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天才狠毒狂妃

正文 302 中毒 文 / 蘇仙仙

    承歡立在懸樑上靜靜聽著,沒想到這個明君果然是有著他的深謀遠慮的。

    「父皇用心良苦,兒臣已然定心竭力為您穩住了北疆安定。」蘇慕亦依舊聲音恭敬的回道。

    「好孩子,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只可惜朕現下年事已高……」明宣帝吃力的說著,聲音緩緩低了下去,直至尾音消失在了虛空中。

    「父皇!父皇!……」蘇慕亦驚呼出聲。

    承歡也顧不上許多,一個閃身就躍到了蘇慕亦身旁,阻住了他繼續驚呼。

    「父皇中毒已深,切勿聲張。」承歡用密語術對蘇慕亦說著,手中卻已經掏出了藥丸來放進明宣帝口中去。

    「是誰竟敢對父皇下此毒手!?」蘇慕亦也嘴唇甕動的急切問道。

    承歡心念微動,一側桌案上的茶盞中就逕自注入了清水,在虛空中直直朝著承歡飛過去。

    這一次輪到了蘇慕亦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住承歡,這一等隔空取物的能力,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是見所未見的。

    「這些年來能夠深得皇上信任,並且日日近身的人,不多。」承歡看著明宣帝安穩睡了過去,卻只是淡淡說道。

    聽得承歡這樣說,蘇慕亦也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宜妃自明宣帝尚未繼位之時就已經入了王府,到得現在也已經是數十年的光景,但是明宣帝對她的盛寵卻一直都是有增無減。

    一個女子的容貌是她受寵與否的條件,但是能夠在這深宮中維持盛寵無數年,自然是需要無比聰慧才能做得到的。

    看著蘇慕亦面容上漸漸露出瞭然的神色來,承歡面容上的神色卻也愈發的凝重起來。

    如若只是為了明宣帝的寵愛,宜妃並不需要這樣做。

    明宣帝的神智漸漸迷惑,長此以往的話明宣帝終究無力控制朝政,對宜妃也只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有人來了!」蘇慕亦正要說什麼,承歡卻已經拉著他往虛空中躍了上去。

    帶著蘇慕亦徑直往上清居而去,這來來回回的一程,也已經耗去了大半日的時光。

    「你愈發喜靜了。」坐在庭院中,蘇慕亦這才收斂了方纔的英氣,恢復了謙謙公子的模樣。

    對於蘇慕亦的話,承歡不置可否,微微笑著取了酒罈出來。

    所謂的酒逢知己千杯少,用在承歡和蘇慕亦身上正合適。

    現下只有在面對蘇慕亦的時候,承歡才是全然放鬆下來的自己,完全不用被這深宮中的禮教束縛住的自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抱住酒罈暢飲了一口,承歡這才恣意暢快的感歎出聲。

    「你方纔那一招隔空取物,是如何……」見承歡眉頭間的鬱結舒展開來,蘇慕亦這才問出了方纔的疑問來。

    承歡仰頭看著漸次東昇起來的皓月,面容上是這一段時日以來難能一見的寧靜。

    「困守在銅殿中的時候,因緣際會下修習了五行修元術,自那之後便能隨意支配五行之物了。」過了半響,承歡才抽回凝視皓月的目光,柔聲回道。

    「沒想到那十年間你的術法竟然精進了這樣多,先前倒是大家小覷了你,只當個山大王可是委屈了你。」藍衣素衫的蘇慕亦也一邊喝著酒,一邊誇讚起了承歡。

    承歡一聽蘇慕亦這話,不禁就開懷大笑了起來。

    「能夠笑就好了,京中悶壞了你吧?」蘇慕亦這時也跟著承歡微微淺笑起來。

    玉手不自禁的覆上自己的面頰,在京城中的歲月中,承歡竟也不知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的開懷大笑過。

    「我們來行酒令罷!」承歡的一雙潑墨瞳仁中閃過一絲無奈,卻並不願意多提,逕自轉了話頭說道。

    見承歡不願多說,蘇慕亦也只是淺笑著點了點頭。

    月色漸次明亮了起來,坐在石桌前的二人聲音也漸次高了起來,面前的四罈美酒也已經見了底。

    「歡兒,你們……」尚未踏進後院中,歐陽孤容就已經聽見了高聲的行酒令。

    立在後院門後,歐陽孤容的面色已然鐵青了起來。

    一身皓白衣衫的承歡正一腳踩住石凳,雙手揮舞著同正襟危坐的蘇慕亦比劃著,行著酒令。

    「你怎麼來了?」大步流星走到承歡身側,歐陽孤容對住面前的蘇慕亦冷聲問道。

    「不要靠近我,出去!」然而不待蘇慕亦回話,承歡卻已經注意到了身旁的歐陽孤容,抬將一雙潑墨瞳仁冷冷看住歐陽孤容喝道。

    前幾日承歡心頭的怒火,已經在這一刻被烈酒激發了出來。

    「歡兒,你喝多了!」歐陽孤容也並不退讓,大手一撈就將承歡攬到懷中,惱怒的回道。

    「慕亦,我們繼續,今夜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再會了。」承歡卻不再理會歐陽孤容,對著面前的蘇慕亦柔聲說道。

    「歡兒,明夜再繼續吧,我會在京中陪住你的。」蘇慕亦卻不動聲色的阻住了承歡伸向酒罈的一隻玉手,儒的勸說起來。

    聽得蘇慕亦這樣說,承歡才頹然的坐到了一側的石凳上去,素淨的面容上已然叫人看不真切是喜是悲。

    然而蘇慕亦卻顯然感受得到,

    承歡那一雙潑墨瞳仁底下深深掩埋住的寂寞。

    「罷了,時候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往客棧歇息。」三人就這樣靜靜對峙了半響,承歡方才兀自起了身往外院走去。

    起身的一刻,承歡面容上已然恢復了往日裡恬靜而淡然的微笑,似是先前的落寞同怒火都從未出想過。

    「你不必跟來。」就在同蘇慕亦並肩而行的片刻,承歡卻衣袖一拂止住了一側準備同行的歐陽孤容。

    被承歡這樣一阻,歐陽孤容心中的醋意愈發的濃了起來。

    先前礙於這幾日的冷歐戰,歐陽孤容見承歡肯同他說話,故而見兩人開懷暢飲也沒有過分發作。

    「府中還有空置的廂房,何必再走一遭,我這就吩咐管家打掃。」歐陽孤容只得一再退讓。

    將蘇慕亦留在府中,總好過讓承歡深夜陪他出去走一遭。

    更何況歐陽孤容也知道蘇慕亦是被密詔入京的,留他在外面也只會叫螭龍忙碌不過來,屆時承歡自然要分神照顧蘇慕亦。

    背對住歐陽孤容的承歡淺笑了起來,顯然是一副狡詐得勝的模樣。

    「隔壁的廂房就空置著,那便那一間吧。」承歡淡淡的說道。

    「不行!」歐陽孤容一口回絕掉。

    聽得歐陽孤容拒絕,承歡也並不說話,舉步就意欲往外走去。

    「我這就命管家去收拾,你先回屋休息吧。」見承歡欲走,歐陽孤容只得敗下陣來來。

    雖然先前已經同蘇慕亦言和,但是叫承歡這樣整日同蘇慕亦相處,歐陽孤容終究還是心有不甘的。

    更何況現下承歡對他一直都保持不理不睬的態勢,這個時候叫蘇慕亦極有可能趁虛而入。

    但是歐陽孤容轉念又一想,將蘇慕亦留在府中,也才能看住二人的一舉一動。

    如若蘇慕亦有什麼非分之想,歐陽孤容也能及時出現。

    翌日清晨,待得承歡轉醒的時候,窗外顯然已經是一副日上三竿的模樣了。

    慵懶的倚坐起來,承歡倒是精氣,今日一早竟然這般清靜。

    不止歐陽孤容沒有過來,就連一貫起了床先來向她請安的天雋也沒有出現。

    「巧兒?」承歡這才喚了貼身侍婢出來。

    「夫人。」巧兒應聲進來。

    「天雋還未醒嗎?怎麼今日竟不見他來吵我。」承歡依舊倚坐在床上,慵懶的問道。

    前夜和蘇慕亦喝下的酒雖然性烈,而後勁卻並不大。

    但是承歡卻不知何故還是帶了幾分暈眩,甚至連整幅身子都乏力不堪,沉沉的一副。

    「小少爺一早就過來了,被慕亦公子給攔了下來,先正在練武場學習射箭呢。」巧兒認真的回道。

    「天雋現在倒是多了個好玩伴。」承歡淺笑著自言自語起來。

    離開了山寨之後,沒有適齡的玩伴,歐陽孤容又整日忙於朝政,天雋整日也只得往宮中去尋玩伴。

    現下有蘇慕亦陪在天雋身邊,承歡也安心的多。

    想到那時在金城寨中無拘無束的生活,承歡又不自禁的陷入了沉思中去。

    向來京城中的事情也該是時候做一個瞭解了,待得明宣帝的毒解開後,她也是時候離開這個叫她不能歡心的地方了。

    「夫人您是要現在起身,還是要再歇息一會?」又過了半響,見承歡還在怔怔愣神,巧兒才試探性的問道。

    「這就起身了,現下是什麼時辰啦?」承歡這才慵懶的赤足下了床榻,逕自梳洗起來。

    「夫人,巳時都已經過了,老爺都已經下朝回了府。」巧兒含笑著說道。

    先前承歡並不貪睡,每日都是早早就起了身為天雋和歐陽孤容置備下早膳。

    然而自從同歐陽孤容爭執後,承歡不僅一改往日事事親力親為的模樣,甚至連姿態都一併變得慵懶起來。

    一聽已經過了巳時,承歡即刻就打起了精神來。

    往日裡這個時候,她已經陪天雋在用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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