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0 許竇 文 / 於蹊
顏溪。你不是很能打嗎。你為什麼不絕地反擊。
剛開始。顏溪是不想。她依舊恪守著。不傷害他。尤其是當她看到他左胸口的傷疤的時候。很多很多的過往就浮現在了她的面前。她捨不得。她捨不得讓他身上再添新傷。她知道兩人磕磕絆絆。難免會誤傷到哪裡。
可是。不想讓他受傷。疼惜他是一回事。讓她心甘情願地被他吻。又是一回事。
她現在。一點也不覺得這樣的吻很美妙。她覺得難受極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只想逃離。逃離他這種近乎野獸一般的毫無憐惜的唇齒掠奪。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怒氣。她已經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本能告訴她反抗這一切。她不想進行的這一切。這似乎只有疼痛。沒有愛的一切。
他的手。已經到了她的腰間。他的手。在往下滑去。
顏溪伸出手去。可是那一瞬間。她發現。她突然失去了力氣。
她的瞳孔頓時緊縮。像知道了什麼一樣。那麼的驚訝。那麼的震撼:「你在我沐浴的水裡面放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你暫時沒什麼力氣而已。」他這樣不帶感情地回答她。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甩到了西門築的臉上。這一巴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幾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全身都陷入了一種如踩在棉花上的綿軟。好像隨時都能飄起來。也好像。隨時都能墜落下去。
看著這樣乏力的顏溪。西門築笑了。勾起唇笑得妖冶:「不要再反抗我了。你是我的……」他的唇落到她精緻的鎖骨上。抬起頭。笑靨如花。「永遠都是我的。」
「不。西門築。你說過。你不會再強迫我的。你說過你很愛我。你不會逼著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的。你說過的……」
「很抱歉。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所記得的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迎合我。是你的義務。」
「不……」這樣的西門築讓她戰慄。他眼神中的深幽也讓顏溪害怕。可是顏溪根本無力反抗。顏溪尖叫起來。可是她才吐出一個音節。他的吻就朝她的唇攻佔。將她的話吞進了他的喉嚨。
迴光返照般的。顏溪突然有了一點點的力氣。她推開西門築的臉。大聲地呼救著:「救我。孫行遠。救我……」
「砰」的一聲。門陡然被推開。「王爺。」
「許竇。你來幹什麼。」西門築的眼睛裡折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厲聲道。「出去。」
頭髮花白的老者說道:「我聽見王妃在喊救命。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才來看看……」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王妃為什麼會喊救命。」
「我跟她在玩遊戲……」西門築眼眸一凜。其間流轉鋒利光芒。「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過問。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許大夫。別走。救我……」西門築背後。顏溪逸出綿軟的呼喚。此時的她全身都裹在棉被裡。可是卻用盡力氣發出了這樣的喊叫。雖然隔著被子聽起來聲音不是很大。但還是能聽得清楚的。
許竇眉頭一皺。徑直往前走去。可是卻被西門築攔住了步伐:「本王說了讓你滾。」
「王爺聽不到王妃在呼救嗎。」固執的老者仍舊不肯退步。他的眼睛裡露出別有深意的目光。「要是放在以前。王爺絕不會對王妃這樣。王爺這樣的行為會讓我有種錯覺。王爺已經不是以前的王爺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老者的話說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西門築瞳孔猛縮的眼睛。
年邁的老者什麼也沒說了。留下這一句話。就翩然而去了。他神色坦然。鬍子飄飄。宛如羽化而去的謫仙。有著超越凡塵的脫俗與決然。又像是含笑赴死的名士。一曲樂音傳唱人間。瀟灑自若。顯得那麼的曠達灑脫。第一時間更新
許竇說什麼。因為隔著厚厚的被子。顏溪聽不大到。她只知道。很快。就沒有許竇的聲音了。他好像走了。
他怎麼可以走。他走了。那她怎麼辦。現在的許竇。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的西門築讓她好害怕。也好失望。更多的是。她毫無辦法擺脫面前的狀況。為什麼現在的西門築變得像是野獸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的理智可言。他那樣子。好像不僅僅只是要佔有她而已。好像是在宣告什麼……他懷疑她嗎。他覺得她已經另外有喜歡的人了嗎。所以只有佔有她。才能讓他感受到安全感嗎。
可是她不願意啊。至少現在不願意。他為什麼要如此強迫她。甚至還用在水中下**。讓她失去力氣這樣的方法。
顏溪耳邊傳來腳步聲。卻不是走近的腳步聲。而是遠去的腳步聲。
不知道許竇對西門築說了什麼。西門築走了。顏溪感覺得到。因為。沒有人來掀開她的被子。沒有人要粗暴地強迫她了。
漸漸的。過了大概半個時辰。顏溪恢復了力氣。她漸漸地伸展開手臂。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從房間內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她只是不想待在這個房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個讓她充滿著不好回憶的房間。
顏溪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庭院中閒逛著。現在的她。只求不要那麼輕易看到他。她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半跟她自己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是她自己不願意履行夫妻間的義務。才會讓他如此生氣的。可是。她不懂。為什麼他不能稍稍體諒一下她的心情。而且。強扭的瓜很甜嗎。她說了她不願意跟他做那樣的事情。為什麼他還那麼固執。
要是以前的西門築。才不會這樣吧。而且要是以前的西門築。她也很難拒絕他。他很霸道。可不是狂暴。而是那種很有情調地霸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很能輕易捕捉一個女孩子的心。而且。就算是很霸道。可他一直都會是很溫柔的。似乎如果她不願意。他可以隨時收手。因為他說過。他不會再那樣強迫她。不會傷害她。不會讓她因為他掉眼淚。
以前的西門築。是個很有特質的人。是個風度翩翩的人。他有時候孩子氣得可愛。他有時候彆扭得讓人想笑。現在的西門築。雖然生活習慣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特別大的變化。眼神舉止。也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比以前沉穩了。不像以前那樣愛熱鬧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西門築和現在的西門築。給人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是因為。人都是會變化的麼。還是說。西門築沒有變。是她變了。
她好像沒有變。現在的她。比起西門築對她動不動就親啊親。很想對她做什麼事情一般上下其手的時候。更喜歡以前。他把她像寶貝一樣按在懷中。給她密不透風的保護。更喜歡兩人靜靜地相擁著。什麼話也不說。好像就能到達天長地久的感覺。有時候她會懷念西門築摸著她的頭。叫她笨蛋。有時候她會想念。她跟他說正事的時候。說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的時候。他來幾句很不正經的話。讓她氣得牙癢癢。然後。他很不客氣地哈哈大笑。讓她覺得自己生氣都好像很小氣。以前的他。就是那樣一個很給她能量的人。可是現在。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了。他好像。把一些珍貴的回憶。統統都忘記了。
忘記了。她不怪他。她雖然感到有些失落。可她向來樂觀。喜歡向前看。既然忘記了那麼就努力幫他想起來吧。就跟以前她失憶了的時候。他拼盡那麼大的努力。執著得義無反顧。也要讓她恢復記憶。可是經過早上的事情之後。顏溪已經沒有了勇氣去進行這樣的任務。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起以前。他要她忘掉過去。不去回憶過去。跟現在的他過日子。
顏溪有時候會想。沒有了那些美好的回憶。那麼他到底是怎麼記得她的。他又是怎麼能夠繼續愛上她的。只因為感覺麼。難道他就那麼愛她。愛到忘記了一切也記得愛她。
要是以前。顏溪會這麼以為。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她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不想去想西門築暴怒的眼眸。不想去想他說的。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要你現在就屬於我。
不行。顏溪。你不能這樣。你要試著理解西門築。他曾經為了你差點死去。他就算失憶。也是因為你而失去記憶的。你不能因為這些而討厭他。而想遠離他。他那麼愛你。他曾經那麼地疼愛你。你也愛他。你也不想離開他。既然這樣。容忍他一點。寬容一點。不行嗎。
「不止一次想過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彼此信任彼此支持。牽著手一起老去。顏溪。我喜歡你。」
顏溪。你不能這樣躲著他。你知道他內心很脆弱的。他其實很敏感。況且。他的要求也不過分。你就是有一些不適。忍一下不就好了嗎。你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萬一你這一輩子都有不適。你難道讓他一輩子都不碰你嗎。
顏溪想通了什麼。她正想去找西門築。可是突然間。李秀大步跑過來了:「王妃。您快去……王爺他……他……要殺許竇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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