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美人如玉:醫女魅君心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不要誤會 文 / 嬌陽

    快到酉時韶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韶家堡,如果不是之前答應忘憂要早些回來,只怕他要更晚了。

    韶天無力的對茗辰說:「你先去將馬栓好,再去向我娘報個平安,就說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我不想讓母親看見我見現在的樣子。」

    走到院子裡,韶天想到心中念著的人兒只和自己一牆之隔,好想見到她,可他現在這個樣子,韶天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如果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疲憊的樣子一定會擔心難過的,聽到忘憂跟喜兒在房中的說笑聲,韶天控制了迫切的思念,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轉身向房間走去。

    茗辰從春暉樓出來,來到後院,剛好看到喜兒從忘憂房裡出來,喜兒看到茗辰高興的喊道「茗辰你回來了,怎麼沒有看到少爺呢?」

    聽到喜兒的話後,忘憂也從房裡跑了出來,她左右看了一下,沒有見到韶天的影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失落,「茗辰,韶天沒有回來嗎?

    見忘憂失望的樣子,茗辰頗為不解:她為什麼這麼問,少爺急著回來就是想見她,怎麼會沒見著呢?茗辰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問:「少爺回來了,你們沒見到他嗎?」

    見兩人疑惑的表情,茗辰想少爺一定也不想讓忘憂姑娘看到他勞累的樣子,歎了口氣說:「忘憂姑娘,我想少爺一定是太累先回房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忙了一天了,本來安排船隻、指揮工人把貨裝到船上,已經夠忙了,可沒想到還有人來碼頭搗亂,那些人還有備而來,個個都有功夫底子,縱然少爺武功再高可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啊,當時我爹跟少爺還有工人們先頂著,我的功夫不行只有去官府請救兵,直到官府的人來,那些來鬧事的人才停手,被抓起來的人也不肯說出是誰的主謀。哎!一定是那個姓柳的幹的好事,除了他還會有誰會對少爺不敬呢?少爺忙了一天了,連午飯都沒有吃呢,本想要少爺休息會兒再回,可少爺心裡掛著你,非要趕回……」

    還沒等茗辰說完,忘憂就向韶天住的院子跑去。

    這還是第一次到韶天的房間,房間好大,裡面全是上等的紅木傢俱,不管是帳幔的顏色還是傢俱款式及擺設,無不充斥者男性的陽剛之氣,這裡就是他跟姐姐生活過的地方嗎?想到這裡忘憂心頭一酸,但反思一下也不對呀,姐姐是一個比自己還愛美的人,這裡怎麼可以沒有一點姐姐生活過的痕跡呢?

    也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恨透了姐姐,所以在短短時間內就換掉了跟姐姐有關的一切東西。看來姐姐真是傷透了他的心。

    害怕韶天會受傷,忘憂沒顧上多想,快步走上了韶天所在的二樓,當看到早上出門時還乾淨利落衣服,現在卻變得髒兮兮的,好在雖有些破處可並無過多血跡,衣服上的點點血漬多半是他人的,忘憂這才放下心來。

    只看韶天濃眉深鎖,雙眼緊閉歪著頭睡在太師椅上,怎麼就不睡在床上呢?也許是怕弄髒乾淨整齊的床鋪吧。

    怎麼還不到一天,就變成現在這樣,頭髮也有點散亂,有一些還不聽話的擋在額前,看著心愛的男人全身透著疲憊,忘憂心疼的走了過去,把韶天的頭扶到自己身前靠著,用細嫩的手撩起他額頭的亂髮,用手指輕按他的眉心,想要扶平他緊鎖的雙眉,韶天卻抓住了忘憂的手,輕聲問道:「憂兒,你怎麼來了?」

    見韶天依然閉著眼睛,忘憂不解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和輕柔的動做已經告訴了他來者是誰了,「你以為丫頭們會這麼大膽嗎?」聲音難掩疲憊。

    忘憂掙脫韶天的大手,繼續為他按摩。感受著忘憂在自己身邊,韶天感覺心裡平靜了很多,緊鎖的雙眉也輕展開了,呼吸也逐漸變的均勻起來。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為了緩解他的疲憊,忘憂並沒有停止按摩的動作。

    茗辰來到房間,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心中大為感動,認為只有像忘憂姑娘如此體貼的女人才最適合少爺。感覺有人進來,忘憂轉頭見是茗辰,怕吵醒韶天輕聲問道:「茗辰,有事嗎?」

    「忘憂姑娘,少爺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廚房已做好了晚飯,我過來是讓少爺下去吃飯的。」茗辰同樣輕聲的回答。

    自從第一次見自己茗辰總是忘憂姑娘的叫,怪見外的,「茗辰,以後不要叫我忘憂姑娘了,你可以跟喜兒一樣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將來她要是成為少夫人的女人,那他怎可如此無理稱其為姐姐呢?茗辰無奈的說:「忘憂姑娘現在雖說是客人,但跟少爺關係非同一般,將來身份自然會變的。」

    聽茗辰如此說,忘憂臉紅了起來低下頭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你不覺得叫忘憂姑娘就太疏遠了嗎?」

    雖然在心裡早把韶天當成了自己的大哥,可主僕有別,而如今忘憂還只是客人,叫姐姐是更親近些。有這樣美麗、溫柔、有善解人意的姐姐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茗有些靦腆的喊:「姐姐。」

    「嗯。」忘憂高興的應了一聲。「茗辰要不你們先吃吧,看韶天那麼累還是再讓他睡會,等他醒了再下去吧。」茗辰點頭離開。

    揉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又手,忘憂看著韶天平靜的表情,在生意上的事不懂,也許這是自己唯一能為他做的。

    睜開眼睛韶天,站起身來,外面天色已黑,屋內並沒有點著蠟燭,藉著月光,見忘憂依然站在原處,而他脖子沒有了原來的酸痛,感覺身上也輕鬆了很多,疲憊以蕩然無存,以前也有過累的睡著的時候,醒來時除了不那麼累,身體便會更加酸痛,難道她就這樣一直站著為自己按摩嗎?

    想到這裡韶天輕撫忘憂的長髮,溫柔的問:「憂兒,我睡了多久?」忘憂羞澀低頭「一個多時辰。(近3個小時)」

    韶天挑眉

    眉看她,心中不自禁的溢滿憐愛,「我睡了一個多時辰?你為了我也站了一個多時辰對不對?」

    看著韶天有點激動的表情,忘憂柔聲安撫道:「韶天,見你累成這樣我好心疼,如果能消除你的疲憊,我在多站會也無妨,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

    韶天感動的將忘憂擁入懷中,幸福與甜蜜充滿他因前妻之故而備受折磨的心。

    看著韶天的臉慢慢靠近自己,忘憂明白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緊張的有點發抖的說:「茗……茗辰說你一直沒有吃東西難道你不餓嗎?飯菜早就準備好了,我們還是快些下去吃吧。」

    韶天苦笑搖頭,明白忘憂還不習慣這種親密,停止了他的動作,「那好,憂兒,你先下去吧,我換一下衣服。」

    忘憂點頭正欲離開,不料因站的太久雙腿麻木,剛要抬腳,只感覺右腿一軟,又跌在韶天懷裡。

    知道忘憂是因為站的太久的原故才會無法行動,於是韶天將她橫著抱起,向樓下走去。忘憂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羞澀的喊道:「啊,韶天你快放我下來,要是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呀。」

    韶天有些暖昧的附在忘憂的耳邊輕聲說道,「憂兒,你覺得自己能走好嗎?況且這麼晚了,這裡又是我自己的家,過不了多久你也會是我的女人,還怕有人看嗎?」聽著這麼大膽的話,忘憂把臉埋進韶天懷裡不再多言。

    「你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那麼久不說,現在還……還如此不成體統,太讓我失望了。」韶夫人聽說兒子太累,回來也沒有來探望母親,都過晚飯了還不見兒子前來問安,怕他有事才命小蓮掌燈過來看看。看到韶天房裡並沒有光亮,問了茗辰才知兒子還在休息,可萬萬沒想到他竟抱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下來。

    看著母親氣急敗壞的樣子,怕是誤會了,但韶天並沒有放下忘憂的意思,可忘憂掙扎使他不得不放下她。忘憂腳一落地,因為麻木感還沒有恢復,有點沒有站穩,差點摔了,韶天急忙扶住她。

    看著忘憂那嬌弱的模樣和韶天緊張她的樣子,韶夫人更是生氣,抬手向忘憂的臉打去,「啪!」寂靜的夜裡,這個聲音格外的清晰。「沒想到你……

    忘憂捂著生痛的臉頰,感受著自己的淚水在冰冷的臉上流下,有如那一巴掌一樣灼熱。韶天吃驚的看著母親,「娘,你為何要出手打她?」

    她做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難道你想讓為娘的為她拍手叫好嗎?」韶夫人憤怒的瞪著兒子,還說自己累了不來為母親請安,不過是想跟這小賤人做些見不得人事情。

    「哈,娘,難道在您的心裡,兒子就是這種不知分寸的人嗎?我跟憂兒在房裡只會做齷齪的事嗎?我抱她下來那是因為……」

    忘憂打斷了韶天的話,「韶天,別說了。」擅自到一個男人房裡本來就是自己的不是,韶夫人也沒有說錯。

    「有臉做,還怕別人說嗎?」韶夫人凌厲的目光,看得忘憂心裡發毛。

    韶天抓著忘憂的發抖的手,安慰說:「憂兒,我們行的端坐的正,你不用怕。」然後轉臉對母親說:「娘,孩兒累了一天,不想讓您看見孩兒現在這個樣子擔心,所以沒去給您請安,沒想到卻引起您這樣的誤會。」

    見他抱著忘憂下來,韶夫人一時氣惱沒有注意兒子的穿著,院裡在數個燈籠的光照下,雖比不得白天的光線,可也是剛好能把兒子的樣子看的真真切切,見韶天衣服不但髒亂還破了幾處,上面還有血跡,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道:「天兒,你受傷了嗎?」

    「沒有。」韶天搖頭。「那這些血是?」韶夫人擔憂的神色溢於言表,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們了嗎?

    見母親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韶天歎了氣說:「娘,孩兒沒事,是憂兒見我太累所以就一直為我推拿按摩緩解疲勞,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可她卻沒有停下來,就這麼一直站著,站了一個多時辰。當孩兒醒來時她的腿都站麻了,差點跌倒,所以孩兒才抱她下樓的。娘你想想,一個如此體貼入微的女人,難道孩兒不應珍惜嗎?」

    看來真是誤會她了,韶夫人看著低頭不語的忘憂,想起了自己年輕時見丈夫每日早出晚歸,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本想分擔丈夫的負擔,可用錯了方法,把一切的重心從丈夫身上慢慢的都放到了生意,生意是做的越來越出色,可跟丈夫的關係卻越來越遠,才讓那個小賤人有機可乘,連孩子都有了。

    以為趕走那個小賤人可以挽回丈夫的心,結果丈夫卻拋下她們母子倆跟那個小賤人走了。如果當初能像忘憂這樣體貼自己丈夫的話,事情就不會現成在這樣。

    想到這裡,韶夫人收起凌歷的眼神,看著忘憂的表情慢慢變得溫和了,見她依然捂著自己的臉,知道剛才下手重了,抻手握著她放在臉上細嫩的小手。當看到那膚若凝脂的臉上紅腫手印顯的格外明顯,韶夫人心疼的說:「憂兒,伯母剛才誤會了你,下手太重了,你不要怪伯母才好呀。」

    「伯母,憂兒怎麼會怪您呢?是我處事不周才對。」看著韶夫人關切的樣子,忘憂感覺臉上也不那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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