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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9章 兩絕之爭 文 / 墨上青籬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中間,鳳主到底是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鳳主是想要站在局外看戲,還是打算深入局中,成為這天下格局變幻其中的一人。

    無論是什麼樣的決定,他們都不會說什麼,他們也絕對是站在她的身後。只是,在此之前,鳳主當做決定,還是需要作出決定才是!即便是打算在南衡的事情結束之後,這決定也差不多該下了!

    勉強的將手從孩子的嘴裡面抽出來,鳳墨眉心的褶皺是越來越深,「那無妨,先不用管!我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是,現在宮中,除了鳳容,最為受寵的就是出自將軍府姜府的那蘭妃,近日更是被封為了蘭貴妃。她是去年入的宮,雖然雨露眾多,卻獨獨不見有孕,為此,可把姜府的那幫子人和蘭妃急壞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藥,可就是不見絲毫的效果,也虧得蘭妃與姜府沉得住氣。」

    「安昭儀前段日子倒是傳出了喜訊,只是可惜了,原本倒是件喜事,卻偏偏安昭儀在一日午後用完午膳出來散步的時候,被一隻野貓給嚇著,不慎跌倒,滑落御花園的蓮池中,且還不甚撞著了肚子,孩子自是流掉了。」

    鳳墨未說話,手指被孩子的兩個小手包著,那粉嫩的臉上帶著傻笑,咯咯笑個不停,時不時還蹭了蹭她的手,小模樣讓人看了不知有多喜愛呢。

    「不曾有人懷疑?」小孩子的精力畢竟還是小的,沒一會兒,孩子的眼睛就慢慢的合上,手也慢慢的鬆了下來。趁此機會,鳳墨連忙收回手,接過百里清揚遞過來的白絹,擦了擦滿手的口水,終於抬眉問道。

    「若是說當真不懷疑,那是假話。只是萬事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僅憑懷疑兩字,就能如何?那就是天方夜譚。且鳳容在宮中,在楚風然的面前表現的都是賢良淑德,無緣無故的,誰能相信那一面之詞?因而,說是後宮諸妃和鳳容交情深厚的話,那也只是一種可笑的說辭。後宮女人,心機頗重,為了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皇后之位,對她們來說才是最終的目的,其他的,又如何能比得上!」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公良策點頭,「該需要告知的,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了,剩下的,就需要等著他們自己如何去做!」

    「鳳主,那麼長的時間都忍得了,何苦無法忍這一會?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百里清揚說話的時候,將已經不燙了的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了鳳墨。那是減緩因為玄音而留下的內傷的藥,重傷是沒有用,可像昨日晚上那種小小的使用一下,倒是能夠預防一些。

    鳳墨知道這藥的效果,所以雖然不喜歡,卻也沒說什麼的喝了下去。

    因為容洛的身份,為了防止可能的意外發生,一早的時候,容洛就大張旗鼓的去覲見了南衡帝。按照代理來說,她是應該和容洛一起去的,可是沒興趣,見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她就覺得心裡面不痛快!

    「看樣子今天去見了楚風然,結果你很滿意!」

    鳳墨回來之後,看著院子中坐著品酒,笑的一臉溫和從容的容洛,面色淡淡的,很少有什麼表情波動。

    「墨兒今日不曾去,若是去了的話,回來之後,恐怕也會像是我一般了。太子丟了,這楚風然看似震怒,可我倒是不覺得,我明明就覺得他在說道那太子的時候,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容洛放下手中的酒杯,笑望著鳳墨,又掃了眼她身後的兩個人無衣和百里清揚,眉峰微微斂起。

    那兩個人……

    「即便當真是親子,若是威脅到了自身的權利地位,以他們,必然的也會處之而後快。若太子並非太子,那麼緊張與否,就顯得愈發不重要。」

    「太子並非太子?墨兒像是知道些什麼?」饒有興趣的勾起唇,容洛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厚,像是在期待著鳳墨將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一般!

    「別裝的好像是你不清楚似的!」鳳墨冷睇了她一眼,倒了杯冷茶,卻在剛剛端到唇邊的時候,被一直修長的手擋下,「鳳主,若當真是渴了,我重新去沏一壺茶,這冷掉了的茶,這兩天還是莫要用為好!」

    「無妨。」

    「鳳主!」百里清揚堅持,無奈之下,鳳墨只得鬆手,「罷了,我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渴。」

    兩個人之間稍顯親密的互動,容洛看在眼裡,微微斂起的鳳眸中閃爍著熠熠精光。

    百里清揚對他有敵意,他感覺得到!

    端起剛剛才放下的酒杯,湊到唇邊掩藏著嘴角的不悅以及嘲諷。

    百里清揚像是有所察覺一般,忽然的轉頭看向容洛,兩個人都只是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笑了笑,又非常默契的同時移開視線。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的來人道:「啟稟容相鳳大人,西成鳳王與西成玲瓏公主前來拜訪!」

    玉清歌來了,容洛倒是多少的還是知道一些原因,可是這所謂的天下第一美人玉玲瓏竟也來了,倒是讓容洛稍稍的覺得訝異了一點。

    天下第一美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倒是讓不少的人垂涎欲滴。然,美人如何,對於容洛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相對來說,其背後代表的利益,倒是讓他稍稍的有些許的上心!

    許是吃了藥的緣故,鳳墨覺著有些乏了。況且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想去見玉清歌那般如毒蛇般的人,索性的就讓容洛一個人去見了。

    實際上每一次用了玄音之後,鳳墨需要的都是好好的休息,而百里清揚非常的清楚她的性子,若是就這麼的讓她自己個兒的去休息,他肯定是只要發生一點點的小事情都能驚醒,如此一來,反而倒是休息不好。所以,後來的時候,百里清揚每一次在熬藥的時候,都添加了一副有助於睡眠的藥,這樣的話,她自然也就能好好的睡一覺,真正的放鬆一番。

    瞧著鳳墨眉梢間隱約透露出來的倦色,容洛眼底浮現心疼,「墨兒去歇息吧,本就不是何大事,我去見他也可。」

    鳳墨微微點了點頭,無衣見狀,倒是反應迅速,上前想要扶著她。鳳墨只是淡淡的搖頭,便就獨自一人進了房間!

    「百里神醫倒是對墨兒當真關心!」

    留下這意味深長的話,容洛施施然的起身,轉而向著前廳走去。

    百里清揚看著容洛的背影,清潤的俊容上帶著一絲暗沉。抿著唇,他承認,容洛這個人,無論是在能力上,還是在對待鳳主上,相比較曾經的楚風然,當真是好了不止十倍。然而,他深切的明白「人心難測」這四個字的含義,誰又能保證?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鳳主在對待容洛的時候,不同於別的人,若是當真真心,或許勉強……

    「蓮,若是你還在的話,是否……明明有人真心待鳳主,我應該高興,可是為何……蓮,或許我有些明白你了……」

    仰著頭,百里清揚忽然覺得有些茫然……

    玉清歌和玉玲瓏兩兄妹坐在前廳中,喝著下人奉上的茶,神情倒是愜意自然。

    玉清歌倒是依舊還是一如既往的紅衣,恣意妖嬈。而一旁的玉玲瓏卻只是簡單的淡紫色,平白的增添了一股縹緲仙姿般的氣息。

    不管是誰,若是瞧見這兩人的話,必然是毫不懷疑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當真是兄妹,至少從那隨意卻不失優,嘴角噙著的深不可測的笑容上,當真是像極了!

    「鳳王哥哥今日帶玲瓏來,可是為了見一見那傳說中的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鳳墨鳳大人?」輕輕的放下茶盞,玉玲瓏緩緩的抬起眼,紅潤的嘴角微微的挑起,帶著三分邪氣七分端莊,倒也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玉清歌慵懶的轉著手中的茶盞,連眉頭都懶得動一下,「若是能見著,玲瓏喜歡才好。」

    「呵呵,玲瓏可喜歡,那也得看鳳王哥哥可願割愛了,若是鳳王哥哥不願割愛,那玲瓏豈不是錯付芳心,最後傷心的還不就是玲瓏了?」

    「哦?玲瓏難不成以為本王會誤了自己個兒親妹的終生不成?到底會不會錯付終生,那就得看玲瓏可能虜獲其心了。」

    「那鳳王哥哥的意思就是不會干預了?如此,玲瓏倒是當真要謝謝鳳王哥哥了,如此為玲瓏考慮。」

    「鳳王殿下與玲瓏公主前來,當真是讓容洛受寵若驚。」

    容洛剛好的踏進這裡,也恰巧的將這對兄妹那隱含深意的最後的兩句話聽在耳裡,雖然心中有了些許的計量,可面上卻一點也不曾表露出來。

    「容相貴人事忙,本王理解。」

    「玲瓏見過容相大人,貿然拜訪,還望容相大人莫要見怪才是。」

    玉玲瓏極為自然的接過玉清歌的話頭,笑容和善卻高貴的俯身施了一禮,笑著說道。

    「玲瓏公主這般說當真是折煞容洛了!」容洛走到首位坐下,面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對於玉玲瓏看似有禮的話,倒是沒有多少的感覺。

    玉玲瓏重新坐回椅子上,環顧四周,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咦?怎麼沒有見著鳳大人?」

    容洛的眸光一閃,「鳳墨身子不適,這兩天正在調理,若是公主有事不妨告知本相,本相定然會將話帶給鳳墨。」

    身子不適?玉清歌嗤笑,倒也不曾說什麼,他現在對鳳墨雖然還是有著一些好奇,可遠遠的沒有那個令容洛傾心的墨流卿來的更加的讓他覺得有意思。

    「如此的話,那當真是可惜了。」星眸中劃過一絲失望,而後很快的又揚起笑臉,「既然是這樣,那就勞煩容相大人替玲瓏轉告鳳大人,十月初九乃是玲瓏生辰,鳳王哥哥說是要宴請天下之人,若是容相大人與鳳大人不嫌棄,可否前來赴宴?」

    一國公主之邀,容洛嘴角一抽,這心思昭然若揭,他是應該感歎他的墨兒即便是遮住了樣貌,依舊還是風姿卓越,竟能讓西成這明天下的第一美人傾心,當真是令人嫉妒呢!

    只是……容洛端起茶盞遮擋住了眼底的冷意,不知這當真是玉玲瓏的心中所盼,還是玉清歌的又一計謀?

    「玲瓏,你邀請錯了人,恐怕到時,即便是容相當真是想去,也大概是去不了。屆時,他的身份,或許是連本王見著,也得屈膝了呢!」

    玉清歌狀似不經意的笑著說道,那話中的深意,只要是有點腦子,就能聽得出來。

    其實北流現狀到底如何,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可卻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將它擺在明面上說出來,玉清歌的恣意也是他敢將這種話說出來的原因。

    容洛的眼一暗,勾唇淡漠淺笑,「若是當真能讓鳳王都屈膝的話,倒也是本相之榮幸,鳳王殿下可是已經做好了向本相屈膝的準備了?」

    倒也不曾反駁,容洛反而順著他的話來說,至少從話頭上,容洛佔了些許的便宜。

    玉清歌大笑,「哈哈哈,如此甚好,本王也頗為期待,到底那個時候是你容洛屈膝跪本王,還是本王屈膝跪你!本王頗為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也希望那一天早日到來!」

    「還有,替本王和墨流卿說一句,本王的女奴啊,逃離主人身邊多日,也該是時候回來了!」

    女奴?

    任何的事情都不能讓容洛動怒,可是就惟獨這兩個字成功的挑起了容洛的怒火。

    「鳳王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玉清歌緩緩起身,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慢條斯理的說道:「咦?莫不是墨流卿不曾告訴你?墨諄當初可是將她墨流卿親口允諾送於本王,屆時,為奴為妓,屆交由本王全權處理。既然親身父親都如此之說了,你說,這不是女奴,又是什麼?本王當初可是已經派人去接了,只是可惜的是……本王當時還在想著,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這麼的沒了,當真是可惜。卻沒想到,倒是本王小瞧了這位深養閨閣的大小姐了。瞞了那麼多年,卻原來一點也不傻,當真是心機頗深呢!不過如此甚好,若是當真是一如既往的那些個女人的話,本王也瞧不上,墨流卿,本王甚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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