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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5章 顛倒黑白 文 / 墨上青籬

    剛開始的時候老容王倒是沒覺得什麼,可是隨著他思考的時間的加長,鳳墨卻依舊還是那個速度的時候,老容王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了。

    這小子是故意在讓他的吧!

    夜色剛臨,一盤棋才以鳳墨小輸半子而結束。

    「鳳墨,本王有話要問你。」自己是怎麼贏的,老容王心跟明鏡似的。對於鳳墨的刻意讓他,倒也沒什麼高興或者不高興。

    只是因為這一盤棋,對於面前少年的觀念有了些許的改變!

    「容王爺請說!」墨流卿垂著眸,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整理著棋盤上的棋局。

    「你……」

    看不透,鳳墨這個少年他看不透。

    就像是他看不透容洛那樣,這個少年的週身都似乎籠罩在一層濃霧中,讓人猜不透。

    最後,老容王還是懷揣著不解疑惑,什麼話也沒有說的離開了鳳府。

    此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這是最後老容王心中的想法。

    許多年後,隨著鳳墨,隨著容洛的離開,老容王再次的響起今日的這場被刻意的放水的棋局,他才發現:其實早在那個時候,鳳墨就將這天下的局勢擺在了他的面前。利用了他的手,向他展示了當今天下,也向他預示了未來的這片天下。

    只是,此時的老容王,卻並沒有想到!

    所以,到了最後,鳳墨不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的這個發現,無法告知於她!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便是天下之勢!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是我南衡一統天下,還是東合西成?亦或者是近幾年漸漸消沉下去的北流?更甚者……是另一股勢力!」

    「東合有雲凌太子,西成有鳳王玉傾歌,南衡有你鳳鸞,北流更是有著丞相容洛。四絕相遇,到底誰才是這天下之主?」

    「鳳主,這天下,我們鎩羽的弟兄們,為你而奪!」

    「鳳主,你所傾心信賴的那兩個人,根本就不可信……」

    「嘩啦啦——」

    原本已經快要整理好的棋盤,隨著手中的棋子全部灑在棋盤上,落在地上。

    墨流卿摘下面具,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寒眸,定定的看著散落一片的黑白子。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曾經和鎩羽騎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兄弟的酣暢淋漓的豪言壯語。

    忽然想起公良策當時的告誡。

    那四十六名兄弟當著她的面被殺之時,那些人說的話,到現在依舊歷歷在目:「鎩羽七十二軍的七萬兩千人,只認鳳主,只認鎩羽令,不認皇權聖旨。為了鳳主,我鎩羽軍甘願獻上生命!」

    是了,因為這句話,她的兄弟,被楚風然和鳳容當著她的面,凌遲處死!

    多久了!

    她多久沒有再想起這些事情了?

    長長的呼了口氣,抬起手將面具戴在臉上。

    是了,她現在之所以還站在這裡,就是為了報仇,為她自己,為她那些兄弟報仇!

    墨流卿剛剛的回到右相府,芍葯就匆匆的過來。

    「小姐,老爺讓你去見他!」

    「哦!」墨流卿解開身上的衣衫,走入浴桶中,閒適的洗著澡。

    墨流卿習慣自己動手,所以即使是芍葯,她也不願意讓她動手伺候。

    「小姐你可得小心點,似乎是三夫人和二小姐她們在老爺那裡哭訴了一番。」芍葯站在屏風外面,憂心忡忡的說道。

    墨流卿的手從水裡劃過,留下一道淺淡的波紋。

    「今兒是什麼時日?」淡淡的聲音從屏風裡面傳來。

    芍葯有些不解,卻老實的說道:「七月初六,明兒便是乞巧節了。」

    小姐啊,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老爺那樣子,似乎真的是動了雷霆之怒,否則也不會親自的來這個他從來就不曾踏足的偏僻小院了。

    從前,墨諄在做戲的時候,即使假裝的如何的寵愛墨流卿,可也只是將墨流卿叫道他住的院落,卻從來一次也沒有踏足這裡半步。

    現在,自從墨流卿腦子清醒了,和溫家的人走近了之後,墨諄現在根本就是連一句話都懶得和她說,更別說見她了。

    而這一次,墨諄反常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的來這裡,可見他是真的惱了!

    七月初六啊!

    墨流卿唇角微微的勾起,看樣子是那藥效發揮了作用,也不知道張炳那毒叟的藥到底是不是像他所說的那般有效。

    不過,想想應該是很有效的吧,否則的話,她墨華染也不會在今日鬧到墨諄那裡。

    要是張炳聽到了墨流卿的懷疑,絕對會氣得鬍子都站起來了。

    想想他是什麼身份?

    毒叟,他可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用毒第一人,現在竟然被墨流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

    墨流卿也只是隨口的說說,如果不知道其效用的話,她也不會擅自使用!

    嘩啦一聲,墨流卿從浴桶中站起身,芍葯將手中的衣物遞了上去。

    衣衫翻動間,墨流卿已經旋身出了屏風。

    「芍葯,你明兒一早去外婆那裡將曾經給娘親陪嫁的清單物件拿過來。」

    坐在梳妝台前,淡淡的囑咐道。

    現下天色漸暗,讓芍葯一個女孩子這般晚的出去,實在是不妥,因而墨流卿才會讓她明日一早去。

    「是,芍葯明白!」靈巧手在說話間,為墨流卿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以一根簡單的玉簪插在雲鬢間。

    「你去休息吧,今兒我大概是不能回來了。」

    說話間,墨流卿已經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小姐……」為什麼不會回來?芍葯擔心的跟在墨流卿的身後,倔強的小臉帶著堅定,她要和她的小姐一起。

    「這夏天的天還真的是多變,白日裡還是烈日當頭,這到了晚上竟然黑雲壓頂,想來是有大雨的趨勢呢!」

    墨流卿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芍葯,記住我的吩咐,你只要待在這裡,明日一早就去溫家,將我交代你的事情辦了。」

    「小姐……」

    「如果你執意要跟著來,那邊跟著吧!只是,今日過後,我便不再是你的小姐了!」

    芍葯腳下頓時止住,眼睜睜的看著墨流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小姐……

    不行,她得跟過去看看,她不放心小姐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的圖謀不軌的人!

    墨流卿到了正廳的時候,墨華染和墨清荷正在哭的傷心,輕紗遮面,雖然瞧不見那張臉,可是從她裸露在外面的手上,那斑斑紅點,還是讓墨流卿瞧得清楚。

    「墨流卿,你幹的好事!」

    一到這裡,還沒等她張口,墨諄就一聲怒喝,手掌猛地拍打在桌面上的巨響,讓人不難猜出來墨諄此時的滔天怒火。

    「父親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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