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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章 端午佳節 文 / 墨上青籬

    說完,瞥了眼咬牙切齒卻不敢反駁的墨華染,黑眸帶著戲謔殘忍的冷意,笑望著她:「二妹,姐姐說的可對?」

    「娘,難道我們就要一直受墨流卿的氣嘛,老是被她壓著一頭,我快要受不了了。」

    墨華染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手腕還隱隱作痛,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墨流卿的手上吃了這麼大的悶虧,她就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了墨流卿的那張嘴。

    本來她是打算借這次的事情讓爹爹好好的教訓一下墨流卿,可是誰知道,反而被她給擺了一道,到最後害的自己受傷不說,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就不明白了,一個傻子,被水淹一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的墨流卿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害怕。

    「你閉嘴!」此時的柳芸哪裡還有之前的端莊溫淑,陰冷的瞥了眼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墨華染。見她只是瞪了她一眼就驚悚不安的受驚樣子,頓時心中更加的厭煩。「你要是有點腦子,就該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的除掉墨流卿。」

    柳芸就不明白,她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了墨華染這個笨女兒。她當然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除掉墨流卿,這一次也只是試探一下,難道她還會蠢得以為小小的一個紅腫,就能除掉墨流卿這個有著溫家撐腰的嫡女?她可不會那麼幼稚。

    「娘我……」

    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墨華染即使再如何的蠢,終究還是她的女兒。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那般的懼怕她,頓了頓,口氣軟了下來,「染兒,你想要嫡女的身份,就要學會忍。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你也看出來了,你爹在墨流卿不傻了之後的態度,你只要多加把勁,還擔心不能絆倒墨流卿?」

    「娘的意思……」

    「我覺得當朝和你爹並肩的左相容洛不錯,不只是人長得一表人才,且小小年紀就身居一品左相之位,以後更是容王的不二人選,若是你嫁給了他,染兒,你還需要看別人的臉色嗎?到時候,隨你想要如何的對付墨流卿,誰敢說半個不字?」

    柳芸伸出修的異常漂亮的指甲,輕輕的在墨華染那張不俗的臉上劃過,細長的眼中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柳芸的話讓墨華染瞬間想起了那張俊美不羈的臉,當下,墨華染臉上就浮起了羞紅嬌態,眼底卻有著志在必得。

    見此,柳芸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女兒是什麼容貌,她還是有自信的。哪個男人不喜愛美人,更別說是如此嬌人兒。

    溫蘭,你活著的時候鬥不過我,死了,就更加的別想鬥過我。等著,馬上我就讓你的女兒去陪你,很快你就不寂寞了……

    也不只是因為上一次沒有在她的手上佔到便宜,墨華染這段時間倒是真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也不見她來找她麻煩,倒是經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府。

    墨流卿是絕對不會去打聽這些東西的,不過她不打聽不代表身邊就沒有人說給她聽。芍葯的舌燥,這短時間墨流卿是徹底的見識了一遍。

    初夏的天已經能夠感受到灼熱感了,尤其是正午時分,這種感覺尤為的強烈。

    再過一個月便是科考,最近的時間,墨諄顯得似乎是極為忙碌,總是早出晚歸。其實就算不是早出晚歸,墨流卿也絕對不可能見到他,他有時間都是去了楓林院,陪著柳芸他們去了,倒是從來不曾真正的裡會過她。

    不過也好,她也是樂得清閒。

    「小姐,明兒就是端午了,剛剛表小姐還托人帶話兒來,說是明晚來尋小姐出去呢。」

    晚上用完完善,墨流卿看了一會子書,正準備就寢的時候,芍葯一遍替她拆卸頭上為數不多的固發用的梨花簪,一邊期待的說道。

    墨流卿的手一頓,她倒是忘了,已經到端午了。

    猶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軍營中和她的弟兄們開懷暢飲,而今日卻以這般尊榮,這般身份,活在這個地方。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鳳容,楚風然!

    是他們毀了她一直建築的夢。

    「小姐?小姐?」

    「嗯?」墨流卿瞬間回神,瞳孔狠狠一收縮,然後站起身,「你下去休息去吧,我也累了。」

    芍葯雖然疑惑,最後還是點點頭,離開的時候,快速的帶上門。

    在芍葯離開之後,墨流卿迅速的脫下身上有些礙事的襦裙,換上一身月牙白的男裝,滿頭如雲墨發,以一個白玉冠束在腦後,也不知是在哪拿了一個白色的面具出來,反手一罩,掩蓋了半張絕世之姿。

    打開窗戶,悄無聲息的,一個縱身據消失在夜色中。

    京城的一處比較僻靜的街道上,墨流卿幾番跳躍就來到了這裡。

    腳尖一點,就從圍牆外面翻了進去。

    「鳳主,你來了!」

    燭光搖曳,此時的宮銘玨再無初次見到時的那副狼狽,若不是雙腿不便的話,卻也是個翩翩公子。

    衣袍翻轉間,墨流卿已經坐到了他的對面。

    「如今已是五月,下月便是科舉,你可知?」墨流卿那雙似水寒潭一般的眸子,似乎帶著刀一樣的凌厲的看著宮銘玨。

    宮銘玨轉動了身下的輪椅,來到墨流卿的對面,直直的看著她,毫不畏懼她那一身懾人的氣勢:「鳳主想要我做什麼?」

    墨流卿對宮銘玨是愈發的欣賞,不管是心性還是魄力,都可看到他的不凡之處。果然,當初她不嫌髒的將他從乞丐堆裡刨出來的行為是正確的。

    「對於科舉考試,你的把握是多少?」攏了攏衣袖,墨流卿垂眸淡淡的問道。

    「六成!」

    「六成?」挑眉不信的語氣,墨流卿絕對不相信宮銘玨是個謙虛的人,「那麼生下來的四成呢?」

    宮銘玨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忽然浮現淡淡的笑,「若是鳳主不參加的話,那麼便是十成!」

    當下,墨流卿一愣,而後呵呵笑起來,搖著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爍著清冷殘忍的光芒,緩緩說道:「你錯了,沒有我,你所參加的科舉考試,沒有我!」

    這一下換宮銘玨不解了,俊秀的面上有些疑惑,「鳳主不是說要參加科舉嗎?為何又說不去?」

    墨流卿霍的起身,來到燭台前,望著搖曳的燭火,一字一頓道:「一個月後,你參加的是南衡的科舉考試!」

    「南衡的天下乃是帝后鳳鸞打下來的,朝中大多都是擁護鳳鸞之人。而現在鳳鸞一死,楚風然定然會對朝堂進行一次大換血。如此,這次南衡的科舉,是一個機會。」

    墨流卿看著遠處的天空,輕笑的說道。雖然是笑著,可宮銘玨卻從中聽到了仇恨,殘忍,冷酷的殺意。

    「我不認為我這個樣子能讓他們接受,畢竟一個廢人,換做是誰都會看不起。」

    這是實話,一個殘廢,在世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即使真的考上了,受不受得到重用,那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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