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198 你不是愛我嗎 文 / 於蹊

    喝完茶後。顏溪順勢坐在一把椅子上。心想著山谷也算是附庸風沽名釣譽了。在外面看來挺神聖的樣子。而其實內裡的運作。就跟一般的藥堂沒兩樣啊。看這裡這麼多弟子。都能湊好幾桌麻將了。一般的神醫身邊能有這麼多弟子嗎。撐死兩三個。又想到自己對於這些東西的瞭解也僅限於書本或者電視上。顏溪又還是打消了之前的那些想法。大夫嘛也要謀生的。那麼仙風道骨的天天吃空氣啊。得了。管他虛偽不虛偽。能治好病就是好大夫。

    「不知道西門築那傢伙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找我。」顏溪雜七雜八地想了一通之後。忽然地低聲自言自語說道。她完全是無意識在那裡說的。因為突然想起了西門築。而她的聲音也真的是很低很低的。她以為除了她自己之外沒人回聽到。可是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形。就在這個時候怔了怔。握著藥碗的手。緊了緊。

    顏溪忽然感覺空氣有點點悶。於是走出去了。她在外頭的一處石頭上席地而坐。心想等那個人一醒來。就拿著銀子離開這地方。

    要不是實在沒銀子。她才不想待在這裡。方圓好多里都是藥草氣味的地方。真不好受。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顏溪聽到聲音回過頭。發現是那個一身白衣的面紗女子。

    巡城的街上。意識到宣尤渠正在吻她。小舞猛的推開宣尤渠。

    她慌也似的想要逃跑。可是被宣尤渠強硬地抓住了手臂。他讓她無處可逃。讓她只能看著他。聽他將他要講的話。

    「其實我知道了。可能當初不知道。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你今天穿得這樣漂亮。你今天這麼熱情地給我講各種各樣好吃好玩的東西。你今天毫不掩飾地對著我笑。都是因為你想把今天變成我們相見的最後一天。第一時間更新你打算過完今天後。就離開我的身邊。從此和我兩不相見。是不是。宣小舞。」

    「我不是宣小舞。我不姓宣……」

    「你就姓宣。」年輕的侯爺露出一股少見的霸道。「我知道在你們東棠。被男子賜姓的女子。就要成為那個男子的夫人……」

    「放開我。」

    「就算你今天走了。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如果我沒死。我就會一直追下去。一直追到你願意嫁給我為止。」

    「瘋子。」小舞一口咬住宣尤渠的手。因為疼痛他鬆開了她。她開始拚命地衝出人潮。她終於跑到了一處僻靜的湖邊。她以為沒人會追上來。她以為一切糾纏就能就此止住。可她還剛喘上幾口氣。她不想見到的身影。就再度地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慌亂的情緒在此時此刻顯得很多餘。小舞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她淡淡地看著宣尤渠:「如果你不想再在街上逛了。我們去找一個住房。做你想做的事。這樣可以嗎。」

    什麼是他想做的事。宣尤渠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他沒想清楚。可看到小舞平靜淡漠的面容的時候。她突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找一個房間。孤男寡女……

    「我沒有把你當青樓女子。」

    他幾乎是有些咆哮地說道。可是他的憤怒。他的解釋。就算有再大的力道。也不過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一堆軟軟的棉花上。她淡淡的。沒有喜怒的說道:

    「可事實上。我就是。」

    「小舞。」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已經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馬車裡的人。撩開了車窗的簾子。喚了一聲。男人的聲音很獨特。小舞就算不轉頭。也可以知道。喚她的人是誰。

    「跟我走。」

    小舞瞇著細長的眼睛看了皇甫炎一小會。好像不太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宣尤渠從他們對望的眼神裡就發現這個男人對小舞而言應該不尋常。他皺著眉頭問:「他是誰。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

    小舞沒有說話。那表情像是默認。

    宣尤渠當場火冒三丈。如果他手裡有一把機關鎗。現在應該在對著皇甫炎掃射。

    「滾你的。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東西。說你是個男人我都覺得對不起男人這倆字。跟你走。想得美。就算小舞不接受我。她也不會再愛你的。死了這條心吧。她愛你的時候你不懂得珍惜。現在知道小舞的好。想挽回她了。晚了。看見你真是破壞心情。小舞。別理他。我們走。」

    「好。」小舞淡淡地說道。

    宣尤渠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地沖皇甫炎丟去一個眼神。他下意識地牽起小舞的手。要往前走去。可是他剛邁動步子。她的手就從他的手中滑下。

    「怎麼了。」他不解地看著小舞。

    小舞看著他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說的『好』。不是對你說的。而是對他。」

    宣尤渠震驚地睜大眸子:「小舞。你不是很恨他嗎。你怎麼會原諒他呢。」

    小舞要轉身。可被宣尤渠死死攔住:「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不記得了嗎。你怎麼還會想要給他機會。再跟他在一起呢。小舞。你冷靜地想一想。不然你會後悔的。」

    小舞的目光從宣尤渠真誠而焦急的面容上移開。看向皇甫炎。說道:「我的朋友太關心我了。第一時間更新不讓我走。你是不是考慮要做一些保證。讓彼此都能放心呢。」

    皇甫炎皺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又好像對這時的小舞有些疑惑不解。他緩聲說道:

    「我會娶你。」

    「以後會讓人打我嗎。」

    皇甫炎搖搖頭:「不會。」

    小舞的頭又轉向宣尤渠:「聽到沒有。他說了。以後會娶我。也不會傷害我。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忘了嗎。他不是個會信守承諾的人。他曾經也答應了你那麼多。可是他還是辜負了你。」

    小舞皺了眉頭良久。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給出答案:「我想。再信一次。」

    「為什麼。」宣尤渠像是負傷的野獸一般。以那樣沉痛的聲音問著小舞。

    「為什麼他曾經對你做過那麼多連旁觀者都無法忍受的事情。你還能原諒他。他勾勾手指你就可以奮不顧身地回到他身邊。而我一心一意想要對你好。你卻熟視無睹。」他剛開始是極為憤怒極為不甘的語氣。可是到後來。他的聲音漸漸的低沉。沙啞。那樣的神情。那樣的語氣。充滿了受傷。甚至也充滿了乞求。

    你看不到嗎。小舞。

    你為什麼會看不到。

    你好好地看一下。好不好。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知道。怎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你可以不選我。可以不給我回應。可是這個人。你不應該再跟他在一起的啊。

    你為什麼還要再相信他。如果他再一次辜負了你。你該怎麼辦。

    「沒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愛他。」她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就算再次受傷。我也值得。」

    宣尤渠怔怔地後退兩步。似乎所有的話。都抵不過這兩句話的殺傷力大。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卑微。聰明如她比任何人都要深諳此理。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無怨無悔地為他卑微著。就算以後會再次遭受那樣無法負荷的傷痛。那也沒有多大的關係。而另一個人。就算怎麼愛她。就算怎麼願意為她付出。也不過是紅塵中的一個過客。永遠對他封閉內心。永遠不接受他的心意。沒有任何的理由。不是努力不夠。不是時間太短。而就是因為她不愛他。只是因為她不愛他。

    小舞淡淡地望了宣尤渠一眼。她想說什麼。但看著男子的臉。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略一低頭。掠過他。朝著有皇甫炎的馬車走了過去。她就那樣地走進了馬車之中。一次也沒有回過頭。

    那樣絕情的女人。又那樣傻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像是飛蛾一樣撲向火焰的女人。

    宣尤渠看著馬車一點一點離開他的視線。蕭瑟的風吹著他年輕的臉龐。他只感覺心臟很空。前塵往事如潮水一般朝他撲來。那些回憶。那些點滴的美好。終究像夢一樣恍惚無蹤。

    坐在開動的馬車之中。小舞看向宣尤渠。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倒是謝謝你給我解圍了。要不然那個呆子會追著不放的。」

    「隨便找個地方把我下了吧。不用這麼好心送我去客棧。」

    之前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皇甫炎突然間抬起了頭。注視著美艷的女子說道:「我不是要替你解圍。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人老了。記性也不大好。你之前跟我說什麼來著。」小舞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看著皇甫炎。好像真的不記得他之前說過會娶她的事情。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著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像是從沒認識她那樣帶點審視帶點疑惑地看著她。他皺著眉頭。不解地問:「我不明白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小舞說:「我什麼都不要。」

    「你恨我吧。」皇甫炎突然這樣問道。

    小舞的神情沒有波動。她的回答。也跟上次他拋下她被他問到這個問題時一模一樣:「不恨。」

    他似乎放下了心的樣子。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恨我。」

    「即然這樣。就跟我回皇宮吧。」

    她只是很平靜很平靜地看著他。說:「不恨不代表還愛。」

    「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玩笑。小舞。」

    「那隨便吧。跟你走就跟你走。」她好像了無生趣可言的樣子。隨意而懶散地說道。

    「你是不是愛上那個男人了。」皇甫炎的眼神有點陰冷。看著小舞。毫不掩飾他的不悅。

    她不說話。他扣住她的手腕。強迫她看著他。她感受得到他的怒氣。沒有一點害怕。反而還笑了。

    「你在吃醋嗎。你在不甘嗎。」

    她笑起來。經常都是隨意的。不帶任何攻擊性質的。就算很討厭一個東西。也笑得淡淡如水。很空洞。可是現在。她望著他。笑容裡滿滿的都是嘲諷。眼睛深處。亦有濃濃的不屑。

    其實後來的小舞已經知道了。當時他之所以那麼狂熱地追求著她。不過是因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那個長琇公主的影子。那個女子。那麼的對他愛理不理。那麼的對他的心意棄之門外。就算微笑也只是有禮的客套。而當時的她。在花譽樓內也是這樣一副模樣示人。雖然會有溫柔的微笑。雖然會有調笑的話語。可她拒絕對人展露自己的內心。內骨子裡拒絕別人的接近。

    所以。當時的皇甫炎。才那麼地迷戀她。

    而到後來。發現她也不過一個可以唾手可得的女子。發現她也只是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煙花女子。像他這種見過萬紫千紅的人。面對這樣一朵隨意可以摘采的野花。怎麼會想要去珍惜呢。

    所以。時過境遷之後。他甚至已經不記得。他生命中曾經與這樣一個人。有過矢志不渝的約定。

    皇甫炎看著小舞。說道:「我曾經是對不

    起你。你繼續待在我身邊。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他的後悔。他的致歉。是她曾經多麼想要的。可是現在。一切已經對她毫無意義。

    她只是慵懶著眉眼。無可無不可地淡淡說道:「隨你吧。」

    她只是這樣隨便淡然的態度。她只是這樣輕描淡寫地說道。因為已經看透了。因為已經淡漠了。所以覺得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誰都沒關係。只要不是那個呆子。是誰都沒有關係。

    淡漠出塵的她懶懶地躺在軟榻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蠱惑人心的媚態。半闔著眼眸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閃過的景物。她似乎有倦意了。眼波流轉間。別有一番嫵媚繾綣。

    她以為她什麼都是不在意的。可是當皇甫炎吻上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小舞是個好女孩。

    小舞是個好女孩。

    那樣的話語。一遍一遍在她耳邊迴盪。

    皇甫炎喘著粗氣看著她。面對推開他的她。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憤怒。也寫滿了不解。

    「我不想跟你走。你讓我離開吧。」她鄭重地看著他。

    「為什麼。」皇甫炎雙目沉沉地看著她。「你不是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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