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忍者是什麼 文 / 觀水樓
我對午覺的那個夢有些在意。
為什麼……我會夢到與白接吻呢？難道，我有百合的傾向？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12年了，已經漸漸習慣了女孩的身體，習慣了女人的身份……為什麼還會做這樣的夢呢？曾經的那顆男兒心，還在這個稚嫩的女兒身裡跳動嗎？
上輩子的常識告訴我，人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體內激素的影響的，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最開始也是由於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的作祟。所謂的「一見鍾情」、所謂的「賢者時間」，莫過於此。穿越成為春野櫻，受到雌性激素的影響的我，也應該開始對帥氣的男人產生好感了吧？
但是，前世的科學裡，可沒有講到靈魂這種東西……換句話說，到底是先有了情緒再有激素，還是反過來，這還不一定呢，畢竟人類對自身的瞭解其實也是非常匱乏的。
總而言之，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對任何一個男性表現出超於友誼的好感……那麼，對水無月白呢？
似乎也不是。
白，是我前世最喜歡的火影人物之一，但是，在我用水槍術攻擊她的那一刻，那個純白如雪的漫畫少女，已經和我眼前的這個有血有肉的真實少女割裂開了，在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決定拋開前世看漫畫時的那種感情去對待這裡的人與物，因為他們不再是漫畫裡的人，而是我能親手接觸到的真實存在的人！
我一開始時接近她，只是為了與她打好關係，好跟她學冰遁。後來，在波之國與白有了更加親近的接觸之後，我才打心底接受了這個善良而美麗的水無月白，把她視為朋友，而不是拿來利用的工具。
但是……也只是朋友而已。只是一個外表和內裡都很可愛的朋友而已。雖說，我經常趁白不留神就對她毛手毛腳，靠著自己的女生身份佔她的便宜，但是，失去了某些必要元素之後，我已經沒法對一個女孩採取實質性的行動了。而且，喜歡上一個女孩是背叛了**，而喜歡男孩精神上又覺得怪異……一想到這裡，我覺得我已經糾結到無以倫比了。
坐在木葉最高處——火影巖上，腳下的屋子只有指尖大小，村子一直延伸到極遠處的地平線上，漸漸西斜的太陽把眼前的景色印得金黃。
對著如此美景，我卻想著如此糾結的事情，這讓我心情煩躁起來，忍不住對著腳下的木葉大喊——
「啊啊啊，好煩吶好煩吶！」
「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多煩惱了？」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身後響起，「會未老先衰的！」
「未老先衰還輪不到我，」我頭也不回地說，「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自來也大叔！」
自來也毫不在意地拎著一瓶清酒在我身邊坐下。
「不是在指導鳴人嗎？螺旋丸的修煉已經完成了？」
「還差最後一步就完成了！現在還剩最後一個影分身，不過在實戰時已經勉強能用上了！這小子練得太努力了，已經撐不住去休息了！明天就能完成最後一步，提前3天完成了修煉！」自來也邊喝著小酒邊說。
「哼……幹得不錯嘛，鳴人！」
「那麼你呢？」自來也側過頭望著我，「你又在煩惱什麼呢？」
「切，無非是人生苦短，時不我待罷了……」我隨意敷衍著自來也，生硬地轉過話題，「那麼，鳴人的下個階段的修煉，就交給你了，他體內的龐大能量，也是時候好好利用起來才行了！」
「當然了，放心吧！有我蛤蟆仙人在，鳴人到時會讓你大吃一驚的！說起來，」收起了習慣性的氣浮**的表象之後，自來也認真的眼神讓人很有壓力，「你已經知道鳴人體內的那股力量是九尾了吧？那麼，你又是為什麼會和一個體內封印著九尾的人交朋友呢？」
果然，自來也還是非常的在意鳴人。我教授鳴人如此強大的忍術，而鳴人又是身份敏感，所以自來也希望弄清楚我是否別有用心，也是很正常的了。不過，我以為他只會暗中調查，沒想到，自來也會直接來問我！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對我的信任吧？
「自來也大叔，請你搞清楚一點……」我瞥了自來也一眼就回望起腳下的大地，輕鬆地搖擺起小腿，「我是和漩渦鳴人交朋友，因為他是我的隊友。只不過，他湊巧還是九尾人柱力罷了……」
「鳴人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很多時候都不會照顧自己，而他的朋友又不多……所以，如果我不去關心他，他一個人肯定會搞得一團糟的啊！」
「那麼你呢，自來也大叔？雖然你作為三忍之一，關心村子和重要的人柱力很正常，不過，我感覺得到，你對鳴人的關心遠遠不止是這樣。鳴人，是你的什麼重要的人嗎？」
自來也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酒，望著遠方帶著一絲懷念的口吻說道：「這就涉及到鳴人的父親了，他是我教出來的得意弟子，一個天才的忍者，可惜，死在了九尾來襲的戰鬥中……鳴人，就是我的徒孫，是我弟子的唯一血脈……」
「你的得意弟子，天才忍者……」我小心翼翼地向自來也求證，「該不會……」
「……就是四代目火影吧？」
上輩子我已經從我的室友那裡得知鳴人是四代的兒子，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小心查證再說！萬一岸本後面又來個神轉折呢？
「沒錯……正是他！不過你別把這個說出去，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是個秘密！」
「既然是個秘密，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原因其一是因為你是他的隊友，也是關心他
他的人，所以我認為你有知道的權利……」自來也沒有接著把原因其二說出來，反而問我，「小櫻，你是忍術上的天才，對你而言，忍者……意味著什麼呢？你有想過把全世界的忍術都學會嗎？」
真是個蠢問題！我皺著眉頭望著自來也：「學會所有的忍術？怎麼會有這種無聊的想法！先不說有很多忍術我根本學不會，單單說水遁吧，有名有姓的遁術就有幾十上百種，還不包括很多人自創的忍術，可是一大半都是些庸人創造的忍術，既沒有威力，又太耗查克拉！大部分忍術我只要看過一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其浪費時間去學那種東西，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我自己的水遁呢！」
「那麼，你是怎麼看待忍者的呢？」
我突然明白自來也想問什麼了。這兩個問題，自來也自己回答過，也聽過大蛇丸回答，所以，他是想用這兩個術來考察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吧？
「我覺得理想中的忍者，應該只是一門職業。」我斟酌片刻，決定說出一部分心裡話，「像教師、農民、鐵匠那樣，忍者僅僅是比較特殊的一門職業而已。查克拉和忍術，是一件神奇又無所不能的東西，如果僅僅拿來戰鬥，拿來互相殘殺，那麼這樣的人類一定是愚蠢至極吧！」
「我在波之國的任務中，看到波之國的人民過得很艱苦，因為他們的國家沒有忍者，沒有力量，就會受到大富豪卡多的壓迫，因為卡多請得起忍者！難道，我們忍者能做的事情，就是欺負這些孱弱的國家和人民嗎？」
「誠然，現在大部分的忍者都受到了忍村的約束，不會隨便胡作非為。但是，忍村本身，也正是這個世界如此痛苦的原因！從一國一村的制度建立到現在，區區六十年，就爆發了三次世界大戰！每一次都長達近十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從忍界建立秩序到現在，僅僅六十年，差不多一半的時間在打仗！而我們忍者，就是戰爭的始作俑者和主要力量！」
「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這個世界，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所有的人，都在期望著和平，但是過去的仇恨、現實的利益衝突以及未來的發展空間，卻又一次又一次把忍者推向戰場上互相廝殺！」
「忍者，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停下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點交淺言深了，不過，豪傑自來也是不會太過在意這些細節的吧……
「以你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認識，真是讓人吃驚呢！」自來也淡淡地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漫畫裡的自來也那麼猥瑣和**，與我說話卻常常顯得非常正經，或許，漫畫裡的自來也只是對親近的人才暴露本性吧！
「你知道嗎？第一次知道你的事情的時候，我覺得，你跟大蛇丸很接近，一樣的自信過人，一樣的天賦異稟，連不經意間露出的傲意，都那麼像！」自來也望著我說道。
「是這樣嗎……」
「不過，現在看來，你更像我的天才弟子，波風水門！你和他有一個共同點，就那是喜歡追求術的極致，像水門那樣，螺旋丸追求的是查克拉形態變化的極致，而飛雷神，則是速度與空間的極致，這才成就了他「金色閃光」的名號……」自來也感慨地說道，「你的水遁，也在追求著水的極致，你的水遁，已經成了氣候，假以時日，或許你會被冠上這樣的稱號吧！」
「……？」我默念了一遍，真是個好聽的稱號呢！
「自來也大叔，你太高看我了……四代目大人才是真正的天才，飛雷神之術從他之後就再也沒人學會了；而我的水遁，只是對查克拉控制能力要求比較高而已！而且，他有個好師傅，能把天才教育成火影，我的卡卡西老師就只會盯著佐助和鳴人轉！」
「啊哈哈，」自來也撓了撓頭髮，猥瑣地笑了起來，「我也沒有教他什麼啦，飛雷神我也不會，只是給了他一點指點而已！水門成家早，我也沒能把最精髓的東西教給他！」
能跟成家聯繫在一起，自來也所謂的最精髓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透遁術吧！那是拿來偷窺的術啊喂！自來也果然是三代教出來的好徒弟！
我強忍著吐槽的衝動，默默地把這句話嚥回肚子裡。
「不過，小櫻……接下來的中忍考試，第一場就是你和鳴人的戰鬥了，你這麼悠閒真的沒問題嗎？鳴人可是在拼了命地修行，想要打敗你哦！」
「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悠閒……我現在也在用影分身在進行著一些練習，只是都是些不怎麼需要動腦只是增加熟練度的練習罷了，用影分身就可以了，本體當然要進行更嚴肅的思考才行！至於鳴人，以他的水平，就算學會了螺旋丸和部分使用出九尾的力量，也不是我水遁的對手！」
「你這也太過自信了吧……」自來也微微皺眉，「你就這麼相信你的忍術嗎？那你可要小心了，修煉完成的鳴人，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我說，自來也大叔，你是沒見過我的術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我索性站起來，雙手抱胸俯視著自來也，「鳴人能有多強呢？比螺旋丸更強的風遁·螺旋丸我都完成了，鳴人的術再強能比這個還厲害嗎？」
以我剛才的觀察來看，自來也對我還是很有好感的，這麼說，這樣的要求他大概不會拒絕把？
「口說無憑，你就親自來見識一下怎麼樣？」我微微笑著，「我的青水遁，也是剛剛完成了第二階段，想找個人來試試威力呢！在第二場考試中，大蛇丸也是吃過我的忍術的虧哦！」
「是嗎！那我倒真有興趣試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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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某個偏僻又空曠的空地。
就跟前世的城市一樣，「木葉」這個概念，有著兩個不同的涵義，廣義的木葉，包括中心城區和周邊更大區域的郊區以及衛星城，譬如桔梗城，而狹義的木葉，則僅僅指木葉的城區而已。正如前世我住在廣州郊區，也會和別人說今天我要去一趟廣州一樣，所以經常會看到木葉郊區或者衛星城的人會把去城區說成去木葉，聽起來像是他住在別的地方一樣，其實只是個誤會而已。
而我和自來也切磋的地點，也就在遠離城中心的地方，雖說是遠，對於忍者來說，這點路程也不過是二十分鐘的腳程而已。
因為說好是見識我的忍術的威力，自來也也沒有主動進攻，反而靜靜地站在十幾米開外等待我先使出忍術。
「青水遁·水分身！」
對於水分身這樣的忍術，我從來都是不需要結印光讓查克拉運轉就能完成的，但是對於這個特殊的水分身，我難得地進行了結印，而且，結的印也和普通的水分身印不一樣！
水分身先是凝聚成一個核心，然後一層又一層的極純水像洋蔥一般包裹上去，直到完全形成我的樣子——
「很複雜的分身！這樣的結構，是為了使分身在受到攻擊之後能夠拋棄損壞的部分從而繼續行動吧？這樣分身就沒那麼容易被破壞了！」自來也看著我的分身份析道。
「很遺憾，自來也大叔！你的猜測——」對著自來也冷冷一笑，「完全錯誤！」
水分身猛地一跺腳，一瞬間爆發的強大力量直接把地面踩出一個大坑！強悍的反作用力，讓分身在短短的零點幾秒之內，就加速到肉眼完全看不清楚的地步！
水分身的拳頭，帶著無比的力量向著自來也轟過去！
轟——
自來也所在的地面上，頓時飛揚起來無數的灰塵！
灰塵漸漸散去，露出了水分身和自來也的身影——
「似乎……抗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