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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95章 大卿初建(1) 文 / 墨上青籬

    「卿兒也好些日子沒有去溫家了,爺爺奶奶和爹娘都很想卿兒呢,知道卿兒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不,就是將我趕出來,讓我一定要將你帶回去見他們。要是不帶回去的話,恐怕我得被掃地出門了,哈哈哈!」

    鳳墨稍稍的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溫家的那些人待她都非常的好,從道理上來說,她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望他們。她回來到現在,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溫子軒補辦婚禮的時候,她去了一趟就離開了之外,到現在已經有數日,她都沒想過要去看望他們,實在是該死。

    現在他們都發話了,她哪有再繼續推脫的道理!

    鳳墨沒想到在千萬老人居住的院落的時候,剛巧的就碰上了也要去那邊的玉玲瓏。

    「公主!」

    「鳳大人見笑了,我現在不過只是溫家的媳婦,可不是什麼公主。」玉玲瓏現在在見到鳳墨的時候,心中還是止不住的辛酸。但終究是在皇宮中長大,如何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被人發現,她早就練就的出神出化了。

    鳳墨點點頭,也不是太熟悉,真的要說話的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陪著老人嘮嗑了幾句家常,再在一起吃了午膳之後,鳳墨才鬆了口氣的從溫家回去!

    其實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就是玉玲瓏的眼神,她總覺得就像是一根刺一般,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也沒有多耽擱,第二天一大早,鳳墨便就啟程了!

    在她離開北都城的同一時間,一個不起眼的鴿子從天邊劃過,向著西方飛了去。

    那方向,赫然就是西成的方向!

    玉傾歌靠在虎皮製作成的榻上,瞧著那幾日之前從北流都城之中傳遞來的消息。

    不得不說,這時辰把握的剛剛好,不是太早,也不是太晚。

    「傳本王的命令,明日傍晚申時三刻,突襲北流邊城嶧城!」

    鳳墨,這一次,他要讓她看看,他真正的實力到底是什麼。他要讓她認清楚現實,誰才是這個天下未來的主。

    「是!」

    玉傾歌說完便就閉上了眼睛,戰帖以下,無論是想要置身事外也好,還是想要坐山觀虎鬥也罷,既然都不願意做這個領頭狼,他就親自來攪亂這池水。

    鳳墨也好,容洛也罷,亦或者雲凌,他們之間的對決,這才剛剛開始……

    果然,當真是多事之冬!

    四宇長達六年的大亂,將由玉傾歌率先拉開的嶧城之戰而正式展開。

    往後六年,四絕的對決,將銘記青史,無論誰勝誰敗,四絕之稱,也將會是追隨他們一生……

    也算是恰巧,為了防止玉傾歌的突襲,早在他們從西成回來的途中,公良策就秘密的將鎩羽騎遷移到了西成和北流的交界邊城,距離北流的邊城嶧城還有十里路的山澗之中。

    鳳墨是知道的,並未反對。

    公良策有這個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在鎩羽騎的權利,僅次於鳳墨這個鳳主。天下四公子之一,以智囊之稱的公良策,可不是只是叫著好聽。當日後的戰爭拉開序幕之後,沉寂了數年的公子策,將會再次的展現他那無與倫比的戰略頭腦。

    他將再次的為他的鳳主,謀算這天下!

    鳳墨的到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鎩羽騎的眾人親眼的看著鳳墨在公良策的陪同之下,四將軍的迎接下,進了主營帳。

    鎩羽騎雖說是天下四軍之一,可能在外人看來,如此宛若神兵一般的軍隊,其中的氛圍一定是極為的深沉嚴肅的,可是,誰能想到,這裡的氣氛是那般的和諧而輕鬆?

    「那個漂亮的弱不禁風的公子哥兒是誰?」鎩羽騎一人問道。

    「喂喂喂,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漂亮,那叫精緻。」

    「噗,什麼精緻啊,那是男人的吧?那是男人的吧?你們還真的將一個形容女人的詞語,敢往他的身上套用啊!」

    「嚴肅點嚴肅點,這像個什麼話?一個兩個每個正型,讓人瞧見了笑話!」

    「知道了知道了,訓練去了,走了走了……」

    外面傳來的喧囂依舊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鎩羽騎雖說是相處極為的散漫,但每個人都會將自己的工作認真的完成。在應該嚴肅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出現絲毫的問題。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讓鎩羽騎的七萬兩千人之間的關係,並未像是別的軍隊那般的嚴肅沉悶,反而是充滿了笑聲。

    鳳墨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只是那般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後,可是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沉悶的氣息,幾個人心中都沉了沉!

    「哼,一來就走神,怎麼,不想來?那就不要來,幹嘛這麼勉強。」北冥在她的身後譏誚諷刺的說道,一直以來,他說話的語氣都極為的不客氣。

    「冥兒,你依舊還是沒多大的變化。」不懂得如何的安慰人,不知道如何的面對她。

    一句簡單的『冥兒』,讓北冥的眼瞳狠狠的縮了縮,最後艱難的移向一旁,聲音隱約的含著一絲絲的顫抖:「不要叫的那麼親熱,反正你已經違背了一次承諾了!明明說好了不會離開我,可是到了最後還是拋下了我,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明明當初都說好了,會一直在他的身邊的,最後狠心拋下他的人,卻還是她。

    「鳳主,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燕歌可不管北冥到底是在搞什麼,鬧得鳳主心裡面不痛快的人,她可是不會客氣的。

    一個飛身就撲了上去,一如曾經那般的許多次,鳳墨腳下稍稍一動,燕歌就非常不幸的撲了個空。

    「鳳主,人家想你了,抱一下又怎麼樣?」自以為風情萬種的撩了撩發尾,「虧得人家還用了熏香,鳳主真是不解風情。」

    鳳墨瞧著燕歌那明顯的笑容,眼底笑意更深,「如果你不用熏香的話,倒是有這個可能。」頓了頓,鳳墨忽然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著燕歌,道:「燕歌,你是不是這幾年日子過的好了,吃的也就好了,怎麼這身子這般胖?」

    鳳墨很少開玩笑,她一旦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燕歌這女人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就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外貌。戰場殺敵是沒有辦法,平常的時候,她可都是極盡用心的保護自己的身子和臉蛋。她平常都是志得意滿的,高傲的像一隻開屏的孔雀。鎩羽騎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喜歡在沒事的時候,打扮來打扮去的燕歌,誰也沒有說什麼。

    「鳳主一來就直戳燕歌的軟肋,果然是鳳主的作風呢。」

    褚霆從一開始就是站在以那邊,將鳳墨和幾個人之間的互動都看在眼中,也將她不經意之間無疑是的小動作,!

    「褚霆這是在怪我?」

    「沒有,只是覺得確實應當收拾點兒的教訓才是。」

    鳳墨笑笑,不再說什麼。

    褚霆卻輕聲說道:「鳳主的來意,我們都知道。但鳳主,我們也只能保證我們自己站在你這一邊,若是想要外面的七萬兩千人全部的都乖乖的聽鳳主的話,也就只能看鳳主的本事了!」

    褚霆深深的看著面色從容淡定的鳳墨,心中澎湃萬千。

    鳳主,再讓他們看看她的能力吧……

    天慶歷325年,永和35年十一月初八,永和帝不顧朝臣勸阻,下旨以「謀逆,罔顧聖意,擁兵自重」等理由,昭告天下,即刻處死丞相容洛。與此同時,下旨撤了二品樞密使鳳墨的一切官職,將容家滿門抄斬,革去一切職位!

    這一旨意一下,天下嘩然。

    北流的百姓齊聚在宮門前,瞧著那陣仗,約是要衝進皇宮之中,將北流的皇帝給拖出來說個明白!

    對尋常百姓來說,他們可不管什麼皇帝不皇帝的,容洛,容家在他們的心中,遠遠的就高於皇室之人。皇宮中的那些人,只知道站在高處俯瞰他們,從來不曾真正的來到他們中間,實際的感受一下他們的處境。

    這樣的皇帝,要來有什麼用?

    且北流有今日,全部都是容家,容相的功勞,與他永和帝何干?

    百姓的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他們想到的都是最為實在的。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相信他們自己所看到的,他們也知道到底是誰真正的對他們好,當然也就用戶那些真正的關心他們的人了。

    在他們現在看來,永和帝這是在欺負人,無論如何他們都決不允許!

    眼看著宮門前聚集的越來越多的民眾,這打不得也罵不得,讓守宮門的人,都覺得有些吃不消。

    「快去請京兆尹,沒瞧見現在這些人都瘋了嘛?」有人大聲的對身邊的人喊道,實在是他們快要擋不住了,再這麼下去的話,這守備森嚴的皇宮大門,恐怕就真的要被這些個刁民給打破了。

    一想到這些低賤的刁民將會闖進皇宮,那將會帶來怎麼樣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這份罪責也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剛剛得來消息,京兆尹不慎沾染風寒,怕是短期之內好不了了。」

    「這麼巧?」

    「快些的去請示皇上,看看有什麼辦法吧。」

    「是,是,我這就去。」

    君輕然是不知道永和帝的這一系列的動作,若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是會去阻止的,畢竟這事兒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永和帝在自尋死路!

    當君輕然從府中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手中的茶盞一下子就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可見這事給他多大的打擊!

    「為何不早些的告訴我?為何到了此時,你們才告訴我?」

    這個時候,一向好脾氣的君輕然,語氣也忍不住的嚴厲冷厲起來。他明白,這一定是容洛計劃好了的,君家的天下……恐怕是要到頭了。

    即便是現在他出去,也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容洛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將事情告訴他,明顯的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現在出去,肯定是一點點的浪花也翻不起來。永和帝已經徹底的激起了民憤民怨,他現在出去,也只會是更加的加大民眾心中對現在皇室的怨懟,根本就不可能會接受不會聽取他的話。

    容洛……

    「九王爺,該怎麼做?」

    君輕然霍的起來,眼底有著決絕,或許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也說不定。

    決定了,他也就不耽擱,明明這段時日他的身子愈發的虛弱,本就不該多操心這些事情,可是他因為放不下永和帝君李振,只能為昏庸無道的生父奔波勞累。

    永和帝,確實是不適合作為帝王!

    如果永和帝在知道自己明明就沒有那個才能,卻還是想要獨攬大權,如果不是他疑心疑鬼,對忠心耿耿的容家百般猜忌,也就沒有當下這般多的事情。

    可惜,永和帝不只是昏庸,更是沒有一點點的腦子,分不清楚現下的局勢,只會是被一點點的小利小圖所吸引,目光短淺,沒有一點點的頭腦。

    君輕然趕到皇宮的時候,永和帝正在大發雷霆,怪責那些守宮門的侍衛,認為他們實在是過於的小題大做,不過只是一些鬧事的刁民罷了,殺雞儆猴,自然也就能震懾了那些人!

    永和帝是一點也不知道,如果他當真這般做了,那麼只會是將本來就激憤的民眾的心徹底的傷透。對自己國家的統治者失去了信心的百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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