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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魔尊現身 文 / 草頭將軍

    蔣伯齡的死對葛斌的打擊並不大,心莫名的痛了一會後,他便替蔣伯齡感到欣慰,就連修煉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心法雙修,對於一個葛斌來說,可能還有些高不可攀,有心無力,但對震撼三界的魔尊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有了葛樓在身邊,葛斌的修行可算是極是順利,修行上的一日千里,讓他大感興奮,心無旁騖,一心修煉。

    正當葛斌在無情道谷修煉時,妖魔兩界與幽冥血海也是一片繁忙。

    五萬隻靈獸終於在今日收集完成,在地府的血海深處,一個方圓百丈大小的圓坑,眾妖魔正將五萬隻靈獸一隻隻的往下扔去,靈獸身上都受了禁制,只能用眼神看著眾人。

    祈求,擔憂,憤怒,惡毒的眼神一隻隻的看著眾妖魔,眾妖魔只得閉上眼睛,才能穩住心神。即使這般,也是一炷香的時間便換一批弟子,以免有些弟子承受不了那些眼神,崩潰後傷人。

    幽冥血海的皇子刑天坐在高處,得意洋洋的看著身下的眾妖魔。這刑天皇子也是一個異數,他原本是上古時期的大神刑天,與玉帝爭鬥時不敵被玉帝梟其首,雖最後以**為眼,肚臍為嘴,舞干戚而不死,然靈智已失,最後被幽冥血海的老祖擊殺,取其本命精血用血海**以血滴子狀態重生,最後就孕育出現在的刑天皇子。

    他的一側坐著的是魔欲公主,魔欲公主如水的身子半倚在竹椅上,笑靨如花。

    刑天大手一揮。問道「魔欲公主,你看看這場面。有沒有些當年魔尊大鬧兜率天的架勢。」

    魔欲公主輕拂秀髮,帶起萬般的嫵媚。輕道「皇子又說笑了,你五萬靈獸才能祭出一個異獸,魔尊大手一揮便祭出十隻異獸,你說,哪個厲害?」

    刑天哈哈大笑,並不在意「魔欲公主,五萬靈獸我算是交給你了,不知以公主的法力,最快多少時日能喚出混沌異獸?」

    「三年零五個月。」魔欲公主斬釘截鐵道。

    刑天一怔「可我們三界商量的時候。你說的是五年,怎麼又變短了。」

    「皇子不必驚訝,五年後是人教兩儀乾坤秘境試煉的日子,那時候的警戒是最弱的,我們大舉進攻,必能一戰成功。」

    「可我前日已讓弟子將上玄清氣殘卷藏在大荒之中,消息已經散出去了,若讓那些禿驢和道士提前找到了殘卷,那豈不是浪費了。」

    魔欲公主笑道「我們就是要給他們一次甜頭。等我們第二次再散佈有殘卷時,他們都會相信了,另外皇子放心,第二次所需的魔玄空氣殘卷。我們魔界會奉獻出來的。」

    刑天哈哈大笑道「同是皇裔,公主如此大方,不想妖界的繁華太子確是那般自私小氣」

    魔欲公主忙打斷他道「小心啊。刑天皇子,繁華太子的耳朵長的呢。」說話間。一笑一顰,美得難以形容。

    葛斌此時舉頭望明月。他在想是不是能心法雙修改為心法同修,兩者雖一字之差,但困難程度前者遠不如後者,雙修是上玄清氣與魔玄空氣的相互轉換,而同修是上玄清氣和魔玄空氣同時修煉,將兩者結合。

    心法同修,單是兩個心法同時運行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像兩隻手同時畫畫,一隻畫圓,一隻畫方,而且不停的畫。

    葛斌安靜的心卻剛好能做到這一點,有人把這就叫天賦,就像郭靖那般。

    葛斌雖能同時念動兩個心法,但修煉起來還是幾乎不可能的,雖然葛斌體內上玄清氣和魔玄空氣轉換默契,兩股截然不同的法力也有幾分適應對方,但若將兩種心法同時運氣,畫符成咒,這卻比登天還難。

    一連幾天,兩股法力被葛斌強迫的在體內糾結在一起,青光與紅芒不停地在他臉上閃現,慢慢的竟隱約出現了一絲藍光。

    葛斌心中大喜,他感覺到兩股力量雖仍在抗拒,但當他突然讓兩股靈力同時消失時,有一絲的法力是糾纏在一起消失的,這就說明,他的這種修煉是可行的。

    葛樓倒是很鄙視他,自從葛斌決定心法同修時,它就修煉牢記住的玉玄清氣,只是修行之路一如千百年前,毫無進展。

    葛斌開始喜歡這安靜的地方,雖然海風肆虐,吹過臉頰時,如刀割一般,但葛斌一心修煉,這些並不放在心上,就連葛樓不時的就將身子泡在水裡,他也沒覺得一隻九尾狐要學游泳有什麼好注意的。

    一人一狐互不打擾,各有著自己的目標,心無旁騖,一心一意的修煉下去。

    時間如梭,忘記它,它就跑的飛快。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對於苦修之人這便如一眨眼般。

    夜深人靜,海風勁吹,葛斌雙手起印,一雙符咒在遠處礁巖上散著淡淡冰藍光澤,心中急念「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常存。急急如律令!」

    他心法同修已經兩年了,今晚終於用兩種心法混合的法力可以祭出一張符咒了。

    兩年的時間本不是一個天仙所能容忍的程度,但就在一年半前,他心法雙修的同時,渾身的法力真氣竟全都不見了。

    只有護住心脈的一絲殘存,而這一絲真氣還是他靈獸獬豸留在他體內的。

    這一切就生在一瞬間,他雄厚的法力像是被誰突然偷走了一般,葛斌驚慌失措。但就算他立刻轉換成上玄清氣或者魔玄空氣,都是一樣的沒有。而葛樓身上的法力,他也完全用不了。李逍遙來了,他也看不見他是什麼修為了。

    那一段時間,他完全變成了廢人。

    一連數日,葛斌都沉浸在無限恐怖當中,若別人知道他沒有了法力怎麼辦,喚出獬豸?沒有能力他怎麼駕馭它?

    一連串的問題帶著無限的恐怖讓葛斌決定繼續心法同修,守住那最後一絲真氣,或許還有轉變的機會。

    葛斌的賭注算是押對了,一年的時間。體內終於又湧出一股法力,但這些法力依然很弱,如嬰兒初生一樣。

    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葛斌終於有了九陰天仙一重天的感覺,今晚是他第一次能用新生的法力祭出一張符咒了。

    手中指印變,符咒隨著生一下耀眼的藍光,一聲輕微的響聲炸開,如飛蛾撲火般的聲音。

    那塊岩石依然完好無損,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葛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這可是他的希望,卻想不到還不如之前仙道符咒,更別談跟魔道比了。

    葛樓也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岩石,突地,葛樓渾身一顫。一雙冰藍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它看見那塊礁石被風整個的吹起。在空中變成粉末,立刻形成了一道灰色的飄帶。

    葛斌反應相比起葛樓還是要慢了很多。他愣愣的看了一會,慢慢的走到原本礁石矗立的地方,輕輕的在那已被海水灌滿的地方拂過,如癡人一般,喃喃道「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然後大笑,狂笑,笑聲夾雜著太多的苦悶,焦慮,這一年多的心驚膽戰,度日如年,終於有了收穫。

    一瞬間,他感覺到天黑的透徹,海藍的憂鬱,周圍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田綻開,快的湧遍全身,無比的舒暢,他閉上眼睛竟能感覺到風吹過耳邊時的呼吸。

    「這個笨蛋終於融合了,喂,小子,能聽到我說話嗎?」

    葛斌猛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剛才他似乎聽到一個男子在跟自己說話,但環顧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你這個笨蛋!」

    葛斌忙往後退了幾步,警惕著四周「給我出來!」說罷,朝葛樓招了招手。

    平常葛斌只要一用這個動作,葛樓就會聽話的跳到他肩頭,今晚,後者竟反常的沒有動,而且那眼神還是極度的鄙視。

    一隻狐狸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他,這本身就不正常,可葛斌早已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又朝葛樓招了招手,可後者還是沒有動作,此時那個聲音又起「你真是白癡啊,我在你的前面,往下看。」

    「葛樓,是你跟我在說話?」葛斌大睜著眼睛,仍然無法相信這般荒謬的事情。

    「別叫我葛樓!我受夠這個名字了,叫我魔尊重樓!」

    葛斌清晰地感覺到那個聲音是在自己心裡響起的,他有些結巴「魔尊重樓!」

    「就是我。」葛樓孤傲的看著他,那聲音仍然從他心裡傳出。

    「我是不是中了誰的幻術?」葛斌心中暗道。

    「沒有幻術,我就是魔尊。」

    「你竟然能聽到我的心聲?」

    「當然,自從你把我當成你的靈獸開始,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都知道。」

    「你真的是魔尊重樓!」

    「大膽!」

    葛斌猛的退後幾步,口中急念,同時手中藍光再現,但閃了幾閃,就如風中的蠟燭一般,滅了。

    「沒良心的白眼狼,我救了你多少次,現在你竟要殺我!」

    葛斌一怔,隨即明白自己確實沒有必要當心,若他真想殺死自己,哪裡還會救自己那麼多次。

    當下便放棄了動手的架勢,看起葛樓,如初識般陌生。

    一人一狐面對面的坐在石屋內,葛樓把自己怎麼變成了九尾狐說了個明白。

    聽罷後,葛斌試探道「你剛才說我們已是一命相連,就是我們誰都不能傷害對方,是吧?」

    葛樓嗯了一聲道「當然,除非其中一個死去後,另一個將法力全都傳給他,這樣才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你願意拿自己的命冒險嗎?」

    此時葛斌已經完全清醒了,搖搖頭道「你天天跟在我身邊,不會只是因為是想保護我的命吧?」

    「當然不是,我想得到你的肉身,然後再將這三界鬧個天翻地覆。」

    葛斌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遠離葛樓。

    一聲豪放的笑聲在葛斌心裡盪開,魔尊又道「不過,你放心,這樣的法術必須在你心甘情願下才能進行,不然就會變成兩個靈魂共存在一個身軀裡,那樣我們都活不了。」

    葛斌稍微放心了道「那你等著吧。」說罷,葛斌起身欲走。

    「這麼晚了,你上哪去?」

    「萬一你起了歹心怎麼辦,以後你睡石屋,我睡外面。」說罷,葛斌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心中還傳來魔尊的嘲笑聲「大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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