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水無月白 文 / 觀水樓
第二天早上。
我在木葉清晨那熟悉的喧嘩聲中醒來。
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每個細胞都在對查克拉和忍術躍躍欲試，表明著我已經恢復到全盛的狀態。從第二場考試開始，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地醒來過了，這一瞬間，我對能夠平安回到家裡一覺睡到天亮感到由衷的幸福。我和鳴人進行的螺旋丸修煉很順利。昨天下午，我就和鳴人完成了三個週期的訓練，對於鳴人而言，控制查克拉的運動並非他的長處，但是集中精神去提取查克拉、增強查克拉的密度，卻遠沒有讓他控制查克拉旋轉那麼困難。我依稀記得，鳴人練了好多天用了取巧的方法才擠爆了水球，而擠爆橡皮球，卻是畫了一個木葉的符號就一次成功了。
原著中，鳴人最後也只是用了影分身輔助才完成了螺旋丸，據說到後期鳴人還是沒法完成單手螺旋丸，我覺得就是因為原著中修煉的時候弄反了順序，先難後易，反而事倍功半！
這邊，僅僅是幾天的功夫，鳴人的螺旋丸修煉就大有進展，凝聚出的查克拉已經可以擠爆橡皮了，單純的提高查克拉密度，對於鳴人來說果然只是小菜一碟！甚至第二階段的修煉也在提前進行，雖然第一階段還沒正式完成，但是這幾天的練習已經讓鳴人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有所提高，修煉所需要的影分身也順勢減少了一個。當然，七個和六個影分身，有很大差別嗎？
眼看鳴人甚至能提前兩三天就完成修煉，而我那邊的修煉計劃，卻是一籌莫展。
趁著這個30天的準備時間，我已經開始了極純水的製造，新的方法讓我能以過去數十倍的速度製造極純水，短短幾天時間，我就差不多完成了過去幾個月才能儲存的量。除了送了一部分給老爸做防身的底牌之外，剩下的也夠我在接下來的大戰中揮霍一番了。更多的我就不打算繼續製造了，畢竟製造極純水也是個非常消耗體力的活，以後等我查克拉量多了，製造起極純水就更簡單了，現在沒必要把時間都花在上面，那反而是捨本求末。
借助風遁·螺旋丸這個忍術，我切斷水分子的氫氧共價鍵，使之分解成氫氣和氧氣，然後再使其燃燒重新合成水。這個過程中最消耗查克拉的就是第一個步驟把水分解成氫和氧，事實上把水分解成氫氣和氧氣還有別的方法，最廣為人知的一個就是利用電流來電解水。
中忍考試之前的那天，當我興致勃勃地告訴卡卡西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卡卡西就用這個方法來打擊我：
「如果只是把水分解成氫氣和氧氣的話，用電流來電解水不是更方便嗎？」
作為一個雷遁忍者，卡卡西對雷電的運用有很豐富的經驗。但是，他對提純水的經驗，就沒那麼豐富了。這個方法，聽起來很有效，但實際上根本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障礙。
「這是我蒸餾出來的純度很高的水，卡卡西老師你試一下把它電解看看？」
結果，卡卡西把雷切都用出來了，也沒有把水分解出多少氫氣和氧氣來。
卡卡西就是太想當然了！如果這個方法有效，我自己會想不到嗎？用電流來電解水，電解的速率與水裡面的離子有關，而這些離子，就是水裡面的雜質，各種電解質！雜質越多，電子越多，電解水的速度越快！
而水本來是弱電解質，純度越高的水，離子濃度越低，電解水的效率就越低！由於這樣提純的水裡面還會混進一些雜質，無法一次完成提純，因此可以想像，在漸進提純的過程中，隨著水的純度越來越高，電解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直到慢到根本毫無進展！
鬧了一個大烏龍的卡卡西表示以後再也不在這種事情上發表意見了……
對於風遁·螺旋丸這個術，有時候我也會腦洞大開一下，設想著，如果進行更進一步的性質變化，使得裡面每一個進行了風性質變化的查克拉風刃的能量足夠大，不但能切斷原子之間的共價鍵，甚至能切斷原子核內部的核力呢？任何一個學過多少物理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核彈！
這個忍者的世界，由於有著強大而神奇的查克拉，進行很多方面已經發展出了比較高深的科技，可是整體上並沒有進行工業化，工業的力量也沒有深入地改變社會，導致了一個直接的結果，那就是對地上存在的資源沒有深刻的認識。也就是說，儘管我早就設想過核彈這個概念，可是不要說鈾235、鈾238，就是放射性原料，都沒有人知道哪裡有！重核元素源於恆星內部的核聚變，這些元素在超新星爆發之後會被釋放出來，成為星雲的一部分，然後在星雲孕育出下一代恆星的時候，也會成為新的恆星及其行星的組成部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這些元素，說明這個宇宙可能還很年輕，甚至還處於第一代恆星的階段，也就是不到50億歲……
這推理對於製造核彈顯然沒有什麼幫助，我早就放棄了造出原子彈的瘋狂想法；不過隨著我把風遁·螺旋丸開發出來，在製造極純水的無聊過程中，有時候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可行，我就可以跳過原子彈的階段直接進入**的領域……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地球上引爆**用的是另一顆原子彈，而我想切斷核力，差不多也需要我把螺旋丸練到有原子彈的威力才行……
雖然青水遁的進展順利，但是我現在迫切地感覺到，隨著青水遁漸漸成為我的主力水遁，我身上的缺點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成為拖累我的實力的木桶短板。尤其是和大蛇丸打過那一場之後，這些短板顯露無疑，成為了我心中的一根刺！那一場戰鬥，大蛇丸的很多物理型忍術和體術攻擊其實都拿我沒什麼辦法，雖然未必不是大蛇丸因為怕引起太多動靜而沒有使出更大威力的招式，但是也說明了青水遁的強大之處。然後，我就被大蛇丸的火遁和幻術打敗了。
對於幻術我一直很怨念，精神力量天生強大的我，非常適合學習幻
術。可惜我沒有分在夕日紅的班裡，而卡卡西雖然有一隻寫輪眼，但是並沒有多少幻術的天賦，不過是仗著寫輪眼破解幻術比較在行而已。因此我的幻術修煉一直沒有能夠得到真正的指導，靠自己摸索實在是效率太低。
不是沒想過厚著臉皮去找懂幻術的忍者——甚至就是夕日紅，請教幻術，只是在這個世界裡，忍者靠著忍術吃飯，要別人把吃飯的傢伙教給你，不是厚著臉皮開口就能做得到的，而且我還要在木葉繼續混呢，太沒節操可是混不下去的……
這也就造就了我空有一身精神力量卻只能拿來暴力破解幻術的尷尬場景。
而對付忍術的屬性攻擊，我的青水遁也是抓襟見肘。其他屬性的遁術還好，雷遁被難以導電的極純水克制，風遁的切割也很難隔開極純水強韌的表面，水遁、土遁更多是製造實體來進行物理攻擊，也不在話下。唯獨火遁，面對高溫，青水遁並不比其他水遁更有抵抗力；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我才學習了冰遁的性質變化，希望能靠冰遁的低溫來克制火遁，哪怕我當時明知卡卡西不會冰遁的忍術。
而救下水無月白就純粹是意外之喜了。白的性格和命運都使得她不會拒絕我向她學習冰遁的要求，所以我才會極力慫恿卡卡西把白帶回木葉，也極力自薦為白的保舉人。不過，光有卡卡西的推薦和我的保舉還是不夠的，白作為一個比較強大的冰遁血跡忍者，木葉毫無疑問會對白的到來嚴肅對待，簡單來說，就是隔離、政審，直至確定白不是心懷歹意又或者被人控制等等。
一般而言，這樣的隔離進行一個月後，就可以確定暫時無害，然後就允許在木葉有限度的自由活動了。不過我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中忍考試在我們回村後不久就開始了，而大蛇丸的出現、月光疾風的死亡讓木葉變得非常緊張，毫無疑問，湊巧就在這個時間段進入木葉的白也受到了連累，以至於到第二場考試結束後我回到家為止，足足一個月了，我還沒見到她回來……
我開始擔心她是不是要等到中忍考試結束之後才會被放出來……
過了好幾天，鳴人的螺旋丸修煉已經正式完成了第一階段，第二階段也進行到了只剩4個影分身的進度了，可以說成功在望。剩下的部分，鳴人已經可以自己一個人練習了，所以我乾脆也不去看著他修煉了，反正自來也對鳴人非常上心。等鳴人練完螺旋丸，自來也就會教他自來也特有的蛤蟆通靈術以及使出九尾查克拉的方法，我可沒那個厚臉皮去跟著看，忍術的修煉一般是件比較私密的行為。我又不是自來也的徒孫，沒那個資本得到自來也貼心的教導……
唯一我有資格要求指導的人，現在正偏心地在對佐助進行單對單的特訓，而且，他也不會冰遁和幻術……哼，我也不需要他的指導！
我的極純水也製造了足夠的量，現在正在構思青水遁下一步的開發。不過，我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補上我的短板，隨著我實力的增強，這些短板越來越突出，我真的好想念水無月白……！
這兩天，我整天都無精打采的，連青水遁的分支遁術都沒心思開發了，乾脆就放了自己幾天假，在家裡玩了幾天。自從當上了忍者，我在家的時間銳減，大部分時間要麼在出任務，要麼在訓練場修煉，回到家就是吃飯睡覺，正好趁這幾天在家陪陪老媽，也放鬆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
某天午後。
七月正是暑氣最盛的時間，午後的地面燙得完全可以煮雞蛋！吃過午飯之後我就昏昏欲睡了，雖然這裡沒有空調，不過作為一個會冰遁的忍者，怎麼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呢！
用冰遁把大量的水結成冰塊，放到家裡的每個角落，足足把家變成了一個涼爽的冰窟。然後，再召喚出一個水分身，把頭枕在分身細長白嫩的大腿上，享受著分身無微不至的按摩……有一句話叫做「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至少，下半句我勉強算做到了吧！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見白終於回來了，正在有把手地教我冰遁，白的小手握在手裡有種柔軟無骨的感覺，然後……然後不知發生了什麼，我們就吻在了一起，白的嘴唇柔軟又甜美……
「嗯，白姐姐，白姐姐……」一直吻著停不下來，接著我感覺快要窒息了——
然後我就醒了，一隻手蓋在我的臉上，指尖掐住了我的鼻子，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笑個不停——
「嘻嘻，小櫻，你睡覺的樣子好怪啊！」人影笑著說，「一邊舔我的手，一邊叫我的名字！」
我掙脫了她的手，使勁眨眼努力把她的樣子看清楚，一個美麗的少女的身影漸漸在我面前清晰起來——
「啊！你回來了！」
少女握著我的手微笑地看著我。
「嗯，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白姐姐！我想死你了！」
水無月白的臉色有點蒼白，笑容卻是那麼燦爛。
*******************************************************************************************
「白姐姐，審訊班的人沒欺負你吧！」
「沒有……還好啦！相比霧影村的話……畢竟我以後也是木葉忍者，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就是隔離期間比較無聊，什麼都不能幹，連查克拉都不能用，跟坐牢似的。而且，一開始卡卡西老師說的只需要審查一個月，結果時間過了還不讓我出去，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呢，讓我有點擔心……」白的聲音越說越低，顯然箇中內容不像她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這段時間木葉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對白解釋道，白以後還要在木葉定居，我不希望這裡給白留下一個比較差的印象，「曾
經的三忍之一，木葉的s級通緝犯大蛇丸，在第二場考試時介入進來，並且做了一些手腳……所以村子現在高度緊張，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物！而你進入木葉的時間也正好在這個時候……」
白對我溫柔地一笑，「別擔心了，小櫻，我沒有對村子有什麼誤會……而且卡卡西老師也有幫我說了幾句話，所以我也很快就能回來了。」
卡卡西老師總算是給力了一回。雖然我一直說他偏心佐助，但至少這一回他對我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給審訊班打了招呼之後，得到擔保的白便結束了折騰人的漫長審訊之路，放回了我家。
雖然相信審訊班不會對日後將同為木葉忍者的白進行什麼嚴刑逼供，也不會對白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麼長時間的隔離審查，本身就是對精神的一種極大傷害……而且再不斬才死了沒多久，白本來就非常傷心，精神不好，雖然她現在強撐著與我有說有笑，但眉宇之間卻有著掩蓋不去的疲勞和蒼白！
「嗯，白姐姐，你回來了，這裡已經安全了……我看你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麼話好好睡一覺再說！」
帶著白來到我的房間，讓她睡在我床上，我坐在旁邊。
「小櫻……我自己睡就可以了，你可以不用在這裡陪著我……」
「白姐姐，你有所不知……他們雖然是放了你回來，暗地卻是吩咐我要貼身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哦！所以，從現在開始，無論你是在睡覺、吃飯還是洗澡，我都要跟在旁邊緊緊盯著你！尤其是睡覺的時候！」我握著白的手一本正經地說。
白噗嗤一聲被我的表情逗笑了：「好吧！那你就在這裡監視我睡覺吧！」
說完，白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她的呼吸就變得低沉而悠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