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文 / 天道一念
唐軍兩路伏兵一同殺出,李績則是親率一隊精銳騎兵,勇猛穿插,將敗逃的突厥兵截成兩截。
陰山腳下一塊狹小的戰場上,一片刀光飛舞,鬼哭狼嚎。
面對突然殺出、以逸待勞的唐兵,突厥的酋長們顯然無心戀戰,三殺兩殺,見勢頭不妙,覺得保命要緊。相繼滾鞍下馬,扣頭求降。而他們的主子劼利,趁著兵亂,憑著兵精馬快,勉強衝過白道,狼狽奔績口而去。
此役李績大獲全勝,檢點了降卒共達五萬餘人,可謂戰績赫然。
「快發報李靖,就說我李績部殺敵一萬,受降五萬突厥士兵,叫他快些組織一隊兵馬回來收編,這些可都是我大唐的財富啊!」李績盯著那些用麻繩拴著的成串、哭喪著臉的突厥俘虜笑道。
「將軍,捷報是否要現在發往長安?」旁邊的一名軍需官紅光滿面的將士抱拳問道。
李績頓時像想起來什麼,大笑道:「發報!發報!就說我李績又為我大唐大勝一場!」
劼利雖然逃過了白道這一關,卻也丟失了這一河套東北通往陰山的要塞。回到績口的劼利面對眾叛親離、屢戰屢敗的不利局面,哀歎著對親信執事思力說:「白道已失去,唐軍可長驅直入,績口不能守,不如逃往鐵山吧!」
執事思力腦子比較好使,想了一下道:「不如派遣使者去長安,謝罪求和。來一個緩兵之計。等我們形式好了。養精蓄銳。再來個大舉反攻。」
劼利一聽,也是個辦法,頓時眉開眼笑,指著執事思力道:「好好好,就說本可汗願舉國內附,馬上命人修國書,由你親自出使唐朝。」
執事思力見出使的任務攤到自己頭上,面露難色。劼利見狀一瞪眼,執事思力只好滿口答應,立即前往長安。
執事思力快馬加鞭,抄近道風塵僕僕的來到長安,遞上了降表,表示願意舉國內附,請唐皇帝寬恕,李二大人不記小人過,允其所請,乃遣鴻臚寺唐儉、將軍安修仁一同前往突厥。撫慰劼利。
此時李靖已經率軍北上,在白道與李績會師。兩人商量下一步行動時,一致認為要乘勝追擊,而且徐陽鬼谷當初給他們兩個的書信中都寫了『乘勝追擊,定滅突厥』的字樣,所以李靖決定自己率軍正面進攻,李績軍後繼,直插績口,堵住劼利,切斷其漠北退路。
休整了兩天後,李靖挑選了七千精銳士兵,還有『城管』部隊的三千精騎,共一萬人,攜帶二十日的乾糧,作為先頭部隊,自白道出發,向鐵山方向追擊。
部隊臨出發前,李靖接到驛傳緊急書,言劼利求和,朝廷已應允,並且派唐儉去安撫,召李靖率兵去迎。
看到驛傳後,李靖和李績會商,李績先自笑道:「劼利求和,乃緩兵之計,誰人不知?」
李靖摸著自己長長的鬚髯,點頭道:「劼利狡猾,聖上早有察覺,遣使和談,只不過是使劼利放鬆戒備,以利我軍出擊。」
「即使皇上真的允和,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績揮手霸氣道。
「好!」李靖一錘定音,「按照當初鬼谷給我們的作戰計劃,為了不延誤戰機,不用再向朝廷上奏疏了。」
李靖率領萬餘精銳背道而馳,幾天後就離鐵山不遠了。部隊修整一日後,李靖決定對劼利突然發起進攻,他對副將張公瑾道:「劼利雖敗,部眾尚盛,若走度績北,後且難圖,為今之計,宜乘詔使到虜,發兵掩擊,虜以為有詔往撫,必不相防,我軍一至,不及趨避,必為我所擒!」
一萬精銳隱藏在鐵山不遠的山包後,突然發動對劼利的攻擊,對劼利極有殺傷力。但張公瑾想到了尚在劼利營中的使者唐儉和安修仁,擔心地說道:「詔書許降,使者已往,若我們發兵襲擊,我們的使者會因此被劼利害了。」
李靖站在主帥的大營前,目光深邃的盯著茫茫雪山,聲音堅定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韓信破齊,就用此策,唐儉輩為我大唐而死,何足惜哉!」
使者的性命李靖未放在眼裡,當即勒兵向劼利軍營進發
這邊,劼利看到唐詔使者到,聞已許降,心中甚為欣慰,正在營中大擺酒宴,款待兩位唐使。幾個突厥美女披著秀髮,在大帳中翩翩起舞,劼利咧著大嘴邊看邊喝酒,自己的安危得到了保障,他認為只要挺過了今年的白災,突厥又會變成一隻可以吃掉大唐的猛虎。
劼利摸著臉,時不時的對自己身旁的唐儉恭維道:「我們突厥女子雖然不如中原女子細膩,但卻也別有一番野味,詔使此次來,可以多住些日子,好好享受一下我們漠北的美女。」
唐儉哼哼哈哈,點著頭,應承著,內心裡卻是滿腹心事。過白道關隘時他就聽說李靖要乘勝追擊,若兩軍開戰,劼利一怒之下,必然會加害他和安修仁。正當唐儉思量脫身之計時,但見劼利的一名親卒急急慌慌的闖進大帳,向劼利報告說:「啟稟可汗!南邊山谷裡突然冒出大隊唐軍騎兵,正向我鐵山疾馳而來!」
劼利大驚,手中的酒碗「嘩」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拔刀在手,瞪著唐儉喝道:「大唐天子既許我歸附,為何又到此襲擊?你們言而無信,到底玩的是什麼招數?!」
唐儉暗地裡思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當機立斷,忙起身拱手道:「可汗不必驚疑,我兩人奉召從都中來此,未曾到過李總管軍前,想是李總管尚未接洽,所以率軍前來,我兩人即刻奉召書前去攔阻,定可令他回軍,可汗勿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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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突厥人聽聞信以為真,劼利也把太宗允和的詔書還給唐儉,期望他拿著詔書令李靖退軍。
唐儉接詔書在手,一刻也不敢耽誤,和安修仁一齊步出帳外,跨馬加鞭,竟自馳去。
劼利聽了唐儉的話,心裡安定了一些,望著他倆的身影消失在了寨門口,劼利還拍拍手,對不下說道:「好了,好了,進帳篷等他們倆,邊喝邊等,這仗是打不起來了。」
又斟了一圈酒,突厥美女在馬頭琴的伴奏聲中重新跳起了舞,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劼利也手打著節拍,如癡如醉地看著舞女美麗得臉龐。就在這時,一名親卒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大帳,指著帳門口,慌忙的報告說:「大事不好了可汗!唐軍的精銳直衝我大營而來了!」
劼利還有些不相信,坐起身道:「你胡扯什麼?」
「可汗您直起耳朵聽聽——」
劼利擺手喝止主了樂聲,支起耳朵傾聽帳外,但覺無數鐵蹄敲擊著地面,猶如風暴一樣的聲音從南面滾滾而來
「夫君,掛這紅燈籠就不用您親自弄了,讓劉七他們這些下人來做就行了。」劉夢璃仰著頭,看到徐陽高高的站在梯子上,將一盞金色花邊的紅燈籠掛在了大院的飛簷上。
徐陽裹了裹身上的羊絨襖,揮了揮手道:「夫君這掛的可不是紅燈籠,這可是祈願燈。」拍了拍燈籠,試了試,很結實,徐陽這才從梯子上緩緩爬了下來。
「什麼是祈願燈啊?」劉夢璃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是鬼谷的一種習俗,說掛這祈願燈就能心想事成。」徐陽也是侃侃而談。
「這麼神奇,那夫君祈的是什麼願啊?」
「夫君祈了兩個願望,一個就是咱們的寶寶能健健康康的誕生,還有一個就是我大唐這一次能滅掉突厥,千萬不要和歷史上有所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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