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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2章 早朝覲見 文 / 墨上青籬

    不急,既然她來了,那麼所有的賬,一分不少,全部都討回來。

    無論是鳳容也好,還是楚風然,亦或者是整個南衡,這筆債,她絕對會全部的討回來。

    現在,她再也不是那個為了南衡,為了那個賤男人而將自己的命搭上,到了最後卻死於非命的癡傻女人了。

    現在的她,是鳳墨,是一個即便是雙手全身沾滿鮮血,還在一樣的不斷前進中,直到她心中的恨意結束掉。

    北流北都,數日之間,風雲變幻,只要是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北流恐怕是要變天了。那皇城之外,滿臉肅殺的黑鎧甲軍隊,牢牢的封鎖了皇宮,不可進更不可出。

    百官也是聰明人,本身北流的皇權到底是掌握在誰的手中,他們都清楚,雖然如此大的陣仗突然的出現,讓人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們卻知道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鳳鳴騎是只認容洛,只認鳳鳴令,他們也是聽說過的,要是不小心的得罪了那些血性之人,最後倒霉的可就是他們了。

    「讓開,本太師要去覲見皇上,你們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攔本太師的路。」

    宮門前,於懷一身太師服飾,吹鬍子瞪眼,想要進宮,卻不想剛剛的向前踏一步,就被鳳鳴騎的人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

    而於懷也是一條筋的人,在他看來,連容洛都不敢如此的待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竟然還敢攔下他的路,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於是,乾脆的就在宮門前僵持上了,一把老骨頭了,竟然倚老賣老,死活不知進退。

    因為於懷的鬧騰,宮門前圍上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或多的議論紛紛。於懷在朝中走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遭受了這樣的待遇,甚至連皇宮都不讓進,這等於是在於懷的老臉上甩了一巴掌,虧得他之前還在那幫老傢伙面前自誇自擂的,說是別人不能進皇宮,他是絕對能的。可是誰知道,他竟然硬是被擋在宮門前,且那些面無表情的黑甲騎兵,壓根理都不曾理他一下,任憑他說什麼,反正只要是他的叫沒有踏上城牆之下的那個分令,他們就不會有動作有表情。可若是他的腳向前的話,那麼瞬間,那鋒利閃亮的長槍就架了起來。

    自始至終,鳳鳴騎的人,沒有一個做聲的,面對於懷越來越難聽的辱罵,他們甚至連眉頭都不曾動一下,**裸的將於懷給徹底的無視了。

    眼見著宮門前於懷的話越來越難聽,聞訊過來的老容王,對身邊的福伯悄聲的囑咐了幾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容洛既然將鳳鳴騎都調出來了,那麼即便是他這個爺爺,在沒有容洛的手諭的情況下,也絕對別想踏入皇宮半步。於懷在宮門前這般的鬧著,也不是個事情。

    「於太師!」福伯走近氣哼哼的不斷的叫囂著的於懷的身邊,輕聲的喊道。

    於懷本身就在氣頭上,在瞧清楚叫他的人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輕蔑,冷冷道:「幹什麼?難道你個老奴才,現在也打算爬到本太師的頭上來了?哼,本來瞧著容洛還有點子的可塑之處,誰曾想竟然如此的待本太師,算是本太師看錯他了。」

    福伯被這麼的罵著,面色不變,嘴角噙著笑,道:「於太師說笑了,老奴也只是來請於太師,我家王爺請於太師過府一敘。」

    「哼,笑話,本太師為何要去那裡?本太師今日便就是要進這皇宮,誰若是敢阻攔,本太師就碰死在這裡!」

    說到最後,於懷就有些無賴在裡面了。

    福伯本來還一副恭敬的態度,瞧著於懷那自命不凡的神態,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不悅,卻非常快的被掩飾掉。「於太師若是堅持如此的話,那老奴也不好再說什麼。如此的話,老奴也不妨將我家王爺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給於太師。於太師今兒個就算是磕死在這裡,也無用,想要入宮,除非經過了容相的准許。於太師,若是當真有何大事,現在這北流諸多大事,都是我家王爺在處理,於太師就請移駕容王府如何?」

    福伯說話的語氣依舊還是那般的不冷不熱,眉梢眼角都不曾動一分。而說出來的話,卻讓於懷一肚子的火氣,硬生生的憋在肚子裡,不知該如何的去發。

    剛剛的那一幕,於懷心中也已經清楚,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放他進去的。本來是僵在這裡,他也是進退不得,現在容王府的人都將話說到這份上,福伯的身份也特殊,想來想去之後,於懷恨恨的甩袖,轉身坐上馬車。

    福伯衝著那些鳳鳴騎的人,微微的欠了欠身,並沒有得到鳳鳴騎的人的回應。但他瞭解他們,所以倒是沒有多在意的,便也就離開了。

    「可算是動手了啊!」人群後方,一頂軟轎中,一身紅衣的玉傾歌,斜靠在轎子中的軟榻上,處在人群的後方,嘴角噙著邪笑。

    「鳳王哥哥不是說要玲瓏對容洛……」

    軟轎中的另一邊,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那一聲叫喚一聲自稱,顯示出了女子的身份,天下第一美人,西成的玲瓏公主玉玲瓏。

    玉玲瓏有著世人少有的絕色容顏,那傾城絕世的容貌,即便是女子,看了也為之傾心。

    若是說玉玲瓏當真只是只有容貌,而沒有才學的話,倒也沒什麼,可玉玲瓏的才學卻也是天下公認,若非如此的,以玉傾歌的乖張性子,如何能對玉玲瓏另眼相待。

    「不錯,本王確實是讓你求嫁容洛。可本王也知你心高氣傲,必然的也需你當真是瞧得上。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本王最寵愛的妹妹,這世間,本王自然會為你挑選一個配得上你的人。」

    玉傾歌半斂眼簾,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在眼角的硃砂痣上,那姿態,竟帶著一絲魅惑之感。

    玉玲瓏抿唇輕笑,「鳳王哥哥當真想要將領了早日的嫁出去呢,說到這北流的當世之才,玲瓏倒是覺得那出使南衡的樞密使鳳墨當真不錯,鳳王哥哥不是也一向如此覺著嗎?」

    「哦?玲瓏這是瞧上鳳墨了?」眼眸輕轉,玉傾歌難得的睜開雙眸,看向笑容淺淡的玉玲瓏,眼底有著審視之色。這個妹妹,很像他,也正是因為覺得玉玲瓏像他,所以,那麼多的兄弟姐妹,他從不當回事,惟獨對待玉玲瓏,倒是留了幾分心思。

    玉玲瓏也確實是沒有讓他失望,進退有度,倒是給他出了不少的主意。

    「鳳王哥哥盡說笑,玲瓏也只是覺著鳳公子確實是個奇才之人,怎地就瞧上來著。」話雖如此,玉玲瓏倒是一點也瞧不出女兒家的羞澀,反而多了一份男兒家的颯爽,讓人厭惡不起來。

    玉傾歌閉上眼睛,不再多說。心中卻已經有了考量,玉玲瓏若是當真瞧中了鳳墨的話,那倒也好,能拉到西成,也省得他去動手。人才,誰不喜愛?

    「啟程去南衡吧,本王也呆膩了這污濁的北流了。」

    淡淡的一句話,引得玉玲瓏笑容加大,也決定了南衡第一強國之位動盪的開始……

    南衡南都!

    當鳳墨完好的出現在驛館的時候,眾人都大喜過望。

    無衣雖然沒有說什麼,一樣的還是那一副木頭的樣子,可那眼底深處卻劃過一絲舒心。

    「卿……鳳大人身子可好?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溫子軒一臉激動,甚至因為驚喜,差點洩露了鳳墨的身份。

    鳳墨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我很好!」三個字,將自己的狀況說的明明白白。

    「你怎麼來了?」坐在院子中,鳳墨接過無衣的茶,看著溫子軒問道。本身溫子軒的身份就有些特殊,既是天下首富,卻又是北流第一皇商,身份上,多少的還是有些尷尬的成分在其中。且鳳墨分明記得,當初她已經將話說的明白清楚,可為何他卻還跟過來?

    「我……家裡的生意,剛好的這幾日就要到南衡來!卿兒不要誤會我是跟著你來的,我真的是因為家裡的生意……」

    說到最後,溫子軒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連自己都不相信,以鳳墨的性子,必然是不可能相信。漸漸的聲音也就低了下來,俊逸的臉上有一絲尷尬。

    鳳墨眸色暗沉,舉止優的品著茶,好半晌,才悠悠歎息道:「你可知你出現在這裡,代表著的是什麼?」

    溫子軒出現在這裡,等於是在告訴天下人,他選擇了北流。而在北流看來,也就等於是他選擇了她這個突然的冒出來的鳳墨。

    不管是哪一方面,對溫家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鳳墨不相信,以溫子軒的頭腦,會想不到這裡面的事情。

    溫子軒卻溫溫的笑道:「知道又如何?溫家的家主是我,我想要溫家站在那裡,就在哪裡!況且……」

    「況且?」

    「況且,我相信,卿兒必然會保護溫家。」溫子軒堅定的眼神,溫和的看著她,那眼中,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鳳墨一愣,忽然勾唇淺笑,是了,她早就說過,溫家的人,是她的家人,家人,又怎麼能夠捨棄?

    當晚,鳳墨就決定,次日就去朝見南衡帝楚風然。

    南衡也好,楚風然也好,亦或者是鳳容也好,再次的相見,必然的,是他們該償還她的時候了。

    南衡欠她的,楚風然欠她的,鳳容欠她的,那一筆筆的賬,她會自己親自的去全部的討回來……

    「南衡帝疑心頗重,我雖然已經取得他的信任,卻總歸還是保留了一點,鳳主若是明日當真去朝見南衡帝的話,恐怕刁難是少不了的。」

    宮銘玨坐在輪椅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氣優,從這樣的氣質上來瞧著,誰能想像的出來,當初他曾經淪落到破廟,被乞丐圍毆的下場?

    宮銘玨雖然是一國丞相,可卻清楚的記得,他會有今日是誰給了他。有的時候,他真的很好奇,為了鳳主對南衡的事情那般的瞭解,無論是皇宮也好,還是那些臣子也罷,當真是事無鉅細。就連南衡帝楚風然的習性,也都是鳳主想告知的,否則的話,他大概也沒有辦法如此輕易的就去的南衡帝的信任。

    現在的宮銘玨對自己到底能不能站起來,已經沒多關心了,他發現,即便是不能站起來,只要是站在鳳主的身邊的話,他必然能夠達成他的心願。

    「如果不刁難的話,那就不是楚風然了。」鳳墨捏了一點點的魚食,在水池邊上輕輕的撒著,舉手投足之間,極盡風采。「宮丞相覺著,大約三年前的南衡帝后鳳鸞謀逆之事,可信否?」

    宮銘玨忽然覺得他瞬間身體浸在刺骨寒潭中,渾身發冷顫慄,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然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原不過只是鳳墨掃了他一眼而已。

    響起鳳墨的話,宮銘玨這一次倒是沒有快速的回答,而是垂眸想了想。鳳墨也不催促,反而收回視線,再次的看向池中的魚兒,神色安詳卻有冷漠。

    「眾所周知,這南衡之所以有如今之地位,其很大一部分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帝后鳳鸞。且此說辭漏洞百出,讓人難以信服!」

    「哦?哪方面漏洞百出了?」鳳墨來了興致,轉過身坐到宮銘玨的對面,似乎是要聽他的講解。

    「若說帝后鳳鸞當真是有那等取而代之的野心,其雖為女子,卻深得南衡百姓擁戴,且戰功赫赫,手下猛將人才無數,當真是要做女皇的話,相信也沒有多少的人會反對。」宮銘玨以前都是道聽途說了一些關於鳳鸞的傳言,那個十來歲開始,就混跡軍營的女子,將南衡捧至巔峰的傳奇女子,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她會謀逆。不過宮銘玨不相信,其實天下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必然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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