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6章 氣急敗壞 文 / 任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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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的嫡系和朝廷降將,佔據著梁山四成以上的首領席位,聒噪起來,頗有聲勢。
樊瑞冷哼一聲,自語道:「真是找死啊。」
說完,看向陳闖,道:「我想,你應該不需要我的幫助吧。」
「呃……」陳闖撓了撓臉頰,「大概是不需要的。」
「那麼,我便先走一步了。」
「好吧。」
樊瑞點點頭,帶項充、李袞二人向碼頭走去。經過陳闖時,樊瑞頓下腳步,低聲道:「多謝。」
陳闖很想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或者「請叫我紅領巾」等頗具後現代主義又富含正能量的話,但總覺得類似的玩笑有些不符合當下凝重的氣氛,便拍了拍樊瑞的肩膀,道:「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他日修成,定要開宗立派,把那些正道人士口中的邪術發揚光大。」
「那是自然。」
「走吧。」
樊瑞擺了擺手,項充、李袞二人行了個禮,隨後三人繼續向碼頭走去。
放眼整座梁山,論真實戰鬥力,樊瑞僅次於公孫勝,此時公孫勝已死,便無人是樊瑞的對手。宋江嫡系、朝廷降將們口中罵罵咧咧,卻不敢上前阻攔。
樊瑞順利的離開了梁山。宋江嫡系和朝廷降將們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盧俊義身上,那盧俊義一柄銀槍熠熠生輝,昂首立在烈日之下,面對四五十人虎狼一般的目光,形單影隻,頗有孤膽英雄的氣魄。
「盧員外,你若執迷不悟。之意背叛梁山,別怪我等不顧兄弟情義,將你碎屍萬段。」阮小二持起一把鋼刀,惡狠狠地說道。
「阮小二,你這只會潛水的大蛤蟆。什麼時候這般狂妄了。」一側的樹上,突然傳來戲謔的聲音。
阮小二面色一僵,向樹上看去,咬牙切齒的喊道:「燕青,難道你也想死不成。」
高台旁的樹冠中,現出一俊秀青年。他一身青衣,手持一把弓弩,正是燕青。燕青冷哼一聲,嗖的一聲從樹上躍下,落到盧俊義身旁。道:「主人本有良田萬畝,家財千萬,因爾等一己之私,設計逼上梁山,淪為草寇。身為二當家,卻沒有絲毫實權,連小嘍囉都指揮不動。爾等卻說宋江對主人禮遇有加,真是荒誕。主人隱忍已久。等得便是復仇的機會,今日,便讓我與主人。血洗這梁山泊。」
「一個孌童,也敢大放厥詞?放肆,真是放肆。」高台上,被盧俊義一槍挑飛大刀的關勝氣急敗壞,呼的一聲躍下,於空中握住刀柄。刀尖一在地面一挑,整個人斜著飛出。刀鋒嗡的一響,化作一道寒光。向燕青的脖頸砍了過來。
嗖!
銀槍走如游龍,點在刀柄,錚的一響,關勝手中長刀再次脫手飛出,斜插在七八米外。關勝大驚,右臂在地面一撐,貼著槍尖向後彈去。盧俊義槍尖一挑,電光火石之間,劃過關勝右胸,帶出點點血花。
關勝砰的一聲摔落在地,掩著胸口,一臉難以置信,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貌似……」陳闖玩味的說道,「是可能的吧。除了員外,盧俊義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古武術五虎斷魂槍的傳人。在騙他入伙之前,你們沒做過調查嗎?」
盧俊義緩緩收槍,看向陳闖,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陳闖呵呵一笑,道:「我說過,這三天,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前天傍晚,你與燕青在後山密謀,我隱約聽到了有關五虎斷魂槍的字眼。」
「原來如此。」盧俊義微微頷首。
「密謀?」關勝咬牙切齒,「原來,你早有謀反之心。」
燕青冷哼一聲:「我家主人從未把自己當成梁山草寇,何談謀反?」
「關將軍莫急,我梁山有一百多位首領,六萬兄弟,一人一刀,也能活剮這二人。」阮小二高聲叫道。
「呃……」陳闖撓了撓臉頰,呵呵笑道,「你這大蛤蟆,是不是……把我忘了。」
「你……」阮小二看向陳闖,面色沉了下來。
「還有,你說的六萬兄弟……」陳闖左右環視一周,「在哪裡呢?」
此時此刻,替天行道的大旗下,除了梁山眾位首領,便是空曠的校場。不久前聚在這裡聆聽宋江報國理想的六萬嘍囉,全部逃得無影無蹤。
盧俊義持槍站在高台之下,陳闖將李逵扛到校場邊,斜倚著替天行道大旗的旗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關勝掩著胸口,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敢壞我大事,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你的大事?」陳闖唇角一揚,「什麼大事?」
梁山的眾首領看向關勝,露出疑惑的神色。
關勝表情頓時一僵,啞口無言。
人群中,花榮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我梁山替天行道,一百零八位首領歃血盟誓,同進同退。因爾等心生間隙,爾等壞的,不僅是關將軍的大事,也是我們每一位首領的大事。」
關勝舒緩下來,向花榮投去感激的目光。
「啪啪啪……」
陳闖一邊鼓掌,一邊讚道:「花將軍能言善辯,他日回歸朝廷,功勞或許在關勝之上。」
關勝的表情再次陰沉了下來,沉聲道:「我等是否要回歸朝廷,要憑哥哥做主,豈由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陳闖指了指高台,笑道:「你們的哥哥,可是那個嚇得不敢抬頭的垃圾?」
「你……」
「敢辱罵哥哥,宰了他。」
「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梁山!」
聞聽此言,宋江嫡系義憤填膺,紛紛叫嚷起來,表情兇惡,恨不得立刻將陳闖撕成碎片。
「我說過,這三天,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陳闖輕蔑一笑,指向一個又矮又醜的矬子,道:「王英,你這個色中餓鬼,當初宋江為了拉攏以你為首的清風山草寇,硬將如花似玉的扈三娘送到你的床上。可你偏不知足,上梁山後,每隔三五日便從山下擄來美女,下至剛滿十歲的女童,上到已嫁作他人婦的女子,全不放過。扈三娘嫁給你,也是委曲求全,如若不然,宋江怕是會殺了她的全家。每到夜晚,扈三娘便躲在房中哭泣,詛咒你和宋江不得好死,我說得沒錯吧,,扈三娘。」
王英身側,一個窈窕的美女垂下頭,恨恨說道:「不錯,當初宋江威脅我,若不嫁給王英,便殺我全家。為了家人性命,我一直委屈求全,我恨不得,殺了宋江和王英,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王英面色一沉,惡狠狠地說道:「扈三娘,別信口雌黃,壞我和哥哥的名聲。」
「我沒信口雌黃!」扈三娘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直到現在,我的家人還被宋江軟禁在聚義廳後的大院中,日夜有二十名以上的嘍囉看守。」
「草,你這婆娘,可是不想活了?」王英氣急敗壞的大吼,刷的一聲,抽出了鋼刀。
扈三娘取出兩把短叉,護在胸前,快速拉開與王英之間的距離,退向陳闖,厲聲道:「王英,我忍了很久,今日,我便要與這三人一起,將你和宋江千刀萬剮。」
不遠處,魯智深緊皺眉頭,喃喃說道:「竟有這事,洒家怎麼從未聽說。」
「是啊。」武松沉聲道,「聚義廳後的大院,不是用來關押朝廷細作的嗎?」
陳闖笑道:「那個大院裡,不止關押著扈三娘的家人,還養了七八十隻信鴿呢。兩天前我腹中飢餓,恰見到一隻信鴿飛離梁山,便打了來吃,趕巧不巧的被我截到了一封密信。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可以讓洒家看看嗎?」魯智深說道。
「不要……」高台上,宋江突然抬頭,顫聲大喊。
陳闖攤開雙手,笑道:「哎呀,宋大當家,你終於說話了啊。可惜,好像,有些晚了。」
說話間,弓指一彈,一個小小的紙團急速向魯智深射了過去。魯智深接在手中,展開紙團,讀道:「高太尉,敬請稟明皇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讀完,魯智深皺眉道:「什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宋江面色慘白,連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宋江……」魯智深沉聲道,「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沒有,沒有啊……」宋江哭喪著臉答道。
「哦,對了……」陳闖突然開口,「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佈一下。朝廷的高太尉,就是向皇上進言要攻打梁山的高俅高太尉,死了。是被我……殺死的。」
「真的?」
「這鳥人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今日真是喪氣,但這件事,絕對值得咱們兄弟慶祝一番。」
梁山的眾首領,頓時振奮了起來。
而宋江,面色慘白,目光呆滯,驚得渾身發抖。
「草,我殺了你啊!」
關勝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挑起大刀,向陳闖砍了過來。
嗡!
一柄銀槍高速內旋,迎上了關勝的大刀,盧俊義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高俅不是梁山的仇人嗎,他死了,你為何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