行去!

    事實上,這一路上,容洛帶著她走了很多的地方,帶著她看了很多的美景,告訴她很多這個國家之中傳說的一些故事。

    將近十二月底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了帝都,而那個時候,遲了他們十來日的鎩羽騎鳳鳴騎的眾人,早已經等在了京都之中!

    瞧見他們安然無恙的回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一趟回來,鳳墨發現了一個不錯的現象,似乎是溫子軒和玉玲瓏之間的關係不再如之前那般的貌合神離。這兩個人在看向彼此的時候,眼中都帶著一絲淺淺淡淡的情意,雖然說不是多深,但有至少好於沒有。

    她是知道的,這中間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這兩個人的心中多少的還是將彼此給印了進去。至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一點也不想要知道!

    和溫老爺子溫老夫人說了溫子柔的事情,也順帶的稍稍的提了下林楓,這兩個老人馬上就是眼冒精光的,已經是在討論著讓他們何時成親的事情了。這讓她覺得,她是不是做了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這一次,從開始到最後,鳳墨都不曾帶過面具,故而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曾經的那個少年狀元,帶著面具並不是因為臉被毀了,也不是貌醜無鹽,而是因為實在是俊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再看清楚她的容貌,知道她的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京中的那些家中有女兒待嫁的,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想要將自家的女兒塞給鳳墨了!

    鳳墨的性子本身就是清冷而孤傲的,京中百官也是非常的清楚,經常和她說上半天話,她連個眼色都不曾給一個,到了最後,覺得尷尬而說不下去的,往往還是他們自己,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以燕歌的話來說,就是:「鳳主若是當真能娶妻,願意娶妻,那麼也應該是娶了她這個跟在鳳主身邊多年的瞭解鳳主的女人,哪裡會娶那些個只知道刺繡喝茶的庸脂俗粉?」

    容洛將在來年初一的時候舉行登基大典,加上他在回來的路上耽擱著的時間,回來已經是非常的晚了,他自然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除了晚上抽個空去和鳳墨下會棋,聽著鳳墨彈彈曲子,其他的時辰都是忙的天昏地暗,甚至每天睡覺的時辰也不過只是短短的兩三個時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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