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236 少了一些什麼 文 / 於蹊

    今天的月光很安靜。斜斜的一勾。像是女子姣好的遠山黛眉。皎潔的月色灑落下來。像是無聲地落了一層雨。覆蓋在地上萬物之上。給地面溫柔地鋪上了一層潔白的紗。

    涼涼的風穿過庭院中栽種的柳樹。像是一雙溫柔的手。穿過女子濃密秀麗的長髮。撩起陣陣清香的芬芳。

    「休息吧。」男子的手按在顏溪的肩膀之上。靜靜地看著臉色緋紅的女子。

    顏溪睫毛低垂著。她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麼的。睫毛像蝴蝶一樣輕顫著扇動著。這個時候。男人的薄唇已經欺近了她的臉頰。蜻蜓點水的吻掠過她如花瓣粉嫩的臉頰。很快。就落到了她溫軟的唇瓣之上。一步一步侵進她的唇齒。然後。更深地糾纏著她。

    顏溪眉頭輕輕地皺起。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皺眉。可是她的心裡。就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可是讓她想要逃避。想要躲開。想要抗拒男人的索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或許是太久沒見了吧。突然間這樣。好不習慣。

    顏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西門築原來星辰般的眸子一點一點變得暗淡。他發出近乎瘖啞的質問:「為什麼躲開。」

    「我……我突然有點喘不過氣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知道。我們五年都沒有見了。我也很久沒跟人這麼親密接觸了。我有點不適應。在所難免吧。你說呢。是不是。」顏溪雖然有點不願意。怕傷害到什麼。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這麼說道。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說的話。都不去解釋的話。好像事態會更糟糕。

    「顏溪。」他突然看著她。眼睛很深沉。好像有話要說一般。

    「嗯。」顏溪點頭。表示她在很認真地聽著他即將要說的話。

    「我不是懷疑你。也不是不肯相信你。雖然可能有點殘酷。但我還是想問你……」他神色凝重。「這五年來。你是不是已經另外有了喜歡的人。」

    「我……」顏溪忽然緊緊皺著眉頭。一瞬間。她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五年的時間。你另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說實話。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會很希望另外有一個人來照顧你……這次回來。我感覺我們之間不像之前那樣了。好像產生了很遙遠的距離。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隔閡吧。這應該不僅是時間的問題。而是我發現。你有心事。是不想要告訴我的心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好像這樣才能支撐著他講出下面的話。他說道:「如果你有了另外喜歡的人。跟其他的人產生了感情。那麼。你可以隨時離開我。我絕對不會阻攔你。我不要你因為害怕我難過而待在我的身邊。是。你離開我。我一定會很難過。可是與同你難過。不開心相比。這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你是如此優秀的女子。我從不懷疑你會遇到比我更優秀的男子。任何時候。你在我心裡都像是飛鳥一般。我不願束縛你。願意給你一片自在翱翔的天地。只要。那是你想要的……」

    顏溪忽然抱住了西門築:「不是。我沒有……」

    「你不必急於否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五年。這麼長的時間……我沒有那樣曠世的情懷。不需要一個女人思念我到連所有的一切都放棄……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但是你還是希望待在我身邊。那也沒事。你告訴我。我知道真誠如你。如果把一切都埋在心裡的話。一定會難過的。你知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從來都不會真正地怪你。」

    「我沒有。西門築。我沒有其他喜歡的人。這輩子。從開始到現在。我喜歡的。一直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你不要亂想。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的時候我好心疼。你為什麼要這麼愛我……」

    「那時因為。第一時間更新就是愛你啊。」西門築笑著。把顏溪抱進了懷裡。「好了。沒什麼事就好。那你休息吧。我去隔壁的房間睡。」

    他這樣說的時候。顏溪徹底慌張了起來。對於她推開他的吻的事情。他心裡。一定是依然存有著很深的芥蒂的。不然不會說去隔壁睡的這種話。

    「不要去隔壁……」

    顏溪攀住了西門築的肩膀。不管不顧。就吻向了他。她的吻很熱情。好像要消除掉西門築心中的那些想法。是的。她從不懷疑西門築對她的感情。她也知道西門築不會欺騙她。她不知道她到底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她到底還在扭捏什麼。為什麼要去想那麼多毫無頭緒的東西。為什麼要推開。那麼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

    任何的不適都是可以克服的。為了他。

    顏溪發現最近的自己真是十足的善變。前一刻還那麼堅定自己的心。下一刻頓時又土崩瓦解起來。當他的唇撩撥她唇齒最深處。那樣溫熱的力道足以將她溺死。燒死。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當他的手拿掉她束髮的簪絲。讓她的頭髮頃刻散落下來的時候。當她的胸前的衣服被解開。半開的衣服間可以看見薄薄的褻衣的時候。當她腰間的衣帶被扯掉。雙腿被男人的手分開的時候。那種不適的感覺陡然拔高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她感覺前面像是一道高高的懸崖。如果再往前一步。就將是萬劫不復。屍骨無存。

    想到懸崖。在顏溪面前回放的。突然間就是五年前聚陸原的那一道懸崖。那個時候。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男人就在她的面前騰飛起來。連一聲喚都沒來得及發出。他望了她一眼。就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了下去。

    「不要。」顏溪猛然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抓起衣服就逃離了床榻。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回頭。她的臉色很蒼白。顫抖著唇。對仍舊在床榻之上。此刻面無表情的男子低頭說道:「對。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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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顏溪不敢去看西門築的眼神。轉身。就落荒而逃般地走了出去。長廊之外。風很涼。她的眼睛一片茫然。心更是。麻木得都好像都不會再跳動。

    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愛的人。為什麼當他碰觸自己的時候。心裡面會有好難受的感覺湧上來。

    這不應該的啊。他的心裡。會有如何的反應呢。他明明如此地愛她。卻遭受了她這樣的拒絕。他一定會很難受吧。

    可是。顏溪卻沒有一丁點的勇氣往回走。更沒有一點點的勇氣。支撐著她回頭看上一眼。她只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第二天。西門築神色如常地來找顏溪。找她吃飯。找她去散步。找她說話。他們之間。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像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當然顏溪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她知道。這是西門築對她的寬容。其實她倒希望她能質問她。雖然她會因為什麼也回答不出來而顯得窘迫。但這些窘迫也好比他什麼也不問要來得好。她感覺心裡很愧疚。非常愧疚。可是。她暫時又不能做出什麼補償性的事情來。所以讓她越發地糾結。

    說是兩個人說話。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顏溪在說。西門築在聽。西門築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健談。口若懸河了。大部分時間。都是顏溪一個人在說。說著說著說到口乾舌燥了。他仍是只嗯啊兩句。當顏溪有點失望的眸子望向西門築的時候。他只是略顯窘迫地說道:「對不起。我。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我很認真在聽你講話。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回你。你不要難過。」

    顏溪聽到他這樣說。連忙搖搖頭:「不。我還以為你想別的事情去了。對不起。我應該知道你的腦袋受傷了的……沒事啦。你聽著就好。我來說。」於是顏溪又笑笑。開始講她覺得有趣的事情了。

    顏溪覺得。比起他們兩個人親吻。或者摟摟抱抱。她更喜歡他們走在午後的陽光下。她講故事給他聽。她覺得她的身體可能在經歷一個冷淡期吧。過了這一段時間。興許就會好的。

    有的時候。他們會和孩子們玩遊戲。孩子們現在都十歲大了。小琳兒也已經有八歲了。很慶幸小小的孩子沒有變成顏溪害怕的那種沉靜。她仍舊愛笑愛鬧的。跟在丘丘的身後喚著丘丘哥哥。丘丘和小澤的個子已經長得很高了。十來歲的孩子已經到了顏溪的胸口。可是雲霓卻沒有長很高。雖然她小時候比丘丘和小澤高上半個頭。可她畢竟是女孩子。現在已經要比丘丘和小澤矮了。她好像很不服氣似的。尤其是仰起頭跟小澤講話的時候。特別不樂意一樣。

    有喜愛的人。有一群活蹦亂跳的孩子們。衣食無憂。歲月長遠。好像世界上再沒有了什麼煩惱一般。但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當顏溪望著西門築的臉的時候。那種安心的感覺才會徹底地進入心底。而不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當她沒有見到西門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會陷入一些迷茫的想法之中。不知道在空洞什麼。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因為西門築消失了那麼多年患上了後怕的後遺症才會如此的。而是。她感覺和西門築之間。好像漸漸地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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