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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22點22分 文 / 黑天鵝王子

    「當然是正式典禮前的驚喜,而且不是我主導的,是我們今晚的主角要嬰兩口子的首尾,這也是要嬰臨終前最大的心願了。」

    老爺子一反常態地歎息著,又用凝重的眼神看著我,正色道,「老師兄弟——不,還是叫你馬老師吧,要嬰早和我商量好了,作為你在他臨終前最好的朋友,你將看到他為你準備的、他一生中最精彩的表演,也必將為要嬰作為要氏解決人悲哀短暫的生命旅途,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我不由激動得熱淚盈眶,這純粹是被老爺子慷慨既然的話給刺激的,之前與要嬰相處了一個多月,雖然明知道他將在今日某時告別這個喧囂的世界,到陰間做鬼去了,也只是有些傷感,或者是遺憾,卻從沒有因此而到了流淚的程度。

    因為從和要嬰交往的第一天開始,或者是要嬰給我講第一個故事開始,我就感覺自己宛如進入了一個神奇靈異的世界,往日對**和精神的概念全部都被顛覆了,生與死的界限似乎也沒那麼清晰了,儘管要嬰一再告訴我,擁有古老技藝的解決人仍舊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甚至會比一般人的壽數更短,只有短短四十年。

    而真靈這個概念卻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總覺得這種近似於靈魂的存在,必定會有某種方式讓一個人能在這繽紛的世界裡留下永久的痕跡,就像要梅在覃舒身上神秘的留存,雖然要嬰至今也沒有為我做什麼特別詳細的解釋。但是我仍舊是這麼固執地相信要梅肯定是活著的,只是名字已經改成了覃舒而已。

    所以對於要嬰一直以來說的給他送終的委託。儘管我從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也從沒有產生什麼悲傷的感覺。就是因為我從骨子裡就一直認為要嬰這個傢伙肯定還會以另一種形態繼續活下去,或許這種神秘的形態還會與我有關,否則也就不會和我之間產生這些光怪陸離的交集了。

    我忽然看見要子花正用一種癡癡的眼光的看著我,彷彿看著情人那樣飽含著濃濃深情,霎時腦子就轉回了原點,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要嬰,生怕這傢伙吃我的醋。

    雖然我早就適應了要氏族人這種能夠感應我內心想法的能力,但是卻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清楚我的真實想法,尤其是在面對要子花這麼明目張膽的花癡相。真的很擔心要嬰會生氣。

    要嬰和我的眼神一對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意思表示他完全明白了,我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心裡一放鬆,腦子也格外靈光起來,琢磨著雖然還沒有得到要嬰或者老爺子的明示,骨子裡也懼怕問得那麼清楚之後,卻得到相反的答案反而讓我更加悲傷失望,與其這樣還不如靜觀其變。一切順其自然豈不是更好,我從心底裡希冀著自己能和要嬰混為一體,即使讓我代替要嬰去接受那個該死的四十年魔咒也在所不惜。

    「老師兄弟——我還是願意這樣叫你,透著親切。」要嬰感激地看著我,我分明看見了他仍舊明亮的大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皙,他勸慰道。「你先不要著急,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呢。我想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的心願或許是可以滿足的。只是請你一定記住那句古老的成語——心有靈犀一點通,真正的心意相通是可以戰勝一切阻礙的,這是世間最偉大的能力,也許比愛情還要強大,只是能否見效,就要看你我的造化了。」

    我詫異道,「心意相通——這就是老爺子說的驚喜吧?到底是什麼新奇的玩意啊,能不能讓我馬上見識見識?」

    要嬰的臉色霎時就凝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越發黯淡的緣故,我分明看見要嬰臉上的皮膚更加褶皺慘白,彷彿已經風乾僵硬了好些日子。

    恍惚間,要嬰隨手胡嚕了一把腦袋,那本來就稀疏的頭髮居然又被捋下了一大半,要嬰怔怔地看著手裡那把頭髮,又看了我一眼,那眼光裡分明透著一似說不出來的悲哀和無奈。

    我心裡猛地一縮,只覺得像針扎似的疼痛起來,剎那間又消失了。

    我不由得一愣神,再看要嬰,仍舊是在微笑著看著我,臉色雖然還是倦怠慘白,但是大眼睛裡透著的還是明亮的眼神,稀疏散亂的頭髮還留在他的腦袋上,他手裡也沒有那把捋下的頭髮,剛才的一幕彷彿是我剎那間做的一個夢似的,卻又是那麼地真實可怖。

    「很不錯,你已經進入了我的心境,感知了我心情的另一面,」要嬰淡定地說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枉我帶你進了洗靈池一回,你的真靈還是很容易就和我產生共鳴了。」

    隨即要嬰低頭看了看腕表,又轉向老爺子點了點頭,「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可以開始了吧?」

    老爺子也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驚疑之下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時間恰好指向了22點22分,難道這是個特定的時間嗎?我不由得四處張望起來,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屋子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連一向貌似矜持淡定的二老闆也坐不住了,隨著我四處張望著,兩隻手交叉著攥得緊緊的,那緊張勁兒宛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和一位共和國的副總理絲毫也沾不上邊。

    我感覺又一次被恍惚了,這種做夢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因為我分明看見那間狹窄磕磣的小屋子平白地變幻成一個也不知道多大面積的宮殿。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根本看不見周圍有任何可以稱之為牆壁的東西,四處都是空蕩蕩的一望無際,但是頭頂上卻都是無數盞金燦燦亮晃晃的宮燈,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同樣是一望無際的房頂或者是天空。

    我確實沒法確定頭頂上的到底是房頂還是天空,因為我根本就無法判斷我們和頭頂上密密麻麻的宮燈,到底有多遠的距離。

    也許看官覺得我這麼說很弱智,目測的距離再不準確,也應該有個大致的概

    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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