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到底想要什麼? 文 / 千代多多
月亮斜掛,明明是該萬籟俱寂的夜晚,此刻卻有一條街道燈火通明。
熾國帝都的第一青樓——鳳悅閣。
「王爺真的那麼說嗎?」傾妝坐在祖弦清對面,兩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而那桌子上則隨意的擺著寫滿字跡的紙張。
「無妨,只是我而已,你明天可以繼續去。」祖弦清提起毛筆,在紙上寫道。
傾妝歎了一口氣,表情說不出的幽怨,「傾妝只會教郡主跳舞。」
祖弦清頓了一下,繼續寫道:「真的不能幫我嗎?」
「雖然不知道你進戰王府出於什麼目的,但郡主的確是個好學生,我不想讓我的學生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很抱歉。」傾妝幽幽道。
「我明白了。」祖弦清寫完,衝著傾妝淡淡一笑,下一秒卻是整個人都消失了,不論是他,還是他身邊的琴。
如果不是桌上未干的字跡,或許會讓人懷疑,他究竟是否存在過。
室內的燭光微微跳動,傾妝細長的睫毛下是一片剪影,良久才歎了一口氣,將桌子上祖弦清寫過字的紙都一張張收起來,燃起火爐,然後將那些紙又一張張的燒掉,看著它們慢慢變成灰黑色的紙灰。
祖弦清的來歷,傾妝並不知道。
前些日子,大約就是郡主被一夥強盜綁架那晚吧,她去一位大臣家『做客』,回鳳悅樓的路上發現了祖弦清,那時祖弦清臉色佈滿了不正常的紅暈,就暈倒在路邊。
就算黑夜也無法遮擋住祖弦清的俊美,沒人能阻擋祖弦清的美,傾妝也不例外。她停了下來,發現祖弦清額頭滾燙,似是生病了,便將祖弦清帶回了鳳悅樓。
有熾國第一名妓的名頭,老鴇還是給了她很多便利的,藏一個男人對傾妝來說,勉強可以做到。
但傾妝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祖弦清就醒了過來,渾身上下跟沒生過病一樣,健康的不得了。也是這個時候,她知道了他叫做祖弦清,是個啞巴。
祖弦清不是普通人,傾妝知道,因為他竟然會突然消失,就像今晚這樣。
她們經常談話,像是最好的朋友,但又不是朋友,因為傾妝不知道祖弦清的來歷,和他以前的任何事情。傾妝以為,祖弦清本來就是這樣的,但沒想到那日戰王府的人找到她,要她教郡主舞技的時候,祖弦清竟說要自己幫他進入戰王府……
傾妝只說試試,畢竟戰王不是能隨意惹的。
然後祖弦清便說,他可以教郡主琴棋書畫,這些他都懂。於是傾妝就騙了戰王,告訴他,祖弦清是鳳悅樓的琴師,彈琴很有一手,而戰王相信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他們輪流去戰王府教導無雙郡主,卻沒想到今日祖弦清突然說,他被戰王辭退了。
傾妝想不到為何百里越會突然辭退祖弦清,不過那不是她現在應該思考的範圍,作為一個朋友,她已經幫了祖弦清,也已經盡力了,之後的事情,她不想插手。
身為青樓女子,最後總是逃脫不了紅顏枯骨的命運,她不求祖弦清能注意她,只希望在她死之前,還能記住這些曾經的美好記憶。
但,祖弦清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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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晨空氣清新而美好,姬無雙從修煉中醒來,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第一個反應就是伸了一個懶腰。
「呵……」頭頂傳來醇厚的笑聲,微熱的呼吸拂過耳根,讓姬無雙瞬間臉紅。
醒來的時候發現爹爹還在床上,這種感覺好彆扭啊~「爹爹怎麼還沒有起床?」姬無雙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抬頭問道。
因為還在床榻上的原因,百里越只著裡衣,黑色的髮絲順著肩膀落下,有的緊貼著百里越脖頸,有的卻調皮的順著縫隙滑進了他的胸膛。
百里越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胸膛很硬,但卻並不硌人,姬無雙也喜歡被百里越抱在懷裡。
「小懶貓都沒有起來,本王又為什麼要起?」百里越反問。
姬無雙冷哼一聲,「爹爹是王爺,有很多事情要做,怎麼能跟無雙相比呢?而且,無雙才不是小懶貓呢!」
「不是小懶貓,那無雙是什麼?」
無雙這個時候才發現百里越是在捉弄她,頓時惱羞成怒,翻身爬到百里越的身上,伸手就去揪他的頭髮,「爹爹太壞了,故意捉弄無雙……」
兩人的談話說笑聲,讓門外原本準備進來伺候的綠荷頓時停住了腳步。
「我早說了,你應該過上一刻再來。」一旁的扶桑淡淡說道,語氣悠閒的彷彿在看戲,實際上她就是在看戲。
「扶桑神侍不愧是國師府的人,果然料事如神。」綠荷滿臉笑意,不見絲毫尷尬。
「那也比不上某些人的偽裝啊!」扶桑歎道。
綠荷彎了彎腰,「扶桑神侍說笑了,但綠荷看王爺和郡主估計還需要些時間才會召人,便先行告退了。」說完,不再看扶桑反應,神色如常的緩緩離開。
「哼!」扶桑冷哼一聲,眼神滿是不屑。
野雞就算穿上了鳳凰的衣服,她也不會是鳳凰!
「咻」的一聲,門前出現一個人。
「你什麼時候才會將那些野貓都丟了?」」顧成的臉色很紅,甚至還有些白色的小斑點,看起來似乎生了病,神色怏怏的。但他一上來就用這麼沖的語氣,讓扶桑的心情也變得不好了。
「我早就說過了,除非王爺或者郡主命令,否則免談。」扶桑面色冰冷。
「你……」顧成氣結,卻無法可說。
畢竟扶桑說的很對,找王爺和郡主的話可以直接解決問題,可他說不出口啊。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戰王的貼身侍衛,竟然對貓過敏,那別人不是笑死他了嗎?
「郡主很信任你,難道你不可以讓郡主的注意力轉到別的動物身上嗎?」顧成軟化了態度,改成了商量的語氣。
「…不行!」扶桑的態度十分堅決。
「為什麼不行啊?」顧成都快哭了,往日的淡定鎮靜都成了浮雲。
扶桑眸中閃過一絲暗光,「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行,除非,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