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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2章 意料之外(2) 文 / 墨上青籬

    可想而知,墨流卿再次的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一個剛剛才升上來的新人罷了,剛開始就官拜四品,這已經讓很多的人心存不滿。加上墨流卿現在在他們看來,是與容洛一派交好,一些和容洛不和的人,自然是對墨流卿產生了芥蒂。

    就比如說今晚的晚宴,雖然說各吃各喝各的,可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是聚焦在墨流卿這邊的桌子的。

    從南陽王那吊兒郎當的世子明溪,再到後來的容王爺的特殊對待,現在甚至連皇上都不來參加宴會,反而將墨流卿和容洛單獨的叫過去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讓人心中的那小心思轉了好幾圈。

    看樣子,皇上對於這個鳳墨,還真的是非同一般的重視啊!

    似乎,他們瞧見了一絲苗頭,難道皇上是打算再次的培養一個像容相一般的人物?

    一想到未來可能被這樣的小輩再壓一頭,有些人的心中已然是失去了平衡。

    對於墨流卿,有些人的心中,已然的存在了不軌的心思了!而這樣的心思,就像是毒瘤一般,一旦種下,便就無法拔除,只等著破殼而出的機會。

    「真掃興,老子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和鳳小子好好的聊聊,這皇上還真的是會挑時間!」老容王出鬍子瞪眼,狠狠的瞪了眼歷公公。

    可憐的歷公公被容王這麼的一瞪,頓時就覺得腿肚子打顫,心中忍不住的嘀咕,似乎他今兒並沒有惹容王爺那位老祖宗吧?做什麼那般的瞪著他?

    老容王優哉游哉的收回視線,從座位上站起來,意味深長道:「鳳小子,看樣子這皇上今晚上是不可能來這了,既然是找你和容洛去,那就早些去,省的去的越晚,拖得時間越長。得,既然你們都走了,本王繼續的留在這裡的話,也實在是悶得慌。本王也走了,下次本王會去找你下棋的,可千萬別不在啊!」

    說著,老容王已經帶著身邊的福伯,笑呵呵的走了。

    墨流卿眼角隱約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這容王爺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昔日的戰神,卻不曾想,竟然是這般可愛的老者。

    「容相,鳳大人,請——」

    見著老容王離開之後,歷公公這才敢下來,示意容洛和墨流卿可以離開了。

    明溪『砰』的一聲,將腳搭在案几上,涼涼道:「歷公公,皇上可有召見本世子?」

    「這……」這下子歷公公真的是想要就這麼的暈過去得了,他真的很想告訴明溪,皇上只召見了鳳墨和容洛,壓根就不知道明溪來了好吧!

    可是歷公公卻也知道面前的人,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實話實說的話,保證一定會得罪面前的人,要是說謊的話,難不成真的得帶明溪去見皇上?皇上可是只召見了容洛和鳳墨啊。

    這下子,人精一般的歷公公,也犯了難!

    明溪這是故意的刁難歷公公,墨流卿知道,容洛也更加的清楚。

    不過,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善心的人,對於這一幕,都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靜默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而明溪看樣子是不知道答案,死活都不放人的意思。

    「南陽王世子,皇上並未知曉您來了,您看……」

    「胡說,本世子當時明明讓人轉告皇上了的,要來拜見皇上,皇上怎麼可能不知曉?可是哪個懶惰的奴才不曾轉告?才害得本世子白跑了這一趟?還是說,本世子沒有給你們這些狗奴才的銀子,所以你們才會如此的無視本世子的話?」

    「哎喲喂,南陽王世子,就是借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將主意打到您的身上啊!奴才這就去問問,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竟然敢無視世子的話,等奴才查明了之後,就帶著那人向您賠禮請罪可行?」

    歷公公悄悄的抬起袖子擦了擦順著額角滴落下來的汗珠,臉上始終賠著笑臉,生怕一不小心的將面前的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祖宗給惹惱了。

    皇上可是交代了,南陽王世子的任何要求,都需要無條件的滿足,否則的話,若是引起了南陽王的不滿,那就是給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的啊!

    明溪大概是威風也耍夠了,這才悠悠然的擺手,「得了,本世子可懶得去管這閒事。你過來一點,本世子有話要問你!」招了招手,示意歷公公靠近一點,然後湊過去道:「皇上可有說召見容相和鳳大人,所為何事?」

    說到底,其實明溪就是因為沒有再容洛的嘴裡翹出一點東西,這才將主意打到了膽小怕事,卻屬於永和帝貼身心腹的歷公公的身上。

    歷公公聽了這話,頓時一張臉皺的像菊花,「南陽王世子,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說?」明溪露出大大的白牙,笑的無害。

    「奴才……」吞了口口水,歷公公縮著腦袋,緩緩道:「奴才真的是不甚清楚,只是在下午的時候,皇上收到一個折子,似乎是關於墨相的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皇上的臉色都變了!奴才能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南陽王世子,您就大人有大了的饒過奴才……」

    折子?明溪看向容洛,而後者只是半斂眼簾,手中的玉扇子一開一合的,在他的那雙漂亮修長的手中,來回的把玩著。

    明溪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容洛真的是因為墨流卿的關係,將自己手中掌握的一層信息給公佈了出去。只是因為墨諄打了墨流卿一巴掌,只是因為墨諄讓墨流卿在雨夜中,跪在青石板上一夜。容洛就以這種近乎毀滅性的打擊,對付墨諄!

    明溪歎息,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容洛是真的將他的那顆七巧玲瓏心給送了出去了!

    明溪知道,容洛一旦認定的,那邊是窮其一生,上窮碧落下黃泉,都不會更改。

    而現在,他除了祈禱墨流卿能夠給他同等的回應之外,也就只能祝福了。

    至少,墨流卿那個人,卻也不簡單!

    「不是說皇上急招?歷公公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回過神來的明溪,猛地大聲喝道。壓根就忘了,明明是他自己將人扣在這裡,沒有他的准許,歷公公這個膽小貪財趨勢的奴才,哪敢掉頭走人。

    被這樣的一喝,歷公公立馬狗托一般的連連稱是。

    「容洛!」明溪忽然揚聲喚住轉身離開的容洛。

    墨流卿見狀,腳步都沒有頓一下,正打算離開,卻聽見容洛淡淡道:「稍等一下!」說著,走到了明溪的身側。

    墨流卿也不知道兩人在低聲的說著什麼,但墨流卿從剛剛的那一瞥中,不難看得出來,自始至終,容洛都只是靜靜的聽著,面無表情,而明溪卻說說停停,最後拍了拍容洛的肩膀,衝著墨流卿的方向咧嘴一笑,便搖搖擺擺的滿足的離開了。

    容洛走過來之後,墨流卿什麼話也沒有問,兩個人並肩走著。

    墨流卿站在容洛的身邊的時候,那原本瘦挑的身子,倒是只能到容洛的肩膀剛過,差不多下顎的位置。相比較容洛而言,整個人一下子顯得嬌小了許多。

    墨流卿緊抿著微白的雙唇,寒眸清冷孤傲。

    想到了剛過明溪的話,墨流卿的眼中一道複雜的光芒閃過,腳下也是微微一頓,不經意間,就稍稍的退離了容洛身邊的一臂之遙。

    「本相是凶水猛獸?鳳大人為何如此的防備本相?」一直不曾開口,容洛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的開口,與此同時,甚至還停下了的腳步,等到了墨流卿走到他的身邊之後,這才優的邁動腳步。

    低沉清寒的聲音陡然想起,讓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墨流卿倒是稍微的一驚,很快也就反應過來,「容相誤會了,鳳墨只是覺得以自身官職和容相並肩而走,實在是不合規矩,故才想要避開一些。」

    北流對於官員之間的等級限制都是沒有那麼的死板,即使是不同官職的人,上品下品的人,只要是雙方情願,並肩而立,又有何關係?

    墨流卿這般的說著,其實就是在提醒容洛,這是她不想和他走太近的緣故。

    容洛當然也是猜到了其中的奧妙,低低的笑了兩聲,鳳眸中有著審視冰冷的光芒,「無妨,本相準許你如此。本相也不是那種對官品等級如此看重的人,只要是有能力,本王都覺得很好!」

    不著痕跡的將墨流卿的機會打碎,容洛依舊還是站在墨流卿的身邊,配合著墨流卿的腳步,一步步的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走著。

    「多些容相讚美,鳳墨實在是感激!」唇角微垂,墨流卿覺得,無賴,狡猾,其實是最屬於容洛的本性。

    「感激倒是不必,只是希望鳳大人無需這般的防備本相,畢竟未來你我二人同朝為官,若是整日的這般的防備的話,那如何能為皇上效力?」容洛在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始終都是面無表情,清冷一片的。只是到了最後,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墨流卿的眼神中,隱約的有種了然之色。

    他就說他怎麼看老師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給他那麼奇特的感覺,原來是因為這人和墨兒有著一樣的防備,尤其是對他的防備,這才讓他產生了錯覺。

    容洛就有些好奇了,墨兒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人家是女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鳳墨是怎麼回事?他們所交往並沒有多少,為何鳳墨也是這般的防備他?

    「容相說的是!」此時,墨流卿除了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之外,覺得還是不要反駁比較好。

    而恰好這個時候,他們正好已經來到了御書房外面。

    歷公公到裡面去請示了皇帝之後,就將他們兩個人請了進去。

    「皇上,這絕對是有人陷害臣,臣對皇上忠心耿耿,豈能做出這般事情?」

    「皇上,此人如此挑撥臣與皇上的關係,其心必然才是心懷不軌之人,如若不除,必將遭至大患。皇上,臣真的是被人陷害冤枉的啊,皇上……」

    墨流卿一走進御書房,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墨諄?

    「容洛參見皇上!」

    「鳳墨參見皇上!」

    墨流卿和容洛低頭行禮,在得到了永和帝的許可之後,才慢慢的站起身。

    墨流卿起身之後,眼角在跪在一旁的墨諄的身上瞥過,對於此時墨諄的狼狽,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不知皇上召見容洛和鳳大人,可是有什麼重大之事?」容洛適時地開口,嘴角勾起合宜的淡弧度,問的輕緩而漫不經心。

    永和帝眸子中浮現深沉的暴虐之光,然後若無其事的笑起來,道:「朕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一張有趣的折子,是關於朕最親愛的右相的,容愛卿,你便也瞧瞧吧!」

    說話的時候,已經讓身邊伺候的歷公公將手邊的折子遞給了容洛。

    沒有人比容洛更加的清楚這個折子裡面到底寫了什麼,這裡面應該寫些什麼,可以寫些什麼,容洛都控制的很好,自然是不看,也很清楚。

    然而,他更加的知道永和帝對他的防範,如果一個不查,被永和帝逮著把柄的話,恐怕就不是小事了。

    「這折子參奏右相墨諄大人,貪污受賄,參與買官賣官,十萬三千兩白銀。」頓了頓,容洛煞有介事的點頭,「如此來看的話,這件事情確實是件大事,畢竟關乎到了皇上的名譽,買官賣官,若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被別國說我們國家沒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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