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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老常委臨終儀式 文 / 黑天鵝王子

    難道這就是要嬰臨終前最大的願望嗎?——我緊閉著雙眼,大腦處于飛速運轉中,這不太可能!雖然要嬰比我大幾歲,對於半個世紀前發生的那場浩劫肯定也不陌生,如果他也對那位偉人有著近乎癡狂的崇拜,那就不能解釋他活了四十歲,仍舊還是要氏家族中默默無聞的小角色了。

    也許看官對我的這種說法並不認可,甚至還認為我太矯情,要嬰即使對那位偉人瘋狂崇拜,也不一定非得要在有生之年,達到什麼驚人的業績啊,崇拜偉人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還要求每個人都要為此而努力嗎,這純粹是沒道理可講。

    但是大家別忘了要嬰並不是個普通凡人啊,他最多是掌握神秘技藝的要氏家族裡最不起眼的一個小人物,但是即使這樣的小人物在普羅大眾堆裡,也是個鶴立雞群的另類。

    如果這樣說,看官們還是覺得不夠說服力的話,那我就再舉個要嬰曾經給我講過的小故事為例,也許就能明白要氏子弟特有的傲性了,那就是可以在特定的範圍內無所不為,似乎只有地球引力才能局限他的思維。

    在要嬰從要祠出道兩年後,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是給要德靈老爺子當助手的,說是助手,其實與真實意義上的助手還是有差別的,畢竟那時候要嬰已經是個初出茅廬的解決人了,再加上老爺子也確實喜歡要嬰的聰明伶俐,所以與其叫助手,還不如叫跟班跑腿的更合適。

    有一次老爺子受掌門人委派。帶著要嬰去上海完成一個棘手的任務,幫助一位已經退居二線的元老級常委做臨終安排。

    老常委曾經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發起人之一。曾幾何時那張全世界都熟悉的面孔天天都能從電視新聞中看到,實事求是地講。這確實是一位值得人們尊重的領導人,是他把中國人民從幾十年來的窮困之中帶到了小康水平。

    只是這時候九十三歲的老常委已經到了燈干油盡的地步,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手段也無法再維繫他的生命了,老頭自知死期將近,就通過地下管道給當時的要氏掌門人要德江傳信,希望能借助要氏手段洗滌他的真靈,讓他在臨死之前能有個輕鬆的心態。

    這聽起來有點像基督教神父給臨終之人做的彌撒,起到洗刷罪孽的作用,在許多人看來。這是一種純粹精神安慰層面的祈禱儀式,最多只能是某種宗教意義上對靈魂的救贖,表達的是親友家人對將死之人的美好祝福。

    但是對於無神論者的老常委來說,有這樣的念頭本身就是很荒謬的事情,更不要說還是請一個以神秘著稱的地下家族來安排他的臨終事宜了。

    但是世事無常,那位以國家締造者而榮耀一時的偉人,不也是再三請教了風水大師之後才從香山搬進了紫禁城嗎?更何況以要氏家族與歷代統治者之間說不清理還亂的密切關係,安排這樣神秘的儀式,也就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了。當然這類事情對於民眾來說,絕對是最高層才能知曉的秘密了。

    長話短說,當要德靈老爺子帶著要嬰被一輛紅旗防彈車拉進中南海的時候,是一個八月酷暑的夏夜。他們在一位中年人的帶領下,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間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書房,當他們見到這位老常委的時候。他正端坐在籐椅上抽煙看報呢。

    這場景讓老爺子和要嬰十分驚訝,老常委此刻是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哪裡像是一個瀕死的人?

    看到他們吃驚的目光。老常委呵呵笑了,操著濃重的四川口音說道,「這沒有什麼,躺得時間太久了,覺得很累,就起來坐坐嘛。」

    要嬰當時還很年輕,見到臨終之人這副模樣,除了吃驚就還是吃驚了,但是要德靈老爺子卻很快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首先是老常委臉上的紅光有些潤澤得異乎常人,那是一種只有經過精心化妝後的電視主持人在演播室燈光下才有的紅潤,而我們通常概念下都是知道節目完成後卸了妝的主持人臉色是黃腫和毛孔粗糙的,這實際上是經年在強光照耀下的職業病。

    而老常委此刻所在的小書房裡分明只有一盞昏暗的立式檯燈,那點瓦數的燈光是不可能讓老常委的臉上出現演播室才會有的紅潤效果的,況且老常委的臉上也明顯沒有化妝,看上去就是很正常的膚色,只是正常得有些過分而已。

    其次是老常委的眼神似乎格外迷離空洞,彷彿處於失神狀態,如果不說話,很容易被人當做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但是詭異的是,老常委從和我們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是思路清晰,言辭極有邏輯,閉上眼聽來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可是假如你仔細端詳老常委的神態,就會發現他的話好像是在放錄音機似的,儘管也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這些話,但是卻與他的神態總是不搭調,讓人感覺只是從一具空洞的軀殼裡傳出來的聲音而已。

    這種感覺要嬰當時並沒有看出來,而是在這次任務完成後通過與老爺子的閒談中才逐漸回味出來的,只是在當時當地,年輕的要嬰就剩下吃驚了。

    「他這是用元氣在硬頂著真靈不至於外洩得太快,實際上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也許是藥物,也許是另有高人做法,反正就吊著這口氣等著我們來呢。」

    老爺子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常委還是很有感情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活到九十幾歲已經是高壽,這口氣總吊著也著實難為你了,在我做法之前還有什麼話請說吧。」

    老常委靜靜地坐著,半響都沒有說話,此刻已是接近午夜,要嬰作為要氏弟子,自然知道真靈洗滌的最佳時機就是午夜子時,但是他不敢說一句話,只是也屏住呼吸,等待著老常委說話,在這靜謐的夏夜,這種等待顯得格外地漫長煎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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